9、第09章 对城法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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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妮·艾德芬特，看来你完全没有发现呢……”）
Avenger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感觉自己从黑暗中醒来，格兰妮并没有想到卫宫切嗣或是Lancer，而是第一反应到了Avenger那句奇怪的感叹。
是有什么事情被自己忘记了么？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
意识已经清醒了，但是身体仍然痛感异常，没有办法睁开眼睛或者活动身体，却似乎能听见外面的声音。
——是雨声，还有……
“Lancer，你真令我失望。你所谓的守护，就是这种程度的行为么。”
格兰妮听见这个讽刺的声音在自己附近响起。是罗德特里克。果然从英国赶来日本了么……
“是属下的失职，没有能保护好主君。”Lancer的声音低沉而无力。
“失职？Lancer，你是在以失职来逃避么？”
“不！属下……”
“闭嘴！”罗德特里克一声怒吼，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他的语调甚至带了些颤抖：“啊，英雄王，骑士王，征服王……这一次的Servant有多强我相信你不会不知道，但是你呢？”
声音渐渐靠近格兰妮，也许是罗德特里克正在走来。
“Lancer，你看看你做了什么？格兰妮笨拙地挑战卫宫切嗣，而你——哈，面对一个能力最弱的Caster却拖拖拉拉还让他逃走！被Avenger的小把戏和Assassin所拖延而不去解救她。你到底在做什么？我应该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听格兰妮的话吧？我应该早就告诉过你……在她被发现是真正的Master的时候——杀了她与我签订契约吧！？”
什么？
格兰妮几乎以为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
父亲是疯了么？哈，她几乎想要笑出来。让那个Lancer——那个将骑士道融进灵魂的Lancer杀死效忠的主君转投他人？
“属下效忠的，只有格兰妮主君一人而已。请大人不要质疑属下对主君的效忠之心。”
果然，Lancer的声音如格兰妮所想。
“蠢货！和格兰妮一样的愚蠢！圣杯到底为什么会选格兰妮做Master，为什么不选择我！迟早有一天……迟早有一天你们会跪着来向我忏悔你们的错误的。”
似乎是怒极，罗德特里克的脚步声渐远，最后离开了房间。
一片寂静， Lancer待在房间里一动不动。
努力地挣扎了半天，格兰妮终于睁开了眼睛。大概是创伤还没有恢复，眼前还是模糊的一片。
但一瞬间Lancer的气息就移动了过来。
“Lancer……”
虽然是非常非常微弱的声音，但格兰妮知道Lancer一定听得见。
“Lancer，知道速战速决的重要性了么？”
想笑一下却发现自己没法控制肌肉，格兰妮果断放弃了尝试。
“下次再拖拖拉拉，就揍你哟。”
意外的没有听见Lancer的应答，格兰妮艰难地转动着眼珠想要朝Lancer看去。心里意识到Lancer肯定在自责或者干脆开始否定自己，格兰妮有点无奈。
“呐，我都说的这么累了，不扶我坐起来么？罗德特里克那个老不死的话难道你听进去了？”
感受着Lancer略微颤抖得双手将自己扶起，格兰妮的视线终于对上了他的眼睛。
“唉。”忍住扶额的冲动，格兰妮盯着Lancer说道：“嘛，不就是魔术回路失控了么，最坏也就是用空源交换修复吧，反正最后赢得圣杯就能恢复了，我才不担心呢。更何况——”
故意卖了个关子，模糊的视线感觉到Lancer望过来，格兰妮才继续：“谁说我再也不能用魔术了？刚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卫宫切嗣还送了我一个大礼物呢。努力了十几年也没有融合的两套回路被他这么‘砰’地一声，炸毁重塑后完美融合了哟。”
紧皱眉头的Lancer在听到这句话后终于放松下来，俯身亲上了格兰妮缠满绷带的手背。
“我会反思的，主君。今天开始好好努力保护你，是我Lancer现阶段的目标。”
熟悉的微笑又爬上那张张狂的面容，格兰妮放心的闭上眼睛。
“那么现在，告诉我我昏迷之后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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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杀你，你也别对我的Master下手了。卫宫切嗣，Saber真正的Master。”
垂下眼眸的Lancer挡在前方，身后是躺倒在血泊之中的格兰妮。
“作为我给Saber最后一次骑士礼节。下一次，必当归回你对我主君的折辱。”
抱起格兰妮，Lancer跳出窗外向居住地奔去。
与Saber战斗的时候绽放的战意与乐趣，那个时候沉浸在战斗中的愉悦，那个时候与Saber的惺惺相惜在那一刻被粉碎。
那一刻——看见格兰妮满身是血躺在废墟之中，看见卫宫切嗣的枪中子弹射向格兰妮的心脏。自己的心中翻腾的不是骑士道，不是自己的失责，不是后悔或者愤怒。而是——
迪尔梅德，你将要失去你的主君了。
你将要失去格兰妮。
那一瞬间自己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格兰妮这个名字。是她向自己伸出的手和她灿烂的笑颜，是她眼中迸射过的光芒以及向自己诉说愿望时候的耀眼。
我为何会忽视这光芒。
迪尔梅德质问自己。
因为她与格兰妮公主的相似，因为她对自己过去的大度，因为她看上去的坚强独立。
他居然让自己的主君陷入如此境地。
他对自己说：迪尔梅德奥迪纳，是时候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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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宫切嗣一句话都没说就让你走了？”
“是的。”
“唔，这样么……”脑袋里混乱一片，想要思考但怎么也聚集不起精神，“算了，Lancer，你去找到父亲让他进行空源交换的仪式吧，就对他说我有把握在最小伤亡的情况下杀死Caster。”
Lancer离开后，格兰妮才猛地摔回床上。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滚落，疼痛让她不禁呻-吟出声。
他妹的，原来魔术回路受伤是这么的疼……什么完美融合，那都是假的啊。
冷汗涔涔，她皱起眉头。
两套回路内的魔力肆无忌惮的破坏着身体，虽然在尝试融合但是似乎被什么阻碍了，每个交点融合之后又莫名其妙的崩坏。
谁做了什么手脚么，不然按照魔力运转的确应该融合了才对……算了，空源交换之后这具破破烂烂的身体就让未来的自己收拾去吧。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Lancer将格兰妮接走，与罗德特里克一起乘坐私人飞机赶回英国——全身的交换，自己还无法参与，必须依靠艾德芬特家地下的巨大魔法阵增幅才能成功。
昏昏沉沉的睡了不知多久，格兰妮被告知已经到达目的地。
一路被Lancer抱着走进地下室，无视了罗德特里克臭屁的脸孔，格兰妮一个人坐在魔法阵中心看着父亲里里外外的忙碌准备着。
“家族里那些老不死有没有打算暗杀我？”格兰妮无所事事的问道。
“你以为他们不想？”罗德特里克百忙之中看了她一眼，“要不是你那愚蠢的Servant，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
颇为意外的看了Lancer一眼，格兰妮从未想到家族对自己的不满意居然如此之大，更意外的是Lancer居然自己拦截了暗杀还没有告诉她。
“Lancer你有自由行动的特性？”
站在魔法阵之外看着的Lancer一愣，随即无奈的笑着说：“怎么可能，那是Archer才有的不是么。”
？？？
满脑子都是问号的格兰妮怎么也想不明白Lancer是在什么情况下瞒着自己干掉了那些暗杀者的。
“这些小事就别在意了，好好准备魔术吧，格兰妮。”Lancer语气轻柔地对格兰妮说道。
罗德特里克冷笑了几声，才拿过匕首取了格兰妮手指的一滴血滴在魔法阵上。
橙色的光芒笼罩了整个地下室，格兰妮的身上浮现了橙色的咒文缠绕住她。这些符文一个个融进格兰妮的身体，就像附上了一件新衣服。
魔术很快地结束了，格兰妮缓缓地站了起来，感受着身体里充沛的力量抬起头朝Lancer灿烂一笑：“我就说完全没问题的吧？！”
果然自己是天才啊，未来的自己如想象一般将魔术回路融合，而且与身体契合无比。
“七天。”罗德特里克开口，“七天之后你刚才的身体会恢复，希望你做好准备别死的太难看。”
“放心。”毫不在意罗德特里克的讽刺，格兰妮示意Lancer将她带走。“去主宅，我有东西要拿，顺利的话解决Caster就靠它了。”
翻箱倒柜的寻找让Lancer一阵无语，看着面目全非的庞大别墅，Lancer实在想不通格兰妮为什么不把东西放在自己记得的地方。
“啊！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子，里面似乎盛满了鲜血。
“这是什么？”
“是血。从我出生到离开英国之前，每周都收集、净化、提纯的魔力之血。十六的酝酿啊。Lancer，你猜我要用它做什么？”
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格兰妮掂了掂手中的小瓶子，“剧情什么的，好像在Caster死亡之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呢，虽然只有模模糊糊的那么一点点……所以这之后都要我们努力啦。你确定你用必灭的黄蔷薇击伤了Saber的左手？”
“我确定。这有什么影响么？”
“这就是我要这么着急空源交换并且回来找这个东西的原因呀。Saber的宝具——誓约胜利之剑可是在那左手呢，没有了它要想打败Caster就麻烦了……”
“我……”
“别说什么你要折断你的枪好不好。”格兰妮严肃地看着Lancer，又补了一句，“我雷这个，真的。”
……咦，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从Lancer的脑门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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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家休整了两天，从罗德特里克的时制窥探那里搜集到了不少信息，结合凌翎的记忆粗略推测了一下，但是卫宫切嗣和言峰绮礼会做什么实在是难以预料。匆匆忙忙地返回日本，格兰妮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在冬木重整魔力点。
将那瓶魔力之血挥洒在空中，感受着每一个魔力点都覆上了些许的血液，格兰妮控制着每一个魔力点开始移动。
这样庞大的构造必定会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但是……只要Caster注意不到就行了，至于雨生龙之介？那个魔法白痴完全无视就好了。
在海上聚集起一个魔法阵，直接把Caster引爆，这是格兰妮想到的办法。暂时卫宫切嗣还不会发现自己的行踪，必定他想不到还有空源交换这种逆天的魔术。他现在应该集中心思在Caster和Avenger上面吧。
“走吧。”格兰妮回头叫上守在一边的Lancer，“剩下的部分离的远些也能控制，反正构造完成之后这些魔力点会完全沉寂，就算用探测魔术也找不到踪迹。”
首先杀死Caster，然后把那个最可疑的Avenger弄死。等下，也许不需要自己出手。与Caster对战的那天Archer也会到场，相信肯尼斯那个家伙也会让Avenger潜伏在一边。重点是怎么引出Avenger让Archer看到。至于看到Avenger并认出她长相的Archer会怎么对付那个家伙，格兰妮可管不着。
“Lancer，你去找找Rider和韦伯他们咋哪里，把我们的计划告诉他们吧。这个可以说是对城法阵的魔法阵可是艾德芬特家族传了好几代的呢。”
这一次就让整个冬木市看个够吧，为了抢先杀死Caster，消耗完全身魔力去构造这个对城法阵还算赚了呢。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09章 对城法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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