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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回 栽赃陷害 ...


  •   难得开封府的餐桌上如此热闹,连包拯也早早来了府衙与各人一起用膳。
      只是忙坏了厨娘大清早就大汗淋漓的折腾,左右不能亏了自家大人。平日赵虎他们随便吃一些也不讲究,厨娘乐得清闲,这下可是倒了霉,哀哀叫苦自然不必说。
      且说赵虎早上溜的那只母鸡是个什么来头,这里倒还有话说。原来那母鸡是赵虎单独圈养的,与府衙后院里的样的可不一样。
      虽然展昭看来看去也没觉着这只母鸡是多长了嘴还是多长了脚,还是张龙在旁边道出原委。
      “这只鸡可是赵虎的吉祥物,之前大人要他去一处办案,却不想他掉进了大坑里摔折了腿又爬不出来。那几天开封下大雨,那天气要人命,咱们几个也一时半会儿找不着他。结果你猜怎么的?这只鸡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就蹲在坑边咕咕咕咕的叫,那样子跟狗似的。”
      王朝也道:“可不是嘛,就因着它的声音,我们才找着了赵虎。那时候他发起高烧早就昏迷了。”
      赵虎嘿嘿一笑,脸上带着憨厚模样,伸手挠了挠脖子,“大花救了我,本来我昏迷着被抬回来啥也不知道。等过了三天病好了,知道这件事就拜托大哥帮我去寻,想着肯定是寻不到了,结果大花居然在原地等着。”
      “大花?”展昭挑眉,看向蹲在脚边的大母鸡。
      “取的名字。”赵虎俯下身,解了母鸡身上的细绳,任由母鸡扑腾扑腾的出院子玩去了,他才道:“之后就带回来养着了。”
      公孙策还笑:“看别说,大花能干,每天能下两只鸡蛋。”
      展昭笑:“虎子,你能吃救命恩鸡的蛋?”
      赵虎摆手,“哪能呢,我都没碰。”
      张龙在旁边点头,“他都没碰,尽让我吃了。”
      众人顿时哈哈笑起来,赵虎也没辙,只得对着张龙瞪眼。

      这边和乐融融,展昭旁边坐着的大冰山却是一言不发,只顾吃饭。
      末了一抹嘴起身,放了筷子道:“我先回柳府去了。”
      他大半夜跑出来,别是一会儿颜生等人找他不着误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展昭点头,视线落在白玉堂腰带边上。衣服皱在了一处,他下意识伸手帮忙扯了扯,又弹了弹衣裳下摆。
      “若是颜生不想住柳府了,便带他来开封府也不错。”
      包拯问道:“颜生是何人?”
      展昭这便将来路上的事说了一番,公孙策吃惊道:“这么说来此人可是大度,见识也不错。”
      白玉堂勾起嘴角,那模样仿佛在说——我看人的目光可是不会错。
      展昭见他得意样子觉得好笑,包拯又道:“白大侠,若是他姑父家太过欺人,便将那人带来就是。”
      白玉堂点头,又对众人一拱手,转身潇洒出了屋子。
      展昭看着那人拐过弯不见了才收回视线来,心里还道:难得白玉堂会对一个人上心,只是那颜生也确实不错。
      想着想着,竟发现自己心里有些奇奇怪怪的念头。

      公孙策吃过饭也是起身,“大人,我去后山采药。”
      每日早晨这是公孙策的必备功课,早上的露水沾了草药药效更加好。他提起脚边一个小竹筐,竹筐里还放着一只小药铲。
      包拯点头,公孙策走了之后,张龙赵虎等人也先后起身告辞。
      “我们该巡街去了。”
      包拯也放下碗,“展护卫多日不曾回衙门,休息几天也可,不用急着任职。”
      展昭睡了一晚已是精神抖擞,道:“不碍事,我一会儿便去巡街。”
      说着又转头看赵虎,“我先回房洗个澡,收拾一下便去找你们。”
      “不急。”赵虎笑了笑,便跟着张龙他们出门去了。

      待到展昭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换上官服。一身赤红长衫,下摆绣着云浪滚滚,黑色腰带,脚踩黑靴,将长发挽起来带上官帽。那英姿勃发的劲,真不愧是一代南侠。
      他伸手拿了床角挂的巨阙,此时才发现黑剑一头系着长长穗子,穗子呈红色,挂着一枚小巧白猫玉佩,晶莹剔透模样娇憨可爱。
      这是哪里来的?展昭一怔,随即脑海中就浮现了白玉堂的脸,忍不住弯起嘴角,手上掂着那玉佩看了半响,这才出门去了。

      再说柳府那头,大清早的就炸开了锅。有丫鬟奴婢看着了倒在假山下的死人,一声惊叫骇得周围树枝上的鸟儿扑腾着翅膀齐齐飞了起来。
      赶来的管家也是惨白了脸色,细细看了那女子样貌才道:“这不是小姐身边的奴才吗?”
      这事复又传上柳洪耳朵里,柳洪不过是普通生意人,这一听差点吓了个胆裂,还是冯氏冷静,肃容道:“此事先莫要伸张,把小姐叫来。”
      “是。”
      过会儿听到消息的金蝉小姐也匆匆来了,身后跟着抚养她长大的奶妈。两人脸色俱是难看,到了柳洪面前,冯氏道:“那死的人,金蝉可认识?”
      金蝉点头,今早起来不见往日服侍的丫鬟,又听得花园里的事情,隐隐已觉不妙。

      “那是女儿的贴身丫头,平日乖巧听话,做事也是能干的。”
      冯氏道:“为何她会死在那假山后头?”
      “女儿……女儿不知。”金蝉搅着手帕,心里早就乱了方寸了。
      旁边奶妈赶紧道:“小姐昨日不舒服,早早就歇下了,今日起来叫人却不见那丫头答应……”
      言下之意是她们也不知是为何了。
      冯氏点头,此事管家跑了过来,拿出一样东西。
      “禀老爷夫人,这是在那丫头身边掉落的东西。”
      柳洪远远看了一眼,觉得有些陌生,“这是……”
      冯氏眼睛却毒辣,一眼认了出来,“这不是那颜生的扇子么?”
      闻言,在场众人俱是一惊。

      那头冯君衡与颜生也听得消息赶了过来,雨墨去叫白玉堂了,所以未跟颜生在一处。
      两人刚进了门槛,便听得这消息。颜生一眼看见自己的扇子,心里唰的凉了半截。
      站在冯君衡身后的连峰看了颜生一眼,见书生脸色惨白,额头浮出细细冷汗来,眼神也有些乱了。
      “颜生!”柳洪大吼,“这是怎么回事!”
      “这……”颜生下意识去看冯君衡,冯君衡却是绕过他几步跑去了前面。
      “哎呀呀!这是怎么搞得!”
      颜生有苦说不出,抿了唇默默往里走,掀了衣袍往地上衣柜,道:“这扇子确是侄儿的。”
      冯氏眉头都竖了起来,“亏你是个念书人!你何故好端端杀害我女儿的近侍呢?”
      颜生道:“我没有杀人,昨日我与雨墨一直在一处。”
      那头金蝉小姐因着还未出阁不能见陌生男子,此时已躲到了幔帐后头。奶娘远远看着颜生,心疼不已,转头压低声音,“小姐,这可如何是好呢?”
      “我就说不要这般行事,你们偏偏不听……”金蝉低下头,心里对自家丫头又是愧疚又是难过。
      “可我看颜生也不像是这般作为的人。”
      “那如何他的扇子会在我们约定的地方出现呢?”金蝉恨恨道,随即又觉得这成了人生里的污点,万一事传出去她这辈子也算毁了。
      顿时心灰意冷,甩了袖子进内阁去了。奶妈自然紧张跟上。

      那头柳洪抹了把脸道:“你与雨墨一处,他是你的书童,如何能证明?怕是你说什么,他也说什么了。”
      颜生低头福了个大礼,“姑父明鉴,侄儿绝不会做这等不义之事!”
      冯君衡小眼睛滴溜溜一转,道:“若不是你,那与你一起的那人呢?”
      冯氏显然也想起了白玉堂,更想起了他背在身后的大刀。
      正说着,雨墨慌慌张张跑了进来,“相公!白公子不见了!”

      颜生眉头一蹙,连峰面上也似若有所思。柳洪站起来道:“好啊好啊,我可是招进来一头狼了,这下手的虽只是个奴才,哪里知道会不会明儿个就是我们了?”
      冯氏站起来给老爷顺气,一边道:“管家管家,还不去叫知县大人!”
      “是是!”

      待到白玉堂溜溜达达回柳府时,颜生早已被带去衙门里了。白玉堂刚到门口,碰见管家,对方一声惊叫,好像看见鬼怪一般。白玉堂莫名其妙,大喇喇进了屋,却见雨墨正红着眼睛与人争吵。
      “你这人!”雨墨后半截话未能说完,冯君衡已是让开,推出连峰。
      “你再说一句,我便让连峰宰了你!”
      白玉堂冷笑出声,“冯公子好大的口气!”
      他这一声惊的几人都是一愣,唯独连峰不冷不热看过来,两厢视线相对,仿佛在打探彼此深浅。
      连峰率先转开头,站着没动。
      冯君衡躲在连峰背后,探出一个脑袋,“你居然还敢回来!杀人犯!”
      白玉堂眼睛里杀气瞬间闪过,“你说什么?”
      冯君衡被那一眼看得浑身冷汗直冒,磕磕巴巴说不出话了。雨墨一眼看到他,哭着跑上前,“白公子!你可救救我家相公啊!”
      白玉堂皱眉,“怎么回事?”
      “昨儿个柳府里死了人,今天他们都说是公子杀了人。”
      白玉堂笑了,“就他那个弱不禁风的身板?杀人?他拿得起刀吗?”

      雨墨怒道:“公子你还说笑呢!若不是你半夜不见了踪影,又如何让人觉得是颜相公指示了你呢!”
      白玉堂一愣,“只这般就认定了凶手?”
      “还不止呢!”冯君衡嚷嚷,“那奴婢身边还有颜查散的扇子!”
      白玉堂眯眼看他,“死的是个女人?”
      连峰终于开了口,声音漠然,“是金蝉小姐的近侍。”顿了顿他还补充了一句,“金蝉小姐与颜生是有婚约的。”
      白玉堂一愣,这事他与展昭都不知道。颜生从未提起过。
      这样一来事态反而复杂了。

      “我去牢里看看。”
      白玉堂说完就走,雨墨赶紧跟上。
      待人走了,冯君衡才慢吞吞从连峰身后出来,擦了把冷汗。
      “听说夫人想将金蝉小姐嫁与公子你。”连峰突然开了口。
      冯君衡一愣,笑道:“我比之那颜生,又有哪里差了?”
      连峰没开口,只是看了他一眼。冯君衡突然觉得背上冷飕飕,别的不说,连峰这一眼比之刚才白玉堂的目光分毫不差。
      只是白玉堂为人更显张扬,仿佛他要杀一个人也不过看心情而为,半点不在乎别人说什么;而连峰气质更冷漠,平日又少言,仿佛对谁都是不放在心上的。他不会随意杀人,因为他不屑杀人,除非必要,否则他不会轻易动手。

      这两人的气质截然相反,但在某些地方又殊途同归。总之是不好相与的人。
      冯君衡也不敢跟他多说,嘘咳一声仿佛遮掩心虚,慢吞吞走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三十二回 栽赃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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