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沉沦荼靡

8、再遇非人类

　　追杀告一段落，詹姆斯死去，科伊斯安全回归，让大家更高看了他一眼。
　　“你竟然毫发无伤？”
　　“不是我杀了James，我当然毫发无伤。”不是自己的麻烦不必揽在自己身上：“我听说Volturi家大业大，不知道我能不能细细听听？”
　　“你想听Volturi家的事？不会杀死James的……”
　　“的确是，有什么问题吗？”
　　爱德华有点发晕：“当然有问题，比一只单独的吸血鬼更多的问题！”
　　“会吗？可是对方已经不在这里了，因为吃饱喝足心情愉快的关系，他已经启程回去了。”
　　“回去了？”所有人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Volturi有这么可怕吗？我看那个人优雅高贵，不光模样一等一，性格也很可爱。”
　　“可爱？我说Coeus，这个可绝对不能用来形容Volturi家的人——不管你遇到的是哪一个。”埃美特哈哈大笑。
　　“我遇到的那个可能是最可爱的一个了，运气真好。”科伊斯接过贝拉递来的水杯喝了两口，发现一屋子的人都在盯着他看。
　　“有话问我？”
　　“有，你到底是什么？有吸血鬼的血统？”
　　“自然是有，不然他怎么可能变成吸血鬼。”
　　“可是他还有人类的特征……”卡莱尔想出一个非常可能的猜测：“人类和吸血鬼的孩子吗？”
　　“不可能，我亲生父母虽然全部不知所踪，却绝对和吸血鬼没关系。”科伊斯说。
　　“我觉得这和血脉有关。”
　　“我也是……”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科伊斯相当无语。就算做学术讨论也可以，请兼顾当事人的意见好吗？
　　“Coeus，就从这里着手吧，你能提供给我一些资料吗？”卡莱尔问他。
　　“自然可以，多谢相助，虽然我对你们这么——突如其来的热情非常好奇。”
　　“你帮了Bella，也等于帮了Edward，对我的家人有所帮助，我当然要心存感激。”
　　科伊斯搔了搔脸颊，没有说话。卡莱尔·卡伦，这个人的确是一个真心真意的好人，不过……真是在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做一个坏人不好，对一个好人更不能心存恶意，着意利用。这真让人心心念念的不舒服哎！

　　科伊斯最近陷入低潮期。
　　他没有给卡伦家真正资料，他们若是查出自己血统与狼人有关反而不好。
　　代课也结束，因为他遇到一个美丽热情的女学生，心心念念想和他进行肉/体与灵魂的深入接触。两人滚上床的三天后科伊斯表现出没有与她走下去的意思，教师形象随之破灭。
　　科伊斯觉得很委屈，这个女学生明明是以419的态度送上门，上了床后就打算三级跳步入婚姻殿堂，让他还能有什么样子的反应？于是潇洒转身，倒是也不在意工资了，回到家里，继续做网络上的一种小虫，快乐遨游。
　　查理三天没理他，在他看来，科伊斯这么做或许只是年轻人一时情热，可身为一个教师绝对绝对不能这个样子，情热之后也要负责！
　　第三天之后，变成科伊斯躲着查理。
　　“Coeus，爸爸让你过去吃晚饭。”
　　“不去，你和Chalie说，我得了一种不能出门的病。”
　　贝拉无奈：“你和爸爸就像两个小孩子，不要让我夹在中间好不好？”
　　“我可以连你都不见的，亲爱的，很简单，只要你站在Chalie那边，绞尽脑汁劝我负责娶那个女人就好。”
　　“爸爸只是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而且Jean·White……”
　　“是个很难缠的女孩。”科伊斯阴沉道：“失足，原本看着本来不像那样子的。”小镇没有多少娱乐场所，就算有也没有有色设施，在这么个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地方，几乎所有人都互相认识，有什么搞头？他做了几个月和尚，来了一个热情奔放的，为什么不接受？
　　“我想经过这次你会有警惕，得到教训。”
　　“的确，尤其当对方紧追不放的时候。”科伊斯指指旁边那一堆：“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有就拿走，这么多东西我不可能全带着。”
　　“你要走？”
　　“自然，我不介意离开这里避避风头，反正随时可以回来看你们。”卡伦一家的调查接近尾声，也是他该走的时候。
　　“就因为一个女人走……”贝拉别扭得看着他。也不是不对头，也不是不应该，只是有一些形象破灭。
　　“倒也不是，只是该走的时候，你这里已经没有麻烦了，我也可以放心。”科伊斯摸摸她的头：“等你和Edward订婚的时候找我，我来给你贺喜。”
　　贝拉乖乖点头：“那你什么时候走？”
　　“你知道我和普通人不同，也许今天晚上，也许明天早晨。凭我自己的能耐赶路，总不能让人看见。”
　　想起他那个鬼魅的速度，贝拉继续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
　　科伊斯看着有趣：“你这么乖巧，给了Edward还真觉得可惜，只是你不喜欢我，也没辙。”
　　科伊斯突然凑近他，眉毛对着眉毛，眼睛对着眼睛，鼻子贴着鼻子。贝拉吓了一大跳，连忙后退，脸色潮红。
　　“去吧，陪着你的男人免得他担心。”
　　科伊斯目送贝拉离开，轻轻敲着桌面。
　　现在如何是好呢？他认识了吸血鬼，了解了自己的力量，这一趟不算白来。
　　然后就是狼人了，那才是它真正的血统，吸血鬼的样子不过是被咬那一口而已，这狼人的血统在体内潜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问题。
　　“狼人……这附近不知道有没有，我也不能明问。”
　　敲了敲脑袋，这个是大问题，狼人比吸血鬼隐藏的更加深密，不能泄露自己和狼人有关，又要查明他们的身份，要怎么做？
　　听起来倒是一团乱麻，深入绝境。不过他要仔细想想，有办法，一定有办法……

　　第二天下午，结束了工作来到这里，却只找到一座空房子，让查理一阵惊愕。卡伦一家很快也知道这个消息，只能叹息。
　　“算了，让他走吧，他还是有些事情不想让我们知道，我们也不需要强人所难。”看气氛有一些憋闷，卡莱尔笑道：“Edward和Bella该去上学了吧？去吧，有些事情不需要你们着急。”

　　科伊斯带着几件衣服，自己的日用物品，这次没有住在城市，而是专门挑小镇乡村，这里走走那里窜窜，有时候搭个帐篷就住在森林里了。
　　只要是有传说的，有野兽出没的地方他都会呆几天，却始终没有找到任何端倪。
　　这么溜达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线索没找到，人却憔悴下去了。他从小到大虽然是自己养自己，但是凭借机智和知识，十一岁之后就没吃过大苦头，十五岁之后更是什么好吃吃什么，什么好穿穿什么，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个罪？整日野味小菜，餐风露宿，有时候还要受些风吹雨打。
　　坐在小河边，他喝了口水，就着清澈的河水洗了洗头发。累，再这么下去他就撑不住了，需要休息一段时间。这帮狼人到底藏在那个犄角旮旯？再找不到的话，他就真没辙了。
　　吃点东西发了呆，他突然一拍脑袋：“真是的，我就知道用这个笨方法去找，没有正法，难道就没有歪法吗？这脑子真是木住了。”
　　立刻填饱了肚子，将人类的食物都收好，他在心中默念，双眼变成血红色。只是这样不会消耗多少力量，他可以一直保持，只是惨了附近的人类，不过他会尽量不闹出人命的。毕竟活了这么多年，他还没杀过人，一个人都没杀过。

　　也是正赶巧，他刚刚从树林里走出来，就看到前面一片空地上聚集了不少人，分成两群，有一群拿着猎枪之类的东西，另外一群则是赤手空拳。
　　科伊斯抬头看天，自从自己不是人之后，好像到哪里都能看到不是人的东西。平常看到一个两个，这次竟然碰见打架斗殴的了。他想退后一步免招惹是非，可当初踏出那树林的那步子太大，两边的人都发现了他，再退回去是万万不能了。
　　“嗨……众位，我是过路的，如果不能先过去，可以让我先退回去吗？”
　　“你……也是吸血鬼。”拿枪那边突然有个人说。
　　“谁说的？”
　　“你的眼睛是红的！”
　　科伊斯眨了眨眼睛：“我这个是红眼病，我自己也不喜欢。不知道你怕不怕传染？”
　　场上吹过了一阵冷风，卷起几片树叶，自然还有一群囧囧有神的人。
　　科伊斯退了一步，再退一步，更退一步，看着两帮人没有处置他的意思，于是一转身钻进灌木丛中，绕个圈走到另外一边，站在那里看戏。
　　人少的那边是吸血鬼，一共有七人，人多的那边是人类，大约有三十多个，有的拿着枪，有的拿着十字架和圣经。
　　配备精良，科伊斯眯起眼睛，不是教廷的人恐怕就是国家的警察机构。
　　“Rony，我就说你平日不对头，果然你是吸血鬼，身边还有这么多恶魔，镇上那些死人都是你的杰作对不对！”
　　“你既然弄来了警察，也弄来了教廷的人，还需要我说什么？”
　　“我要你亲口实话！我们马上就要成婚，你竟然杀了我的全部家人——”那女孩说着说着便激动起来，几步走出去，立刻被身边的人拉住。
　　“是我杀了又如何？你怎么不说你的这些家人心心念念只想着如何分开你我，你不是也很讨厌他们吗？我杀了他们，你和我就永远会在一起，不好吗？”
　　“就算我伤心他们不承认我的感情，他们也是我家人，而且现在看来，他们没有错！”女子愤恨地盯着那个说话的男吸血鬼：“你去给我的家人陪葬吧……放心，你死之后我也不会活，你可以在地域等着我。”
　　科伊斯摇头，同样是吸血鬼与人类的爱情，这一对便只剩下悲哀了。
　　“几个穿着神父衣服的人，就以为能对付我们？也太看不起我们Anndier家。”领头的吸血鬼冷笑：“不如让你们的牧师来试试，看他的圣光能不能对付我们！”
　　“咔嚓！”子弹上膛。
　　“我们一同齐射，就不信他们真能全部躲过！牧师准备净化。”
　　科伊斯歪头，这种措施真的有用？

　　子弹齐射，吸血鬼们立刻化为阵阵风声。他们的眼睛很好使，就算没有完全躲避射出的子弹的速度，只要把枪管的角度尽收眼底，便不能被击中。
　　那牧师只是普通的神父，平时收收香油钱，念几句圣经，哪里真和吸血鬼打斗过？一只吸血鬼在枪林弹雨中接近，侧面绕过，一爪子就撕开了这个牧师的喉咙。
　　科伊斯已经不看了，根本没有用处，这些人从没对付过吸血鬼，凭着义愤填膺，凭着一些武器就来找茬，等于自己送死。
　　外面血腥满地，这些吸血鬼已经疯狂，离开身体的血液发出浓郁的气味，让他们只记得食物，不再记得其他。
　　很快这里只有一地的血腥味，什么都没有，冒出肠子断了腿的人呻吟。
　　科伊斯皱眉，转身打算离开。
　　“你们……杀得很愉快。”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突然响起，拖住科伊斯的脚步。
　　那是一女二男三个吸血鬼，穿着黑色的袍子，摘下来露出姣好的容颜。在这一地血腥下还能保持不会馋涎欲滴，倒让科伊斯有了些兴趣。
　　“你们是什么人？”吃够人血的吸血鬼抬起头来，还没褪去疯狂之色。
　　“我们来自Volturi，特地来找你们，Anndier家的吸血鬼。”那个年轻的女吸血鬼冷冷扫过他们每一个人：“Anndier家吸血鬼共有七人，以人血为食，平日里很是小心谨慎，经常更换位置，今日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
　　“这……”Anndier的家主看向容恩，立刻道：“就算你是Volturi家的人，也不能像审犯人一样审我们。”
　　“我不能？”女子的眼睛突然盯着他，他的身体立刻扭曲，发出崩裂的声音，倒在了地上。女子露出冰冷的笑容：“你们的事情在镇上传开，模样也已经被警局备案，等于泄露了吸血鬼的存在。应该知道这是大罪。”
　　对方现在忍受着剧烈的疼痛，哪儿有力气回答？旁边的吸血鬼都扑了上来，将他挡在身后。
　　他们不敢动手，对方可是沃尔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