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命运的浅步调》忆式微

17、寂寞现实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坐在椅子上，背靠着墙和小赖一起沉沉睡去。梦中我回到过去，陆羽还是那样的温暖，颜颜还是和我们是好朋友，梦中我握着他的手，紧紧握着，不松开。
　　“不要走。”我看着陆羽突然远离的背影乞求，背影终于消失在我看不见的远方。“不要走。”突然地，睁开眼，失声地说出来，却发现自己紧紧松松地抓着某人的手，纤细却温暖。
　　我慌张地松开他的手，“对不起。”我抱歉地对幸村说。
　　看着躺在我腿上的小赖甜甜的睡着，心里终于有一丝平静。幸村坐在边上。我知道我靠着他睡着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并不是很久。”他笑得浅浅，氤氲了周围的空气。不想告诉她一个小时之前看见她头向边上倒空的瞬间坐在她旁边，让她枕在他的肩上。为什么呢？自己也好像不知道呢。
　　两个人的沉默在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才被打破。
　　“小凉怎么样？”
　　“暂时脱离危险而已。不知道以后这孩子还会怎样啊。”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
　　小赖被吵醒了，揉着惺忪的眼睛问“小凉出来了吗？”
　　“马上出来了啊，小赖可以不用担心了。”我安慰他。
　　“是啊，小赖以后又可以和小凉一起玩了。”幸村接着说。
　　“太好了。”小小的脸满脸洋溢着幸福与满足。
　　看着小赖的神情，我松了口气，如果这样就是幸福，我是不是足够幸福？幸村精市仍然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上去那么的颓废，却叫人怜惜。
　　“我下个礼拜要手术了，不知道会不会成功啊。”幸村轻轻地说，可是我却感到他的无奈与无力，无法掌握自己的未来，也许真的很难过吧，“真怀念以前啊。”
　　“一定会成功啊，幸村学长请加油吧。”
　　没有回答，只是给我一个象征性的微笑。谁知道这微笑背后是多少的痛苦啊。幸村精市，你一定可以重回到网球场上，可是结局也许会让你失望吧。输给一年级的越前龙马，真是令人难以忍受的事实啊，这么执着于胜利的你，加油吧。

　　回到家，我才开始认识这个“家”的意义，父母常年忙于工作，不在家。外公稍微好点，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是偶尔的回家。这房子几乎就是我们三个人和几个佣人在住。
　　今天回到家，明显感到大气压强不对。客厅中剑池澈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剑池雨站在一边，像做错事的小孩。
　　“怎么了？”我问。看着两个大眼瞪小眼的人，不禁感到好笑，这两个人不是一直很好的吗。
　　“你问她啊，你看她最近的学习成绩一直向下掉。”澈有些愠怒。
　　“哥哥，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偶尔嘛。”小雨反驳。
　　“偶尔？我都收到你老师的几通电话了。”
　　面对这个也是畸形的家庭，我只感到悲哀，父母在外，家长的职责居然放在一个哥哥身上吗？却也感到羡慕，好怀念妈妈以前在骂我的时候，可是现在却再也没有了。这个哥哥真的是一心为妹妹好的。
　　“小雨，能告诉姐姐什么事吗？”我努力想帮助小雨。
　　“关你什么事。”说完这句，她便跑回自己的房间。
　　是啊，关我什么事，每次想要敞开心扉的时候，都有现实提醒我，我只是一个局外人。我本来就不应该自作多情的。小雨，一直以为她接纳了我，如今这一句足够让我知道我是多么不受欢迎，以前她和我聊这聊那，根本就是假的。她只是不得不接受这个我是她姐姐的事实。那些以为自己终于有存在感地错觉在这一刻分崩离析。
　　“对不起，小雨只是有点任性，你不用在意。”澈帮着小雨解释。
　　“不用你的道歉，还有，我很在意。”我直视澈的琥珀色眼睛。澈，你会怎样呢？会不会有一点在意我的感受。只要一点就好。
　　“你知道的，小雨以前不是这样的，大概是我刚才骂她骂的太狠了，她有些受不了吧。”很好的解释。全部是借口。真是受够了。全都是关于她的，为什么你不会顾虑一下我，就算一两句安慰也好啊。
　　“我知道了。”事实不争，我早该认清自己的。

　　一个人，在房间，没有开灯，只是外面的月光照进来。月凉如水。到底怎么了，我质问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需要别人的关心。早在颜颜背叛我的时候，我就决定只靠自己了，不是吗？夏因雪，苍木希若，不管哪一个，都不需要任何人。因为，我，一个人，会过得很好。

　　隔阂的成立也许只是很小的事。从第二天开始，我们不再一起上学。当我准备去上学时，我发现小雨早已经走了，这样也好。我已经习惯。
　　突然开始学会逃避，碰到认识的人会绕道走，连自己都开始猜不透自己的心思。放学的时候会早早收好书包，待铃声一响，马上离开教室。好久，再没遇见网球部的人，还有樱子，美智，田心她们。只要真的不想遇到，真的可以不遇到。

　　我打好饭，在角落吃饭。“希若，你怎么了，我感觉你好像最近都躲着我们啊。”手僵住。说话的是美智，现在三个人和我坐在同一桌子上。
　　“有吗？”我讪讪的笑。“我只是想早点回教室做作业，最近作业好多啊。”抱怨。
　　“是啊。”她们附和道，“可是希若你明明做这么快的，进去给我看一下数学作业。”
　　“好啊。”笑得灿若星辰。
　　“今天晚上有高中初中联谊你们去吗？”田心说。
　　“我当然要去。”樱子开心的说。
　　“我也是，听说高中的学长也好多都会参加的。”美智回答。
　　我仍然保持吃饭的频率，“我就算了，我还想把老师刚发的练习做完呢。”
　　“喂，希若，你有必要吗？那个老师又没说要做。你不要这么封闭撒，要劳逸结合。”
　　“恩，还是不用了，你们玩的开心啊，还有，樱子，争取柳生学长当你的舞伴吧。”装作很开心的样子。
　　樱子一听这话，脸便红了，看着她羞涩的模样，我笑了，这次是真的很开心。“不要老拿我开玩笑，希若。”
　　“知道了，柳生学长而已嘛。”我朝她吐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