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卷二 灼热的冻狱》长谷川千秋

9、第九章 回忆

　　万年之前，在这片大陆上有三个帝国。这三个帝国表面上看似平静安和，实际上则是波涛暗涌，谁都有野心的想把另一方归入自己的版图。就在僵持之际，天地为之一动，出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契机，三国内均有可洞察天地之人，发现后马上禀于帝王。帝王得之异常振奋，但谁也不敢贸然前行，掠得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谁都晓得如果一步踏错的话这个机会或是可以成为打败其他两国的利刃或是可以成为毁灭自己的白绫。
　　当三国都在进退惟谷之中时，天降异星与其中一个帝国。并巧合被还处于年幼懵懂期的帝王救起。至此异星便开始了从幼年到成年的蜕变。
　　几十年来，三国并未因为异星的到来而起任何波澜，各个帝国之间还均处于势均力敌状态。谁都不想成为别人的棋子。谁都不想挑起战争。时间长了，帝王们开始有些责怪观天命者的故弄玄虚。可就在这时收养异星的帝国中两个帝王开始莫名的相互敌视以至于最后的命丧黄泉。从此帝国消亡，被其他两个帝国坐山观虎斗，渔翁得利了去。而那个颠覆了整个帝国的异星也随之消逝。
　　故事本此完结，但是那个异星也是无辜之极。不知其者恨他之入骨，把它比作蛇蝎毒物，吃人心肠，困及梦靥。可知其人只有一名，就是那另一帝国的帝王。
　　那个帝王本被异星的纯真善良所打动，并开始对他产生了不该有的爱慕之情，但终归其为了他的帝国而不得不袖手旁观，残忍的看着一个帝国的毁灭，无情的看着自己所心爱的人不但毁了另两个同样是爱他的帝王也毁了痛不欲生的自己。在他的面前笑中含泪的服毒自缢。却无动于衷。连他到死的最后关头也未伸及援手。
　　此后那个亲手杀死爱人的帝王虽然得到了向往已久的领土，资源和奴隶。但他却高兴不起来。渐渐的夜不能寐，害怕闭上双眼。因为一闭上眼就看到当着他面自缢的那个人儿落寞并凄凉的紫色眼眸。还有那个略带嘲笑的殷红唇瓣。那双眼睛时时刻刻不在摧残着帝王的心，那个笑容时时刻刻不在很刺帝王的骨髓。
　　帝王辗转了千百个日夜。终于坦诚了自己的内心。他甚至有时会羡慕陪着那个人儿一起死去的两个帝王。因为那两个帝王是抛弃了一切，为他们所爱的人献出生命。他们是情愿的，并且得到了那个人的爱。幸福的牵着彼此的手离开这个世间。比他这个只为利益而杀人不眨眼的冷情之人强大了千百倍。他知道，他败了，败得一塌涂地。
　　帝王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软弱，自己的卑劣，自己的无助。一直著称于三个帝国之中最有涵养，最有气度，最有儒雅的人竟不知耻的成为了阴险狡诈的侩子手。
　　他发誓要找到那个人儿的魂魄并向他赎罪，错了一次，错过了一次，便要用他这一生来寻找，来偿还。如果这一生一世未果，他会在另一个黄泉之路继续他的寻找。他要告诉他所深爱的人，他的错，他的自私，他的无情，他的彷徨，他的… …始终不变爱他的心。不求原谅，但求不要赶他走，让他多陪着他走过几生几世。
　　释岚讲到这里，收回早已飘渺的目光，投向对面静听的小灵。好似要通过小灵的眼睛寻找着另一个人的身影。
　　“那，那个人，帝王找到了么？”小灵有些红润了眼眶。不知为什么，自己好似那个故事中的异星，那些自己没有感知过的伤痛，悲凉，竟然一下子犹如喷泉般涌了出来，抵挡不住的泪水悄然滑落，沾湿了衣襟，泥泞了芳草。
　　“哎，也许已经找到了。但是，不知那个人会不会接受他的愧疚。”释岚叹了口气，低下高贵的头颅，眼中一片苦情。
　　“不试试，怎么知道，既然找到了，就不要畏惧，大胆的承认自己的错误。原不原谅的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接下来就想着如何待那个人好就可以了。”小灵吸了吸鼻子，唇角微翘。佯装出阳光少年的样子。
　　“是啊，主要是真挚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其他的就让时间所证明吧。……不过灵儿，你不要勉强的笑了，比哭还难看。”释岚顿了顿，扫了方才的阴霾，修长的双手捏向小灵的双颊。心道，如果那个人是你就好了，也许不会那么的令我神伤多年了。
　　咦，他叫我灵儿？灵儿，灵儿耶，嗯，听起来也不错。我们的关系仿佛是又进了一层呢。嘻嘻，小灵也随着释岚慢慢晴朗的心情笑的不难么变扭了。这样才叫做朋友呢。不过，总觉得那个帝王是他，那个异星是我呢。好奇怪啊。
　　正当小灵神游之际。忽的，唇上一软，一个冰冰凉的物体贴了上来。小灵张大了双眼，看见近在迟尺的俊脸，彼此相交缠绕的呼吸都能感触到。不同于主人的暗自幽香，而是清雅淡然的青草香气。这种香气自己不怎么讨厌。
　　啊，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这，这算是什么情况？释岚此刻正吻着自己呢。小灵的脸刷的一下红成了番茄。愣愣的被释岚占着便宜。好在对方只是浅尝辄止，只是片刻间便放开了小灵的红唇。
　　唇上有些湿润，那是释岚的味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个样子。小灵慌乱的不知所以，一边大叫，一边冲出了结界。也不顾是否引起了结界异动。是否主人会感知地域的异象。
　　留在原地的释岚轻轻地触了触自己的唇。心道。为何刚才自己会是那么的冲动，竟然错把小灵当成了隐瑞？也许是多年未见的纯真和犹如白莲一般洗净铅华美丽笑容吧。
　　释岚好看的唇线上挑。拿起所剩不多的冰糕，再次放入口中。唇齿留香。我已经找到你了，不是吗？我最爱的瑞 。找到了，便不会放弃。情愿你不再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