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教堂血案\whitechapel][Chandler&Kent]案件之下》一月泉

1、第 1 章

　　1.新探长

　　Kent第一次见到Chandler探长的时候是在凶杀现场。

　　Kent作为一个刚来的新手，虽然还没有完全适应现场环境，但是还是融洽地和众位探员们围在现场旁边，边喝咖啡边讨论案情。

　　“这回要给我们新派个探长，估计又是个走后门的。”Miles鄙夷地说。

　　Kent没有说话，只是睁大着眼睛，看着其他探员们对着将要空降的新探长做出种种猜测和嘲讽，在他们看向自己的时候，喝口咖啡，点点头。不管自己怎么想，但是作为一个新来的，还是尽量少得罪人的好。

　　就在这时，Chandler探长缓步从车中迈了出来，一身晚礼服，打着领结的那种，好像是要参加一个晚宴一般，但是迷失了方向，来到这个血腥的犯罪现场。Kent严重怀疑这个探长在今夜之前是不是从来没有来过伦敦的东区。

　　Fitz毫不给情面地冷笑一声，一点也不小声地问Kent：“你说他能在我们组坚持多长时间？”

　　Kent明智地选择了意味不明地耸耸肩。

　　不知道Fitz是怎么理解他的意思的，只见Fitz继续说道：“要我说，他连一个星期都呆不了。”

　　Kent虽然不认为这个新来的探长只能坚持一个星期，但是也认为他不会在组里呆太长时间。在警局的这段时间，Kent听说过不少关于探长们的传言。那些空降的探长们跟警探们不一样，都是多少有些背景，只要到组中完成好文书工作，混混经验就可以继续往上升的。探长这个职位，不过是他们升职的敲门砖而已。

　　Kent见Chandler探长钻进现场保护棚没多长时间，又钻了出来，看样子有些反胃的样子，不由对他产生了些同情：不过想混些外勤经验的，结果还要看这么恐怖的场面。Kent在心中暗暗摇摇头，同时祈祷这是个简单马上可以结束的案子，好让这个和东区严重气场不和的探长为了大家共同的利益，越早升职越好。

　　可惜案件并没有像众人想象中的那样是个家庭暴力的凶杀案，最初的犯罪嫌疑人有着充分不在场的证明，这说明一切调查都要从头开始。

　　Chandler探长显然并不受众探员的欢迎，Kent只是在闲聊时，本着对同是新人的同情说了句：“我还没机会结识他呢！”就被McCormack弹了小纸团。这让Kent深深地认识到，如果想在这个组中继续混下去，还是应该早早地站好队才好。

　　但是，理智有时并不能控制行为。

　　当Kent看到探长站在黑板面前，坚持要粉笔，却被其他人嘲笑时，总觉得自己正在看别人踢着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所以还是站起来，替Chandler探长找到了那盒该死的粉笔。Kent穿过重重阻碍，接受了各种语言的打击后，终于来到探长的面前，将粉笔递给他，而探长的眼中分明迸发出无比感激的目光。

　　Kent接受了探长的感谢，并告诉来了他自己的名字后，也意识到这次的骑士行为将带来的后果就是，这次案子结束了，自己也得跟着这探长走人。只是他是高升，而自己会去……艺术古董组？Kent暗暗叹口气。那里一定无聊死了。

　　但是没有让Kent料到的是，在Chandler探长布置下命令后，Miles竟然与他公然叫板，领着大家伙直接下班回家。Kent知道如果自己还想在这探长走之前还能好好地呆在组里的话，只有跟他们一起走，他犹豫地看了探长一眼，低声说了抱歉，拎起外套跟着他们走了。

　　出了办公楼的大门，他掏出电话打给自己的室友也是多年好友的Ted：“嘿，伙计，今天出来喝些什么吧？你肯定想不到今天发生了什么。我都要烦死了！”

　　Ted兴致高昂地说：“你竟然会主动找我喝酒？看在那酒的份上我都要听你倒苦水。你就在老地方等我吧！”

　　Kent喝到第二杯的时候，Ted才顶着他那乱蓬蓬的金发，一如既往地带着傻兮兮的灿烂笑容走进酒吧：“嘿，伙计，今天发生什么了？”

　　Kent皱着一张脸，向Ted讲述自己今天的遭遇：“我们组最近新调来一个探长，他应该是后面有什么人。看他说话、穿着、举止跟我们都不一样，离得近点还可以闻到肥皂和万金油的味道。而且据我们估计，他很有可能是基佬。”

　　Ted一边喝酒，一边不屑地说：“你叫我来就是听你说你们来了个探长可能是基佬？”

　　Kent敲了Ted一下：“听我说完啊！”

　　Ted耸耸肩，又往嘴中倒了一口酒。

　　Kent连说带比划地把今天他被迫站队的事说了一遍。

　　Ted颇有耐心地等Kent说完了，才问道：“那个万金油探长帅么？”

　　Kent楞了下，皱起了眉头：“为什么你这么问？”

　　Ted笑道：“这还不明显么？不然你为什么会站他那一边？”

　　“我没有站在他那一边！”Kent有些愤愤地说，“你没有抓住我说话的重点！”

　　Ted努力不让自己大声笑出来：“你争取在你们俩被踢出组的时候，睡了他，也不枉你站在他这边！”

　　Kent立刻打了个寒颤：“我永远，永远也不要跟上司睡一起。哪怕再帅也不行。”Kent想了想又补充道，“而且他身上还有万金油的味道呢！”

　　Ted有些醉意地点点头：“嗯，看来你那万金油还挺帅的。”

　　Kent翻了个白眼：“不要在他背后叫他万金油！”接着愤怒地吐了一口气，“今天叫你出来就是个错误的选择！”

　　Ted将胳膊搭上Kent的肩膀，嬉笑道：“你要是真不想要你那探长，介绍给我好了。”

　　Kent狠狠地将Ted的胳膊甩到一边：“今天酒钱自己付吧！”说完就冲出了酒吧。

　　身后传来Ted肆意的笑声。

　　也许是因为Kent是唯一一个对探长友善的人，探长在探查医院的时候，选择把Kent带在了身边，而不是更有经验的Miles。Kent雀跃地跟在探长身后，想趁此机会多积累些经验，哪怕是跟着同样是新手的探长也好。但是他发现探长整个人是长时间处在紧绷的状态，完全投入到了案情中，连医院的护士试图找他调情都没有注意到，更不要提能教给Kent什么了。Kent暗暗腹诽探长肯定是如大家猜测的那样是是同性恋，不然怎么会连护士，而且是很有魅力的护士的调情都视而不见。

　　当晚上大家在街上以便衣的身份，试图防止凶手的再次作案的时候，Kent看着探长还是浑身紧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便衣地站在那里，忍不住开导探长：“长官，你应该放松点，融入这环境。试着装出你是出来玩的。”

　　探长古板的脸上开始出现了困惑的表情，不知道是被“放松”还是“出来玩”难住了。Kent看着他的样子甚至开始觉得他有点可爱，要不是看在他是上司的面子上，Kent都要笑出来了。探长一脸茫然地看Kent像是要寻找什么线索，接着拿出一副奇怪或者可能对他来说就是放松的表情，犹犹豫豫地走到Kent身边，从快餐盒中拿出食物，像是想通过吃东西表现自己很能融入环境，但是他嫌弃地打量了食物半天，最终还是没有下嘴吃。再经过途径这里的Buchan对百年前犯罪现场的描述，探长彻底放弃努力，直接又把食物扔进了快餐盒。Kent心中觉得有些好笑，这上司怕是在今晚之前没没见过这垃圾食物吧，真跟我们不是一类人，还是早些离开这里的好。但出于对能决定自己前途的上司的无比万分的敬意，Kent也没有把这些话讲出口。

　　那天晚上，或者更确切的说是那天清晨并不是多美好，一声女子的尖叫，又让他们找到了一个犯罪现场，也就进一步确定了凶手是开膛手杰克的模仿者。而探长似乎绷得更紧了。

　　这世上没有福尔摩斯，只有一个时时刻刻绷紧了的万金油探长，这就意味着这要求每一个探员都得尽自己最大努力的调查线索，询问证人。随着案件的进展，大家都和Kent一样慢慢接受了这个探长，哪怕他跟自己不是一类人，但是他也跟以前只会坐在办公室喝茶的公文探长们不一样。

　　Kent也在这案件里出上了点力：他通过CCTV找到了凶手的作案途径，并确定了凶手用来转运尸体的车辆。而探长奖励了他一个极快的笑容和一短时间算不上短的注视。Kent忽然间觉得这个好似时时跟大家伙有些距离的探长还是有那么点亲切感的。也许只是他不懂得怎么跟正常人交往而表现得有些疏离？Kent看着被Miles叫着而匆匆离去的探长心里开始有了些说不出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