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晴·熟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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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梦中有再大的风浪，日子还是一样要过。
距离三天才刚刚过去一天。
潺待在旅店里越发地无聊。平时阿飞在的时候，她总是嫌弃他又吵又闹，整天像个小孩子样粘人。然而当他离开了之后，潺却突然觉得有些不适应。
——自己这是怎么了？
潺无时不刻地提醒着自己，阿飞是有着自己目的的，但每当她回想起对方无害的笑容，却根本无法对他起任何的戒心。
吃过午饭之后，潺在走廊里听到有些吵闹的声音。听这一层的服务生说是旅店里来了新的旅客，要在这里用午餐，可是现在已经过了供应时间。
潺走到了楼梯口的地方，就听到了粗犷的男声，再往下走就看清了些楼下的情况。
“真是的，你们不会现烧吗？”
长着鲨鱼脸的男子用及其不满的眼神看瑟瑟发抖的店主。他把刀往柜台上一搁，吓得旁边的几个店小二也不禁后退了几步。
“现、现在还没有到引进晚餐食材的时间……”
“蠢货！你们不会马上去买吗？！”
“可、可以。我、我们现在立刻就去做。”
店主吓得赶紧招呼着那几个店小二进了一旁的厨房。然后过了一会儿，就有两个人从厨房提着篮子冲了出来，带着胆怯的眼神经过鲨鱼脸男子的身旁。
鲨鱼脸的男人稍稍愣了愣，似乎是没想到对方会吓成这个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挤出一个笑容，结果其中的一个吓得撒腿就跑，一下子就没了影。
鲨鱼脸男子的身旁似乎还站了什么人，他伸出手拉住了准备冲出去的店小二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个店小二就一个劲儿地点头。
犹豫视角的关系，潺站在楼梯口的地方，只看见鲨鱼脸男人，而他身旁的那个人却被他高大魁梧的身躯给挡住了。
而潺所知道的，只是鲨鱼脸男人身上穿的那件衣服——黑底红云的长袍。
又是晓组织的人，这次是真的遇上了两人的行动组合。鲨鱼脸的男人转过身，结果整个店里嗑瓜子聊天的闲客都吓得赶紧挪到远一点的位置。
鲨鱼脸男人一脸无辜。
“喂，你们怕什么，我又不是要吃了你们。”
他鄙视地看了一眼墙角的那群人，大摇大摆地抬起步子就往桌子边去。
与此同时，潺也看到了他身旁的那个人。
——即使他把斗笠压得很低，潺还是认出了对方。
宇智波鼬。
真没想到原来他们还会见面。
潺认出了鼬，可对方却未必认得出她。
在童年的那个时代，宇智波鼬——这个被称作是天才的男人，也曾经是她仰慕的人。
或许在小时候他们曾经说过很多话，但是潺始终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否能称得上是“朋友”。
她可以只仰慕他一个人。但是他却有许许多多的仰慕者，而她只是着其中的一个。她也没有奢望他会记住繁星之中的一颗。
静静地转身，潺觉得还是不要和对方直面接触地好。
——毕竟现在对方的身份是S级叛忍，属于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组织。
重新从楼梯上了楼，潺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潺开始有些后悔。如果她当初不是被迫离开木叶，那她现在至少还会带着一些值得怀念的东西。而不是无所事事地待在这个气息陌生的房间里。
躺在床上歇息了许久，潺估摸着鼬和他的搭档也应该吃的差不多了。
与其这样在房间里呆着，潺还是想要上街去看看。
走出房间，潺却正巧撞见了从楼梯口上来的鼬和鲨鱼脸男人。
三人之间的距离，已经无法回避面对面的接触。
鲨鱼脸的男人瞟了一眼她没怎么在意，随即鼬的目光也落到了潺的身上。
潺觉得自己的心跳在加快。想要对方认出自己，又不想被对方认出。想要和对方直视，却又不敢跟对方直视。
距离不断在缩短，鼬的目光却仍未从潺的身上移开。
转眼间，他已经到了潺的跟前，停下了脚步。
“你……”
他欲言又止。
潺不知道对方心里是在想什么，是想说在似乎在哪里和自己见过面？还是说早已经认出了自己，却不知道该用什么开场白？
“鼬桑？”
一旁的鲨鱼脸男人见鼬停下了脚步，边转过身有些奇怪地问道。
“鬼鲛，你先回房间。”
鼬淡淡的吐出一句话，但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潺的脸上，没有看鬼鲛一眼。
鬼鲛觉着有些奇怪，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潺后，就应声离开了。
待鬼鲛的脚步声逐渐变轻，走廊里也只剩下了鼬和潺。
鼬是一沉不变的脸色，潺觉得对方也许是只是觉得她脸熟罢了。
气氛就一直这么凝滞着，正在潺准备发话时，对方却淡淡地开了口。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或许是对方太快切入话题，潺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没有按照预想的那样问她的名字，也没有说“你是不是那谁”之类的话。
“鼬……你还记得我？”
他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见对方点头，潺也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能被你记住，还真是我的荣幸。”
“荣幸……么？”虽然是带有疑问色彩的话，潺还是无法从鼬的脸上看出任何神情的变化。那双漆黑色的双眸，深邃地让人永远都无法看透。
“是啊。”潺轻轻一笑，“不管是在过去还是现在，我比起你只是一个渺小弱小的普通人。鼬君能记得我，真的让我觉得很荣幸。”
那是带刺的笑容。
鼬顿了顿，摘下了头上的斗笠。潺完整的看到了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庞。
他淡淡地开口：“你有些变了。”
“你也变了，不是吗？”潺轻笑。
他们都成长了，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而随着岁月的推移，日渐增长的不是怀念和留恋。
——而是原来越深的隔阂。
“我见过佐助了。”
“是吗？”
语气似乎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但是潺还是捕捉到了对方眼中的异样。
“他……更加恨你了。”潺根本不向对方提出疑问。因为她知道他的心中在想些什么，而她也想看他的表现。
他稍稍遁了遁，然后微微扬了扬嘴角。就好像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丝毫不在意一样。
潺微微皱起了眉头，说道：“你就这么想要他恨你吗？”
“你若是这么想的话……便是如此了。”他不否认。
“你……”潺眉关紧锁。这个人，还是一如以往的固执。
——就如他亲手灭掉宇智波一族时，就如他离开木叶是一样。鼬很多时候都不愿意说出自己的理由，也不愿意和别人分享心情。
“你就不后悔吗？”
“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还是一副毫不在意的语气，鼬抬手重新戴起了斗笠，又一次，他把斗笠压得很低、很低。让潺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后悔有什么用？再后悔，都回不到过去，一切也不会重新来过。
“他和那些坟墓里的宇智波族人一样，都不过是我测量自己‘器量’的工具罢了。”他又一次压低了斗笠，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个愚蠢而腐朽的一族，就算我不亲手毁灭……它也终有一天会自取灭亡。】
潺想起了鼬离开木叶之前遇上她说的那番话。那个时候的他情绪并不是这么稳定。潺不知道他是因为弑族之后的兴奋还是什么。
——为什么如今的他还是可以如此平淡地去看待自己族人的死？就为了去度量他口中的“器量”？
“那我可否问你一个问题，鼬？”
潺微微握紧了拳头。
灭族那一晚，山川婆婆受了风寒发了烧，潺才会在晚上出行。鼬正准备逃离的时候，遇上了出来买药的潺。
“既然你杀人是为了测试自己的‘器量’，那么那个晚上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他沉默了，似乎是没有想到对方会问这样的问题。
但是潺从那个时刻起，她就知道了对方无视自己离开的原因。
他是天才，而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昔日那个幼稚的小女孩，就像其他小女孩一样，仰慕着耀眼的他。他会温和地解答忍者学校中其他女孩子的问题，会在街上和她相遇是露出好看的淡笑。
——她甚至不敢相信他还会记得自己。
“因为根本就没有杀死的价值，对吗？”
回应潺的依旧是沉默。
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中掺杂了几分逼迫的意味。
“抱歉，我似乎问了多余的问题。”
许久，潺只好略带歉意的笑了笑，然后立即就岔开了话题：“鼬，刚才你旁边站的那个是你的搭档？”
“嗯，他叫鬼鲛。”鼬的语气稍稍自然了一些。
“那你快去找鬼鲛先生吧……我也有事要出去了。”潺装作没事地笑了笑。
“失礼了。”
鼬点了点头。
得到了对方的允许，潺微微颔首转身下了楼。
鼬微微转头，目送着对方离去的身影，双眸之中划过一丝不明意味的情绪。
再转过身的时候，却隐隐地感觉似乎被什么人注视着。反射性地将目光扫向窗外，却发现没有没有任何的异样。
——总觉得有什么人在附近监视着……是他多虑了吗？
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见到她？他不明白，这个对木叶如此留恋的女人为什么会离开那个地方。
回房间和鬼鲛打了声招呼，鼬又一次到了楼下的柜台询问了房间的信息。却从店主那里得知潺已经在这家旅店住了近半个月。
“有什么人和她一起待在这里吗？”
按照鼬对潺的认知，她绝对不会一个人离开木叶这么长时间。
店长翻了翻账簿，说道：“现在似乎没有……不对，前一阵一直有一个带面具的奇怪的家伙和她待在一起。”
——带面具的家伙？
鼬微微皱起了眉头。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晴·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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