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 Piece海贼王同人[MA]The Man in Time》未樱

4、【IV】久违的正式约会

　　【IV】

　　特拉法尔加.罗的性子马尔科也知道一些，既然之前已经错过了他的电话，那可绝对不能等到他再打电话过来了。马尔科收拾好心情，亲自拨了号码过去，对方有点懒洋洋的，似笑非笑的声音就从电话线的那头传了过来。
　　“爱德华.马尔科，真对不起啊，之前的电话打扰您公干了。不过我想提醒一下，你可别忘了这个事还是你自己让我帮你查的。”
　　“抱歉，特拉法尔加。”马尔科无意解释，而是直接切入正题，“听说你的调查出结果了？”
　　“要说出嘛，其实也没出。”模棱两可的回答让马尔科不禁皱了皱眉，但对方接下来话锋一转，道：“不过我这边经过内部调查，倒是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情况，想拿来和你分享一下。”
　　特拉法尔加的说话让马尔科心中陡然一沉，他不动声色地说道：“别卖关子了，能让你亲自打电话过来肯定已经不是小事了。你查出了什么？跟之前的事情有关系吗？”
　　“很有意思啊，之前发生事故的地区是你们的地盘但死掉的却是我的人没错，但是根据现场来看怎么都不像是恐怖袭击吧？而在政府安全机关出具的事故认定书上却是由于恐怖袭击造成的，这难道不值得玩味吗？有哪个恐怖分子会选择这样破落的街区进行袭击！至于事故原因，我看就算是瓦斯爆炸都比恐怖袭击稍微靠谱一点。”
　　“你是说政府想要借题发挥？”
　　“政府那边是想要借题发挥还是安全部门走的一步棋我就不清楚了，仅凭我的能力也查不出来，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那个在事故中死掉的红心会下级头目，在死前跟你们在当地的中下级干部有所接触，还有可能将我组织内正在研制的最新麻药的资料泄露给了对方。”
　　“……”马尔科没有说话。
　　“政府，他们想灭掉的恐怖组织——当然他们自称革命军，红心会的麻药，纽盖特组……难道还不有趣吗？”特拉法尔加说完，发出了依旧懒洋洋却有些冰冷的笑声。
　　“……我知道了。这样看来，为了我们两方组织的清誉和安全，纽盖特组和红心会接下来一段时间必须达成相关信息的共享才可以。”作为白胡子会大管家的马尔科在处理与组织存亡相关的重大问题上总是毫不含糊的。
　　“你居然会用‘清誉’这个词。”特拉法尔加笑了起来，“你忘了我们是做什么的了吗？”
　　“就算是极道世界也是有声名存在的。”马尔科淡淡地说。
　　和在道上以实力、义气和不涉毒闻名的白胡子会不同，红心会的主营业就是麻药。现任当家特拉法尔加是从前任首领手中接过这摊事务的，而他自己也是个极出色的外科医生兼药理博士。虽然以红心会目前的动向来看似乎有向别的领域发展的趋势，但长久以来让自己的组织赖以立足的基础却不是特拉法尔加说想放手就能放手的。
　　“白胡子会不涉毒，这是道上都知道的事情，所以你刚才说你们的人跟我们有所接触还拿到了药品的配方，这件事在我们看来是很严重的问题，就算跟之前的爆炸事件没关系，我们也是要彻查到底的。甚至应该说，我们应该感谢那次爆炸，否则也没有机会让你查出这件事。”
　　“恩，就算是这样吧。”特拉法尔加不置可否，但马尔科知道，从他的立场上而言，也是希望这件事情能够被妥善圆满解决的。
　　“到底是谁跟你们的人进行了接触，你们知道吗？”
　　“对方很谨慎，我们暂时还查不出来。所以我今天给你打电话的用意，你明白了吧。”特拉法尔加的语气有些沉了下来，“我也不希望红心会的境况节外生枝。”特拉法尔加所说的境况，据马尔科所知，就是尽可能缩减麻药的覆盖面并且将组织的立足之本向别的领域转移。
　　“好，这件事我会放在心上。有进展了我们再通电话。”

　　放下电话，马尔科看了一眼边上的艾斯，说：“你的手下的情况……你自己都清楚吗？”
　　“应该还算清楚吧，你想问谁？”艾斯听到了从话筒中漏出来的一丝声音，大概明白了现下的情况，便在马尔科问话之后正色回道。
　　“中级到下级的头目，你最好还是再一个一个排查一遍。”马尔科没有细问，而是在脑中快速梳理着目前的境况和各方的立场及实力，却不由的越想越将心沉了下去。
　　“我知道了……”艾斯有点苦着脸说：“我会努力去办的，虽然有点麻烦啦……”
　　话虽这么说，但马尔科知道眼前的青年在对待这种重要的事情上绝对不会含糊，而他自己不用艾斯开口请求也会尽力想办法去协助他的。于是他既没给对方泼冷水也没说什么特别的鼓励的话语，而是话锋一转，问：“你明天有空吗？”
　　“明天？明天不是周日吗，白天先睡个懒觉，下午要和路飞一起去看赛马。”
　　“哦，那就稍微早点起来吧，白天我们去兜风，我上午来接你。”马尔科从大橱里取出放在办公室里的备用衣物，顺手扔了一件T恤在艾斯头上。
　　“啊？为什么？你不是每天都要来总部报道的吗？擅离职守可不像你啊大叔！”艾斯一边迅速的套衣服然后开始在房间里东张西望。
　　“大叔也是要过生日的嘛。”马尔科从房间角落的小冰箱里取出一罐啤酒抛给一见他动作就喜笑颜开的艾斯，摇头笑笑，接着也给自己开了一罐。
　　“耶？！”艾斯险些被口里的啤酒呛到：“明天是你生日？！”
　　“恩。”马尔科看了他一眼。他还记得自己去年的生日，一伙兄弟浩浩荡荡去了酒吧，美其名曰庆生其实不过是为了找个理由通宵喝酒。那时候的艾斯还没当上队长，也绝对料想不到和自己的关系会发展到今天这个程度，就算不知道也没什么可惊讶的。可以想象的是，那天艾斯也许是和弟弟一起去看了一场体育比赛，又也许只是在公寓里一边吃撒满了培根和香肠的披萨一边在电视前的沙发里睡着了，谁知道呢。
　　“哎呀，貌似有点难办……”青年抓了抓脑袋，露出了为难的表情：“礼物什么的……我可不擅长这种事啊。”
　　“你的话，用不着礼物。”马尔科把啤酒罐放在茶几上，伸手揉了揉艾斯的脑袋：“陪我一起出去兜个风吃顿饭就好了。如果还是很在意，一瓶好点的朗姆或者苏格兰威士忌都可以，挑你喜欢的牌子就行。”
　　“好嘞！那明天早上10点？”艾斯答应的很爽快。
　　“11点吧，你多睡一会，我们直接去吃午饭。”

　　说是11点，但马尔科的车10点半就已经停在艾斯家楼下那条开始堆积起初秋落叶的小巷子里了。
　　这天是周日，路飞难得起得比艾斯早一点。当他嘴里叼着牙刷看到楼下那辆如同阳光下的深海一般颜色的车子，就一溜小跑地冲进自家兄长的房间，猛地扑在被子山的上面把艾斯从里面挖出来，嘴里一边喷着牙膏沫一边说：“艾斯快起来，马尔科已经到楼下了！”
　　还在睡梦里迷迷糊糊和不知哪来的大餐奋斗的艾斯听到这话却很快清醒了过来。他从窗边探出脑袋，就见一颗金色的菠萝头，脸上带着大大的墨镜，正仰头一边笑一边对着他的方向“呦”了一声。
　　墨镜遮住了对方脸上容易令人感觉慵懒的部分，显得精神了不少。半敞着的浅蓝色紧身衬衫很好的勾勒了胸部到腹部的线条，也和金发的颜色相得益彰。阳光碎碎地从树枝和楼宇的缝隙间洒下来，在男人的脸上荡漾开一片金色的光斑。
　　大男孩忽然感觉自己脸上烧得厉害。
　　他红着脸迅速洗漱了一番，套了件前天晚上在路飞困顿的哈欠声中挑了半天的T恤（“其实不管是哪件都没什么区别”，路飞语），在弟弟有些不解但又莫名兴奋的目光注视下冲了出去。
　　他打开车门，咕哝了一声类似于“生日快乐”之类的语言把一瓶揣在手里的Johnny Walker横放在后座上，然后自己坐进前座，却忽然感觉有些更加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到他都不太敢看坐在边上的男人。
　　“这就是……约会吧？”恋爱经验绝对谈不上丰富的青年默默地想着。
　　如果马尔科知道一向在这方面少根筋的艾斯能够意识到他们的确是在约会这个事实的话一定会很高兴。事实上他也的确很高兴。即使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过了，但像这样正儿八经地约会倒还真是第一次。先前曾经在脑内妄想过但从不敢奢望变成现实的事情就这么很自然的发生了，无论是怎样在平日里沉着稳重的人都不会不感到兴奋的。

　　上午11点的太阳已经很耀眼了，马尔科那辆海蓝色的HOLDEN沿着河边马路行驶，远处水面反射的粼粼波光有些晃人。艾斯不怕火，但出门太急忘了带墨镜，秋初中午依然炽烈的太阳毕竟还是让他的眼睛感到不太舒服。马尔科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点，指示对方从车前柜里掏出了一付崭新的RAYBAN。
　　“让卡莉法在年中打折大采购的时候顺便挑的，一直没找到机会给你。夏天都过去了，你就随便戴戴吧。”
　　“哪有你过生日还送我东西的……”艾斯忽然感到有些懊恼，但也没有做作地不愿接受，而是大大方方地把那副值他一个月房租的限量版眼镜挂到了自己的鼻梁上。

　　就像大哥带着自家弟弟出门玩一样（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吧？），两人一路没怎么说话而是直接开到了位于海湾边的鱼市。在海水和各种海藻及鱼类的腥味中，艾斯连吃了三打生蚝。如果不是马尔科的坚决制止，在吃上向来不太有节制的青年还不知道会把店家扫荡到何种程度。
　　被强迫吃着海藻色拉的艾斯似乎是又困了，一边吃一边揉着眼睛。马尔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问：“吃饱了么？”大男孩先是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但看着正在自己面前一脸悠闲地开动椒盐龙虾的男人，略微清醒了一点，没有再点头或是摇头，而是露出带着点哀怨的目光。马尔科伸手敲了敲对方的脑袋，转身又去柜台拿了个外卖盒回来，里面装着两只半虾，一只是椒盐的一只上满洒满了培根末。看了眼明显满面放光的艾斯，马尔科解决掉自己面前那份，拍了拍手说：“带着走吧，上车里吃。”
　　海蓝色的HOLDEN开在通往市中心海湾的立交桥上，马尔科叹了口气说：“不是我不让你吃生蚝，而是你生吃的也太多了，再这样下去会肚子疼的，好歹也弄熟了再吃。”
　　“那你赶快转回去，我再拿个十打的带走送去给萨奇让他做熟了大家一起吃！”
　　“……”马尔科头上略带青筋没说话，手中的方向盘也依旧岿然不动。
　　“开玩笑的啦！”艾斯看出对方表情中的无奈，低低笑道。他坐了坐直，戴上新墨镜，开始对手中的龙虾大块朵颐。
　　把车停在市中心剧院的附属停车场，两人慢慢地沿着螺旋形的停车通道走出来。一出被顶棚遮挡住的大门，午后明亮的阳光和蓝天白云映衬着深蓝色的海水和远处的船帆，海湾都市的绝妙美景扑面而来。艾斯虽然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十几年，但这一带却并不常来。他扣上戴惯了的牛仔帽，向前跑了几步，大笑着回头向马尔科招手说：“快走！我们去看海鸥！”
　　在马尔科的看来，阳光和他的笑容不知哪一个更耀眼一点。他勾了勾嘴角，双手插在裤袋里慢慢地跟上去。
　　海湾附近本就是这个城市著名的旅游胜景，游人众多，因此海鸥都被练出了些许桀骜不驯的性格，不仅不怕人，还在海岸边的步道上昂首阔步地同人抢道。艾斯忽而满眼趣味地跟着一只海鸥亦步亦趋地赏玩，又忽而猛冲过去惊得一大群海鸟纷纷飞起，看上去不像已经过了十九岁，而是个九岁的小学生。
　　马尔科看着在前面一会儿伫立一会儿奔跑又一会儿大呼小叫的青年，知道他至少看上去是很开心的。那时候他们已经走得离停车的剧场有段距离了，跨越港湾的铁桥在不远处的空中铺展开来，由于阳光过于强烈看起来比往常更加清晰，更显得气势磅礴。对岸的引桥下则是一个小型的有着一个不大不小摩天轮的游乐园，隐隐约约的可以看的见游人从被造成小丑模样的傻乎乎的大门里穿进穿出。
　　艾斯显然也看到了游乐园，他扭头刚要说什么，成熟男人就仿佛早已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样开口问道：“想不想乘摩天轮？”

　　他们乘坐渡船从最近的码头直接驶向对岸，倚在甲板上看着飞翔的海鸥的自己身边穿梭起落，海风吹拂着面颊十分舒服。马尔科忽然觉得自己上辈子也许是个水手之类的跟海洋有关的人，艾斯也是，而他们两个曾经无数次的在一起并肩眺望大海。
　　看到艾斯因为想逗弄一只飞得很靠近自己的海鸥而把身体幅度很大地向栏杆外探出去，马尔科很自然地伸手拦住他的肩膀说：“你可不会游泳，小心掉下去。”
　　艾斯看了他一眼，却忽然就势转了个身，像是伏在他背上一般地靠了过去，哈哈笑着说：“就算我掉下去你也不能来救我，因为你也不会游泳嘛。”
　　马尔科额头的青筋再次隐隐地跳了跳：“谁告诉你的？”
　　“萨奇呀！”
　　马尔科瞬间就有了立刻打电话给以藏向他一一诉说萨奇和他前女友们往事的想法。
　　“你不会掉下去的。”好不容易收起了报复损友的冲动，马尔科往后看了一眼，话语倒依旧很平静，“我虽然不见得会跳下去，但我未必不能在半当中捞住你。”
　　“半当中捞住？”艾斯又笑起来：“你以为你是鸟吗？就像它们那样？”他转头冲停在一边栏杆上的一只海鸟吹了几口气，嘴里发出咻咻的怪声。
　　“如果你会掉下去，我就算拼了命变成鸟也会接住你的。”
　　“哎呦！大叔说话好肉麻！”艾斯捧腹大笑了起来。
　　马尔科却没觉得有什么肉麻的。事实上，如果遇到了危急眼前人生命的事，无论是自己跳下去还是变成鸟变成鱼，就算是直接顶上自己的命去，就现在的他而言也是没有二话的。
　　他站在那里，靠着甲板的栏杆，艾斯却忽然往他身上一跳，马尔科下意识地伸手一兜，就变成了将对方背起来的状况。艾斯的嘴唇带着呼吸的热气凑近他的耳朵，低声说：“谢谢。”
　　“为什么谢？”马尔科被耳廓传来的温度弄得心底一阵麻痒。
　　“为你变成鸟来救我……？哈哈，这听上去太蠢了。”艾斯笑着拱了拱对方的脖子，然后又跳了下来，拉过男人的脸，认认真真地说：“不过我好像还没有好好说过呢——祝你生日快乐，马克。”
　　男人看着青年在阳光照射下雀斑愈发明显却依旧明亮的脸和微微眯起的眼睛，很难有什么表情的面孔终于显露出今天最明显的一个笑容。
　　“谢谢。”他真的像鸟一样轻轻啄了一下对方的嘴唇，低声说。

　　两人钻进摩天轮的包厢，艾斯忽然嘿嘿笑了一下说：“刚才卖票的人貌似在我们走之后吐了吐舌头。”
　　“让他吐。”马尔科也不是如何在乎旁人眼光的人，不过他在坐稳之后还是张了张嘴，却又没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艾斯趴在玻璃窗上，没有回头：“想问什么就问呗。”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少根筋？”马尔科苦笑几声，说：“我是说，你好像从一开始就没对我们的关系抱有什么疑问？”
　　“什么疑问？”艾斯皱着眉头转头问他。
　　“就是……”马尔科停顿了一下，说：“我也是男人这种……”
　　“要说纠结也是有的，但都是想弄明白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我自己要不要接受之类的事，而你说的这个问题我倒是从一开始就完全没想过。”艾斯耸了耸肩，脸上的表情很坦然。
　　“为什么？”虽然这个城市对这种事的宽容度很高，但就马尔科所知，艾斯之前应该连女朋友都没正式交过。
　　“我没跟你说过吧，我和路飞其实不是亲兄弟。路飞的父亲和我家那个一天也没养育过我的老头子是过命的交情。我和路飞都没有母亲，自小一起长大，在我们能够基本自理之前是被他爷爷还有他老爸的朋友们一个一个轮流带大的。当时住在我家隔壁的就是他老爸的一个好朋友，经常帮忙照顾我们。她是个人妖，如果说我们曾经接受过一丁点母爱的话也都是从她那来的。她很擅长变装，曾经带回家的对象从人种到性别什么样的都有，所以我们从小就没觉得在对象的选择问题上性别会成为障碍。”
　　这些事马尔科是真的不知道，他不由的在心底暗暗扶了一下额。
　　“所以当意识到我和你之间可能有点什么之后，我想的只是要不要和你在一起，你是不是也真想和我在一起。这件事和你是男是女在我的脑子里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艾斯大大方方地说，脸上的表情也毫无动摇，可见在他的理解范围内，他是真的不在乎什么男女的问题。

　　听到这些话，马尔科感到了无比的沮丧。
　　先前的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才犹豫煎熬了那么久啊……

　　摩天轮渐渐升高，马尔科看着坐在对面的艾斯，他背对着太阳，浑身似乎被光彩照了个透亮，金光闪闪的，甚至让人感觉有火焰在他四周燃烧。
　　即使是没有什么美学概念的男人也能感觉到，那是很好看的。
　　“过来。”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艾斯伸出手去：“过来，我想吻你。”
　　艾斯露出一个可以让白牙在阳光下闪耀的大笑容。包厢很小，他轻轻一挺身就从对面的座位上跳进了男人的怀抱。两人在结束了一个堪称热烈的深吻之后，男人把头埋在青年的颈窝，深吸了一口混着洗衣粉和阳光味道的气息，低声说：“谢谢。”
　　“你在谢什么？”
　　“谢谢我自己能在这里。”

　　远处是在阳光下显得明亮到有些过分的海水，海湾，大桥，剧院和楼群。
　　这一切其实都是很美很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