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美妙的新世界》穿靴子的兔子

16、第五章·第二节【修】

　　“你知道他的下落？”

　　现在的他的确成了一个优秀的参与者，按照着两个人都写好的剧本，弗朗西斯已经从余光看到，布拉金斯基的笑容似乎更灿烂、更真实了一些。

　　“很抱歉，关于这件事我的确不清楚。”一直坐在软垫上的王耀略微叹上了一口气，但看上去并非是因为对于弗朗西斯的愧疚，有更隐秘的事值得他为之叹息。

　　弗朗西斯并没有因为王耀的这句话而感到沮丧，比起沮丧弗朗西斯更需要的是耐心等待，如果王耀对于基尔伯特的事一点都不知情，他也不会让弗朗西斯站在这样一个位置和他对话。事实也是如此，只是一次心跳的时间，王耀便低着头继续了他的话，“不过，他留下了两封信。”

　　“留下了两封信？”这的确出乎了弗朗西斯的预料，弗朗西斯一时间也瞪大了眼睛。

　　“是，他说来的可能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或者是只有一个男人。如果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信物会在女人手里，如果只有一个人的话那个人肯定也会带着他的信物，是这样吧，波诺伏瓦先生。”王耀抬起头时，弗朗西斯正吃惊的拽着那个刚从领口里拿出的铁十字，在进入保留地之前弗朗西斯将他带到了自己脖子上。“就连你这种表情，贝什米特先生都想到了。”那位东方的神祗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大概他也没法解释这样的巧合或说是必然性。

　　“快把它们给我！”

　　随着弗朗西斯的声音，王耀把信件从他的袖子里拿出，准备站起身将东西递过来。

　　“咳！”忽然的咳嗽声打断了东方首领的行动，是布拉金斯基，“这两封信的确是给您的，但是在这之前你必须替他做一件事，一件他未完成的事，在这之前我有权不把它们交给你。之前我们就约定好，要完成这件事之后我们才肯为他转达。”高大的野蛮人首领走到弗朗西斯面前硬生生的将他与王耀阻隔开，“你得先完成他。”

　　如果说弗朗西斯在进入保留地之后最厌恶的人，那绝对是自名为‘神’的‘骗子’王耀，但是就现在来说，这个称号肯定非伊万·布拉金斯基莫属，眼看着就能得到信息时却忽然被人横插一杠，就因为一个莫名的约定。

　　“你要求他做了什么？”‘文明人’强压住心中的怒意吐出了一句，弗朗西斯甚至怀疑是不是这位首领威胁基尔伯特做什么，然后留下了两张纸做圈套，基尔伯特不答应所以被他杀死埋在了什么地方，而现在布拉金斯基又跑来威胁他了——当然，弗朗西斯还是希望相信保留地的治安并没这么糟糕，毕竟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自己恐怕也只能落得曝尸荒野的命运。

　　“炸弹，大量的炸弹。他只给了我一部分。”野蛮人的首领眯起眼睛，目光里透露出的是弗朗西斯未曾见过的光芒。

　　“他不可能这么做！这是犯法的！除非他疯了！他会被流放到冰岛去的！”如果真是这样，基尔伯特无疑是疯狂到了一定程度，协助野蛮人去打仗？他为了什么，就为了让野蛮人为他送一样东西？

　　“这就是我们的约定，他已经给了我不少，但是远不到我需求的数量。”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相当坦然。

　　“够了布拉金斯基，你还想要多少！把这块保留地全转变成你的领土才满足吗？”之前被打断而继续坐在蒲团上的的神明终于站了起来，与他的气势不符的是他的身高仅仅到了野蛮人首领的肩膀，这让他的行为看上去多少觉得有些可笑。

　　“当然，王耀，回你的神位睡觉去吧，这儿早不需要你们这些神了。”热切的野蛮人忽然拔高的声音彻底将东方的神祗盖过，神祗紧皱着眉头却什么都没说，他似乎想往弗朗西斯身边走，却又被布拉金斯基拦住，甚至将手中的信都被抢了过去。

　　“离开这儿，年轻人……别再来这儿了。”王耀望着弗朗西斯的表情很凝重，但是出于认知中的偏见，在弗朗西斯看来他根本就是在跟布拉金斯基做一场戏，就好像是弗朗西斯平时拍的那样。

　　之后的布拉金斯基再次说起了土著语，伴着他的话，弗朗西斯甚至能听到王耀狠狠咬着牙发出的声音……这让他的牙齿都一阵发酸，可惜他听不懂是什么，直到布拉金斯基说了一半，开始换成了另一种语言，“瞧瞧卢卡谢维奇那副蠢样子！就算他再闹下去得意的手下也不会活过来，你这神明到的有什么作用，号称神灵的人也救不活他吗，如果可以的话为什么不救他呢？这已经是的几个人了，每次送到你这儿的人你都救不活。你根本就是一个骗子。”

　　他的最后一句话几乎是说进了弗朗西斯的心里，这样的欺骗是多么令人作呕。

　　王耀转过头看了一眼弗朗西斯，皱着眉头也说出了一段土著的语言，从语气判断似乎是对布拉金斯基做出了警告，可这警告实际上并未起到任何效果。

　　野蛮人耸了耸肩膀，满脸的无谓，继续说将话说给了王耀与弗朗西斯。“只要有用，怎样的方式都无所谓，你不会看着本田菊和你的子民死，这就够了，我会善待他们。别虚伪的装作自己是想保护这个人了，你只是想保护你自己，他有权知道真相！基尔伯特说他的特制配方就在他的办公室里，用密文写成，你能翻译他，制作出炸弹，送给我，然后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布拉金斯基刻意晃了晃自己刚拿到的信件，就像是一种炫耀。

　　冒着风险帮他完成，或者是直接放弃眼看就要到手的真相，现在的弗朗西斯就需要作出抉择。

　　“好好思考吧，你还有两夜的时间，比起这件事，我想您也知道什么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波诺弗瓦先生，当然也没几个人能听懂你是在说什么。”忽然的转身，冷酷的语言与脸上的微笑成为了鲜明的对比，弗朗西斯浑身都冒出了冷汗，此刻布拉金斯基忽然转变的态度竟然让他产生了快速逃离的念头，而似乎是看透了弗朗西斯的想法，野蛮人继续说着，“还有两天呢，你没法离开这儿，两天，足够那些饥饿的野兽把你吃的连骨髓都不剩，你只能等帕特里克的直升机，别抱着什么侥幸心理，想把一个人留在这儿太容易了。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会说你们的语言么？那是因为我的母亲就是‘文明人’，贝塔减，她被我的父亲留在了这儿，而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个太糟糕的意外。”突然的介入者转为主动的参与者，在此刻又似乎必须要变成了被动的服从者。大帐里，弗朗西斯进行着最被动的身份转换。

　　“来吧，社会的朋友，更大的存在，销毁掉十二个，再融合到一块。我们渴望死亡，因为我们的毁坏意味着更伟大的新生命的到来……”野蛮人的首领高唱着他本应无法知晓的属于另一个世界的歌，这首团结礼拜日的歌曲在野蛮人的口中被赋予了新的韵调，无关融合，只关于死亡与征服。野蛮人的首领高唱着，案首阔步的走出大帐，直透灵魂的歌曲却依旧盘旋在弗朗西斯的脑海中，久未曾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