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妹一窝亲》粥女

20、第二十章：爬墙

　　简玉的爹是国公，我大伯也是国公.

　　国公府联姻国公府，丫头一面给我抹药，一面憧憬的说：“小姐，这门亲事多好！”

　　肤浅！

　　师弟提着药箱子匆匆过来。

　　看见我的脸，他吃一惊，挥手让丫头下去，他亲自给我抹药。

　　房门关上后，师弟问：“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我爹打的。

　　师弟问为啥？

　　我说我爹娘知道我和师兄在姻缘石上定名了。

　　师弟的手一顿。

　　我推他，“怎么了？”

　　师弟摇头说没事，嘴巴嘟嘟囔囔，怨我和师兄怎么也不跟他商量一下就定名了。

　　我睨他，“跟你商量的着吗？熊孩子一个。”

　　师弟瞪眼：“再说我是熊孩子，信不信我把你另半边脸毒肿？”

　　“呦，长本事了”。我把脸凑上去给他，“你毒你毒，借胆给你”。

　　师弟泄气。

　　抹好药，丫头进来收拾。

　　有她在，师弟与我不方便多说话，找个借口走了。

　　没过多久，十四哥过来，他捧起我的脸仔细看了看，问还疼吗？

　　我不想理他，这么多哥哥中，数他反对师兄最厉害。

　　十四哥浑不介意我对他的冷淡，自顾坐下，问我：“十三，小神医刚才来过？”

　　来过，光天化日，众目睽睽，没什么好瞒的。

　　见我承认，他若有所思的说：“为兄感觉你和小神医像是旧识。”

　　没错，是很旧很旧的旧识。

　　看我点头，十四哥吃一惊：“你当真认识他？”

　　我一本正经的说：“是啊，四年前开始，我就天天梦见他。”

　　十四哥敲我。

　　我心里有点烦，问他有没有事，没事走人，别在我眼面前晃。

　　十四哥不走，他转了个话题问我：“十三，你对简玉印象怎么样？”

　　挺好的。

　　十四哥一喜，又问我：“你愿意嫁给他吗？”

　　不愿意。

　　十四哥笑脸僵住，“因为萧公子？”

　　明知故问。

　　十四哥凉凉的道：“你和萧公子是不可能的！”

　　谁说我们不可能？只要努力，一切皆有可能。

　　十四哥与我话不投机，无论他怎么说，怎么哄，我只坚持一个基本点不动摇，那就是非师兄不嫁，把他气得够呛，要不是丫头来报大伯找他，我怀疑他会不会打我一顿。

　　丫头见我心情不好，上来一杯菊茶，说给我消消火。凉茶下肚，身体瞬间通泰，心情果然好了许多。我换上一套美美的衣装，准备去找十五哥，商量商量师兄的事。

　　丫头拦住我，表，情，欲，言，又止。

　　我奇怪，问她怎么了？

　　丫头说十四公子刚才已经下令把院门锁上，不允许我随意走动，把钥匙都拿走了。

　　这个鬼十四，我与你不共戴天！

　　吩咐丫头去搬梯子。

　　锁，从来是防君子，防不住女子。

　　不过当我站在墙头上踉踉跄跄的向前挪步时，想法就没那么豪气了，心里甚至有几分后悔，忍不住埋怨起老祖来，没事垒这么高的院墙干啥呀，不知道我恐高啊。

　　丫头们在下面大呼小叫，一个赛一个的叫我下来。看着被我甩开有一段距离的梯子，我郁闷不已，心想说得轻巧，换你们上来试试，看你们敢不敢下？

　　我现在骑墙难下，往下跳，不敢！原路爬回，胳膊腿抖得厉害。人家说进可攻，退可守。我这好，进退不得，自己把自己困在墙头上了。枉我平素自恃聪明无匹，没想到也有作茧自缚的时候。

　　正当我内心展开自我批评，自我反省的时候，远远听到一阵糟乱声。定睛看去，就见以大伯和我爹为首，后面跟一大帮子人急匆匆的往我这边的方向赶。十四哥和十五哥的步子最快，他们一面跑一面大喊让我趴着不要动。

　　不一会，我眼前闪过一个人，是十四哥。

　　他狠瞪我一眼，抱着我落到大伯跟前。

　　我爹站出来，横眉怒眼的扬起大巴掌想揍我，没揍成，手在半空中被三伯架住。

　　大伯一个眼神扫过去，我爹乖乖站他身后去了。

　　我忍不住想笑，我爹吃瘪的样子挺可爱的。

　　大伯牵起我的手，让我给一个年纪看起来和二伯差不多的男人行礼，“十三，这是简府世叔”。

　　我乖乖施礼。

　　简玉他爹扶我一把，笑眯眯的道：“你就是芸丫头？”

　　我称是。

　　他对着我爹大笑，说：“懋兄，一晃丫头都长这么大了。”

　　又问我说：“还记得吗？世叔抱过你。”

　　我想想，摇头，一点没印象。

　　简玉他爹提醒说：“那年你六岁。”

　　哦，那不是我，我来的时候已经八岁了。

　　简玉他爹开始深情的回忆起当年，他的铺垫有点长，叙事也不精练，半天没切进主题。好不容易等他说到点子上，我却听出一个问题来，忍不住说：“世叔，您记错了。”

　　他一愣，错了？

　　我说：“脸上长痣的不是我，是我十二姐。”

　　“是吗？”简玉他爹有点尴尬，他瞅瞅我的脸，确认我真的不是他口中的那个乖顺女孩后，他对大伯和我爹拱拱手，抱歉的说：“两位贤兄，愚弟眼拙，认错侄女儿了，见谅见谅。”

　　大伯哈哈大笑，看起来毫不在意，他说：“我家十二和十三连相，莫说你认错，要不是有颗痣区别，愚兄也常分不清楚。”

　　啥眼神都，我比十二姐漂亮多了好不好？

　　简玉他爹也笑，笑完问我：“丫头，你脸怎么肿了？”

　　我想说是被我爹打的。

　　但没来得及，被九哥给抢答了，他说是我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我瞪他，撒谎！

　　九哥不看我。

　　简玉他爹指着墙头又问：“丫头，你爬墙作何？多危险。”

　　我想说的话又被抢了，这一回是大伯，他说：“简老弟，外面日头大，咱们还是回屋说话。”

　　简玉他爹同意，转眼看我说：“芸丫头也一起来吧。”

　　回到正厅，大伯和简玉他爹坐上首位，然后依序排列，我年龄最小，辈分最低，所以排在最末尾，快坐门口位置了。看看挂在天上的大太阳，我再一次怀念起计划生育的好处来。

　　烈日骄阳射在身上，不一会我就全身是汗。

　　有心让邻座的十五哥帮我扇扇子，奈何他不听，还瞪我，警告我不许乱动。

　　我热的难受，要跟他换位置，说女孩子不经晒，再晒我皮肤就伤了。

　　可能我声音有点大，惊动了上座的几位。

　　我爹瞪着我，眼神如凶神恶煞。

　　简玉他爹微笑着向我招手：“丫头来，坐世叔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