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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含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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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啊摇,摇啊摇,吾母含泪双子摇,生生世世相伴道,双子展翼东南飞,总是不到含愿桥。】
殊十二独自走在黄泉路上,下意识得四处寻找槐破梦的身影。
来到冥河岸边,对面的彼岸花开得正鲜艳,随风轻轻摇曳。
却是红花独自开,不见绿叶相伴。
“破梦……”
殊十二茫然四顾,口中发出轻声的呼唤。
都说双子的心是相通的,不管一人在何方,另一人总能感应得到,但殊十二却感受不到槐破梦。
“破梦……你在哪里……”
此时,渡河的冥船已经驶来,冥河摆渡者催促殊十二上船。
殊十二摇头:“我还要找破梦,不能随你上船。”
冥河摆渡者不耐:“你要找的人,早已渡过冥河,正在奈何桥上等你,快上船!”
“真的……?”
“当然,快上船吧!”
殊十二不疑有他,踏上了冥船。
冥河摆渡者这才露出一点阴森的笑意。
对于殊十二这种阳寿未全尽,仍能被救回的魂魄,只有渡过冥河,才是真正的死亡。
而只要让这样的魂魄渡过河,冥河摆渡者则能在轮回功德簿上记上一笔自己的功劳。
谁让冥界的生意越来越难做。
况且刚才才来过的一个魂魄全然不听他的花言巧语,定要留在彼岸,据说也是要等人。
幸好眼前这个有着相似面容的少年比较乖巧,随便一哄便上来了。
“渡过这条河,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万般过往如云烟消逝,再也不用记住任何人、任何事,忘尽所有。”
“忘尽所有……母亲,父亲……破梦……我不能忘记最重要的人。”
殊十二拉住冥河摆渡者,想让他停下。
冥河摆渡者冷冷笑道:“既然上了这条船,便没有回头的可能!”
“若吾执意要违逆你这规矩呢?”
冷傲的声音从岸边传来,旋即一条紫色的身影如大鹏展翅,脚尖一点地面,直扑冥船。
冥河摆渡者见状惊骇不已,欲加快掌舵的速度,却被殊十二紧紧抓住了胳膊,不能随心所欲。
“十二,我来接你了!”
轻轻落在船首上的槐破梦向殊十二伸出双手,环在殊十二的腰间,脚下不做任何停顿,一个旋身,带着殊十二重新回到了岸边。
离开前,槐破梦故意脚下一个用力,蹬破船板,冥河的水慢慢渗透进来,气得冥河摆渡者哇哇大叫。
槐破梦回眸一瞥,冷然道:“这是胆敢欺骗殊十二的代价。”
回到岸边,槐破梦狠狠抱着差点失去的人,久久不语。殊十二能够感受到他此时的心情,于是回手抱住槐破梦,轻轻在他背后拍了两下,无声抚慰。
在心绪平稳之后,槐破梦还是颇有些埋怨。
“你这般好骗,让我这个做兄长的不敢松懈片刻。”
殊十二莞尔一笑:“你愿做兄长便做罢,我再不与你争了……”
微笑着的表情倏尔黯淡下来:“只盼你莫再做出那种自残的行为。”
那种遭遇,殊十二宁可自己身受,也不愿让槐破梦再横遭不测。
槐破梦没有应声,却突然狠狠吻住殊十二的唇舌,用力之大令殊十二怀疑自己要被生吞活剥。
灵巧的舌头钻入殊十二的口中,在其中四处舔噬,卷起殊十二的软舌互换津液。殊十二无法承受住突如其来,如狂风骤雨般的袭击,只觉眼前阵阵发黑,不得已连拍槐破梦的肩背,口中发出“唔唔”的叫声,想让他放开自己。
就在殊十二感觉即将闭气时,槐破梦终于结束了这个热烈的狂吻,将殊十二抱在怀里,慢慢平复着喘息。
细密地啄吻着光洁白皙的额头,槐破梦轻笑着道:“傻瓜,我那是骗臭虫的,否则他咄咄不休得实在烦人。偏把你也给骗了进去,幸好,幸好……”
幸好什么,槐破梦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拉着殊十二的手,一起走往回家的路。
在一片温暖如春的暖意中,殊十二缓缓睁开双眼,甫入眼的,便是趴在枕边睡得正香的双胞兄弟的容颜。
“破梦……”
殊十二本以为体虚叫不大声,孰料一开口的声音清脆有力,一下子便把槐破梦惊醒了。
刚醒来时的迷茫,很快变成狂喜。
“十二,你终于醒了!你睡了三天三夜,总算无事。”
坐起身,殊十二只觉全身精力充沛,浑然不似之前受过重伤的人,疑惑不解的目光投向槐破梦,后者看了眼外面,放低了声音道:“是父亲,他把一身的功力都传给了你,眼下父亲已回到母亲墓前闭关调养,不便打扰。”
“原来是这样……那鬼大叔他……”
“切!你何必再提那条臭虫,他早被父亲一掌打回一念之间,那模样有够惨。”
槐破梦没心没肺地笑了笑。
殊十二看他面色,健康红润,完全不是之前在战云梦泽苍白无力的模样。殊十二不由得想起似梦非梦里槐破梦告诉他的话——自杀是骗那虫子的,却把你也骗了进去——原来都是真的。
正觉不可思议间,忽见槐破梦臭了张俊脸道:“父亲真是偏心,你现在的功力远远超过了我。”
“呃……”
殊十二没好意思说,即便没有父亲的功力,槐破梦的武力也不如自己。
“十二。”
槐破梦突然凑近了,很近很近,鼻尖对着鼻尖,四片唇瓣快要贴在一起。
“什、什么?”
梦中的亲密接触猛然跃入殊十二的脑海中,令他不经意间红了脸,头往后一仰,想拉开些距离。
槐破梦却不容他逃避,天晓得自从明白对殊十二的感情后,他想要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全身都叫嚣着想要霸占住眼前之人的全部。
“十二,别拒绝我。”
一手托在殊十二的脑后,将他压向自己,槐破梦倾身向前,轻轻吻住殊十二淡色的双唇,辗转厮磨,带了点小心翼翼,恐怕破坏这难得的温情。
现实中的吻,和梦中的狂热的吻截然不同,却都带着槐破梦的味道,在愣了一段时间后,殊十二缓缓阖上眼,试探着微微张开嘴唇,努力回应对方。
得到殊十二的回应,槐破梦不禁欣喜万分。
另一手解开殊十二的腰带,褪去彼此的衣物,将人缓缓压倒在床上。
“破……梦……”
殊十二睁开迷蒙的双眼,说真格的,心底里还是会有怯意。
按殊十二的意愿,只要兄弟能够永远守在一起便已足够,但观槐破梦的念想,却是需要更进一步的深入。
殊十二不忍反抗,也不想拒绝,他同样渴望能与槐破梦有更深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