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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四章 ...


  •   第二天一上班,白玉堂就和展昭来到了警局。他们悄悄叫来欧阳春,三个人坐在小会议室里,秘密商量起应对措施来。

      欧阳春甫见展昭,发觉他神色疲惫,精神不佳,还总是不时地按着腰部,轻轻揉捏,于是关切问道:“小展,你昨晚是不是折腾得太累了?”

      白玉堂刚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听到这话,一口没咽好,便“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一边抚着胸口喘气,一边神色古怪地说:“欧阳大哥,你怎么知道的?”

      欧阳春满脸诧异,答道:“为什么不知道?我今天一上班,就听说小展昨天晚上见义勇为的事了,好像当时那个肖浩洋还在旁边。不用想都知道这家伙肯定没安好心,小展昨晚少不了又要和他周旋一番,再加上还要对付两个歹徒,能不累吗?看看他,多憔悴!你这个当室友的,也不说关心关心。”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展昭怕欧阳春无心的话语让白玉堂心生愧疚,于是连忙转移了话题:“欧阳大哥,我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昨天晚上的事,你还不太清楚吧,我给你再细讲讲。”接着,便把肖浩洋提出交易的经过大略讲述了一遍。

      白玉堂颇有些心虚,偷偷看了展昭一眼,接受到对方安慰的目光,才放下心来,把注意力重新转回案子上。他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些事情,因此特别专注,不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不时地还打断展昭,追问一些没有提及的细节。这样,断断续续讲了半个小时,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交待清楚。

      会议室里一阵沉默,三个人都各怀心事,沉思不语。许久,欧阳春才搔了搔头,颓然说道:“这个肖浩洋,事事算计得这么周密,现在我们简直是无路可走了。除了按他说的办,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对策。”

      白玉堂的两条浓眉几乎拧到了一起,脸上的表情开始时既愤怒又不屑,转而又渐渐露出几分迷惑。展昭见状,推了他一把,问道:“怎么了?有什么想法?”

      “嗯。”白玉堂不假思索地应了一声,接着说道:“我不理解,肖浩洋既然有这样的证据,为什么不直接交过来或者干脆公开,而只是拿出来威胁警方和我哥?这和他总是不留余地的手段很不相称。”

      “他自己不是说要收手吗?当然不会把事情做得太绝了。”欧阳春不以为然地说道。

      “他的鬼话,我一个字都不信!真按他说的早就要收手,那一个星期前,他明明已经换了地方交货,为什么还要在原来的码头上伏击警方?特别是还直接对展昭下毒手。要改邪归正的人,需要做这种赶尽杀绝的事吗?”白玉堂的语气里充满了刻骨的仇恨。

      展昭心里一动,一直萦绕在脑中的疑点渐渐清晰起来。自己光顾着白玉堂的安危,倒是忘了去深究这其中不合常理的地方,于是侧耳继续听着白玉堂的分析。

      欧阳春被白玉堂说得有些迷糊,接道:“也对。那天要是没有你,小展还真危险。说起来,昨天也够凶险的,要是没有小展,恐怕你也出不来。这么看来,肖浩洋根本就是把你们看成了一体,处心积虑地要除掉你们呢。”

      听到欧阳春说自己和展昭是一体的,白玉堂禁不住眉飞色舞起来,搭住他的肩膀,热络说道:“没错,对他来说,我们是不分彼此的,都是他欲除之而后快的对象。”说着,还不忘偷偷给展昭塞一个飞眼过去。展昭心中好笑,只当没看见,等着听他的下文。

      “所以说,他既然不想罢手,还放着有利的证据不起诉、不举报,却跑来做要挟,实在不合常理。”白玉堂终于恢复了正常的神态,继续分析着,“你想,这个证据一旦公开,我怎么也得捞个拘留,就算出来了,以后也得夹着尾巴做人,不敢轻举妄动,警方少了一个帮手,他也少了个心腹大患。反之,如果只是拿出来做要挟,就算你们和我哥都答应了,其实过了这阵,我哥一定会千方百计帮我开脱,而你们也一样会暗中查下去,时间越长,对他越不利。我不相信,以他老奸巨猾的个性,会放着便宜的事不做,专拣难的路走,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

      展昭心中连连赞同,忍不出插了一句:“有道理。”看到白玉堂一脸得意的样子,又马上改口道,“行了,别卖关子,有话快说!”

      白玉堂听到展昭的夸奖,心中高兴,乐陶陶地接着说道:“肖浩洋这个人,每一步都精打细算。所以,他这么做必有理由。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有顾忌!”

      “你是说,他对于把证据公开有顾忌?”欧阳春问道。

      “对。而且,我也基本上能猜到他的想法。”白玉堂看到展昭的眼睛渐渐明亮起来,知道他也差不多想到什么了,一时好胜心起,挑衅道:“猫儿,怎么样,我们两个比比?”

      展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嘴里迸出两个字:“奉陪!”接着抢先说道,“证据公开,虽然对白玉堂很不利,但同时也把自己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至少警方就可以借用立案的名义,名正言顺地对“四海”和肖浩洋这一帮人进行大规模调查,届时,他们就会少了很多行动的自由,而这个正是他最顾忌的地方。”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他怕在这个时间引起注意,想悄悄地息事宁人,说明这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白玉堂补充道。

      “虽然他一直以为,我们只把他当普通的□□分子,但是,已经和警方交锋数次却是不争的事实,所以他不是害怕暴露自己和警方的敌对立场。”展昭排除了第一种可能。

      ““四海”那个弹丸之地,展昭明查了几个星期,我也暗访了几次,除了那间地下室有古怪之外,别的地方都不值一提,但那个房间里的秘密已经被我偷出来了,所以,我相信,肖浩洋也绝对不是担心“四海”这个地方被警方监控。”白玉堂又排除了一种情况。

      “如果地点和人的因素都排除在外,那么唯一剩的就是时间了,也就是说,现在这个时机对他们来说很重要,让他们不敢冒任何风险来打破现阶段的平衡。”展昭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白玉堂赞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猫儿说得不错。肖浩洋百密一疏,越是小心谨慎,反倒露出马脚。我判断,他近期之内必然会有大的举动,所以,现在才极力保持平衡的状态,说到底,就是不想让自己前功尽弃。”

      两个人一唱一和,抽丝剥茧,竟从看似天衣无缝的行为中,推断出这样匪夷所思的结论,实在是令欧阳春瞠目结舌。他看看这面的展昭,又瞧瞧那边的白玉堂,总算是消化了最后一句:“照你们的意思,肖浩洋最近会有行动,我们又有把柄在他手中,动也动不得,那该怎么办?听之任之,还是拼个鱼死网破?”

      “我说欧阳大哥,你是跟我有仇,还是跟展昭有仇?”白玉堂嬉笑着问道,看到欧阳春瞪大了眼睛,又接着解释道,“肖浩洋是恐怖分子,要是听之任之的话,展昭他们岂不是成了摆设,到时候出了大事,第一个就得办他们玩忽职守。可你要和他拼个鱼死网破的话,第一个遭殃的绝对是我,到时候被开除军籍不说,恐怕还得在牢里呆上几个月,我可就彻底被你欧阳大哥给毁了。”

      欧阳春被白玉堂的话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有些坐立不安,展昭怕他心中多想,急忙安慰道:“欧阳大哥,别听他胡说八道。哪有那么严重?这小子一向口无遮拦,你千万别当真!”说着,狠狠瞪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无奈笑笑,转了口气接着说道:“现在的情况就好比一场战斗,敌强我弱,敌暗我明。虽然情况似乎有些不利,不过,却也不是完全被动。”

      “哦?怎么说?”欧阳春被白玉堂的两句话燃起了斗志,追问道。

      “我们现在好像陷入一个死局,但是,却处处是活子。这一阵子的调查虽然步步艰难,可也积累下不少线索。原来的老何的案子、枪支的案子,还有码头上那批武器的去向,我们手中还剩一半的数据,每一个似乎都不足以揭穿肖浩洋,但也许加在一起,就是我们反客为主的致命武器。”

      白玉堂的眼中跳动着自信的光芒,脸上的表情坚毅而又执著。这一刻,展昭仿佛又看到了“猎人学校”里那个指挥若定、飞扬夺目的领队人。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挫折,什么样的挑战,总是那样谈笑自若、稳如磐石,令人不由得升起万丈豪情,似乎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挡他迈向胜利的脚步。

      好像感受到了展昭热切的目光,白玉堂露出一个灿烂而又张扬的笑容:“所以,现在欠缺的只是如何最有效地利用它们。如果你们相信我的话,不如让我来做这个排兵布阵的人。”

      欧阳春自然满口答应,展昭却是微笑不语。这样的情形,不是早就习以为常了吗?

      得到两人的同意,白玉堂更是当仁不让,早已烂熟于胸的计划便滔滔不绝地讲了出来:“对于肖浩洋的要求,我们是非答应不可。不过,却也不能太过简单直接,不妨先来个欲擒故纵。反正展昭和他约定的最后期限是明天下午五点,我们就在这之前,变本加厉地对付“四海”和肖浩洋,该跟踪的跟踪,该监视的监视,该调查的调查,坚持到最后一刻再退下来,给他们制造一种假象,好像我们已经无计可施,只能利用最后的机会拼命找线索。这样,就算没有收获,也能起到麻痹敌人的作用。如果侥幸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那就是一箭双雕了。”

      “可是,万一惹怒了肖浩洋,他真的把证据公开了,小白你不是危险了?”欧阳春担忧地说道。

      “他不会的。不到最后一刻,他不肯冒这个险。肖浩洋这个人城府很深,最喜欢和人打心理战,对自己也非常有信心,所以在最后期限前,他一定不会有任何动作的。”展昭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说得对。”白玉堂继续说道,“而且,他已经有了周详的计划,轻易不会改变。对这件事,我有十二分的把握。”

      欧阳春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之后呢?你有什么计划?”

      白玉堂一脸专注,仔细安排:“我们要化整为零,分头行动,各个击破。破解数据的任务交给我四哥蒋平,我会从旁协助。另外,我大哥卢方和三哥徐庆正在休假,可以把他们找来,负责跟踪监视Jim。这个人是肖浩洋的得力助手,却远没有肖浩洋那么狡猾,所以,用他来做突破口,应该没问题。而且我大哥三哥以前没有出现过,负责这项工作可以确保万无一失。至于警方,调查案件是天经地义的事,肖浩洋他说不出什么。你们把枪支案和灭门案遗漏的或者没来得及开展的调查继续下去,既然这两件案子和肖浩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相信总能有一条牵动到他。到时候,我们三管齐下,一定能找到他最薄弱的环节,给他致命一击。但这些行动中,我和展昭都不能充当主力。以肖浩洋的性格,是不会那么容易放松警惕的,所以我们两个的任务就是吸引他的注意力,每天照常上下班,展昭偶尔去跑跑现场,让他觉得我们算是暂时偃旗息鼓了,好放心地去办自己的事。这就叫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欧阳春听得频频点头,拍手称好,不住赞叹道:“好计策。这下我们也有用武之地了,你们就等着听大家的好消息吧。”

      展昭忽然想起了什么,对欧阳春说道:“欧阳大哥,以前老何的那件案子,我本来有个想法,可后来一忙就给放下了,现在你们不妨试试。我记得当时调查的时候,有人说过,老何上下班骑自行车,而且时间很固定,一般都是早上七点半走,晚上五点半回来。这样推算的话,他看守的那个仓库很可能在车程半个小时左右。你可以试试,在他上班那个方向、骑车半个小时的半径上搜索一下。他上班的时候,不可能不和任何人接触,或许你拿着他的照片调查一下,会有人认出他,进而找到那个仓库的位置也说不定。”

      欧阳春拍了拍展昭的肩膀:“放心,这件事交给我了。你和小白正好休息几天,前一阵子可是把你们累坏了。”

      白玉堂一派轻松,用肩膀顶着欧阳春,一个劲儿地邀功:“我说欧阳大哥,我这又献计又献力的,要是真把肖浩洋这个混蛋给揪出来,你得给我点奖励吧。”

      欧阳春心情大好,随口说道:“知道知道!我记得!等案子结了,就把小展和他的房子一起打包送给你。”

      白玉堂听到这话,差点没跌到地上。本来他只是想央求欧阳春帮他进专案组,一起对付肖浩洋。可没想到,这位大哥竟然神经粗得说出这样的话来,偷眼看向展昭,那个人的脸已经红得可以和番茄相媲美了。

      白玉堂心中好笑,顽皮心起,更加起劲地逗弄起来:“欧阳大哥,我怎么觉得,你巴不得把展昭早点推销出去呢?”

      “这不能怨我,是小展自己树敌太多!”看到白玉堂的嘴张成了O型,欧阳春急忙解释道,“你说他,人长得俊,职位又高,性格又好。有他在,局里的女同事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就是大妈们介绍对象,他也是优先第一个。我们这些光棍,当然都盼望着他早点名草有主,我们也就有指望了。”

      欧阳春难得开玩笑,语气却是幽怨无比,听得白玉堂捧腹大笑。他一边笑一边说:“我理解。你放心,我一定帮你解决这个大问题。”

      展昭听他们越说越离谱,气愤不过,一把揪住白玉堂,把他推出了门,咬着牙笑道:“好了,问题说完了,剩下的就不劳你老人家费心了。你好像上午十点还有课,再不走,就是教学事故了。路上慢点开,千万别被风闪了舌头。”说着,“砰”的一下关上了房门,只留下屋内一张惊讶的面孔,和屋外一张笑到快要抽筋的俊脸。

      按照白玉堂的计划,展昭又再次来到了“四海”。果然如大家所料,尽管展昭四处调查了一天,肖浩洋却没有丝毫动静,直到下班前,才命人送来一个信封。展昭用手一摸,里面是一张光盘,不用看也知道必然与白玉堂的那段录像有关。众人面前他没有打开,毕竟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肖浩洋送过来,无非是个警告罢了。

      展昭带着光盘回到家,白玉堂却早已回来了,看到展昭手中的信封,一时好奇便抢了过来,发现信封的署名居然是肖浩洋,于是不等展昭说话,自顾自地就拆开来看。展昭怕里面的内容触到白玉堂的痛处,心中不快,急忙解释道:“玉堂,你不用太担心,他就是看我们今天变本加厉,所以送过来示威的。”两个人再面对面时,白玉堂早已收起笑容,脸色阴沉,手中紧紧攥着一张纸条,一副暴风雨前的先兆。

      展昭心疼地捧起他的脸,柔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说着,轻轻地在他的唇上烙上一吻。

      白玉堂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举着纸条,愤懑说道:“你看看,他说的都是什么啊?‘那名女子已将现款五万元取走,勿念!浩洋敬上!’五万块钱讨你欢心,真是大手笔啊!”

      展昭的脸霎时由白转红,瞪着白玉堂说不出话来。这个别扭的人,自己满心担忧,生怕他受到伤害,可是他居然在那里大吃飞醋!!可笑自己还投怀送抱,温柔呵护,哪知这家伙的心根本就不在这上面。展昭一把推开他,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扭头就向厨房走去。

      白玉堂几步追上展昭,从后面牢牢地抱住他,头轻轻蹭在他的耳边,不依不饶地说道:“猫儿,我是个穷光蛋,不像他那么有钱,想各种办法讨你喜欢,你不会不要我了吧?”

      听了这话,展昭简直哭笑不得,没好气地答道:“开着宝马的白二少要还是穷人的话,中国早就是发达国家了,还用得着当世界工厂?!”

      白玉堂搂得更紧,口气却是委屈至极:“猫儿,那个混蛋对你不怀好意,我真的担心你啊!”

      展昭心中一软,慢慢转过身,本想安慰他几句,却不料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目光,顿时明白这只老鼠又在假装可怜博取同情了。想到早上他和欧阳春调笑那一幕,更是心中难平。他不怒反笑,温情款款说道:“玉堂,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不过,我的心意,你会不知?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我们好好过日子就行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把白玉堂向厨房带。

      白玉堂看着展昭如黑珍珠般的双瞳蕴满深情,散发着柔柔的光芒,仿佛要把人吸进去一般。心中暗喜:这只猫,平时半句好话都不愿说,这次逮个机会,可得好好听个够。他听着展昭的绵绵情话,随着他的脚步,心内不禁有些飘飘然。刚想开口说话,却不料展昭轻轻向后一推,竟将他推进了厨房,接着顺手带上了门,从外面反锁上,才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说道:“玉堂,不是每一次演戏都奏效的。既然这么闲,不如今天你做饭好了。”

      白玉堂一听到“做饭”两个字,立刻换上了一副苦瓜脸,哀叫道:“猫儿,你不是说我还没出师吗?你让我做什么啊?”

      展昭笑得更温柔了:“玉堂,冰箱上面有菜谱,你随便挑着做就行了。不过,我给你几个建议,醋溜白菜、醋溜土豆丝、糖醋排骨、酸辣汤,都比较适合今天,反正你的醋多得吃不完。总之,你做什么,我吃什么就行了!”说完,一转身,走回沙发前,拿起报纸读了起来,再不管厨房里白玉堂的哀号。

      一会儿工夫,厨房里就开始奏响了“锅碗瓢盆进行曲”,展昭偷偷拉下报纸,露出眼睛,向厨房看去。只见白玉堂忙得手舞足蹈,上蹿下跳,还不时的弄出些惊天动地的响动,可神情却那么专注,一心一意地准备着。他忽然觉得一股暖流流遍了四肢百骸,这就是简单的幸福吗?玉堂,许你个心愿可好?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我们就这样生活一辈子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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