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是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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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蔷在房间里坐了很久，外面传来很大动静，恍恍惚惚间，又有人的怒吼，随后古堡开始隐约地震动。
嘶吼声、打斗声、轰隆的墙壁倒塌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让人胆战心惊。
这场终结了掌控者辉煌时代的屠杀，此刻，就发生在她脚下。
天色渐渐地暗了，乌沉沉的云厚实地压下来，仿佛厚实的墙垛，随时会坍塌。
祁乐说让她留在这儿，她就留在这儿。可为什么，他到现在还不回来呢？
疑惑、恐慌、焦虑，神经高度紧绷，她很想不管不顾就这么冲出去，死了也好、试练失败也罢，总好过在这儿干坐着，无能为力的样子。
可是，祁乐离去时的语气、动作一遍一遍地在她脑海里慢放，她死死扼制自己的的情绪。冷静，冷静……
“啊啊啊你这个坏蛋，我跟你拼了！”外面传来小女孩尖锐的嗓音，随后是一声巨大的轰响。
“哦哟！小美女在这儿啊！来，过来！叔叔疼你……”那是一个很猥琐的笑声，话里的意味不言自明。
冷静、冷静……混蛋！
小蔷猛地冲了出去，开门，走廊上一片惨烈的景象：对面一整道墙壁都被冰封，旁边的门板倒在地上，门框烂的几乎成了一片一片。地上，一个身穿白色公主裙，约莫7、8岁的小女孩被一个中年男人压在身下，她头发散乱，脸上有明显的红印，两只手被男人按在头顶上方，手指蜷缩间，一团半透明的雾气飘起，在即将形成冰珠时，男人手上一使劲儿，立刻消散得干干净净。
那是纯然的戏弄。
小女孩的眼中闪着不屈的火焰，她精致的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狠厉。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中年男人那种漫不经心中带着怎样的轻蔑。
实力天差地别。
小蔷怒不可遏，动作迅疾如风，拳头直朝着男人的面门而去。动作神速，男人仿佛完全没有察觉一般，看都没看小蔷一眼。
小蔷的拳头离他的脸只有两厘米，一厘米……然后，穿过！
竟像是幻影一般完完全全地穿了过去！小蔷收势不及，扑到了地上。
贴着地面及时地一个翻滚稳稳当当落地。回头，那两人依然在原地，中年男人已经撕破了女孩的衣服，幼白的小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小蔷不信邪，又是一拳挥了出去。
那拳头就像是穿过空气一样，穿过男人的脑门。
男人拉下了自己的裤子拉链。
女孩的表情变得慌乱起来，她近乎绝望地挣扎着，手中快速地冒出雾气又被男人残忍地打断。
小蔷疯狂地一遍遍挥拳打向中年男人，然后一遍遍地穿过。
男人的下、身已经贴上小女孩，快速律动起来，表情中带着狰狞的快、感。
小女孩的眼中的光彩渐渐散去，变得死寂。
小蔷还在不知疲惫地挥拳，却阻止不了任何事。
然后，她半空中的手忽然顿住了，缓缓地、缓缓地落了下来。
一把锋利的匕首正架在她的颈上。
四周光芒一闪，所有的景色都不见了，只剩下一片虚无。
“明知道是幻境，居然还盲目地去一次次攻击，真是傻的可以！”身后的男人讥笑道。
声音很熟悉，那是，两个西装男的其中之一。“不说进入幻境的人根本没有权利改变主体故事的情节走向，就算改变了又怎样呢？这件事，在十四年前就已经发生了！”
他说的一切，小蔷完全无法理解。
“幻境又如何，人渣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无动于衷。”不动声色地套话。
西装男果然上当，冷笑道：“人渣？你不是人渣，有本事你去改变这一切啊！不过是个幻境，你想阻止的一切，早在十四年前就已经发生了！更何况，事情的最终结果是早就确定了的，其他人顶多也只能顺应要求，跟随事件的主流走罢了，你想改变结局？不可能！”
小蔷的手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
事情的最终结果是早就确定了的，其他人顶多也只能顺应要求，跟随事件的主流走罢了，你想改变结局？不可能！
她想起了她的梦，以及梦中的一切。
可不是，就跟这个幻境一模一样么。
西装男还在喋喋不休，“其实我也不想为难你，但是你同伴抓走了我弟弟，我也只好那你去做交换……”
小蔷伸手，捏住匕首尖端，一个旋身，同时手上一搅一拧，局面就变成了她在西装男背后，卡着西装男的手腕，让他把匕首对准自己脖子的状况。
“说清楚。”
那声音平静无波，但里面潜藏的寒意却让西装男忍不住颤抖。
“说说说什么……”
“关于幻境的一切。”
西装男忍不住想要叫娘，对他来说，这些东西就跟常识一样，根本无需什么解释，可这位姑奶奶却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逼他说，他要说些什么啊！
这里还没动作，匕首就又贴近了脖子一分。
西装男慌忙叫：“我说说说！”
“幻境……幻境就是……”西装男定了定神，兴许是个新来的，没什么常识呢！“你也知道，往生殿荒凉成这样儿，什么都没有，殿下就以自己的精神力创造虚构了整个千层塔，千层塔之中又层层扣着各式各样的虚构空间，这些虚构空间呢，就是幻境。这些幻境，往往是殿下从各处截取的一段情景，就像电影一样。当然，幻境要更高级一些，它可以容纳我们这些参与者，并且，只要不影响它的结局走向，它会一直很完整的存在……”
“你说……往生殿？”小蔷忽然打断他，语调怪异。
“当然是往生殿，难道你不知道？难怪你连幻境是什么都不知道，要我说很多鬼来了往生殿很长时间都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死了这类事很平常但我看你力量掌握得这么熟练我还以为你老早就知道了呢……”
小蔷直直地立着，难怪这里的又有古代又有现代、难怪这里每个人都那么厉害、难怪荒原上那些人像僵尸一样游荡……
原来，我早就死了吗？
西装男也察觉到了身后的人不对劲儿，闭上了的聒噪的嘴巴。这会儿可是好时机……歪念头一动，颈上的匕首又紧了两分。立时吓得乖乖站好，什么都不敢想了。
“那么，关于幻境呢？”她说这话的时候，冷静了两分，收敛心神，“你说整个千层塔都只是一个幻境，是人尽皆知的事？那那位殿下，为什么要虚构这个千层塔出来？”
“是，千层塔是近百年才由殿下制造出出来的，这一点殿下从不曾隐瞒过，不过整个往生殿也只有殿下有这样的能力，所以也无从隐瞒。至于原因么，却是谁都不知道。”
“近百年……能和我说说这位殿下吗？”
“殿下……殿下就是往生殿的王，赫连祁。据说他是上古赫连朔风尊者的嫡系后裔……赫连尊者你知道吧！后神话时代的五位尊者之一，带领人类战胜邪魔，虽然修为只是半神级别，却被后人尊奉为神的存在……”背后的冷意让他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多废话，继续介绍：“他统治了往生殿将近一百五十年，往生殿在他手里欣欣向荣……”后面就纯属拍马了。
一百五十年……
小蔷冷冷打断：“他长什么样子？为什么说他只有他有能力虚构出一个千层塔出来？”
“谁也不知道殿下的长相，他无论什么时候，全身都笼罩在斗篷里，只露出一个尖尖的下巴。不过，你如果好奇，可以去翻翻掌控者史书，他必然是长得和赫连尊者分毫不差的。至于能力，五大烙印各有其特色，烙印为鬼的我们往往擅长物理攻击，当然也有小部分生前就有了烙印的鬼会法术攻击，但绝对没有人能够掌握只有烙印为皿的人才会的精神攻击。你一定不知道关于五大烙印吧！我……”
在他看不到的背后，小蔷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她无力地挥手打断，“最后一个问题，鬼会做梦吗？”
“哈哈哈哈！”西装男干笑，“鬼怎么会做梦呢？你肯定是进入幻境了……”他没有再说下去。
小蔷手一松，踉跄退了两步。
西装男就算再蠢，也猜出些什么来了，他小心翼翼地看了小蔷一眼。小蔷仿佛很疲惫，“你走吧！”
西装男如蒙大赦，赶紧转向另一边。
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就算是新鬼，很多知识也是会与生俱来的……更何况，看你的身手，你绝不会只是个新手……你，是失去记忆了吗？”
见小蔷没什么反应，他心知是猜对了，语速极快的说，“即使有的新鬼因为受到的刺激太大而忘记自己已经死了的事实但也绝不可能失去记忆，所以一定是有人抽取了你掌管记忆的灵魄，而这个人……”
他没有再说下去，小蔷也没有问。
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是鬼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