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晴·距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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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我要你调查的事情进展如何？”
阿飞背后的地面中冒出半黑半白的绝。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对那种普通的家伙感兴趣。”
“……我已经都调查过了。那个女人的父母在木叶不过是无名之辈，在九尾袭村的时候就身亡，那个女人也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村民罢了。”
“只有这样吗？”
——绝对有什么东西被遗漏了。
虽然她们的脸型发色都有差别，但是那双暗红色的双眸却是惊人的相似。性格看似完全不同，然而那种顽固不化的姿态却惊人地相似。
阿飞面具下的写轮眼绽放出妖艳的红光：“她说自己在做梦的时候会回到木叶初年。”
“这种可笑的言论你是相信了？”绝冷冷一笑，“轻易相信一个弱女人的话，这不像是你做事的风格。”
说完绝稍稍顿了顿，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做什么事情向来都有他的原因，他冷冷道：“来说说你的依据。”
“我窥探过她的梦境。”
“结果如何？”
“确实是关于木叶初年的那些事情，她的梦境也涉及到了那个男人。”
绝没有开口，他很清楚阿飞口中所说的“那个男人”就是木叶的创始者之一——宇智波斑，那个桀骜不驯，不可一世的男人。
——但是他始终都不明白这个那个女人有什么关联。
“那么……你打算如何？”
“这边还是会按照计划进行……”面具下的脸庞微微皱眉，“就算她以前再怎么厉害，现在也不过是个弱女人罢了。”
稍稍顿了顿，阿飞把话题岔开了。
“尾兽那边进展如何？”
“迪达拉和蝎已经前往砂隐捕捉一尾人柱力。”
闻言，阿飞的嘴角上扬了一丝诡异的弧度。尾兽这边已经开始了，那么他也差不多该有所行动了。乘着薄叶潺那个女人对他有所好感，他得赶快让她彻底相信自己才好。
——一切都按照他计划之中进行着。
不管是薄叶潺还是千域潺，都会变成他最有利的工具。
※
傍晚的街道上。
刚跟宇智波鼬接触过，潺有些失神地在街上走着。虽然她也努力地不再去回想过去的事情，但是年少时的一幅幅画面却已经不断的从脑海中涌现。
——直到耳畔传来了小女孩好听的童声。
“妈妈，我要那个娃娃。”小女孩指着一旁的小摊。
“阿伊，你忘了吗？昨天外婆从箱子里拿出来好多好多这样的娃娃呢，我们回家去看好吗？”
“好！”
妇女牵着小女孩的手离开了，然而潺的目光却停留在了小女孩刚才手指的小摊。
那是一个老婆婆摆的摊位，台阶式地红毯上放着精致无比的人偶，其中许多的女娃娃都穿着精致的十二单衣。
看到这一套精致的雏人偶，潺才想到明天就是传统的女儿节了。刚才的那个妇女估计也已经在家里给小女孩准备好了过节。
——看着老婆婆身旁阶梯上放的满满的人偶，潺突然觉得心里空空的。
每逢每年的三月三是传统的女儿节，又因为正逢桃花盛开的季节，因此也称为桃花节。摆放人偶和吃散寿司饭都是女儿节的传统。
过去的每年，潺也都会看见别家的女孩子吃着散寿司饭。然而她却连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样都记不得，等待她的却永远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
——说不在意这些是假的。
快天黑的时候，潺回到了旅店。
阿飞还是没有回来，一想到晓组织做的那些杀人放火的事情，潺就有些不放心阿飞那个脱线的家伙。按照他那种实力，真的可以完成S级任务吗？
——但比起阿飞，潺现在有些顾虑的是鼬和鬼鲛。他们似乎在这个旅店落脚了……一想到随时可能碰到鼬，潺就有种说不出的尴尬。
所谓狭路相逢。
“你又要出去吗？”
吃完晚饭想要出去散散步，却恰巧遇上了从楼下上来的鼬。本以为对方会当做没看见自己，没想到对方开了口，潺也只好硬着头皮冲着对方笑笑。
“出去散步而已，有劳鼬先生操心了。”
连称谓都加上了“先生”二字。鼬只好在心中苦笑。
“这么晚了，外面会很危险。女孩子就不要出去了。”
“没事的，我天天都出去散步，现在不还活的好好得吗？”潺调侃地说着，挤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只看见鼬稍稍愣了愣，然后便没有再开口。
夜晚的空气比起下午稍稍清爽了一些，掺杂着微凉的风。街上挂的灯闪着暖色的光芒，照亮着漆黑一片的街道。
夜色下最显眼的莫过于酒店的红色灯笼，街边的小店除了居酒屋和餐馆都已经打了烊，街上的人也比下午的时候少了半成。
在外边稍稍透了透气，散步到街尾中满桃花的地方，潺也觉得自己差不多该顺着原路回去了。
然而她刚刚转身想要走回酒店的时候，面前却飞来三道人影。
“潺小姐，终于是让我们找到你了。”
三个人的头上都戴着属于忍者的护额，护额上特有的标志象征着他们对于木叶的忠诚。
半个月的时间，木叶的人终于还是找过来了。
潺心底一沉，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还请潺小姐配合我们回到木叶接受进一步的调查。”其中一个面无表情的家伙上前一步，语气平稳地陈述。
然而中间的一个忍者却有些不耐烦：“切，废话这么多干什么。”
他转身恶狠狠地看着潺，说道：“这种没有能力的女人，竟然还派我们来处理，真是叫人不爽！”
潺皱着眉一步步地后退，尽量与对方拉开距离。
这里已经是街尾，比起旅店前的那块地方，人明显少了许多。这三个人恐怕是在她出来的时候就一直跟着了，到街尾这里稍稍偏僻一点的地方才出现。
中间那个粗鲁的忍者见潺后退，立即就冲上去死死地抓住了她纤弱的手臂。
“你还想跑吗？”
潺厌恶地看着对方，挣扎着想要挣脱忍者的手。
“劝你还是省点力气跟我们回木叶，不然的话休怪我们不客……可恶！什么人！”还没等男人说完，一把尖锐的苦无猛地刺入了他的手臂，迫使他放开了潺。
他捂着流血的手臂后退，警觉的猛地后退了三步。
潺还没来得及反应，只看见一道黑影划过，一个背影挡在了自己的跟前。
“宇智波鼬！这个家伙怎么也会在这里？！”
男人不禁惊呼出声。难怪刚才连气息都没有感觉到，才这么轻易地中了对方的苦无。他狠狠地咬牙，说道：“既然你也在，那么我就一并杀了你！”
看了很久，她想起来那个首当其冲的男子就是当日指控她的中崎。
鼬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淡然。
“你觉得自己可以办到的话，大可以来试试。”
潺看着那个挡在自己跟前的背影，突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你！”
旁边的另一个忍者赶紧拉住了情绪激动的男人，皱着眉说了句：“你够了，宇智波鼬不是我们的对手，撤退吧。”
男人咬了咬牙，狠狠地看了一眼鼬：“竟然连宇智波鼬都会帮她……那个女人，看来真的和晓组织的人有来往。”
那个时候的事情，果然也和她有关！
“薄叶小姐，我就不信你每次都会这么走运。下次我会向木叶要求直接杀了你。”
撂下这么一句话，三道黑影再次划过，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潺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松了下来。刚才那个男人的眼神，真的让他有一种和死亡擦肩感觉。目光扫向鼬的背影，潺却微微怔了怔。
——他……为什么会出现？
与此同时，鼬也转过身面对她。
还有，他为什么要帮她？
潺看着眼前这么没有任何表情的男人，漆黑色的双眸就如同是深渊一般，根本望不穿对方的心底在想些什么。
夜色下的桃花依旧没有迷人的粉色，亮色的花瓣却点缀着黑色的夜晚。晚风徐徐地吹着，掺杂着桃花醉人的香气。
“刚才遇到的事情……让你见笑了吧。”潺有些吞吞吐吐地说着逞强的话，她不知道对方的心里是不是在嘲笑自己的渺小和软弱。
——然而若不是鼬，她早已被那三个忍者抓回木叶审问了。
“但是……谢谢。”
停顿了这么久，就是这才是潺想说的话。
——在夜晚桃花也丝毫不吝惜香气，散发出的反而比白天更香更纯。
“感谢之类的言辞，还是罢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沦落到了要互相感谢的地步。
鼬叹了口气。两人没有再多做停留，便提步朝着旅店的方向离开了街尾。
桃花的香气逐渐变淡。
鼬微微皱起了眉头，还是开门见山地打算把事情问清楚。
“你被木叶盯上了……为什么？”
“你看出来了？”潺苦笑一声，“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我在那边已经待不下去了……且扯到的人和事太多，我说不清楚。”
“这次还是要多谢你了，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们下次就要在死神那里见面了。”
“都说了不要再提感谢那样的字眼。”
木叶的那几个人在白天的时候就已经盯上了潺。这些鼬都很清楚，所以她说要出去散步的时候他才会觉得不对经。
——但是他却不愿再多告诉对方些什么。
眼看已经到了旅店，缓缓地走上楼梯，潺也到了房间的跟前，她有些尴尬地冲鼬笑了笑。
“再见，还有……谢谢。”
她总是在说谢谢。
鼬在心中暗自叹气。对方根本不知道，他想要的根本不是感谢这样的词汇。“谢谢”二字已经在将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
“木叶的人还会再来，凡事多加小心。”
“嗯……”潺稍稍有些犹豫。
她没有想到鼬出手相救，如果是别人潺或许知道该如何对待。而偏偏是那个绝情的宇智波鼬，让她不知如何回报对方。
——仅仅是感谢，是不是太少了些呢？
“鼬……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到我这里喝杯茶再回去找鬼鲛先生……”
“不必了，我累了。”
“失礼了，我要回房间了。”
不顾对方愣住的神情，鼬头也不回地就转身离去了，他能说的也只有这种寒暄式的话语。
——她所怀念的过去，他却不忍去回忆。
他甚至有些后悔刚才做的那些事……或者说他应该放任木叶的人带走她？
不管如何，也算是曾经的同伴。以至于他刚才自己救她也不过是出于“朋友”二字吧？可惜她曾经把他放在了一个太高的位置，这样一来昔日的那些误会让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回头看了看空荡荡的走廊，鼬眼底泛起一丝涟漪。
——仅仅是朋友，都成为了难以达到的高度么？
又转过头，鼬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既然无法给对方更多，就不要给她任何的期望。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晴·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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