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为卿狂》笑蝶衣

5、地狱里的恶鬼

　　事情并不像欧阳沐初想的那么简单，不要说她只是一个妓女，嫖客死在她的房里，那她就是死罪。
　　公堂之上，高高在上坐着府尹大人。
　　要说起来，欧阳沐初这也算是幸运的，她在京城里出了事。而偏偏的，这个京府尹是个清官。清官是相对来说的，而偏偏就是让欧阳沐初遇上了。
　　府尹大人面前，跪着神色淡定的欧阳沐初和一干证人。
　　“大人，小人昨日一日都在门外守候，忽听屋内有哭喊声和皮鞭响声，小人便怀疑是客人在虐待姑娘，可是您知道，陈掌柜虐待姑娘是有名的，势力又大，小人哪里敢……”楼里的一个龟奴小厮一脸惊慌。叩头不止。
　　欧阳沐初侧目，她并没有哭喊。这个人，在维护她。不知道她对他有过什么恩典，值得他这样说，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最少多半是事实。因为，那个胖老板还没来及举鞭子就已经做了水下亡魂了。
　　“大人，民女可以作证，那胖老板经常虐待姑娘，民女为姑娘洗身时……有……有伤痕……”怡红说的义愤填膺，好像死的是欧阳沐初，而不是那胖老板。
　　府尹大人不怒自威，打断了她的话，“公堂之上，姑娘注意你的情绪。”
　　楚香妈妈这还是第一次上堂，都怪那个死丫头，都快死了的人还给她找事，回去之后，她一定要她好看。
　　一边说话一边战战兢兢，“昨日我们听见喊声，冲进屋内，见春儿姑娘衣不遮体跪坐于地，窗门大开，看起来好像被钱老板落水吓到了……但是……但是……”目光扫过欧阳沐初，惊出一身的冷汗。
　　她本想借这个机会，把欧阳沐初订死牢里那样，她也好对胖老板的家人有个交待了，虽然如果出事的话，胖老板的家人也不会说什么的。可是，她就是看着她醒来之后觉得那个女人不太好拿捏了。
　　要不要落井下石，她现在有些拿不准了。瞄过去看着那双眼睛，怎么看怎么觉得，那双眼睛看着她的时候，冷冰冰的，就像那冬天的冰箭一不的，扎得人心都跟着直颤。
　　从她见到欧阳沐初好起来的第一天的时候，她就意外地觉得，欧阳沐初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尤其是那双眼睛，她看过再多好女子，男人，还有恶霸什么的。可是，她从睦到有人的眼睛里有那么冰冷的。冷的仿佛能把人给冻死了。
　　楚香妈妈不想惹事，她今年才不到四十岁，从红牌守到现在，她容易吗？
　　再说了，京里的红牌名院可是多得是了。她这怡红院说大不大，就小不小的，不过是能有口饭吃罢了。
　　再说了，她也不是那种非要把人逼死路的人，所以，看着欧阳沐初刚刚的那副样子。她到想着放过她，可偏偏，她看到这样一个不一样的欧阳沐初，她是真的不想惹事啊。
　　其实，楚香也不是非要害死欧阳沐初不可，只是，那胖老板每次来都是非点欧阳沐初不可，对她是情有独钟，她虽然知道，那胖老板不是个好东西，可是，人家有钱啊，又单单好那一口儿，她能不答应吗？
　　反正那欧阳沐初接了第一次之后，也没说不接第两次，哪次不过都是多躺二天，也没怎么着。
　　就是上次狠了点儿，差点死了，可是这次，怎么就换胖老板死了呢？这胖老板也死得太莫名其妙了吧，这让楚香不得不怀疑，不得不害怕。
　　平时看着她一脸唯唯嘶嘶的样子，从未将她当回事，可这一回，她直觉告诉她，这事绝对和她有关，就看她那双眼睛就知道，她的性子变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次没死成，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再看她那眼神，就像一把刀子在楚香的脖子上左右摩擦，却不割下去。那是猫玩老鼠的眼神。并且这只猫，深切的憎恨着这只老鼠。
　　她可不想在身边养只猫啊，再说，她也不想当那只老鼠。

　　“楚老板，可以了，仵作，验尸结果。”府尹大人打断了楚香妈妈的话，理也不理楚香妈妈还想往下说的话。
　　不光楚香妈妈诧异，就连欧阳沐初都觉得这案子审得也太痛快了吧，最少她这个当事人还没有说话呢？难道说，这就是古代人的审案子的方式？
　　“尸体手握鞭子，胃里全是没来得及消化的酒液，死者死前应该是神智不清的。”
　　仵作没有提胖老板摔倒在地的伤痕，欧阳沐初省去了许多准备好的解释。
　　府尹大人理所当然的结案，“那么春儿姑娘的说法就是成立的了，就是胖老板企图对春儿姑娘实施殴打，遭到抵抗，暴怒之下要把春儿姑娘推下阁楼，结果由于酒醉，自己失足坠楼身亡。本府宣判，春儿姑娘无罪，退堂。”
　　“谢大人。”欧阳沐初毫不意外，叩头谢过，起身向外走去，走过楚香身边，以外人听不到的声音说，“妈妈，真是好胆量呢！您想说，但是说什么呢？”欧阳沐初淡淡的声音就像那十八层地狱里的恶鬼一样，吓得楚香妈妈浑身都如筛糠般的抖了起来。
　　欧阳沐初那种不达眼底的微笑，带上钗环的长发，看得楚香妈妈心里一阵一阵的发慌。
　　这哪里是原来那个平淡的老妓林沐春啊，这个三分优雅，三分英气，四分高傲，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让人连看都不敢看的气息，那高高在上的只有帝王才有的气质，让楚香妈妈真是吓破了胆子。她真是沐春吗？
　　楚香妈妈不禁有些庆幸，还好方才她没有说出让她不利的话来。不然的话，就现在的这个林沐春，还不知道要怎么弄她呢。
　　还有，这次弄出人命来，这堂过得也太快了吧？
　　连问都没好限地问一下，她们就没事了？
　　而且苦主虽然是个不入流的人，但最少，她们怡红院也是要赔一些银两的吧。
　　这个都没有，直接就拳她们无罪了。这些事有着诡异，楚香妈妈也不敢问。没罚钱更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回来的路上。一行人走得很慢，因为欧阳沐初和楚香妈妈两个人很主动很亲密地走到了一起。让一干众人看得眼睛直往外冒，这是什么情况，没人看得出来。

　　可是明眼看得出来，这次是欧阳沐初主动凑上去的，状似亲密的挽住了楚香妈妈的手臂，“楚香妈妈，您刚才可是要说什么呢？是要说，人是我杀的吗？”
　　欧阳沐初的声音不大，却是温柔温婉有余。贴着楚香妈妈的耳边儿上，笑容可堪完美动人。
　　楚香妈妈只觉得耳边说话的不是一个她院子里的老姑娘，而是一条美女蛇正爬在她的耳边，好像随时有可能缠上她那细长的脖子似的，令她全身的汗毛都要根根地竖起来了。
　　温柔似的水的声音，却让楚香妈妈忍不住，从心底往外生出那种恐惧的感觉来，现在，终于，恐惧的事情发生了。
　　她绝对相信，那个人就是她杀的，虽然，一切的证据都说明，那不过是个意外。与欧阳沐初没有半毛的关系。可是，在妓院这种复杂的地方过了大半辈子的楚香妈妈，没有人比她更会看人的了。
　　她相信，现在的这个，站在她身边的沐春，不是原来的那个沐春了，可是，不是她又会是谁呢？难道是别的鬼魂？一想到在她的妓院里无辜死去的那些姑娘，就算楚香妈妈瑞是个利害的女人，她还是觉得害怕，害怕极了。

　　她害怕身边的这个看上去有些柔弱的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会是那个陈掌柜的，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碍了她的眼，她就会悄无声息地不见了。
　　她知道，沐春绝对不是柔弱，而是，在那柔弱的外表下隐藏着让人难以猜测恐惧。
　　“什么都没有啊！我，我只是有些吓到了……不……　这些年来，我们那还是第一次死了客人呢，我能不怕吗？沐春啊，妈妈可没想怎么样啊。”楚香妈妈冷汗直流。
　　“如果我告诉妈妈，人，就是我杀的呢？”欧阳沐初笑得分外冷血，脸上的妆容让她看上去更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她那瘦弱的身体里散发出来。
　　“我没听见，你怎么会杀人呢，这种话可别乱说啊。”楚香妈妈的腿开始发抖。
　　老天爷啊，她真不想知道这些暗地里的事啊。知道的越多她离死就越快了不是吗?
　　好歹她也是过了大半生的人了，她还好好地过完下半辈子呢。
　　果然，都被她猜中了，天哪，赶紧让她快点离开这里吧，不然的话，她相信，自己早晚也得做了她手下的鬼的。
　　楚香妈妈现在最希望的就是，让眼前的这个病鬼赶紧离开她的怡红院吧，她只要提出条件，她能答应的，一定答应下来。
　　“放心，楚香妈妈，我不会杀你……我想，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我就不追究了，可是妈妈，以后尽量放松些，不要再让这种人渣进来好吗？”欧阳沐衩微笑着对着楚香妈妈，温柔地扶着楚香妈妈颤抖的身子，细心地拿着小手帕子为楚香妈妈擦着额头上冒出来的汗珠儿。要多贴心就有多贴心啊。
　　“这……这……好，好。”楚香妈妈的脸上挂着抽筋似的笑容。
　　“我会好好地柴房里住的，只是，我不希望以后再有人来打扰我了，再说了，我是真的病了，妈妈。”欧阳沐初举起了手臂，那上面她精心画致的红点儿，让楚香妈妈的眼睛再次变大。
　　“我知道了，你好好地休息吧，没事我不会叫你的。”楚香妈妈很识相地点头。
　　欧阳沐初如愿以偿，她不用再接客，一个胖子死了，她又生了那样的病。再没有谁不长眼地去找她的麻烦了。
　　就连那些平时看她不顺眼的妓女们，也都不在看她一眼了。
　　而也因为这样，她除了柴房那儿哪都不能去。一个人呆着，她也乐得自在，在没有制定好完整的计划前，她还是不好做太过火的事。当然劈柴的事，自然有别人替她做。
　　搞定了楚香妈妈之后，欧阳沐初决定一边养息身体一边观察院子里的事，然后寻找机会离开这里。

作者有话说

　　强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就是怕恶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