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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四章 疑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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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心底里是不想再看到陶虻的,她心里别扭的紧。但又实实是放不下他,不愿他遭遇不测。
但是,现在这种见面的方式,却是着实尴尬了些。
月清晨好容易允许她出一次门,她的马车竟“好巧不巧”跟人撞车,又“好巧不巧”被人给拉到此处暗巷。
小玉害怕的钻进她怀里直喊娘,外面却是陶虻一脸冰霜。他僵硬的冲芸娘伸出手,芸娘低垂着脸却没应他。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终于……
“他就拿这么个小孩子哄你么?你可知他家里妻妾成群,早是做了父亲的,根本不在乎……”陶虻看着她无动于衷的脸,忽然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吼道:“你真的就这么认定了他?!他给你的我也可以!”陶虻忽然心痛的抱住芸娘:“芸娘!跟我走吧!我们海阔天空,哪里都好!我不要孩子!我也不在乎有没有子嗣,我只要你!”
小玉很不高兴自己被挤在中间,狠狠拍打陶虻,陶虻却根本看也不看她一眼。
芸娘叹息了一声:“阿虻,你回去吧……”
“这里,在这里!包围这个巷子!”远处踹来侍卫的喊声,月清晨的速度果然很快!
陶虻脸色一变,拉了芸娘要走。芸娘却坐在马车中手死死握着窗子一动也不动。除非弄伤她,否则陶虻是不能把她弄出马车的,何况她怀里还抱了个孩子。
眼看着远处侍卫的声音越来越近,陶虻恨声道:“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恼怒的欲下马车却又不甘心,复又回身道:“你从来就把我当个小孩子看对不对?!可是我不是!我可以保护自己!可以保护你!跟我走!”
芸娘抬起眼睛,很冷静的说:“阿虻,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你!”
巷口的院门,忽然无预兆的开了。里面伸出一个脑袋:“虻兄弟快走,巷口的兄弟要拦不住了!”
陶虻满心不甘,却无法劝服芸娘。
“快走!下次再找机会!”
罢罢罢!她要怎样便怎样吧!他却不知道这一别竟是永诀!
看着陶虻进了院子,芸娘一下子软倒在马车中,手上后背都是汗!
不一刻钟,芸娘毫无悬念的呆在了某人的怀里。月清晨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芸娘一时也猜不透,也没力气猜。
回到别苑,月清晨牵着芸娘的手像平时一样吃饭、看书、准备就寝。只是两人都不发一言。
到了晚上只剩下两人的时候,月清晨从后默默的抱着她坐在回廊上,轻轻将下颌放在芸娘的颈窝,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你没走……”
芸娘也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应到:“恩。”
“真的不走了么?”
“恩。”
“为什么不走?”
“……”
月清晨倏的抱紧她:“无论如何,我很高兴!”
“……”
月清晨等了半天,有点儿失望于她的沉默。却仍告诉自己不能逼的她太紧。
芸娘轻轻回抱住他,低声道:“我不走……哪也不去……”
月清晨将脸深的更深,抱的也更紧了……
“爷,上头的信……”
接着却是一声撕纸的声音,月清晨冷冷的声音响起:“什么时候他连这种事也要管了?”沉默了一阵,“难道是‘他’?顺全,明日回王府。”顿了下:“告诉芸娘,我有事,过几天就回来。”
“是。”
月清晨挥了挥手,顺全却没有下去。
“如何还不下去?你有话说?”
顺全却只是跪着磕了个头,仍未作声。
“恕你无罪,说吧。”
“爷,奴才斗胆。您似乎太在意夫人了……”
“你!”
“……”顺全将头紧紧贴到地上,不敢抬头。
“我自有分寸。”月清晨不耐的甩了甩袖子,就要离开。
“爷!那日夫人被劫之前,在燕雀堂西分堂门口徘徊了很久,之后夫人便被劫,只怕是早……”顺全将头压的很低,满头满脸的汗,他撒了谎,芸娘的马车是路过了燕雀堂的分堂,却根本没有在那里徘徊,可是芸娘此女不可留……
“够了!”
月清晨甩下顺全,略有些狼狈的跑回卧房,走到床前,望着月光下静静安睡的芸娘,轻轻抚了抚她的侧脸,嘴唇无声的动了动。他忽然站起身毅然走了出去,出去前一扬手身边怒放的花朵就化为粉末飘散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