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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没谁谁日子照过,太阳照常东方升起 ...

  •   学着强硬心灵。
      就像牙牙学语的孩子总有一天迎来蹒跚学步。我告诉自己跨过懦弱,学着自强自立、摆脱依赖。没有谁活该无偿地奉送关爱(忽略爱心泛滥的××男××女)。
      自然学习的过程伴随着磕磕碰碰。也因此你的身影总在我脑海中闪现——一律目无表情!
      说到底,目前我做的就是试着遗忘你……
      很遗憾,我果然距离铁石心肠还有很远的路需要跋涉。(这里改称“你”而不是“他”,老实说是出于我俩的距离太过遥远。因而内心涌动着表现亲昵的蠢动。我承认情感解放了!嗯,也是为了拉近我们两的距离。)

      小雨。三月七日,周三。
      花心。

      没谁谁日子照过,太阳照常东方升起
      当你一把年纪了还搪塞自己学习背后的好处有多少多少种,请不要有意忽视自己的意志此时正受到非人折磨的事实——取自花心图书馆自习心得。
      教科书近在眼前,左右两边摊着。一副任君采撷的慵懒身姿。
      花心苦恼地支着下颔,心中愤愤然。
      两眼瞪视。
      眉头蹙起。
      右手不时轻叩桌面。
      他心里将图书馆心得咒骂不下百遍。
      这边乔维斯同学已经有三次朝左手侧的花心同学送上不满一瞥,且每一次加深了不耐。
      “安静点。”终于乔维斯压低嗓音说道。
      “没讲话啊。”
      “轻——声!”
      花心不解乔维斯的谨慎和低喝。他嘟囔一声,带了点伤自尊的别开眼,却猛然瞧见三五几个同学正向他挤着白眼。手指僵硬。未及深思自己如何的讨人厌了?耷拉的眼皮使视线降低在自己手上,于是乎明白,是敲击桌面的咚咚声在阅览室里成了为人不齿的噪音!
      也便埋头和书本上的文字大眼瞪小眼。
      没一会儿神思再度飘远。
      花心细数日子,从上周日到本周三,勉强算作四天,他跟上乔维斯的安排进入学习阶段。
      所谓学习,看书,看书,看书,外加背书写字。在接连四天的努力后花心痛苦地承认,他确实不适合(或者说早过了崇拜毛.爷爷的年龄)做天天向上的好学生!
      不如找人组队打球、打纸牌、打游戏的念头也不止一次产生,不管哪种选择,花心想,都会比他做“书虫”来得惬意。但到放弃的时候,不甘心,花心不甘心自己活在花凌的漂亮花环下。不想自己总是跌跌撞撞地落在花凌的身后……不可以这样下去了!他对自己说,他要学会长大!做一名真正的男子汉!

      自习结束。第一食堂。
      “要做真正的男子汉,和你努力学习有关系吗?”孙莘吞下口饭,问道。
      “没关系吗?”花心反问,开始努力思考这两者的联系。最后他不高兴地挑起一根菠菜咬着。
      “我是没看出来。”
      “你这么一问,”花心吐出菠菜,说,“真没关系似的。可我觉得是有关联的!”
      “有关系呀。男子汉全是关在书房里啃书出来的吧。”孙莘嗤笑花心的坚持,“所以类推乔峰不是男子汉,小白脸的段誉才是铮铮铁骨的男子汉吧。”
      “我没说乔峰不是。”
      “你是觉得慕容复是吧。饱读诗书,满怀大志。”
      “我没跟你讨论武侠!我说的是我自己。”
      “一个道理。”
      面对孙莘的扯皮,花心咬断筷子上的又一根菠菜,权当对方的脑袋狠了劲地下嘴。“你拐着弯说我不是男子汉?”
      “你这长相够英俊的,过两年还是抢手货。我凭什么以为你是非男子汉的一类?”
      “你……”
      “嗨!”突然的热情招呼打断了花心的反击。
      待他回头,眼前这人不算陌生。
      花心当即邀请玛姬•奥迪娜入座。
      “公园那次多谢你帮忙。”他开心地对她说,笑容稍带歉意。
      “吓坏了。”玛姬•奥迪娜收起两人重逢的喜悦,回想落水一幕,她拍着胸脯表示后怕。“是一位大伯叫人来帮忙的,我真怕你——”她语带幽怨地停顿,瞪眼嬉笑的花心。
      花心不慌不忙地开始为旁观的孙莘和玛姬作相互介绍,随后把雨花石公园的事告诉孙莘。
      孙莘放下吃饭的心思。他正式向玛姬•奥迪娜自我介绍。比起花心半生不熟的中式英语,他讲着一口地道的纯正英语。“我们两从小一起长大,你可以理解为铁哥们——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公园溺水的事我也在这里道声谢。”
      “这,花心的事我也有责任的,是我……”
      “不用这么客气。”孙莘的口吻正经而意外的听来冷漠。花心猜测,孙莘的态度大概是在应对一个陌生人。“我相信,花心溺水一事玛姬有帮上忙的,所以,不用自我责备。”
      自我责备?
      花心迷迷瞪瞪地想要理解孙莘讲的。孙莘可不像奥迪娜那么体谅他会在重要词汇上停顿,相反,竹马兄噼噼啪啪吐出的英文,除去一两个单词,他其余的无法明白所谓的含义。

      接下来的时间,因交流存在一定问题——“一定问题”在孙莘那没有交流障碍的反衬下变成“很大问题”——花心抱着饭碗无奈地退居二线。一个人默默的食不知味。毕竟眼前的靓女俊男正愉快地交谈。
      偶然抬头,花心看到玛姬羞红的脸,转眼则瞧见孙莘冷静自持的僵尸脸。
      食堂另一头,玛姬的朋友招呼她去哪个地点会和。
      花心见玛姬被引开注意力,忙凑到孙莘耳边低声问:“你英语这么棒?”
      后者回以轻蔑一瞥。
      装!花心心中鄙视。
      腹诽,我让你装!会点英语了不起吖!

      “花心,”玛姬•奥迪娜告别,“以后再会。”
      无奈花心正一口饭噎在喉咙口。急忙吞下饭,他正想着礼貌地来窜结束语表现自己一度消失的存在感,结果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孙莘抢了他的话语权。
      眼见谈话拉上帷幕——
      “孙莘!”花心嘶嘶出声,“英语强就可以这么的抢我的风头?人家是来找我的!”
      “对方说是碰巧见到你,才来打声招呼。你想多了。”
      花心不听孙莘伤人心的话,转眼见着玛姬•奥迪娜跟她的朋友走出了餐厅,顿生失落。
      他推开饭菜。
      “我就觉得她特可爱。”
      花心沮丧地吐气,又说,“食堂的菜色永远缺少味道。舌头早晚会在这里味觉丧失!自习麻烦。苦闷。就现在的情形来看,如果不能找个人说会话。过会儿我怎么度过三堂自习课呀?”微不可察地带了哭腔。
      “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孙莘提出根烟,点上,含嘴里吐词模糊地说,“你怎么就这么笨呢。”
      “你说什么?”花心轻声问道。笨?内心侥幸自己听错了孙莘的后半句话。
      结果不然。孙莘先是大方的对他说:
      “没什么。”
      接下去便眯上眼添上几字,“就觉得你人特笨。”

      下午的自习一结束花心就一口气奔出了校门。
      鉴于自己中午和孙莘一起共餐的不智之举,花心的晚餐决定在校外大快朵颐,同时他心中冒出一个念头。
      人在外面,手机没电。花心咧着嘴想道,到时候乔维斯可不能怪他故意逃课。
      不幸才走出校门天空就下起了淅沥的小雨。
      花心疾奔公交车站牌底下避雨。他趁着雨水化进衣物前早早拍落肩上沾着的细小雨珠。
      “这倒霉的。”嘀咕。
      “嘀!”
      “嘀嘀!”
      花心被突然的喇叭声吓了一跳。随即惚了下神。
      似曾相识。花心抬头眺望。然而,没有他心中预期的人出现。
      “嘀嘀嘀!”车鸣仍在继续。
      “嘀……”
      扒着站牌往远处瞧,原来拐角处的一辆小汽车。
      漆黑色的车身玲珑小巧,花心看它被一辆蓝色跑车阻在身后干焦急,不由扑哧一笑。
      “这么急干什么呢?”他自言自语。
      取出手机。
      看眼时间。
      取下电板。
      等到花心切断了和外界(特质乔维斯)的联系,手机才揣兜里,一抬起头,“你……”他吓了一跳,原地惊叫,“无声无息的吓人呢?人吓人吓死人!”
      “真是抱歉。”来人尴尬地回道。
      “来这里干什么?这是大学城。”
      “要去哪?我送你吧。”
      “不用。”花心转过身,看向站牌。
      时间寂静中流逝。
      5分钟后,公交车站牌前依然没有溜过一辆公交车。是一辆没有!
      “还呆在这里干嘛?”花心觑眼对方湿透的半个肩头,绷住面皮。
      “我不需要你这种做法。”他略有不满地冷下脸,“挡风遮雨,你真是够女气的!”
      “我想着……”来人的话在花心瞪视下打住,随后他扯下嘴角,用委屈的语音说道,“那次谈话很愉快,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
      “很sorry,我一点都想不起我们之前见过。”
      “吴越。酒吧见过的呀?”他约莫急了,一手抓上了花心的臂膀。后者只气得要甩手走人。
      “你放手。”花心咬字清晰。
      “啊……我没注意。”
      男人闻言双手举在耳侧。
      就像被逮捕的犯人——两人放于耳侧。花心不觉得好笑。他警惕地盯着装傻充愣的某人,一边按揉被抓疼的肩膀。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轻声质问。
      对方掏出一皱巴巴的张名片,递上。
      花心面有不屑地打量手里的名片。吴越的名片。
      “姓吴名越,传真号、手机号……作家?”他扫视吴越的眉宇,“自由作家?脸上配架眼镜或许就有文人气质了。可惜现在活力四射(正气浩然)的,更像是新晋警务人员。”
      “呵呵……”
      “不用呵呵。”
      “你真逗。”
      花心把名片收好。“吴老师的作品有哪些?”
      “《春日里的迷羊》、《我们看过的》、《就那次,酒馆的相遇》……”
      “我可没和你看过迷牛迷羊的。”花心立马反驳,并发表自己的不满,“事后回想,上次酒吧你套我话来着,我还记恨着呢。你现在攀亲带故也来不及了!”
      “你真逗。”吴越笑道,眉眼弯弯。
      你才逗!你全家都逗!花心撇下嘴,怒视对方。就听吴越解释:
      “《春日里的迷羊》是一本言情小说,写得差强人意。《就那次,酒馆的相遇》是本推理小说,至于《我们看过的……》,它也是我写的言情小说,还挺受年轻人欢迎的。抱歉,我之前的话确实容易让人误解。”
      眼前的人笑意浅浅。全身上下笼罩着韵白的光彩,直说“我是好人”、“是大好人”。
      这是个没诚意的道歉!花心紧闭嘴巴,心里有丝羞恼。
      凭什么今天他要被全天下的人鄙视(小瞧)啊!
      这时吴越上前一步,成熟男人的韵味和身高优势(比花心高了那么一点)突然放大。
      “关于你哥和姐姐的事,我回家琢磨过。”他就像那一朵和蔼的茉莉花,对花心说,“我现在会找上你,其实出于猎奇心理。我不是警务人员,也不是人口探查组的,呵呵,虽然被你说了唐突,还请你见谅呢。”
      “我不会见谅。”
      “你真有趣。”吴越说着转而叹息,“事实上我半年没动笔了。一年前就开始断断续续地更文,后来直接没了想法。一个作家最怕的就是头脑光光啥都不想。我害怕了,颓废过。去人多的地方想要寻找刺激,看书图个新鲜,看浪漫爱情剧,没有效果……心里空了个洞,怎样都填不满。我不甘心放弃写作,可实在没有办法。”
      吴越的眼里蒙着失落。
      花心皱下眉。他努力在对方端正的五官上寻找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有件事骗了你,”吴越歉然地对他说,“酒吧里的女服务员,我不认识她。当时我借故接近你才说了那样的话。”
      “你接近我为了什么?”花心讥讽道。
      “我……”
      “我长得像你女朋友?还是你想我当你男朋友?”
      “面善。”
      “面善?不是以为我好欺负吗?”
      “你一点都不好欺负。”
      “我没故事给你!”
      气氛随着一声拒绝陷入僵局。

      面对花心的油盐不进,吴越是再好听的话都不能令花心回心转意,而吴越的死缠烂打,这对花心完全徒添一笔厌烦。“油盐不进、回心转意、死缠烂打、徒添一笔厌烦,”会有此想法的人怎么都不该是花心和吴越,因为这乌龙的定义只有第三者才能诠释。
      这时李琴手(第三者)噙一抹奸笑,慢吞吞地把雨伞收起。
      他原本撑了雨伞在公交车站牌的另一头,斜雨微风则把花心和吴越的谈话朦胧地送来他耳旁。
      伞尖着地。李琴手将自己暴露于花心和吴越的视线之下。
      “和男朋友吵翻了?”他假关心地询问花心,“什么事非得大雨天的淋湿了身子还争?男朋友外面偷食了?司空常见的事有必要为了它生气?”不在意花心的闷不吭声,李琴手转向另一主角,凑前了继续,“我是花心同学的班长,李琴手,很高兴见到你。”
      吴越愣怔——他怀疑自己耳背。男朋友?偷食——送上一张名片,下意识介绍道:
      “吴越。”
      “作家?有什么作品吗?”李琴手笑问。
      “《春日里的迷羊》,《我们看过的……》,《就那次,酒馆的相遇》等等”
      “原来《迷羊》是你写的,我看过哦。吴越是笔名吧,不过《酒馆相遇》——”
      “怎么……了?”
      “你很爱花心呐。”
      这头花心才消化了李琴手的“男朋友”之论,转眼间瞧着吴越配合李琴手的论调,以致于后者冒出一个“吴越很爱花心”的宣言!本就生气,不由双目泛红。他怒喝李琴手:
      “你什么意思!”
      “心虚?没必要的。”
      “心虚个毛!你猥琐的大脑今天吃.屎了!眼瞎了吧,滚一边去!”
      “你男朋友在《酒馆》里把你写得多风骚,你们两才猥琐,大白天在酒馆就荒淫。吃.屎?这也是另有其人吧,”李琴手边说边瞟眼吴越,气定神闲,“我眼睛可没瞎,而且,你们两才应该滚一边搞基去。”
      花心知道,李琴手有本事把常人难以启口的词汇轻松自如地吐出来,还吐得自以为既优雅,又有风度!可这就像你的缺点只在别人眼里出现——你眼里也只有别人的缺点,一个道理,李琴手就从没察觉到他在别人心目中的形象是那么的斯文败类。并且“猥琐”无敌。不得不说,这也是李琴手的才能,有关自信与自负。
      就这一会儿花心的包公脸相较吴越的关公脸,已经是瓦瓦地向外冒阴气。
      只见花心剜眼吴越,转移攻击对象:
      “你接近我是因为你前男友和我长得像?你是Gay?”
      “我不知道他……!我想我应该……Gay?Gay!好吧我是Gay,你……”
      “闭嘴!”
      “你听我解释。我不是……”
      花心一记眼刀让吴越闭嘴,然后他走向一旁闲置的李琴手。
      右手迅速出拳袭上李琴手的小腹,右腿跟上、扫向李琴手的腿弯。
      “嘭!”某班长身体失去平衡。
      “啊!……”
      李琴手倒在地上,“你……”怒指花心。
      “我早想这么对你了,‘李大人’!”花心再踹一脚。
      “唔你,你……”

      花心整整裤管,狰狞地看眼呼痛的李大班长。随后他头也不回地奔回校园。
      “花心!”吴越喊道。
      “别喊了,扶我一把。”某人呻.吟着抬起手臂。
      “花心是Gay?”
      “什么?”
      “听你刚才的意思。”
      “我看他一副不愿意交女朋友的样子故意气他的。啧,下手真重。”
      “刚才也是为了气他?”
      “报复他。嘿,就为了他抢女生注意。知道什么人最讨厌吗?”
      “表里不一的人。”
      “错。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
      “嘭!”
      “啊……!”
      “抱歉呢,刚才手滑了下。”
      鬼才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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