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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Part 5 授业开始 ...


  •   3D立体屏幕被分成8个部份,分别显示出“浪森”大厦几个重要地段的图像,看来危险尚未接近。

      女主人警惕地又一次扫视右上方的显示屏,手边的锅子冒出蒸汽,咔咔作响。
      揭开锅盖她满意地抿起嘴并将火关小,随后侧过身靠在一旁,掏出兜里的迷你遥控。

      光束投影出一份如同RPG角色信息模式的列表,画面呈现云雀恭弥的旋转立体图像,旁边还有相应的数据解析,包括攻击力,御敌力,潜能等等。
      数据毫不吝啬地显示了少年的才华横溢,却不至于让她感到惊讶。
      双眼快速浏览着,视线停留在【火焰波动分布】的扇形图上,女人嘴角添上一抹苦涩。
      “原来是这种波动……难怪和他会不和。”

      食指滑过画面,显示继续往下,计算机终端执行了【联想】指令,于是接口又浮出诸如“黑手党”“彭格列”“云之守护者”“A级指环”之类的资料。

      “…………”鼻息莫名地拖长,使得一声轻叹多了许多意味,其中明显夹杂着伤感和无奈。

      “云雀,咬杀!”
      忽然觉得头顶一沉,飘向绝望深渊的思绪被上方那团软软的东西拽回现实。

      “小肥鸡……”

      云豆不知从哪里飞来,睁着豆大的黑眼睛熟悉着新环境,它在菲尼的髪间跳了几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便安分了。
      ——卖萌吗……

      “Suzume,笨蛋(Baka)!”
      ——哈……?

      不想对这只呆鸟莫名其妙的举动继续追究,菲尼关闭遥控器使劲闭上眼睛再睁开,然而锅里冒出熟悉的香气又让她的眼眸被往西的画面遮蔽。
      曾几何时也会在这个家里做同样的料理,是某个人最喜欢的料理,她就站在这个位置和坐在对面吧台的他谈天,有时他也会看看报纸,身上总是穿着……

      几乎完全重贴的身影走入余光范围,同样身着印象里的那件黑衣。

      “原来你在这儿啊。”

      灵动的黑眼一闪,头上的小家伙脚一蹬,扑扇起翅膀落在主人肩膀,绒毛蹭着他的脖子,简直就是在卖弄自己的专属特权。

      云雀的嘴角晃现温情,接着就注意到眼前的女人似是看到鬼一般的表情。
      他挑眉直视,不清楚这人在惶恐些什么。

      发现自己搞错了,菲尼右手拂过额头。
      “……是你啊?”语气极不自然,明显在颤抖,她被某种很熟悉的感觉吓了一跳。
      为了掩饰眼中的混沌和紊乱,她赶紧背过脸照看灶上的食物,同时连续做了数个深呼吸,情绪才缓和了些。

      少年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下,双手搭在身前的吧台上。

      “怎么样,泡过澡之后有没有觉得放松了不少?”仍是背对着他,菲尼借着说话的方式调整呼吸节奏。

      “恩。”回答得漫不经心,云雀环视四周,侦测香气来源。

      “头发还在滴水哦~要姐姐帮你吹干吗?”
      “不要,别用大人的口气对我说话。”

      “可我就是大人嘛。”
      将笑容从新被组装上双颊,面向男孩时她又恢复了应有的正常。

      光洁湿润的黑发垂下来,水珠顺着发梢滚落,滴在宽松的黑色睡衣上,少年俊俏的脸堆满不屑,琥珀色的眸子瞥朝一边,沐浴的温热使得脸颊泛起红晕,给他的表情添了一丝微妙的别扭。

      “衣服好像大了点。”
      “没大很多。”
      “肩膀的位置都多出来了。”
      “那是款式问题。”
      “袖子也长了。”
      “哪有。”
      “走路的时候小心别踩到裤角哦。”
      “咬杀你哟。”

      过了把嘴瘾,心情从阴转晴,红发女人得意地翻了翻锅里的肉。

      安静了一会,云雀不太乐意地提问,“你家里怎么会有男人的衣服。”
      “是我男朋友的。”听出他的语调几近质问,菲尼回答得很快。
      眉心多出些阴霾,垮下的嘴又传出问句,“怎么没看见他。”
      “因为你在这里所以他回不来了。”挥了挥锅铲,女方态度淡然。
      身子稍稍立直,少年对这个话题意外地热衷,“什么意思?”
      “就是我也不知道他在哪的意思。”这一句倒是带着点恼火。
      “他没告诉你?”

      叹了口气,警察小姐转过身双臂交迭在胸前,“事实上我们已经4年没联系了,我这次回来就是打算和他分手的。”
      云雀恭弥看起来依旧不太开心,淡漠而认真的表情多了些莫名的情绪。
      女人看着他,觉得这个话题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于是活跃气氛地玩笑道:“你还真幸运,要是再晚一天就得穿我的睡衣了。”

      “…………………” 听话者鼻梁以上立即变黑。
      菲尼耸耸肩,“不过应该会更合身些。”

      少年不愿再理会她,无所事事地打量厨房。

      “饿了吧,差不多可以吃了。”
      被看透了心思,他冷哼一声,“才5点而已。”
      “可你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吧。”把玩着汤勺,女人瞅了瞅因再次被说中而斜过眼去的男孩,心里又荡漾起一丝恶作剧成功了的喜悦。

      她把已经处于最佳食用状态的汉堡肉盛入盘子,在上面盖上一个煎蛋,并在肉的一侧装点了数朵花椰菜和几篇胡萝卜。

      将晚餐摆在少年面前,厨师小姐期待着客人的评价。

      诱人的香气促使胃液和唾液翻江倒海,云雀轻轻拿起手边的筷子准备开动。

      就在筷子尖端与肉即将相触的刹那,他停了下来。
      “你先尝尝看。”

      扑哧地笑了,菲尼明白这孩子的担忧,于是用手边的筷子夹起配菜放进嘴里,“放心吧,我很久没用料理残害同胞了。”

      看着她把事物完全咽下,痛苦回忆导致的印堂发黑瞬间散去,少年右手紧握的筷子从红红绿绿的蔬菜上方越过,直蹦肉汁充盈的肉排。

      “不许挑食。”
      又被看穿了,云雀恭弥险些把筷子捏断,“多管闲事。”

      “你难道想一直踩到裤角?”

      “……咬杀你哟。”

      ——64:32:48

      >>>

      灿红的法拉利停靠在校门一侧,黄底黑马标志晃过流光,由于还是上课时间,这样豪放的派头并没有引来大量围观人群。

      车子的主人今天亦是一身休闲打扮,毛领款外套搭牛仔裤,多少与名车的华贵不符,但那头金的发光的头发无疑是他高贵纯正血统的最佳证明。

      “BOSS,我去停车,你一个人走到教学楼应该没问题吧。”望向站在车边的自家老大,驾驶座上的中年男子面带愁容。

      “啊,没问题的罗马。”西方男子应有的俊俏在笑容的烘托下更显迷人神韵,这个帅到令上帝哭泣的青年正对校园,双手叉腰,自信满满,可才迈出第一步就被脚下凸起的人行道绊了个狗啃泥。

      “真的没问题吗BOSS,我明明还在这里……”

      非常娴熟地爬起来,心里默默为只是没有面向部下就开启的废柴特质感到无奈,他用手蹭过鼻尖上的灰,裂开嘴,“放心吧,我也不能太依赖你了。”

      部下颔首以示敬佩,于是跑车恬噪的引擎轰鸣声渐渐远去,也成了金发男子又一次不明缘由人仰马翻的伴奏曲……

      踏上三楼的最后一层台阶,帅哥手撑墙壁粗声喘气,一路过来路程一点不远,但他仿佛经历了千难万险,衣服沾上斑斑尘土,右腿膝盖也见了天光。
      袖子抹了抹下巴,他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脚下一个激动险些又扑向地面。

      站稳身子,他凭借记忆中的方位拐向接待室,突然一声爆炸的巨响把他惊得依在窗边,视线立即投往声源处,接待室的门缝冒出黑烟。

      “出什么事了?!”瞬间变得敏捷,男子几步奔到事发地点,一掌推开门。
      快速运转的电锯直接对着他的鼻尖,意大利人脚下一软,一屁股跌在地上。

      “原来是…恩……跳马先生啊,”见来者是大概认识的人,带口罩的持械者关闭了分尸凶器,
      “要找云雀恭弥的话他暂时不在这里。”虽然空气混浊,还是可以辨认出此人就是京铃芽。

      迪诺•加百罗涅早已属于成年人的想象力完全无法理解所目睹的一切,随后他的视线又被房间更深处的火星四溅和嘈杂吸引,飞机头中学生面带护具正用电焊对一个黑色立方体作业。

      发现了地上的来客,这人也停下手中工作起身点头问好。

      “你们……在做什么?”

      “撬盒子。”女孩回答干脆,一点也不觉得他们的行为有丝毫不妥。

      碧蓝的眼睛疑惑地抽动,“‘撬’…盒子……?”

      草壁哲矢取下面罩,指了指依旧毫无损伤的黑匣,“就是这东西,我们用了撬杠、炸药、火焰喷枪、硫酸,以及电焊的方法都没能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

      听了他的话,老外忽然对日本的教育观念产生了毛骨悚然的遐想。

      噪音贴着耳朵响起,铃芽再次启动手里的大家伙,“看来只剩电锯了!”

      “你先等等!”赶紧跳起来,迪诺夺过咆哮在少女手中的危险品关了电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述事件经过的事当然交给思维相对正常的草壁来完成。
      一边听对方口若悬河般道出几日来经历的种种,一边把各种不断刷新认知下限的高危工具一一没收,跳马迪诺被自己强烈的成年人责任意识折磨得丢了半条命,最后只能精疲力竭地仰靠在沙发上。

      休息了一会,BOSS恢复了以往的饱满精力,便向两人表明来意。
      虽然也不清楚孩子们的去向,但他大概能猜到事件与黑手党有脱不开的干系,于是在事态还未惊动更多普通群众以前赶来控制局面。
      他当然不会说出实情,毕竟铃芽是个完全的局外人,故此便借对阿纲和里包恩的担心为借口说明了这次日本之行的目的。

      红发少女一心只想弄开盒子,看着立方体仍是那样光洁如初,她心里焦急的不行,“草壁学长,我看咱们还是报警吧。”
      飞机头思索了片刻,刚要同意就被对面的外国人打断了。

      “报警的话还是算了吧……”
      女孩敏锐的大眼睛直视过来,“这已经是绑架事件了不是吗?”

      “…………”觉得她的眼神犀利得过了头,金发男子马上变了个说法,“绑匪留下线索,就是希望你们自己找嘛。”他使劲向草壁使眼色,飞机头明白其用意之后态度就悄悄变了。

      “可是我们根本打不开这盒子。”少女的狐疑没有丝毫减退。

      迪诺注视着黑色物体中心的空洞数秒,接着将半烧焦的接待室扫视了一遍,不得不佩服职业黑手党人的应变力和洞察力,他马上锁定了铃芽身边的一枚对象。

      “你的那柄木刀貌似宽度和这个孔差不多。”
      “这个已经试过了,”少女面无表情,仅是称述事实,“尺寸完全符合,但还是打不开。”

      灵光一闪,他低声嘀咕着看向桌上的字条。
      ——【失踪者的下落装在匣子里。】

      碧蓝的瞳孔收紧,西方人的气息松弛了几分,笑容在脸上扩散。
      “我大概知道弄开这个东西的方法了。”眼里满是醒悟的兴奋,英俊到刺眼的脸在那一刻明朗得如同午后阳光。

      “这是真的吗?”副委员长的兴奋也难以掩藏。

      少女则依旧冷淡地看着如沐春风的加百罗涅。

      “跳马先生,你看起来好可疑……”

      >>>

      云雀把盘里的事物一扫而空,就连蔬菜菜也没有剩下,显然是被饿坏了。
      菲尼把餐后水果的橘子放在他手边,然后收了餐盘放进洗碗机。
      少年迟疑了一瞬,扬起眼看看背对自己正收拾厨房的女主人,这个女人对他的生活习惯与喜好简直了如指掌,像是和他很熟,但又不能完全确定她的身份。

      云雀掰开一瓣橘子放进嘴里,鼻腔又感受到了肉香。
      “你又在做什么?”
      “我把你那块肉排的边角料炖一炖给别西卜当晚餐。”
      “别西卜?”
      “你还没见过它啊,”菲尼转过身,“是我的匣兵器。”说罢她戴上戒指,用黄色的火焰打开了一直放在腰间的棕色匣子,一道金黄色光束从匣子窜出,云雀的视线随之落在吧台边。

      “正式做个介绍~它叫别西卜,是一只晴仓鼠。”
      随着话音落下,缠绕别西卜的金光消散,一只浑身金黄色绒毛的胖仓鼠抱着手立在桌上,它头顶一撮红毛像鸡冠一样直立,看起来很……摇滚。

      少年与眼前的小东西对视,竟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敌意。
      “别西卜是男生哦~你们要好好相处。”

      云雀面无表情地继续打量这只小动物,小动物则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中的橘子。

      委员长掰下一鸭递过去,却感到指尖一阵剧痛。
      “喂!别西卜,不可以吃人类啊!”菲尼惊恐着把死死嵌在少年指头上的仓鼠拽下来,捏在手里,“怎么回事,不是叫你们好好相处吗!”

      云雀看着两处凹陷,心里莫名地泛起一阵挫败感,自从到了这个时代,已经是第二次没小动物弄伤手了……

      “还好吧……这孩子打过疫苗了,应该不会有事,给我看看有没有破。”
      少年不带好气地抽回被对方抓住的手,“没事。”

      本该继续表示关心,菲尼却突然感受到手上的家伙情况不妙,于是拔腿就奔出厨房,“帮我看着锅!”

      短短三分钟不到就被这对主宠的各种怪异行为搞得郁闷非常,少年揉了揉肿起来的指头,一口吞下了半个橘子。

      过了不知多久,女人捧着一脸满足的晴仓鼠回到厨房。
      “它因为拉肚子的关系情绪不太好,咬你的事别介意啊。”菲尼无奈地替自己的匣兵器道歉。

      “拉肚子?是因为你总是给它吃奇怪的东西吗?”余光瞟了瞟锅里的肉,少年想起了那是这只仓鼠的晚餐。
      “不是啦,是火焰的问题……”将别西卜放在桌上,菲尼把锅里的碎肉倒进仓鼠身边的盘子里。

      “你应该知道吧,这个时代的重要武器之一,”她指指进食中的别西卜,“就是匣兵器。”
      少年轻轻点头。

      “开启匣子的方法是把戒指上的火焰注入匣子。”边说边演示,菲尼点燃了手上的戒指。

      “对于‘动物匣’而言火焰相当于它们的食物,火焰纯度越高,匣兵器可以发挥的力量就越大,相反,火焰纯度越差,对匣兵器来说就越不利……”

      她稍稍泄了口气,熄灭了指上的炎,“我没办法给提供纯度很高的火焰,有时连基本纯度都达不到,所以这孩子才总是因为摄取过量杂质火焰而腹泻。”

      云雀注视着极力掩饰悲怯情绪的女警察,“为什么不能提纯,你的火焰。”

      挤了挤,总算挤出点苦笑,她接着说:“首先是戒指的问题,级别太低的戒指无法承受高纯度火焰。”
      “匣兵器毕竟是黑手党的东西,我们能获得的数量有限,高等级戒指也只有高层人员可以持有,我的级别较低,能搞到D级都费了不少功夫。”

      “D级的指环连基本纯度都提供不了?”
      “不……事实上D级基本够用了,”菲尼看起来就像是在承认自己是个废物,“点燃火焰需要的是觉悟……”

      她并不愿接受接下来的话,虽然那是事实——“是我的觉悟不够……”

      “嚯,原来如此。”轻佻的鼻音带出一种嘲讽。

      “喂,就算这样我也不想被你这个才来的小鬼嘲笑好吗!”被她的语调弄得心里发酸,警察小姐反驳道,“别说的好像你掌握得很好似的。”

      “我确实已经掌握了,无论是点燃指环还是开匣子。”
      “那就做给我瞧瞧啊,少说大话。”

      “哼。”鼻息高傲,少年拽起胸前的指环戴在手上,霎时间戒指腾起一团紫烟,随后就迸发出熊熊烈焰,纯紫色的火焰在他的手指上悦动,烈焰泛起的热浪把少年的刘海也吹拂起来。

      照亮整个房间的紫色光辉映在菲尼的眼里,她虽不觉得惊奇,却也不住地赞叹,赞叹A级指环的精密度,赞叹少年令人畏惧的觉悟。

      云雀掏出兜里的匣子刚要开匣,动作就被对方制止了。

      “你这也算掌握的很好?”
      “有什么问题吗?”少年不满地看着她。
      “没错,火焰纯度确实高的离谱,不过这种浓度会导致匣兵器暴走的,”菲尼态度严肃,“我可不想整个家被吹飞。”

      云雀熄灭的火焰,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没有开口。

      “我知道该从哪里教起了,”这回她的嘴角是自然扬起的,“就先让你学会如何控制火焰吧。”

      “你连提纯火焰都做不到,没有资格教我。”男孩子很不服气。
      “我确实觉悟不够,但并不代表技术不行,”菲尼又一次点燃指环,“反正今晚也没事可做,你就当消食好了。”

      不屑地轻哼,云雀也点燃起了火焰,“别一副老师的嘴脸,不过是个半吊子的。”

      夜幕之下繁星点点,紫色的光不断从公寓顶楼的阳台透出,忽明忽暗,如同灯塔的光辉一般照亮了昏暗混浊的夜空……

      直到12点的钟声想起,菲尼才意识到时间不早,赶紧催促着云雀去睡觉。
      委员长霸道地占了主人的房间,锁了门便不再有动静。
      女人在门外嘱咐了翌日的起床时间,便进入身后的洗衣间。

      男孩子换下的衣服堆在篮子里,她一件件地塞进洗衣机。

      忙碌的一天结束了,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高频率的情绪转换似乎已是家常便饭,这不是伪装,而是一种自发行为,几乎不需要意识操控,大脑便可自行完成,然而积累下来的身心疲惫使她一阵眩晕,险些跌倒。

      全身无力状倚着墙滑坐在地板上,手里攒这鲜红的袖章。
      她将脸埋在手臂之间,双腿蜷缩起来,手上的动作越发用力。

      时钟运作的声音让她害怕极了,每一秒都使她恐惧得颤抖。

      必须压抑哽咽,压抑气息,要是吵醒了对门的人情况会更遭。
      在通亮的房间里,洗衣机运转着,盖住了她压抑之下的抽泣。

      “还有两天,注定是见不到了……”

      ——难道这就是天意。

      ——57:23:34

      TBC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Part 5 授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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