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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红花定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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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少年,少年看着他。两人一起笑起来。
席越从少年脚边拿了些草对在墙边,贴着草坐了下来,拍了拍肚子:“小兄弟,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呀。”
少年笑了笑:“去了一趟天古。好不容易进去了,刚站问了脚——醒来时就在这了。”
和自己差不多……“你去那个地方做什么,”席越话刚说完肚子拼命地叫起来,他回头看看窗口。明明还是晨日为何这么饿呢?
“我……我……”
“唉!怎么会这么饿呢?”席越摸着肚子忍不住叫出来,叫的时候还有咕咕的声音伴奏。
叫完他不好意思地搔搔头。
少年轻笑着,他一抬头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手在怀里摸着,席越看着少年想起刚才被自己打断的疑虑:他为什么会去四人谷呢。他是银帝的手下吗?
“呐,先吃这个吧。”
一只手摊在席越面前,掌心有一个油纸包,他往上看少年笑容可掬歪着头看着他。
“啊!——啊,谢。”席越接过东西,撕开纸包看了一下,笑了笑。这么小心翼翼地做什么啊!世上的事物又不都是想地谷里那样的。
他放下心来大胆地咬上一口。东西一入口他就明白这个东西绝对的好吃,他一下子把饼团塞进嘴里。塞进去之后他有懊恼万分,这么好吃的东西应该慢慢品尝的!
“呵呵……”
少年笑得很开心的样子,席越慢慢地也笑了。
“我叫席越,你呢?”
“我,宁绡。丝绸的绡。”
送饭来是,天已经黑了。
吃的好端端时宁绡叫住席越,席越回头来看着宁绡。
宁绡笑着说:“你怎么对吃的东西这么挑呢!”
席越不解:“什么?”他看着宁绡坐到他身边来并他的筷子拨着他盘里的饭菜。
“你吃得不开心,好像没吃几口?”
“你注意到了,没办法。”席越了解了笑笑,“这里的蔬菜不像蔬菜,米饭不像米饭。你要是还有刚才的饼团再给我一个好了。”
宁绡露出难色:“没有了,走的匆忙就带了一两个。你吃的是最后一个。”
席越摇摇头,埋头继续吃起来。
“啊,对了,你来这里多久了?”
“啊!……这个这个,不晓得了……”
席越看见宁绡又是挠头又是摸鼻子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看来你呆了很久了。”
“……恩……”
“好久没沐浴了吧!”
“啊?……恩。”
宁绡回答了之后席越就没有再说话,他歪过头来看了席越一眼,席越还是在努力地吃着那个盘里的东西。
天完全黑了。
有人走过来,挑了灯。牢狱中顿时有了些许光明。
两三个人站在席越的牢房前,其中有一个仔细地看着席越。突然他笑着对身边的伙伴说:“他这样子的人要是那个席越的话,那我成什么了,金将军!——哈哈——”
另外两个人闻言都笑了。
三个人走掉之后,牢狱里又安静起来,好像整个牢狱就只他们俩一样。
他们走掉之后,席越明显坐立不安。上下窜着,到处乱摸,最后看着身后强上的小窗一动不动。宁绡站在席越身后好久上前来问了一声:
“你在做什么?”
席越回头来是满脸笑:“想着怎么沐浴,身上难受。”说着他飞上窗边,一个只有手指宽的地方支撑着他不掉下来。另一只手把木窗取下来,他跳下来将木窗轻轻放在地上看着宁绡笑着伸出手:“你先上去。”
宁绡愣了愣,慢慢地笑起来。
出去之后席越才晓得自己呆的是地牢,小窗出来刚好踩着地。
拍着衣裳上的灰尘时听到细细地声音,席越立即搂住宁绡飞出去直到荒郊野林里才停下来。
陌生的地方看上去让人胆怯,席越就有这样的感受。他不知道哪个方向是安全的方向。
“跟我来。”宁绡一脸地镇定让席越心里踏实了几分,他跟着宁绡跑着。
跑了很久远远地就看到了亮亮地河流,细看才看清原来是溪涧。
他笑着:“真的是水呢!我们一起洗!”说着他就开始解衣裳,宁绡忙道:“就这样洗?!”
席越回头看他,笑了:“那要怎样洗。”
“你稍等我去找些皂叶来。”宁绡看了看四周环境随即望一个方向跑着,他对这边的环境很是熟悉。
下意识地席越开始穿好衣服,等他把衣服穿好他才看到自己的动作。
一会他抬起头来,没多长时间宁绡从树林里赶过来。近身时发现他气喘吁吁,却听:“快,快跑……金玉首追过来了!”
金玉首?席越惊起:“多少人?”
“不晓得反正很多!”
“往哪个方向是安全的。”
“东!”
席越皱了皱眉头,东,就是金玉首带兵过来的方向。他再看了看宁绡,要咬牙,搂着宁绡往东飞。
在树梢上,即使不瞥也知道下面有很多人马。
“抱着我。”
席越皱着眉轻道。虽然宁绡不重可施展轻功时双手得闲着,不然他们很快就会被金玉首赶上。说话间,脚下又慢了些。后面的金玉首发话了:“席将军,在下无伤而之意!”
没等席越反应过来,宁绡的手已经紧紧地抓着他的腰。他来不及想太多,挥手打断几株树枝用内力往后砸去,再一鼓作气往前飞。
好容易甩开金玉首,又见到了银国城外城的卫兵。
放下宁绡,席越笑着说:“你是银国人吧。”
宁绡迟疑了下点了点头。
“那你就回家吧。”席越笑了笑。
“你去哪!”宁绡抓着席越的衣袖,紧紧地钻在手心。
席越轻轻笑着:“去找我爷爷。”他要闯皇宫,可不是普通的地方。
“带我一起走把,我没有家!”
席越愣了愣,这怎么办?想了想他笑笑:“但总有生活过的地方吧……”
“皇宫,我住在皇宫。”宁绡低着头。
“皇宫!我正——”席越忙掩口,差点把实话说出来。
“你要去的地方就是皇宫,是吗?”宁绡抬头来。眼睛澄亮。
席越愣了愣,为什么他一开始没觉得宁绡笑起来的样子很舒服,心惶惶撇开眼胡乱地应着。
“那我带你去好了。”
席越连都红了,奇怪他明明没有说谎。
照宁绡的话,席越将宁绡与自己帮在一起,失手好过丢了人。
席越一骨气越过护城河攀上护城墙,到了城下他紧紧地抓着凸出来的城砖,听了会。果然像他说的那样,这边没人。
“抓好。”
席越声音一完,宁绡紧紧地抓着席越,头埋在席越背上。
如闪一样跃上墙头,再从墙头直接跳下去。稍移移身已经站在一片空地上。
这是第一防护墙。第二道比这个容易也比这个难。只要会说银国话就可以进城不然就要被当即处死。
席越听宁绡这么说完直接想到的是四人谷树林里的银兵和他从小猴子手里所得的扳指,这果然是银帝的作风。
“那怎么办?”
宁绡想了想认真地说:“你抱着我,我们装夫妻进城。”
“夫妻!”席越叫出来宁绡忙捂住并小声呵斥:“叫这么大声会把他们引过来的!”席越拉下宁绡的手,左右打量着宁绡。莫非他眼拙没看出来眼前人是女儿身。
“可是为什么是夫妻,我们不能以兄弟名义进城吗?”
宁绡眼抬也没抬,没好奇地问:“你见哪家兄弟俩抱着走路的。”
“那,就不用抱了。”
“不抱我怎么替你说话。”
席越寻思着,提他说话跟抱有什么关系。
“若是正常人一样走着他们会相信你是不会讲话,还是不会讲银国话;你抱着我的话我可以答你不能讲话我不能走才会这样的,这样的话守门的也不会觉得奇怪的。”
听宁绡这么一说,席越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他看看宁绡的脚:“那会不会委屈你了。”
宁绡轻轻地笑了:“哪的话,瘸子配哑巴刚刚好。”
席越笑了,刚准备就这样走,他又想到一个问题:“可你现在这样子怎么看都是男子呀。”
“这个简单,只要我放下头发,恩,对了把你头上的簪子给我。”他说着跳着将席越头上的簪子取下。
席越习惯性地去接冠,才想起在地谷千山狐让他穿上地谷里人的腐蚀,他们没有簪冠的习惯而他却实在……最后还是找了个女人的簪子给他用的。
“阿越!”
席越愣了愣再看向宁绡:“你叫我?”
“恩,我们要演夫妻自然要亲昵点。对了这里有棵红花树,穷人家的女子没钱买胭脂水粉就采它,好在一生一次的婚嫁中好看点。饿起来还是好的事物呢!”
“哪有。”席越对食物永远有着强烈的兴趣。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