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蒹葭苍苍霜白露

18、驱魔人

　　P.S．：3.14.白色情人节大发送啊~！！

　　第十八章

　　我在屋子里傻站好久都未见张佑赫一脸春风惬意甩着膀子走进来，只好坐在沙发上闲闲的拍起肚皮来，忽然间一个灵感的闪光，溜到到门口对他围追堵截。

　　正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门外两人的对话悉数飘进我的耳朵里。

　　我其实并不怕旧事重提，不过就是截开伤疤撒一把盐消毒杀菌而已，对我来说这样的刺痛算不了什么。但是看着张佑赫原本攻击架势的肩膀瞬间僵硬慢慢变成防卫的模式，一不小心就有什么东西如鲠在喉。

　　我不愿意让阻挠我们在一起的力量如此直接坦然的摊在他的面前。
　　因为他们之于佑赫是比我更重要的存在。

　　分针和秒针走的很缓慢，让我有这么一刹那的错觉以为张佑赫的悲伤侵蚀了时间的跳动，他们沉重得迈不出步子，逐渐静止。

　　惊涛怒浪时常有，只是这一次来的措手不及，谁都没有做好颠沛流离的准备。

　　浩熙走了，张佑赫站在寂静而空旷的空地上身影愈显凋敝，给我买的香草味冰淇淋带着不甘和怨叹化成了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干燥的尘土上，变成灰白的花瓣。

　　他的肩膀忽然动了一下，慢慢扭过头来，看见僵直的我。
　　他的眼睛里风起云涌电闪雷鸣，想要释放的情绪化身狂躁的野兽朝我奔驰而来，却在就要吞噬我的前一秒魂飞湮灭，那些顺势而来的情绪都化作缠绕脚边的清风，消失不见。

　　我知道他脑袋里有一万只青蛙瓜瓜乱叫，闹哄哄的没完没了。他会生气，因为浩熙对我的了若指掌；他会内疚，因为他母亲对这件事的态度；他会害怕，因为未来看起来很美却在遥远的天边。

　　“HI~”我故作轻松的开口。
　　“哦。”他朝我走了两步，然后停下。
　　“浩熙真多嘴，谁让他胡说八道来着~”
　　“对不起胜浩，我公司有急事，得先走一步。”我的心崩了一个小角，不算很疼，就是碎片得好好找找。
　　“哦，那你先回去吧。”
　　“……”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我看。其实我就好像一张白纸，没有那么多的色彩斑斓乱花渐入，也没有那么多的丛林掩映看不穿，想要看透我实在太容易，只要你有心。
　　“我再找你。”他终于在我的镇定自若面前败下阵来，转身离开。
　　我不喜欢看张佑赫的背影，特别是离我远去的这一种。

　　“喂张佑赫，你好歹也把冰淇淋给我啊，就算是化了的香草冰激凌，也是我的最爱。”背过身去抹了一把脸，颓唐的走回公司。

　　那个崩了的小碎片，暂时，找不到你了。

　　没有张佑赫嘘寒问暖的日子过得并不会漫长，因为我仍然为了谈不妥的供应商忙的焦头烂额嘴角起泡。
　　只是没有人隔三岔五的问我有没有吃饭，有没有好好休息，我多少有一些不习惯。
　　我讨厌那些骗了我的信任让我习惯让我依赖的人，因为他们很有可能无法在岁月的长河中坚持这样骗我，我最后还是要面对真实的世界。

　　还有五分钟就要来到6月7日的凌晨，我抓着手机盯着屏幕一动也不动。
　　时间总是不留情面六亲不认，它要走就走不会为谁停留。
　　短信提示音有条不紊的响起来，我一一浏览确认回复。
　　很多人祝我生日快乐，愿我永远开心。
　　就算没有张佑赫这个臭流氓的问候我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失落！

　　打开窗迎着小风我总有一些诗性大发，清清了嗓子朝天空怒吼：“今天你再不联系我就滚出老子的世界！”恰巧路过的飞禽走兽是人是鬼我对不起你们，要是不小心从空中跌落弄个重伤什么的你们去找张佑赫吧。

　　忽然手机叫嚣，抓起一看，懒懒的按了接听。
　　“嘿嘿~土尼哥~生日快乐~！”不知道在哪里瞎蹦的在元发来贺电。我官方的回应了几句。他多么蕙质兰心晶莹剔透的人怎么会听不出我平淡的嗓音里暗藏的落寞。
　　“怎么了？张禽兽压着你身子不让你动弹哥你不方便接我电话么？”
　　“没有！”
　　“不是次次都这么巧让我碰上你们携手走向人生的高潮吧？”
　　“……上次是意外。”
　　“让禽兽接电话。”
　　“他不在我这里。”
　　“你们吵架了？”
　　“谈不上吧。就是他突然消失了而已。”
　　“土尼哥说话真咬牙切齿。”
　　“他知道了。”我小声说道。
　　“什么？”
　　“就是他妈反对我俩好的事。”别扭的挪了挪手机的位置。
　　“他一直不知道？”在元好像很吃惊。
　　“我没跟他提过。”我蹲在阳台数蚂蚁。
　　“你就自己这么扛着烘托出你俩因为感情变淡而分手的假象么？”
　　“在元，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些事。”
　　“包括你因为什么抑郁这些事也不打算提是吧？”
　　“我现在不是好了么？非得提内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何必呢？”
　　“你是不是觉得在禽兽眼里你和禽兽他妈比就是浮尘一粒不值一提啊？”
　　“你讲话不一针见血会死是吧？”
　　“会~”
　　“……”
　　“土尼哥你让我说什么好啊~？？”
　　“就着重夸赞一下我把苦逼留给自己用悲伤成全别人的光辉事迹，傻缺的事情你就不用提了~”
　　“那我挂电话了哈~”
　　“你敢挂一个试试~我马上把你近日行踪心中所想爆料给当理事的亲故。”
　　“……”
　　“在元你陪我聊聊天呗~我一个人呆着难受。”
　　“哥你这是~你这是~说你什么好，你八成认为自己先放手总比张佑赫这渣子权衡利弊之后和你老死不相往来要好，对吧？”
　　“……对”
　　“你对自己有点信心可以吗？说不定佑赫哥他会有不同的选择呢？”
　　“都不是什么花样年华青葱少年的年纪了别说这么天真的话行不？我把这件事挑明了说除了多一个人劳心劳力外有什么更好的结果么？无论过程如何惊险万分伤心伤肺结果却一样的事情我为什么不选择让它进行的平缓无害波澜不惊呢？”
　　“哥你一个人过的这么累有必要么？”
　　“这个问题问的我真不想回答。”
　　“他怎么说？”
　　“给老子玩失踪呢，说个P啊。”
　　“你们俩要想长长久久的走下去，他们家的态度很重要，这件事现在不解决迟早会爆发的更猛烈。他们家的问题留给姓张的自己解决，凭什么让你操心费力苦哈哈啊。”
　　“在元你就是我的亲弟弟！！哥没白疼你。”
　　“世界小受是一家么~谁叫咱们属性一致呢。”
　　“……为什么我们每次谈话都不能做一个上得了台面的ENDING呢？”

　　挂了在元的电话我心里舒坦了不少，关机直接睡到。管他姓张的坐卧花丛醉生梦死。

　　白天在公司忙的天昏地暗。同事们却见缝插针的给我办了小而生动的庆生PARTY，我吃着不记得是第几个蛋糕嘻嘻哈哈傻笑。

　　接近傍晚，浩熙给我来了个电话。
　　“哥，是我。”
　　“嗯，什么事？”
　　“你现在不想和我说话么？”
　　“我没这个意思。”
　　“那晚我和佑赫哥说的话，字字句句都是认真的。”
　　“其实我没听全……”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下意识的想逃避。
　　“我可以再说一次。”
　　“浩熙，我这边忙的可以让企划部的同事在蹲厕所的同时把中晚餐一并解决了。实在不是谈这件事的好时机。”
　　“好吧。我们谈公事。”
　　“嗯。有什么情况么？”
　　“我堂哥今晚会在‘焰火’，你可以去那里试试。”浩熙的堂哥是我非常想要结交的供应商，前几次让姓姜的去接近都得不到我想要的成果。当下问清楚地址和电话，带着助理找上门去。

　　到了这家建在山顶的私人会所门前，我们照例被拦在半路盘查一翻。
　　助理在和保安沟通，我一斜眼就看到侧门一个娇俏的身影。
　　“素律你怎么在这儿？”
　　“OPPA~”素律略显醉态，迷蒙的看不清来人。
　　“你到底喝了多少！跟谁来的？你的经纪人呢？”
　　“OPPA~不是你让我来的么？”
　　“我让你来的？我什么时候给你的电话让你来？”
　　“姜经理联系的我，说你今天在这里宴请宏大的总裁，让我过来一起吃饭的。”
　　“姜经理！？我没让他这么做啊。”事实上我根本就已经炒他鱿鱼了。
　　“OPPA，我不认识他们，他们总灌我酒，又对我毛手毛脚的。我假装要吐他们才让我出来透透气的。”
　　我当下怒火中烧简直到了恨不得一把火点了这里的地步，抓着素律轻轻的把她揽进怀里，又气又止不住心疼的责备她：“你说你傻吧？？怎么会相信那个不安好心的姜经理的话真的跑到这里来？？我是那种宴请高官富豪也喜欢拉着女明星作陪的傻缺吗？？”
　　“我不就是想和你一起过生日才过来的么？你还骂我……”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你乖乖回家，后面的交给我处理。”
　　“不行！申小姐是我们总裁请过来的客人。”藏在暗处的跟屁虫窜出来制止我英雄救美，我斜了看门狗一眼并不上心，抓起电话挨个把我们公司的女明星统一问候了一遍，以确定没人再被这个姓姜的骗过来。

　　果然被我发现几个女轻貌美的小姑娘接到这人渣的电话，都被我言辞警告绝对不允许出门。如果这个人渣再给她们电话就录音报警说有遛鸟侠痴汉性骚扰她们！

　　我操不办死他老子不姓安，歪脑筋敢动到我的人身上整个一自寻死路。

　　电话薄翻到慧莲姐和一众女谐星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打。又担心现在的高层有特殊癖好喜欢重口味，还是故作自然的给她们都打了一个电话。
　　“干嘛啊？忙着呢。”慧莲姐旁边一众小孩呲哇乱叫的声音我很满意，挂了电话。
　　“社长？我在录节目呢~。”申凤善一切正常。
　　“朱莉啊~你在干嘛呢？”
　　“在家做面膜。”
　　“没事，就是告诉你如果有姓姜的人渣打电话给你让你到什么焰火会所来你千万别来。”
　　“哪家的高层现在口味怎么重啊~有这个要求我牺牲一下也是可以上的哈~”
　　“哈哈哈，好好你来吧，来了我请你看焰火。”
　　“行了吧我忙着。拜~”大家该忙的忙该奶孩子的奶孩子一片祥和，我心安不少。只是狗腿子的脸绿的不行，不注意看以为是绿灯呢。

　　“SAM，带素律回去。”我把助理招来，素律晃悠悠的被我移交到他的手里。
　　“社长，此行凶险啊，我走了你一个人怎么应付啊？”
　　“他们能对我怎么样？要是喜欢摸大腿那我勉强一下也是可以让他们摸两把的就是怕他们承受不住我的玉腿略有卷曲脚毛的这个打击。”
　　“OPPA~。”
　　“没事，你回家好好休息。”我摸摸丫头的脑袋，示意SAM开车门。
　　“等等！！我说过了申小姐是我们~”
　　“申小姐是你叫的么？？嘴巴不干不净的别随便叫别人的名字。还是把自家总裁的大名喊上三百遍你看看他能不能现个原形啊？”
　　“让她走。”就在双方争执不下我准备找板砖的时候一个飘忽的声音从这栋白色房子的过道幽幽传来。
　　我仰起头看着楼上慵懒看戏的人，眼神直接而强硬。
　　“安胜浩？”
　　“是我。”
　　“听说你找我？”那人一身白衣，肉眼看就知道价格不菲，正是浩熙的堂哥，由正英，这人长相非常帅气，比时下流行的花美男多一种生意人的精明，却又比和钱打交道的商场精英多一份傲气。
　　“我最近除了找丢失的狗以外就找你来着。”我也懒懒一笑。
　　“哦~有趣。”那人眼中精光一闪，我知道对手强硬不简单。
　　“申小姐可以先走了。我们改日再聚。安社长不如进来和我们共饮一杯？有很多商界的老前辈都在，大家联络一下感情也好。”
　　“我自然是盛情难却。”
　　“OPPA~不要去。”
　　“SAM，带她走。回头告诉他经纪人，要是再有什么下三滥的人用各种手段骚扰他手下艺人就直接报警，和先前那个遛鸟侠绝对是一伙的。”
　　“呵呵，牙尖嘴利。”
　　“个人喜好而已。我不喜欢啃软骨头。”

　　我只身一人单刀赴会，不知道前头等着我的会有什么。

　　进了会所左拐右拐的走到一个巨大的房间门口。
　　推开门，就看见人群中一抹白色骄傲的对我点头微笑，我输人不输阵，也还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极致。

　　“HI~姜经理，好久不见，最近在哪里发财呢？”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发现猥琐男痴缠的趴在一个胸部高昂破表的妹子身上口水流了不少。
　　“嗯~？”他对了半天焦才好不容易认清我，我靠着他的耳朵说：“今天的事我不会这样算了，恰巧我手上有的是你贪污公司钱款和竞争对手不干不净交换商业机密的证据。你洗好屁股准备蹲监狱吧。”
　　“……”他惊恐的说不出话来，直盯着仿佛从天而降的我做不出半些回应。
　　“这位是TN的安社长，大家认识一下吧。”
　　衣冠禽兽们从各个角落揽着如花似玉的妹子鱼贯而出。见到我有些勉强点头，有些色迷迷的轻笑，也有一些低着头找洞钻。嗯，是老熟人。
　　我简直受不了这一屋子的乌烟瘴气，脑子里闪过素律的身影更是怒气腾腾。
　　抓着手边最近的一个杯子就笑嘻嘻的和某公司的副总谈天说地，话题绕不开太太孩子老妈子，对方的脸色如屎，一步步退后抓起一同前来的朋友落荒而逃。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睛里的正义太闪耀，还是我气势太过强大，一切心虚之人都不敢与我直视。

　　“安社长，大家都是来这里找一些乐子。你何必如此认真？”浩熙堂哥叫什么来着，我忘了。
　　“我做人很有原则，做生意更有原则，只要没有直触我的道德底线我都可以接受，但我这人嫉恶如仇过于黑白分明，看不惯的事情自然不愿与其为伍。”
　　“呵呵，说的都是比唱的好听。没有这些杯杯盏盏觥筹交错□□交易你以为生意是这么好谈下来的么？”
　　我并不急着回答他，他递了一杯酒，我没接。
　　“怎么着还担心我下药？”
　　“没有，我只是单纯嫌脏。”
　　“你不会是仗着浩熙对你的喜欢才这么嚣张的吧？”
　　“我从出生就这么嚣张。我想这个跟浩熙没有太大关系。”
　　“你很有趣。我喜欢。”
　　“谢了。不过我不想以后被别人说我如此嚣张是仗着您的喜欢。”我和他针锋相对，一步不退让。不知不觉间包厢的人走的七零八落。只有我和他大眼瞪小眼。
　　“听说你想和我们签订合作协议。”
　　“那是半个小时之前。”
　　“现在呢？”
　　“我很庆幸这只是一个设想。”
　　“安胜浩，我的好耐心是有限的。”
　　“要是嫌我烦，我就走了。”刚刚转身就被他一把扯住手臂，我扭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想走可以，把这酒喝了。”
　　“不是跟你说了嫌脏，唔！！”我的嘴巴忽然被硬物顶住，酒红色的液体争先恐后的灌入口中，夹着冷冽的酒气直闯入气管呛得我趴在地上忍不住咳嗽。
　　忽然之间天旋地转，不知怎么的我就倒在地毯上。
　　“今天本来应该是申小姐在这个位子的。既然你主动请缨，我也可以勉为其难。”
　　“笑话，第一素律没有打算在你下面，第二，老子也没打算在你下面。”我盯着他毫不畏惧，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使劲踹了他两股之间，成功脱身。
　　刚准备开门又被他压在大门上。
　　“你到底想怎么样？”
　　“平常张佑赫对你怎么样？”他抬起嘴角轻轻一笑。说的话柔软无力却直接插入我的心肺。
　　“怎么了？吃惊么？我怎么懂这事儿？”
　　“你可能是我和佑赫的真爱粉，知道也不奇怪。没准你以前还蹲在我们家楼下当过私生饭呢。”
　　我觉得他的底线已经快要被我戳爆了，他靠近我的耳朵缓缓的说道：“我想堵住你的嘴，你觉得用什么好？”
　　“我的嘴巴不是垃圾桶，最好别什么脏东西都往嘴里塞。”
　　“呵。嘴硬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他正一步步逼近，我竭力反抗。
　　“总裁，浩熙少爷和张佑赫来了。”这一声叫唤成功解救了我。趁对方疏于防范我逃出他的钳制。
　　“由先生请送我出去吧。”天晓得我听到张佑赫这三个字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他身边，狠狠的踹他一脚。

　　几分钟之后我完好无损的站在会所大门前，望着张佑赫王八之气的脸庞视线有些模糊。
　　“你们是不会幸福的。最终逃不过被世俗所累爱侣变仇人的下场。”姓由的在我准备冲下楼海扁消失五天之久的张佑赫前又一把扯着我的手，气定神闲的说道。

　　“喂，你放开他！”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张佑赫就在我身后吼了起来。

　　“张佑赫是吧？我劝你们还是低调一些为好，不然这些见不得光的龌蹉事要是被公之于众，对你们俩可不是什么有利的事。”
　　我有点迟疑，公诸于众对我来说压力颇大，佑赫正值宣传期，什么样的负面新闻对他来说都无疑是一个巨大打击。
　　焦虑的抬头看向某人，只见他痞气十足的拖着步子慢慢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直接扯进怀里。
　　“佑赫。”我躲在他怀里小声的喊着他的名字。
　　“姓由的你听好了，张佑赫爱安胜浩，安胜浩爱张佑赫，他俩就是一对情比金坚的死基佬这事全亚洲都知道。”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他，他朝我邪魅一笑猛一低头就含住我的嘴唇深入彻底的探进开始疯狂的缠绵悱恻的法式深吻。

　　我的脑海一片空白。

　　张佑赫终于在我憋死之前松开我，趁着我喘息不止的空隙，他扭过头雨雪夹带风霜的对由正英说道：“这是教育你，有主的白菜你不能拱。”

　　我碎了一地的琉璃心啊！！张农民你还会点别的词汇么！！！

　　我不知道石化的我是如何被张佑赫带走的，只记得清醒时已人已站在稍有人烟的山脚。
　　我擦我俩一路手拖手走路下的山么？？

　　“佑赫。”我出声叫他，他站定回头看我。
　　“胜浩，没人能从我身边把你抢走。”
　　“你怎么来了？”
　　“素律跑到我公司，说你一个人跑去找姓由的了。”
　　我望着这张坚毅的脸，想起五天来心肺颠倒的日子不禁怒从中来一把甩开他的手朝他怒吼：“我□□这几天死哪里去了？？？知道我这几天怎么过的么？打你手机你不接，给你短信你不回你丫手机被偷了是吧？你不记得密码了开不了机是吧？”
　　张农民傻愣的望着前一秒钟还温顺乖巧的我忽然之间如炸毛的猴子上串下跳不得其解。
　　我继续炮轰：“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消化这种狗血苦逼的剧情，我知道你会很焦虑就算想要摸清实情脉络也无从下手，我能为你找出一百条理由，解释你在我的人生里忽然缺席。但你丫也缺席太久了吧你这叫矿工！！搁在哪里都可以扣完你一个月工资你知道吗？？？”
　　“是的，没错。你们家老太太是不乐意我们俩勾勾搭搭，这事我确实瞒着你了，但这样不是为了你好么？我不是不想让你心烦吗？浩熙知道就知道了，他不知道怎么给我介绍的心理医生我怎么痊愈？你跟一小孩你置什么气？他喜欢我是他的事我有说我喜欢他吗？我不就喜欢你这个随身一动王八之气弥漫的张农民么？？？”
　　“你要是现在知道这事儿了要觉得老太太对，咱俩不应该在一起那你好歹也吱一声啊，你现在这样半吊子吊着我一口气让我垂死挣扎有意思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咱俩要分手？？”张佑赫忽然从我炮弹一般的话唠攻击中找到突破口坚称自己从未动过此念头，我虽然心下一喜但面上仍然冷若冰霜。
　　“还有，谁是有主的白菜？？你才是白菜，你全家都是白菜！！”
　　“好好好，菠菜，菠菜行了吧？”
　　“我就不能不是颗菜么！！！！！”我这五天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苦逼心情今天一次性倒完了苦水。由于吼叫的过分激动导致最后声音都沙哑了。
　　路口开着车等着我的KID和素律两人挺尸一般的一动不动，生怕一不小心触碰到我磅礴的怒气，引来杀身之祸。

　　我还觉得不够来劲，超过张佑赫继续往山下走。
　　“胜浩，你别走。”
　　“你管不着！！你我山水不相逢，老死不往来！！青山是青山，绿水他妈的就是绿水，再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把我放下来你这个臭流氓！！！！！！”张佑赫估计不想和我做口舌之争，抱起我就往路口走。
　　“你放我下来！！”
　　“开车。”
　　“你放我下来！！”
　　“再闹我就在车上要你！”
　　“……”我冷静了。
　　“哎~他说要在车上要他！”
　　“我也听到了。胜浩哥继续闹腾啊。我好想看车震啊。”
　　“……”你们俩小孩真以为我听不见吗！！！！

　　最后我安静的趴在车后座，背对张佑赫盯着窗外继续生闷气。
　　车飞速的朝市中心奔驰。闹也闹够了，气也气够了，几天没好好睡觉的我被疲累感迅速侵略。不一会我就昏昏沉沉起来。

　　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有人将我揽过怀里，轻轻安抚。那人的声音萦绕在耳边，细腻柔软。心角崩坏的那一块小碎片，自己顺藤摸瓜的回来了。

　　这个世界没有我们想象的干净，
　　当我面对一切纷扰深陷泥潭之时，朝我伸手的张佑赫，你就是我的驱魔人，最终为我赶走一切光怪陆离，让我心安，让我平静。

　　十八章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