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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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浩洋所给期限的最后一天并没有任何悬念。展昭率队做足戏码，又借着查阅资料的名义，在“四海”里里外外转了个遍，直到下午四点半，才“不甘心”地撤出大楼。
临走之时，肖浩洋特意将展昭单独叫到他的办公室，却只是询问有没有看到那张字条。展昭心中对他早已戒备万分，这种情形下更是不需要留什么情面，难得言辞尖刻起来：“肖先生，感谢的话我早已说过。至于你到底是何居心，只有自己心里明白。希望你真的能像所说的那样，以后不要再让人抓住任何把柄。”说罢，就想转身离开。
肖浩洋急声叫住了他，变魔术般从身后拿出一件熨烫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正是那晚展昭披在女孩身上的外套。他笑吟吟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展昭面前，把衣服双手奉上，解释道：“那女孩留着也没用，我想这毕竟是你的东西，所以就向她要了回来。已经干洗过了，你拿回去吧。”看到展昭没有收回的意思，他一偏头，又添了一句，“如果展队长不愿意要那种女人碰过的东西，那我帮你扔掉好了。”
话说成这般，展昭也不得不接过他手中的外套，勉强说了句“谢谢”。想到昨天白玉堂吃醋时说过的话，展昭倒不由得信了几分，欲出言断绝肖浩洋的任何念头，可似乎对方又没有什么过分的言行，能够让他顺理成章地拒绝。肖浩洋的做法暧昧不清，反倒让他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思虑再三，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只礼貌地说了声“告辞”，便匆匆离开了这个令人尴尬的地方。
肖浩洋望着展昭“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中百味杂陈。别人对他稍稍好一些，就不懂得拒绝，这一点倒是和他哥哥如出一辙。骨子里的善良，是什么样的悲惨经历也抹煞不掉的。可是，那双眼睛中暗藏的犀利，那柔中带刚宁折不弯的性格，真的不是自己应该碰触的。明知不可能，却还是情不自禁地利用一切机会去接近，这种矛盾当真难解。选择或者放弃，也该是了断的时候了。
接下来的时间，白玉堂、展昭、欧阳春便依计行事。表面上，白玉堂天天准时上下班，但却利用工作的时间积极帮助蒋平破解文件。他还开始在家处理“白氏”的工作，据说是要达到一举两得的效果：一方面可以迷惑肖浩洋，让他以为已经牢牢掌握了白玉堂的弱处，因此使他不得不有所收敛；另一方面，还可以熟悉生产运作，在白锦堂不在的这段时间，也算间接帮忙处理公司事务。白玉堂这番假戏真做，还真的像模像样。看着他每天仔细地阅读各种业务报告，展昭渐渐意识到，白玉堂接手公司已经进入倒计时，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新一任的白总就要入主“白氏”，独掌大权了。想到这些，他的心里却不知是喜还是忧。
另一边，欧阳春按照展昭的提示，经过两天的明察暗访，果然找到了老何工作过的仓库。可是一番搜查下来，却是无功而返。仓库里面确实有保存过武器的痕迹，在不显眼的角落里散落着几发子弹，显然是搬运过程中包装破损、掉落出来的。但是如今，诺大的场地上空空荡荡，看样子对方早已转移了物资，将这个地点废弃掉了。
欧阳春唉声叹气，连声地抱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采取行动，白白失去了一个大好的机会。展昭一边好言安慰，一边问明了具体地址，决定亲自去看一看现场。
从“四海”撤出的第二天，展昭就带着张龙、赵虎来到了那个仓库，仔仔细细地又重新勘察了一遍。这间仓库位于市郊，地点虽然偏远，却并不荒凉，反而还算得上比较繁华的地带。它毗邻一个较大的路口，四周分布着一些规模不大的小型工厂和手工作坊。库房建在院子的北侧，而院子的大门正对着南边，马路对面是另一家工厂的大门和传达室。
展昭到达后，并没有急着进入库房，而是在院子里先转了转，确认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后，才慢慢走进仓库。里面的空间并不大，只有五六十平米。光线不是非常明亮，但是通风很好，确实是贮藏武器比较适当的环境。地面上已经薄薄地蒙了一层灰，看得出一些新的凌乱脚印，应该是欧阳春带人过来时留下的。墙面上有一些旧的刮痕，一直延伸到两米多高的地方。在靠近门口的地方残留了几张废报纸，展昭走了过去，细细地翻看了一会儿，脸上现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三个人又逗留了十几分钟，才从仓库里走了出来。张龙和赵虎刚想上车，却被展昭叫住，吩咐他们在这里等一会儿，自己则一个人向对面工厂的传达室走去。大约十五分钟后，才转了回来，蹙着眉，好像遇到了什么难解的问题。
张龙发动了汽车，缓缓拐出小巷，停在路口等红灯。就在南北方向黄灯变红灯的时候，一辆车忽然急速冲过了路口，已经踩了油门的张龙又猛地踩下了刹车，惯性的作用让赵虎重重地撞了一下，忍不住埋怨了一句。
张龙笑笑说：“别埋怨了，这家伙等着拿罚单吧。敢闯红灯！没看到新装的摄像头，这下扣分带罚款，让这小子美吧！”
还没等赵虎搭言，展昭却突然插了进来：“张龙，你说什么，这个路口有摄像头？”
张龙被他问得一愣，回答道：“是啊。不光这个，我听交通队的朋友说，上个月市里统一装了三百多个，估计现在，有红绿灯的路口都有摄像头了，全天监控录像呢。”
张龙的话还没说完，展昭就“噌”的一下打开车门，跳下了汽车。张龙惊得大叫：“展队！这是路口，不能下车！”看到展昭没有回来的意思，张龙只好调了个头，将车停在路边。
两个人停好车，立刻奔到展昭的身边。只见他站在小巷里，望着尽头，笑得神采飞扬。看到张龙和赵虎，展昭重重地拍了两个人的肩膀一下，兴奋地说：“走，上车，去交通局！”
两个人一头雾水，跟上展昭后，迫不及待地问道：“展队，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了？”
展昭点点头，开始细细解说起来：“其实最开始，我也以为线索到这里又断了。可是直到我看到地上的报纸，才发现了一些新的东西。”
“报纸？！好像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啊？”赵虎疑惑地问道。
“报纸当然不奇怪。”展昭笑得像一只狡猾的猫，“奇怪的是日期。你们还记得老何那件案子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吗？”
“好像是一个月前。”张龙回答道。
“对。算算，老何被杀之前还陪妻子在医院呆了一个半月，也就是说，理论上，老何应该至少有两个月没到这里来了。这一点，我也向对面工厂传达室的人证实过。他们说，这间仓库确实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看到人进出了。可是，仓库里的报纸却是两个星期前的。”
“那就是说，两个星期前，这里曾经有人来过。”赵虎顺着展昭的思路推理下去。
“而且是在夜间。否则，对面的人是不会看不到的。”展昭补充道，“你们猜，谁会来？来干什么？”
“不用问，肯定是来搬运武器的，因为仓库里除了这些没别的。来的人，应该是肖浩洋的手下吧，没准是Bryce。”张龙马上接道。
“不错。现在，至少我们知道Bryce他们是两个星期前的某天偷偷地将武器运走了。但是要想知道具体去了哪里，我们还得碰运气。”展昭的语气中有些不确定。
“碰运气？！”赵虎惊讶地回头看着坐在后座上的展昭。
“这还要归功于那个闯红灯的人！”展昭微笑着说道，“要不是他，我也想不起来利用摄像头。不知道你们注意没有，仓库前面的那条路只有一个出入口，就是那个交通岗，而另一头是一家工厂。所以，如果Bryce他们过来，必然只能走那个路口，而且一进一出，两次经过。我们现在的唯一希望，就是调出这两个星期夜里在这个路口的所有监控录像，找出他们运货的具体日期和时间，然后再见机行事。”
“天哪，展队，你是怎么想到的？太神了，明明断了线，就这么生生地让你又接上了。”张龙发自内心地赞叹道。
展昭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还不一定能成呢，先试试再说。”说着转头望向窗外，仿佛自言自语，“我们现在就好像大海捞针一样，不过，有一点希望总比没有强。”
三个人从交通局的监控中心翻出了近一百张光盘，抱回了公安局的办公室。展昭再加上王马张赵五个人，开始了日以继夜的翻看工作。晚上六点至第二天早上八点，每天十四个小时，二十天，共计近二百八十个小时的录像，经过了一昼夜的观看，终于找到了四个可疑的车辆。
五个人又将四段录像重新观看了一遍，希望能够确定真正的目标。看过之后，赵虎搓着手，大呼难办：“这又没有透视眼，怎么判断哪一个是我们要找的？”
王朝看到展昭含笑不语，知道他定是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于是问道：“展队，你有结论了？”
展昭颔首默认，慢慢解释道：“我们可以用排除法试试。最简单的是第四段，这个时间正好是五天前，那天晚上肖浩洋和Bryce都在“四海”对付我和白玉堂，不可能分身到这里，所以这个肯定不是。第一段也不是，因为这辆车进去出来只有五分钟，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搬运大批的物资，所以它也可以排除掉。最难区分的就是第二段和第三段了。昨天在仓库里，我发现墙面两米高的地方还有很新的刮痕，说明当时堆放货物的高度已经到达了那个地方。根据仓库的面积计算一下的话，就算只占地三分之一，也需要一辆大型卡车才能运送。你们看第二段录像里，车的大小显然不够用。所以，我的结论就是，第三段录像里的车就是我们要找的目标，时间就是十天前的午夜。”
展昭条理清晰的推理让四个人听得入了迷，好半天才拍手称叹。马汉连连点头，又问道：“既然已经确定了目标，那下一步又怎么追踪呢？”
展昭面露难色，皱着眉头说道：“这个也是最麻烦的地方，可能比找到它还要困难。我的初步设想，还是利用全市的道路监控系统，按照时间一点点排查，找到它的去向。”他拿出一张B市的详细交通图，点指着仓库所在的位置，继续说道：“我们以这个路口作为基点，向四周辐射，找出它周围所有的带有监控设备的其他路口，然后按照车辆行驶的时间，查询当时的录像，如果在某个地方找到这辆车，就按照这个办法继续辐射下去。这样，慢慢摸清它的路线，最后找到它的目的地。”
“这个办法很可行。”王朝赞同道，“不过，我们必须得到交通局去，几百个路口的录像，不可能全搬过来。”
“我也是这么想的。明天我们五个一起去监控中心，在那里继续找。”展昭说道。
“还明天干什么？”性急的赵虎大声说，“展队，我们今天就过去吧。”
“可是大家昨天晚上就没有休息，今天再这样熬下去，实在是太疲劳了。”展昭担忧地说道。
“展队，”一向少言寡语的马汉出了声，“早点把肖浩洋抓捕归案，还白玉堂清白，也是我们大家的心愿。你就放心吧，我们撑得住。”
展昭抬头望着四双充满热切期盼的眼睛，心中涌起一阵热流。同是在“猎人学校”曾经出生入死的好战友、好兄弟，他们对白玉堂和自己的关爱也绝不逊于至亲的人。这份情义，又如何能用语言来表达呢？他用力点了点头，紧紧抓着马汉的手，感动地说：“好兄弟，拜托你们了！”
接下来的二十几个小时，紧张而又枯燥。时间就在一步步的搜索中悄悄溜走了。按照展昭的布置，五个人明确分工，展昭不停地在地图上标记已经找到的线索，另外四个每人各自搜索一个方向，找到之后再到展昭这里汇总。一条红线在地图上慢慢蜿蜒向南又向东，几个人的心情也随着起起伏伏，生怕在哪里遗漏一点就中断了这条红线。整整二十八个小时，饿了就啃两口面包，困了就窝在沙发上眯上十分钟，眼睛实在睁不开就滴几滴眼药水，然后再抖擞精神接着看录像。终于在第二天晚上八点多的时候，确定了汽车的去向。这辆满载着武器的货车，居然开进了临海的一个高档别墅区，再也没出来。下面的调查自然地就转给了欧阳春。作为刑警，他的线人多，接触面广，只要给出确切的范围，相信不久就会有结果。
王朝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展昭还在忙碌着。他知道自己劝不动这个倔强的人回家，于是偷偷给白玉堂打了个电话，希望他能够把展昭接走。电话那端的白玉堂感谢了王朝几句，也劝他早点回家休息，说他马上就会赶到，王朝这才放心地回家去了。
展昭从监控中心把相关的录像又借了出来，准备利用这个晚上再重新核对一遍，看看还有什么遗漏或者看错的地方，以免忙中出错，误了破案的进度。他一边小心的按照画出的路线检查录像的时间是否符合车辆行驶的速度，一边仔细辨认画面中有些模糊的汽车是不是一直追踪的那一辆，不知不觉就到了十点钟。他闭上眼睛，双手食指揉着太阳穴，想让昏昏沉沉的大脑放松一下，清醒一点。忽然手机铃声大作，拿起一看，却是白玉堂打来的。
他接通电话，直接就说道：“玉堂，我还在办公室看录像，你先睡吧，不要等我了。我今天晚上也许不回去了。”
“猫儿，外面下雨了。”白玉堂说得没头没脑。
展昭一愣，下意识答道：“哦。那明天可能会降温，你别忘了加件衣服。”
“我现在就很冷！”白玉堂的口气有些可怜，“我已经站在你楼下半个多小时了。”
听到这话，展昭急忙走到窗前。雨下得并不大，可细细的雨丝给天地万物都罩上了一层朦胧的薄雾。路灯淡黄色柔柔的光照在白玉堂的身上，也给他添上了几分温暖的感觉。
“猫儿，看到我了吧？你要是再不下来，我就冻成冰棍儿了。”
展昭心中无奈，只得应道：“我马上就下来，你先找个地方避雨，行吗？”
“也不差这几分钟，我就在这儿等你。”说完，白玉堂便挂断了电话，根本不给展昭任何反对的机会。
展昭匆忙在柜子里找到雨伞，一口气奔下楼，跑到白玉堂面前，撑起伞遮在两人的头顶，埋怨道：“既然到了，为什么不早点打电话给我？”
白玉堂呲牙一笑，自得地说：“不用这招苦肉计，你肯定没这么痛快跟我回家。”
展昭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走吧，就你鬼主意多！”
两个人并肩向回家的方向走去，一边走着，展昭便将找到的线索细细讲给白玉堂听。白玉堂并没有插言，直到展昭讲完，才问道：“你觉得欧阳春需要多长时间能找到那个地方？”
“一两天之内应该会有消息吧。那一片别墅区虽然面积比较大，不过平时人不多，所以找起来应该不会很困难。”展昭答道，心中却有些奇怪白玉堂的态度。
“那就好。”
“怎么，有什么事吗？”展昭问道。
“这两天你没回来，所以我也没和你说。其实我的几位哥哥那里也有些消息。”
“真的？是什么？”展昭激动得一把抓住白玉堂的袖子。
白玉堂苦笑了一下，回答道：“你别高兴的太早，其实也没有特别重要的，只不过把我们的推测证实了一下。四哥破译的部分文档显示，肖浩洋这两个月一直在秘密转移财产到瑞士，而且，三哥说，最近JIM也频频跑银行，看样子和这个也有关联。”
展昭恢复了常态，又和白玉堂慢慢向前走去，边走边说，“看来肖浩洋的话有一部分是真的，他这是要撤离B市了。”
“我也这么想。不过，按照肖浩洋的性格，不可能这么无声无息地走掉，否则也不会千方百计地要除掉你我。我总觉得他一定还有什么阴谋！而且这个行动很可能导致他不能在B市立足，所以才会撤离。”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的动作一定不会小。就是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时间阻止他！”展昭有些担忧。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我们看住这帮人，看他们还能猖狂几天？”白玉堂满不在乎地说道。
“话虽如此，我还是希望能将伤害减小到最低。”
职业不同，想法自然也不尽相同。虽然白玉堂也赞成展昭的观点，但是非常问题也需要非常对待，毕竟保护大多数人是更重要的使命。白玉堂并没有和他争辩，而是转了个话题，继续说道：“四哥那里还有一些消息。破译的文件里面有比较详细的武器接收运送记录。我粗略统计了一下，收到的要比运出的还多一些，也就是说，他们手里至少还有一批没有运出去。这批武器相当危险，甚至还有贫铀弹。我们得尽快把它们找出来。可惜，运送的时间和存放的地点还没有解密出来，要不我们就可以直接杀过去了。”
“也许我们追踪到的这个就是他们藏匿武器的地点。如果能找到的话，我们就可以守株待兔，等着肖浩洋他们自投罗网。到时候，你也算沉冤昭雪了。”展昭笑着扭头望向白玉堂。
雨越下越大，落到伞面上，又顺着伞骨流了下来，汇成一线。白玉堂和展昭隔着些距离，倒有一半的身子都露在外面，湿了一大片。展昭见状，皱起了眉头，将伞向另一边挪了挪，可还是挡不严两人，只好说道：“喂，你靠近些。离那么远干什么？都浇湿了。”
白玉堂并没有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回答道：“我身上本来就湿，靠那么近，把你衣服也弄湿了，会感冒的。我没事，你遮好自己就行了。”
展昭听了，心里暖暖的，嘴上却说：“我哪有那么娇贵？让你靠近些，你就痛快点，废话那么多！”
白玉堂打量着展昭，见他神情七分关切，三分害羞，知道他是为自己的话感动，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心中暗喜，当即伸出右手揽住了他的肩膀，将他带到怀里，左手却握住他撑伞的手，两个人的姿势一下子就变得亲密起来。
展昭没料到白玉堂会像八爪鱼一样缠上来，立刻挣了两下，却没挣开，薄怒道：“死耗子，忘了我们的约法三章了？”
“我不管，这是你先要求的，我只是照办。再说路上又没别人，你怕什么？”白玉堂厚着脸皮狡辩道。
展昭懒得和他争，又觉得这样确实暖和了很多，便也默许了。不一会儿，白玉堂的热度就透过薄薄的衣服传了过来，温暖的感觉让他倍感安心。忽然，白玉堂在他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虽然没有人看到，还是让展昭面颊发烫，接着就听到白玉堂富有磁性的悦耳声音响起：“昭，雨中漫步，很浪漫呢！”
展昭微微一怔，慢慢转头看向白玉堂。哪知那人的嘴唇并没有离开，展昭的脸颊却好像送过去一样，被他亲个正着。等他看到白玉堂亮晶晶的双眸时，温热的唇瓣已经被逮了个正着，缠绵的吻好像这绵绵细雨，丝丝点点落入心房，让人也融化在了其中。展昭合上了眼睛，小心翼翼地回应着，就仿佛当年一点点沉沦的心，慢慢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展现在那人面前。没有索取，没有肆虐，纠缠着共舞，只为追寻那让人流连的温柔。唇慢慢地分开，两人额头互抵，痴痴相望，仿佛时间就停止在了这一刻。
展昭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缓解这暧昧的气氛，白玉堂却抢先用手指抵住他的唇，接着把他轻轻拥入怀里。
“昭，我爱你！”
“玉堂，我也是！”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三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