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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二十九章 ...


  •   肖浩洋一边说着,一边举步走到了展昭和白玉堂的近前。他扫了二人一眼,接着顾作震惊地大声说道:“啊?!怎么会是白先生?”

      面对肖浩洋的虚伪嘴脸,白玉堂不怒反笑,一脸无辜地回答道:“我说肖总,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先打起来了。”

      展昭听了他的话,也不由得心生不解,满脸疑惑地看着白玉堂,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肖浩洋嘿嘿干笑了两声,绷紧面皮,扯出一个笑容,“虚心”问道:“不知道白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玉堂浓眉一挑,双目微阖,脸上现出一副遗憾又无奈的表情,用后悔得近乎夸张的语气说道:“肖总,可能我说了你也不信。今天晚上,我加班到深夜,回家的路上正好路过“四海”后巷,当时我看到两个人,鬼鬼祟祟地从后墙翻进了院子。我也来不及多想,就跟着他们进来了。本来是想帮肖总一次,结果反倒被误会了,我这次可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讲出这些酝酿已久的说辞后,他还假作不甘地向天翻了两个大大的白眼。

      若是论到胡搅蛮缠、强词夺理,十个展昭也不是白玉堂的对手。听着他这番似是而非、真假难辨的抢白,展昭第一次觉得,白玉堂这种“无理也能辩三分”的恶劣品性还真的有点用处。正想着,白玉堂却连他也不“放过”,使劲扭了扭被缚在身后的胳膊,又开始“编排”起展昭的不是:“我说展大队长,你们警察到底是不是为人民服务的?放着坏人不抓,却和我这个见义勇为的良好市民缠杂不清。这样的是非不分,我可要投诉了!”白玉堂说话的时候,眼睛却骨碌碌地转在肖浩洋的身上,看得肖浩洋一阵别扭。

      展昭按住白玉堂扭来扭去的身体,正考虑着怎么配合白玉堂的这出戏,忽然楼梯间里传来一阵凌乱嘈杂的脚步声,不一会儿,门便被“砰”的一下撞开,欧阳春带着七八个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警察闯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被围在正中的展昭和白玉堂,也不等其他人反应,硬是从人群中挤了过来,走到了两人面前,精明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定二人都是毫发无损,脸上绷紧的肌肉才放松下来,转头对肖浩洋说:“肖先生,我们接到报警,说有不法分子闯入贵公司,意图偷窃,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您也在这儿啊?”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肖浩洋自知已经没有机会再对付展昭和白玉堂,于是立即收敛起刚刚的恶毒气势,又变回了那个和气世故的生意人。变化之快,不要说欧阳春没有丝毫察觉,连旁边的展白二人都有种错觉,仿佛刚才那剑拔弩张的一刻从来都没存在过。

      肖浩洋满脸笑容,指了指压着白玉堂的展昭,愉快地说道:“幸亏有展警官在,现在都解决了,小偷已经自动投降了。”

      看到警方的增援,白玉堂此时心中大定,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肖总这话说得可不对了。我只不过是遵照警察的指示,自动走出来,可不是什么小偷。你可以搜我的身,看看我浑身上下,有一件你们公司的东西吗?”

      肖浩洋被白玉堂顶得无话可说,碍于形象,又不好步步紧逼,只得回旋道:“是我一时失言,对不起白先生了。”

      展昭听到肖浩洋有了些许的退让,心中涌起了一线希望,盼着肖浩洋能看在“白氏”的面子上,就此不再追究。他的目光又回复了温润平和,眼波流动,带着一点期盼看向肖浩洋,眼神中流露出少有的恳求。肖浩洋看着此刻锐气尽消的展昭,俊美的脸庞上,如水的双眸好似会说话般,凝视着自己。他心中一荡,却连忙别过头去不敢再看。旁边的一名手下看出端倪,口气强硬地指责道:“不管怎么说,你这都是非法闯入,就不要再强词夺理了!”

      展昭依旧望着肖浩洋,不肯放过他脸上一丝的变化。如果此刻肖浩洋有一点松动的迹象,表示不再计较此事,哪怕让他低声下气地亲口相求,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可惜,肖浩洋却再也没看向他,径自对着欧阳春说道:“欧阳队长,现在大家都各执一词,恐怕也争不出结果。您看应该怎么办好?”

      欧阳春不想因此委屈了白玉堂,可肖浩洋又分明不肯让步。他一时踌躇,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展昭彻底放弃了希望,知道肖浩洋是不会罢手了。他转头看向白玉堂,神色复杂,满眼的愧疚和心痛,看到白玉堂清亮的目光也回视着他,竟一下子躲开了他的视线,不敢和他眼神相碰。他定了定心神,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先回局里做份笔录,再详细调查事情的经过吧。”

      展昭话音刚落,白玉堂朗然应道:“好啊!身正不怕影斜,我愿意配合调查。”他一边说着,一边紧紧盯着展昭,只见他身体轻轻颤了一下,却依然不肯看向自己。

      展昭何尝不明白白玉堂的用意,知道他这样说,完全是为了让自己不再为难。可越是这样,他内心就越觉得有所亏欠,以至于连看都不愿看对方一眼。

      肖浩洋默默注视着展昭的一举一动,心中忽然有些异样。刚刚这个人是那么锋芒毕露,如出鞘的宝剑,光彩夺目,而此刻却心痛神伤,让他看了都忍不住想走上去宽慰几句。如此强烈的反差,竟都是为了同一个人。想到这里,他眼中一冷,也接道:“这样正好。有警察的公正无私做保证,白先生的清白自然可以洗刷,今后说起的时候,也算有凭有据,省得被人说成有意包庇,目无法纪。”

      白玉堂目光一寒,狠狠瞪了肖浩洋一眼。他的话竟是一点余地都不留,生生把展昭逼至一隅,除了公事公办,再没有别的退路。展昭心中默然,低着头打开了手铐,将白玉堂的两手折到前面,又重新轻轻叩上,然后推着他向外走去。欧阳春见状,也对肖浩洋做了个请的手势,冷淡地说:“肖先生,那也麻烦您和我们走一趟,去录下口供吧。”肖浩洋和蔼地对欧阳春笑了笑,也迈步跟着展昭走了出去。

      众人来到大门口,早有几辆警车停在那里。王朝、马汉、张龙、赵虎见有人出来,忙不迭地迎了上来,看到展昭押着白玉堂走了出来,心中明白了几分,有些担忧地看着二人。展昭机械地将白玉堂带到一辆警车前,那边欧阳春也请肖浩洋上了另外一辆。看到王马张赵四个人围拢过来,展昭低低声音吩咐道:“Bryce可能还在楼里。张龙、赵虎,你们两个守在这里,暗中监视。如果看到他,偷偷跟着,找到他落脚的地方,千万不要打草惊蛇。王朝和马汉先跟我回局里。局里的其他同事恐怕没有能力应付Bryce,你们都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应该可以,所以要辛苦你们四个人轮班守着了。”四个人低声应是,张龙和赵虎便找机会偷偷溜出了人群。

      展昭打开车门,示意白玉堂坐进去,然后又让王朝也坐在了后面。他想了想,对马汉说道:“你开车吧,我要休息一下。”说完,便钻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汽车疾驶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窗外的景物飞驰而过,车里一片寂静。白玉堂稍稍调整了一下位置,从后视镜中偷偷看着前排的展昭。他疲惫地靠在座椅背上,胳膊支在脸颊和车门之间,一动不动,眼睛出神地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路灯,让他的脸藏在了明灭交替的光线中,让人看不清此刻的表情。好像感受到了白玉堂灼灼的注视,他侧了一下头,两个人的目光终于透过后视镜交汇在了一起,缠绵不绝,一眼仿佛道尽了无限的苦楚和深情。展昭终于还是垂下了眼帘,又躲开了白玉堂的凝望,轻合着双目,倚在靠背上假寐。白玉堂也收回了目光,盯着窗外,心中翻涌起来,不是滋味。

      欧阳春故意放慢了车速,让展昭他们早一步到了公安局。王朝和马汉把白玉堂带到了审讯室,之后便守在了门口。展昭将白玉堂的背包交给了鉴证科的同事,特别嘱咐暂时先不要动里面的东西,才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审讯室走来。看到展昭过来,王朝和马汉也悄悄地离开了,诺大的房间,就只剩下白玉堂和展昭两个人。

      他们隔桌而坐,默默无言。白玉堂就不眨眼地看着展昭,展昭则扭着头看向墙角。他看到监视器的指示灯熄灭了,知道是王朝和马汉关掉了监控设备,给他们两个单独谈话的机会,正想着该如何开口,白玉堂却已经早一步探过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猫儿,你不用担心,他们没有证据,不能把我怎么样!” 白玉堂一脸焦急,却并不是为自己,他实在是看不得展昭这样闷不做声的样子。

      展昭忽然甩过头看向白玉堂,心中不知道哪里来的愤怒,忽地站起身,反手拿住白玉堂铐住的双腕,用力一拉,将他摔在了身后的墙上,用双手将他死死摁住,大声说道:“我不担心?我怎么能不担心?你的罪名一旦成立,就是永远抹不掉的污点!你在军队里的前途怎么办?“白氏”怎么办?难道要你背着莫须有的罪名,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吗?”展昭颤抖着双唇,说话的语调都有些凄厉,眼中是化不开的痛苦,漆黑的瞳仁更加深邃。

      “昭,你冷静一下。现在还没到那么糟的地步,不是还有余地吗?”白玉堂小心翼翼地试着劝说展昭。

      “你这个自以为是的混蛋!当时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赶快出来?你以为自己是超人?还是无所不能的救世主?离了你,别人就什么事都办不成了?”展昭的手像两只铁箍一样捏住了白玉堂的胳膊,泄愤似的用力摇晃着他。

      白玉堂觉得自己的手臂像要断了一般,彻骨的疼痛。他咬牙忍住,抬头直直看进了展昭的双眸中,沉声问道:“昭,你生气了!你在生自己的气,对不对?”

      “对!我气我自己为什么会答应你去做这事?为什么由着你在里面胡闹?为什么当时不冲进去把你拽出来?我最恨的是为什么一门心思地把你拉到这个案子里,落得这么个结果!”展昭越说越心痛自责,不由自主地放开了白玉堂的双臂,改为两手撑在墙上,头也埋在了他的肩膀上。

      白玉堂很想用力拥住展昭,无奈两手被铐着,只能放在身前。他侧了下身体,轻轻用脸颊蹭着展昭的头,温柔说道:“昭,我们之间用不着想这些。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就好像我出来时,你用身体挡住我,不也是想着“同生共死”这四个字吗?你不愿意看到我受牵连,难道就让我看着你每次出生入死?那天在海边,大家都觉得我镇定,可是他们不知道,我根本不是扔下枪,而是双手抖得再也拿不住了。我是真的害怕,怕再也看不到你对我笑,怕听不到你喝斥我,所以,就算拼了性命,我也不能让你再遇到那样的危险!”

      展昭慢慢支起身体,清水一样的眼睛深深地望着白玉堂,那灿若星辰的双目蕴满深情,静静地回望着他。他像受了蛊惑般,双手捧住对方的两颊,一点点贴了上去,闭上眼睛,双唇终于覆在了那两片熟悉的热度上,小心地轻触,浅浅地摩挲,像一个虔诚的信徒,表达着内心深处最炽热的感情。白玉堂忽然举手拉住展昭的衣领,翻身把他压在墙上,两个人的距离又贴近了几分,再不犹豫,灵舌贪婪地划过嘴唇,撬开贝齿,长驱直入,掠夺着甜美的津液和所剩无几的空气。展昭被这令人窒息的吻夺去了清明,双手慢慢划到白玉堂的颈后,下意识地搂紧了对方。白玉堂还在疯狂地加深着吻的力度,渐渐地,展昭觉得自己的力量也要消逝殆尽了。他终于不甘地轻合贝齿,咬了下去,甜腥的味道立刻弥漫在两人之间,白玉堂不舍地又最后轻琢了一下,才彻底放开了展昭,嘶哑着声音说:“死猫!又咬我。我要求保外就医,去打狂犬疫苗!”

      展昭脸色绯红,侧着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咬牙切齿地说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不要太得意忘形了!”

      白玉堂的手指拂过展昭高热的脸颊,凑近他的耳边低声说道:“是你先诱惑我的。现在放过你,回家再好好算!”

      展昭觉得脸上的热度又增了几分,索性不再理睬白玉堂暧昧的话语,清清嗓子,重新开口道:“算了,过去的事现在后悔也没用。我们想想下面怎么办吧?照目前看来,肖浩洋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能指控你,所以,我们就照刚才的说法敷衍下去,先拖上几天,然后我会尽快从你拷贝出来的文件中找线索。局里的人我不太放心,上一次之后,我和欧阳都觉得警局这里有人暗通肖浩洋,所以这件事还得找蒋四哥帮忙,让他帮我们先看看这些文件有什么奥秘。”

      白玉堂点了点头:“这个没问题。只要你们能把肖浩洋绳之以法,我就安全了。不过,下面这段时间,我就不能明着帮忙了,万一被肖浩洋抓住把柄,可就再难以挽回了。”

      展昭帮白玉堂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服,右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坚定说道:“你放心吧,后面的事就交给我!我一定会把肖浩洋捉拿归案,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说着,他拉着白玉堂走回桌前,嘱咐道:“我一会儿给你哥打电话,让他来取保候审,事情应该还不会传出去。你在这里好好想想,把你那套谎话编圆了,再做笔录。我现在去肖浩洋那里,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招。”说完,他几步迈到门口,又回头望了白玉堂一眼,毅然打开门,走了出去。

      白玉堂抬手抚摸着自己的嘴唇,仿佛还残留着那人的气味和温度。他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暗暗慨叹:其实他们两个还不是一样的痴,一样的傻,只知道,只要对方幸福,就算是陪上所有,也还是甘之如饴!

      接着的事情却是出乎意料的顺利。白玉堂的口供没什么可说的,自然还是那一套说辞,众人也心知肚明,不会难为,按照程序讯问了一番,就取保候审了。难得的是肖浩洋也没有什么异议,规规矩矩说完情况,对白玉堂的处理情况连问都没问。展昭心中不由有些忐忑,不知道肖浩洋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送肖浩洋出门的时候,刚好碰到白锦堂过来接白玉堂。几个人的偶遇并不像想像中那样,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没有针锋相对、暗藏玄机,反倒是寒暄备至,一团和气。肖浩洋还一再地对白锦堂解释,可能是误会一场,等警方调查清楚,就真相大白了。展昭送走了肖浩洋,回身的时候却发现白家兄弟也正要回去,他走上前去又细细嘱咐了一番,无非是最近不要离开本市,不要过于张扬之类的话。白锦堂的表情却让展昭心中颇为难受,他只是在一旁冷冷看着,等展昭说完了,才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我先把玉堂带回去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钻进了汽车。展昭有一瞬间的错愕,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玉堂的大哥,白玉堂似乎知道些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只拉了拉展昭的手,也上了汽车。黑色的奥迪绝尘而去,只留下展昭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大门口,心中若有所失。

      这样一番折腾,已经到了清晨,展昭胡乱在办公室里趴了一会儿,又照常上班了。上午,他匆匆登记取了那块移动硬盘,便开车送到了蒋平那里。接着驱车赶回,找到欧阳春简单说明了事情的经过,却还是保留了关于白锦堂、老“四海”和青龙帮的那一节。欧阳春听了,倒也没多说什么,反倒回过头来安慰展昭:小白是你的好朋友,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放心,我们齐心协力,早点把肖浩洋这一伙扳倒,小白就没事了。

      展昭这一天过得分外不安。肖浩洋的“宽容”,白锦堂的冷淡,在他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人就好像坠入云雾中,摸不清方向,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果然,下午便接到了蒋平的电话:他们唯一的希望――那个移动硬盘上的数据――确实出了问题。按照蒋平的说法,对方安装了一个极其隐蔽且破坏能力很强的木马,而且可能进行了硬件绑定,当数据在非绑定的电脑上读取的时候,木马就启动了,迅速开始删除所有的文件。蒋平发现的还算及时,总算保住了一半的数据。可是,这一半数据,也还是加了密的,并且也已经受到破坏,不知道能不能恢复出来,也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展昭的心顿时沉入了谷底,白玉堂辛辛苦苦、历尽艰险得来的线索就这样又断了。蒋平最后的话也让他很介怀,他说:本来想先告诉白玉堂的,结果,拨他的手机却总是没人接听,单位那边也请了假,竟然没有找到他。展昭倒不担心白玉堂的安全,毕竟以他的身手,自保是没问题的,更何况他也没有去做什么特殊的事情。令展昭介意的是白锦堂早上的态度,他隐隐有些忧虑,却又不知道忧从何来。

      一天一夜的奔波劳碌,实在是让展昭心力交瘁,所以下了班,他就直接回家了。白玉堂还是不见踪影,这一天连个电话都没有。展昭很想往白锦堂家打电话,可一想到早上那一幕,就又放弃了。白锦堂那时的意思很明显,他把白玉堂先接走,言外之意就是请不要打扰他们兄弟俩。展昭努力甩掉脑中的胡思乱想,匆匆洗了澡,胡乱吃了口饭,便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愣神。快到八点钟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展昭一下子跳起来,以为是白玉堂的电话,扑过去便接。接通了才发现竟然是肖浩洋。电话中的肖浩洋依然客客气气,说就在他家楼下,想邀请他喝杯咖啡。展昭正想拒绝,那边肖浩洋却若无其事地加了一句:说说白先生的事情。联想到那些毁了的数据,展昭再不犹豫,说了声好,便抓了件外套冲下楼。

      出了大门,远远看见肖浩洋倚在自己的跑车上向他挥手。展昭万般疑惑,不知道肖浩洋又要耍出什么手段,他心中默念,你有万般变化,我有一定之规。于是下定决心,为了白玉堂也要和他周旋到底。他定了定心神,深呼吸一下,便从容地大步走了过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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