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永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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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相信我？！你不是我的Master吗？我不是你的骑士吗？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
——又是那个梦。
被困在梦中Lancer越来越暴躁，却丝毫没有办法。
似乎最近的精神被这个梦影响到了，每天都有一段时间的恍惚。
“格兰妮，我诅咒你的生命将会断送在骑士手上，我诅咒他的忠诚被践踏于尘埃之中！”
肯尼斯的妻子索拉薇的那张脸突然变成了格兰妮的。Avenger愤怒的话语一直萦绕耳边。
不，那不是格兰妮。
Lancer有点不敢相信。
是他的公主，格兰妮·康马克公主。
梦境中的视角突然一转，低下头，他的双手沾满鲜血，脚下是格兰妮公主破碎的身体。
——必灭的黄蔷薇插在她的左胸，鲜血染红了金黄色的□□。
“你们就这么……想要赢吗？就那么想要得到圣杯吗？甚至不惜践踏我唯一的心愿，你们……就不觉得半点的羞耻吗？！我无法原谅，我绝不原谅你们，耽于名利，侮辱骑士之荣耀的亡者们啊！就用我的鲜血来玷污你们的梦想，愿圣杯永受诅咒，祝你们的愿望带来灾祸。在你们坠入炼狱之时，必将回忆起我迪尔梅德的愤怒！”
那是不属于自己的愤怒和绝望，却穿越时空被他感知。醒来之时，Lancer尚未发现自己的双目已是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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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未远川！Caster的魔力波动！”构造完法阵的第三天傍晚，几乎所有的Servant都感受到了Caster沸腾到疯狂的魔力。
“绝妙的机会啊Lancer！”少有的现出了激动的一面，格兰妮拉着Lancer的手几乎蹦了起来。
Lancer迟疑的用手抚上了格兰妮的头顶，然后狠狠地一揉。
“虽然是绝妙的机会，但是也很危险啊。”
“危险怕什么！一口气干掉Caster和Avenger吧！”
心情前所未有的愉快，缠着Lancer啰嗦了半天的格兰妮才出发去未远川。
除了言峰绮礼和Assassin，今天晚上所有的Master和Servant都能到齐了，这可真是大场面啊。
“Lancer！你先去找Saber和Rider问问有没有把握联手拖住Caster，如果Archer愿意出手就好，不愿意的话，等我和他谈判完再行动！我先去找Caster的Master！”
边跑边朝Lancer大声布置着，在说到“谈判”的时候格兰妮少有地瑟缩了一下。
跟那个英雄王谈判……好吧，我努力。
在心里默默握拳，十六岁的格兰妮少女给自己加油打气。
跑上河滩，这个时候雾气弥漫，行人还未发现海里的异状。格兰妮一步一步摸索着向前，终于发现了那个故人。
“喂！龙之介！”格兰妮一边挥手一边向他跑去，“雨生龙之介！”
橙色短发，眼中闪耀着异样光芒的青年转过头，看见了少女向他奔来的场景。
“呃……你是？”
青年似乎有些惊讶，他伸出手挠了挠头，却怎么也想不起名字。
“格兰妮！”格兰妮笑着说道，背在身后的左手颤抖起来，“我是格兰妮·艾德芬特。记得吗？我之前来日本旅游的时候遇到过你，嗯……”
“啊！是你啊！”雨生龙之介这才恍然大悟，尴尬地笑了笑，“呃，你来这里做什么？”
深吸一口气，格兰妮说：“龙之介，做个交易怎么样？你让Caster帮助Lancer，我就不杀你，怎么样？”
“你在说什么啊，格兰妮，你为什么会知道老爷……难道你也是那个什么圣杯战争的争夺者？哈哈，喂，我可是完全没有和你们争夺的意思啊，我只是想要完善我的艺术品，你明白的吧？格兰妮？”
“啊，我明白。那几天看见你的杀人艺术的时候就明白了。但是，龙之介，圣杯战争，可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我最后问你一次，龙之介，命令Caster协助Lancer，或者你自己去死，你选择哪样？”
“老爷可是我的偶像啊！”龙之介抬起头看向远方渐渐站立起来的怪物，仿佛陷入了梦境般的微笑，“这种伟大的艺术，只有老爷可以给我！！！相比起这个，其他东西，圣杯什么的都……”
最后的话语在鲜血之中沉默。
格兰妮松开握紧的拳头，转身离开。身后是被风刃刺破心脏的雨生龙之介。并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会流过脸颊，格兰妮停下脚步蹲下环住自己。
永别了，雨生龙之介。我唯一能给与你的尊严是让你死在你所期望的鲜血盛宴。他们都说你的参与是个错误，我却不这么认为。
与Caster相遇的那一瞬间，大概是你最幸福的时刻。
“哭什么？”
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格兰妮看见Lancer站在她面前伸出手。
“混蛋，不是让你去找Saber他们么。你过来干什么。”
“我不过来，难道任由柔弱的主君在此哭泣么？”
递出手让Lancer拉自己起来，格兰妮哽咽着喃喃说话。
“谁说我在哭了。风太大沙子进眼睛了嘛。”
Lancer犀利的眼神缓和下来，双手环住格兰妮的身体抱紧，低下头在她耳边温柔地说：“我知道的，风太大而已了。”
怀里有湿润的触感，Lancer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要学会坚强啊，格兰妮。）
格兰妮收拾了心情后说道：“是不是得到圣杯之后大家都能幸福？如果有一天我要对韦伯刀剑相向……迪尔梅德，圣杯战争为什么非要这么残酷呢？”
“正因为它名为‘战争’。”
“嗯，所以我一定要得到圣杯。这种毫无意义的战争……根本不应该存在。”
依托风之魔力在空中停留，格兰妮准确地找到了一架低空掠过的战斗机。猛地向上跳起，堪堪抓住了战机外壳的突起。在看准Archer所在飞船的那一刻格兰妮放手跳下。
“蝼蚁居然敢污染本王的座驾？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么，杂种。”吉尔伽美什高高在上地坐在中央，格兰妮半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哦？是那天晚上的小子……怎么，你有什么卑微的祈求么？”
“英雄王，我只是想向您说明一个事实，并祈求您的帮助。”
深吸一口气，看着Archer没有阻止她的意向，格兰妮继续说道：“肯尼斯·艾尔梅洛伊的Servant，第八职阶Avenger的真身是——”
“安努之女，金星之神伊南娜的记忆体。”
一把长戟呼啸着划过格兰妮的脸颊，犀利的劲风刮破了皮肤，一丝鲜血从眼角流下。
“伊南娜？”
吉尔伽美什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可怕，一瞬间王的气势好像笼罩了整个天空。格兰妮浑身颤抖地跪倒在地。
“伊南娜？！呵呵，Lancer的Master哟，你真是给了我一个大惊喜啊……伊南娜，伊南娜……冲破了禁锢还敢来到我面前么，这个卑劣渺小的肮脏神祇。”
黑色的战斗机划破乌云，吉尔伽美什操控着飞行器躲避。
“哼，又是Berserker那只疯狗。别太嚣张了啊，杂种。”
眼看着Archer和Berserker即将展开空中激战，格兰妮没有等Archer对她的进一步的反应，自顾自的跳下了飞行器。
“Lancer！”
大声呼唤着着Lancer，格兰妮闭上眼睛有些不敢看急速接近的地面。
“请不要这么涉险好么，格兰妮，这样我可是很辛苦的。”Lancer笑着抱住格兰妮，踏在海浪之上跳向河滩。
“守护在我身边千万不要让任何东西打扰到我。”
捂住刚才狂跳的心脏狠狠地等了Lancer一眼，格兰妮沉静下来准备发动对城法阵。
“是，我的主君。”
看着Saber和Rider拖延Caster却毫无办法，空中Berserker和Archer划出一道道黑色和金色的光带，格兰妮闭上眼睛。
“此间一切魔术之源，听吾号令，降临吾前，守护吾身，化吾之力。不受魔物侵扰，化做永恒光辉。”
冗长的咒文被一字一句的读出，海上渐渐出现了一个巨大无比的阵，随着咒文的结束法阵散发的光芒越来越耀眼。
“以魔术为名，召集四方之焰，以魔力为弓，光辉为箭，承吾意志，划破虚空！”
刺眼的光芒亮起，这一刹那庞大的魔力从法阵中倾泻而出，几乎扫荡了整个冬木市。
拿出腰间的匕首划破手臂，鲜血流出漂浮在空中，一丝一丝地挥散。格兰妮感受到全身的魔力都被抽空，已经浑然一体的庞大的魔术回路瞬间干涸。
火焰。
Caster召唤的怪物被困在魔术阵内被火焰灼烧，剧烈的哀嚎响起，仅仅几秒钟的时间火焰冲天而起冲破重重乌云，让星空显现。
这下也许一个月都没法恢复了。
躺在Lancer怀里气喘吁吁得格兰妮这样想着。
就在Caster召唤的魔物被焚烧至尽的那一刻，Rider的神威车轮掩护着Saber出现在Caster身边。
“受死吧！Caster！”
Saber手中的剑挥下，Caster的宝具——螺湮城教本被一斩为二。
紫黑色的魔气从书中挥发出来，Caster被Rider手中的短剑刺死，“永别了，Caster。如此罪恶的行为实在不应是一个英灵所为啊”。Rider看着消散的Caster说道。
“你看，都是你守在这里，不然杀死Caster的就是我们了，还能拿到令咒……”
虽然嘴上埋怨着，但格兰妮心里清楚地知道她与Lancer之间并不急切的需要这一个令咒。
也许是远坂时臣对间桐雁夜做了什么，Berserker突兀地消失了，但在最后一刻，一把金色的长箭刺破盔甲插-进了Berserker的腹部。
“伊南娜，你还在用这种肮脏低贱的手段么？！”
从座位上站起来，吉尔伽美什血红的眼眸几乎迸射出了实质的杀气。
“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杂种！”
伊南娜的身影渐渐出现，她踏在一头金狮身上，冷冷地看着吉尔伽美什。
“天上天下唯一的王？”伊南娜终于开口，“你真的以为你无所不能了么，吉尔伽美什。既然你无所不能，为何你不能复活恩奇都？”
在四周出现的锁链转眼之间锁住了伊南娜，吉尔伽美什根本没有回答的欲-望，四五把武器直接命中伊南娜，她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从肯尼斯那里接到的命令是“偷袭Berserker，找机会杀死韦伯·维尔维特或者格兰妮·艾德芬特。”但那个Master并不能完全控制她的行动。
“祝你永生吧，吉尔伽美什。恩奇都已经消失了，连灵魂都不存在！”
“恩奇都？”吉尔伽美什勾起轻蔑的笑，“你以为本王是为了这种事情而渴求圣杯？所谓的神，你可是连一点乐趣都没有提供给我啊。只剩下这股难看的执念的你……永别了，安努之女，伊南娜。去地狱忏悔你的无知吧。”
伊南娜紧紧地盯着吉尔伽美什的双眼，没有反驳。最后她化作紫色的轻烟在空中散尽。
“无趣。”
吉尔伽美什做了最后的点评。
没有人发现那一缕紫色烟气靠近Lancer并钻进了他曾经被紫箭所伤的右臂，格兰妮抬头看去，发现Lancer的双眼似乎变成了红色，在一眨眼却已恢复。
“Lancer？”她低低地说。
“我在这里。”Lancer很快应道。于是格兰妮放心的昏睡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10章 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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