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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将水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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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白玉堂与展昭并没有见到周德行。明知道是谁在听墙角,却不能这般光明正大推开门去。打草惊蛇,最重要的是,点到为止。
接下的时间,不过白玉堂与翠莲之间平淡的对话,似是相谈甚欢,换了各色话题,却再无一个碰触周德行和集帮。展昭在一旁握了酒杯,静静地听着,亦再得不到任何有用的内容。
出了万花楼,已是傍晚时分。
夕阳将原本就挺拔的身影拉得更长,谄媚的老鸨还不忘在俩人的身后挥着手帕道:“两位公子,有空再来哦!”
白玉堂一把折扇依旧不紧不慢,脸上挂着寻常笑意对着身旁的展昭道:“原本在下应该一尽半个地主之谊,会宾楼上一桌宴席替展兄洗净风尘。只可惜在下确有要事在身,怕是不能相请了。”
展昭心中自然知道白玉堂是要将事情查实到底,而接下来就不是能让他插足的了。展昭从不是平庸之辈,若他想查实这件事断不会单靠跟着白玉堂。展昭拱手笑道:“白兄客气了,白兄既然有事,那展某亦不好再耽搁白兄。不如,我们就在此别过。”
白玉堂心中一动,这便要分开了?心中似有不甘,却又不知这不甘是不是只少了个酒友而已。他随即笑道:“自此一别,亦不知何时有缘再见。展兄不妨留个地名,也好来日相逢。”
这话反而问到了展昭的痛处,此番总不能再告诉白玉堂去开封府找展护卫,如此想来,他与白玉堂终究不能成为坦诚相待的朋友。展昭眼底一闪而过的沉重,却在抬头时又恢复了笑意道:“江湖人四处为家,我早已居无定所。白兄的这个问题我倒真不知要如何回答,来日相逢亦只能随缘罢了。”
白玉堂亦不能勉强,便接口道:“好。若是以后展兄游历江湖稍嫌疲倦,不妨到陷空岛来与我一叙,到时候你们二人一醉方休。”
明知道这重逢之日遥遥无期,却是让人多了个盼头。展昭心中畅快,手一拱道:“好!一言为定。告辞。”
“请。”
徐庆在房间里自饮,精致的菜肴摆满了一桌,看这情形,倒不似出来查事,而是偷了个闲暇度日,心中畅快,小酌两杯。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徐庆抬手对着那踏月归来的白衣,招手道:“来来来,五弟,今儿的酒菜不错,一定合你口味。”
白玉堂一撩下摆就坐在了徐庆对面,任由他将自己面前的酒杯倒满,端起放在鼻下一闻笑道:“百里闻香坊的十八年女儿红,味道清冽爽甜,却是千金难求。”
徐庆脸上颇是得意之色:“五弟就是识货,一闻便知道这酒来历。难求虽然是难求了些,不过我三爷出手,又怎么会落空。”
白玉堂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即笑道:“三哥既然有心情去寻酒,想来事情查得十分顺利。”
“那是自然。”徐庆一边吃菜一边正色道,“从阎王那出来,我便去找那胡老大。唉,看起来五大三粗不得了的一个汉子,却是受不得拷问的人。本来被五弟你断了一根手指他便已经心有余悸了,之后四弟给我的手段还未用到一半呢,那胡老大就差点连自己小时候偷了几块糖都招出来了。”
“哦?看来三哥已经得到答案了?”白玉堂不经意般夹过了一块黄金豆腐,脸上并不见诧异的神色,似是一切早已在掌控之中,并无意外之色。
徐庆点头道:“其实那一批官盐并没有运上船,运上船的都是袋子装的沙子。那一批官盐早还在仓库的时候就被人掉了包。待到进了陷空岛水域之后,便将那沙袋割烂,将沙子倒入水中,再将那些沙袋收拢销毁,来一个神不知鬼不觉。”
白玉堂眉梢轻挑,算是明白了怎么一回事:“所以根本就没有劫匪,不过是大家在看到那些船吃水深进吃水浅出,加上水手直喊被人劫运,实则那子虚乌有的水贼,不过只是口口相传的一个借口了。”
“正是如此。”徐庆道,“那一片水域本属陷空岛,若是出现匪贼,陷空岛又给不出个交代的话,那这件事自然要赖在陷空岛身上。”
“敢把污水倒在陷空岛身上,也不知那人是何来的胆量。”白玉堂眸中一闪而逝的狠绝,接着问道:“四哥那边怎么样?”
“你四哥的三寸不烂之舌你还担心?”徐庆想起四弟看起来弱病之身,却是名副其实的智囊,外干中强的形容实在再合适不过。他不由笑道,“刚刚四弟就派人传口讯来了,若是能将周德行解决,自然有肯与陷空岛合作的人接管集帮。到时候把参与这件事的集帮人一并解决,再全部推到周德行身上,这件事就算完了。”
白玉堂心下明了:“周德行确实有些棘手。”
徐庆叹了口气道:“这人老奸巨猾倒不是重点,偏偏他如今是朝廷命官,上面又有人,就算我们使点计谋让这人命丧黄泉,亦怕有人计上心头,来日再弄出来对付陷空岛就麻烦了。”就算以陷空岛五义的能耐,周德行就算真的命丧黄泉,也未必有人知道是五义动的手。可是这件事已经牵扯到了陷空岛,这人此时丧命,总会被有心人记住。
白玉堂看着徐庆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轻笑一声道:“若是我们手上有那一本账本,相关者自然不敢轻举妄动,自然也不会有这样的麻烦。四哥是不是已经决定把这个大头丢到我头上了?”
徐庆脸上堆着笑:“五弟你英明神勇,想必这件事是难不住你的。”
“行了,别给我灌迷魂汤。”白玉堂将酒杯斟满,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今儿已经打草,就看能不能惊蛇了。”
徐庆看着白玉堂眼中的笑意,总觉得看起来虽然也如寻常的风流,却又说不上有些不一样,不由戏笑道:“啧,说起来,五弟你今儿去哪了?”他朝着白玉堂的方向嗅了嗅,故意扬了声调道,“我就说怎么味道除了饭菜,还别有其他,原来是一股子的胭脂水粉味,看来我们风流天下的白五爷是耐不住寂寞,寻花问柳去了吧。”
白玉堂不可置否地转了转酒杯,却并不回话。
徐庆揶揄地看着白玉堂道:“今儿不知道又有哪个红颜落进了白五爷的风流债里。五弟快说说,是怎样一个绝色的女子。”
白玉堂看着徐庆,笑意风流却别有意味:“你便断定了是个女子?”
徐庆并不觉得这话有何奇怪,顺口便反问:“难道还是个男子?”
白玉堂将酒一饮而尽,心中念起了那道蓝色的人影,脸上禁不住的一抹笑意。
徐庆一声哀嚎:“不是吧!!!”
【十一章我有一次性更完!喂!
唉,这个星期看能不能把后面的那一点补全……这个案件已经不能用拖沓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