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之歌》只待挽歌

20、来龙去脉

　　“师父…你知道的，我是不能这样做”姬言歌的话顿在这里，断断续续的字从他的嘴边蹦出来：“我…根本…没有，保护她…的能力。”晦涩的话语终于落下，如断线的珍珠。
　　姬言歌在这五年里面没有少做事情，即使他没有可以的修习术法，完全是将自己当做一个平凡的人，只是默默的在调查当初的事情，可是什么进展也没有，只是确对于六界有了清楚的了解。
　　六界之中原本是相互抑制，实力均衡的，但是千万年前的一次大战却是打破了这样的宁静，神族莫明的渐渐地陨落，仙界却是风头正圣，魔妖两界在几千年的时间里都是被封印着，他们所能够活动的地方少之又少。
　　鬼界自是在幽冥鬼府，黄泉之路，维持着六界秩序倒是很平静，人间是风云再起，天下英雄逐鹿，皇位有能者居之，后来轩辕氏在依靠神器轩辕剑，终于建立起轩辕王朝，但明显盛极始衰，终于是各种权利分支蠢蠢欲动，不在安宁。
　　姬言歌最最关心的自然是魔妖两界，千百年前魔皇暗冰统领魔界，那时是魔界实力最强的时候。魔主暗冰生性狡猾，性格阴沉多变，手段残忍，行事雷厉风行的完全不计后果，但是也就是这一股子的狠劲才能够带领魔族走向辉煌，更是史无前例的联合妖族各个部族，种族足够繁多，若不是战神兰拼死的阻止，恐怕这个六界早已变天了。
　　说道战神兰，这里的故事就多了，她的事迹至今传唱。
　　传说她的本体就是仙山上的一株墨兰，墨兰是承天德厚的草木，叶片狭长色泽墨绿，花萼多半簇生，她的花色更是浅浅的青墨色。初春生长，毫无炫耀之心，默默的周而复始的花开花落，日日是吸收着天地之气，时年经久，得到雨露恩泽，意识出生，便是开始仙修。
　　她是花草精怪，比之一般的兽类得到真身更加的不易，千年才得到意识，又是万年才退去草木之身，她是经历的比任何人都多，看遍了世间的分分和和，竟然是一心想脱离精怪的世界，她选择的道路是比别人更加艰难的仙修之路。
　　仙界和神界那些所谓的人，都是道貌岸然的，哪里肯招收精怪化身的墨兰为徒呢？
　　墨兰的执着感动了散修的仙人兮，兮是最接近神的存在，曾经尝试历劫，不幸的失败了，肉身破灭，元神也是破碎不堪，只能在下凡尘，往事是记得，终究还是凭借一己之力，修成散仙。
　　兮看着小女娃很有眼缘，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执着打动了他，沉吟片刻便答应了道：“你是天地孕育的墨兰，虽然是无父无母，但是天地万物皆是你的亲人，你要记得守护这方土地，为师就赐名你兰，希望你如兰一般高洁。”
　　兰的眼中装得下的就是六界，师父的嘱咐她没有不从过，而她也没有让兮失望，短短的千年，她的成就让人不禁瞩目，她的光辉随想披靡，没有再提她是精怪墨兰，战神兰的旗号响彻天际。
　　但是没有不败的神话也会有打破的一天，兰是那样的骄傲，从来没有败过的她，在渴望着对手，她孤寂了千年，等待时间的漫长快要磨灭她所有的斗志，无时无刻不在渴望，她的内心有着战意，暗冰正是抓住了这一苗头，成功的将她引出天界。
　　魔界却是在这时候攻打天界，联合妖族，乘机突破，长久以来的安逸使得仙和神忘却了他们的使命，更是毫无斗志，他们太过相信兰，一点忧患意识也没有，慢慢的逐渐堕落，就连天帝霄都是不在上朝，那些所谓的臣子更是不知所谓，一切在安逸之中消逝。
　　当天门被攻陷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不可置信，一副小人的嘴脸，在哪里扯皮推诿，相互推卸责任，更有人指责着兰的不是，说的很难听的，也不知道人家在保护你的时候，那一脸的尊敬崇拜敬仰，估计全部都是假装出来的，人性的弱点都在为难的时刻暴漏无疑。
　　到处是四散逃窜的人，天宫上乱成了一团，疯狂的小妖魔鬼们肆虐，残忍的诛杀着在在安逸之中没有自保能力的仙，想想也是可笑，平时里带着个假面具的装作着高高在上的仙人，原来在死前的表情也是一样的。
　　那样的狰狞，眼中会闪过绝望的神情，一种祈盼，可是却是被决然的扼杀，哪里会有妖魔理睬这种事情，他们平日里都是被这样的仙欺负多了，有了报仇的机会，手下哪里会留情，有更甚者直接是当场野蛮的撕碎，允血食肉。
　　那种血淋淋的场面是终其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太过残忍和鲜明，仙人都是四散逃命，哪有丝毫的风度。
　　“你们这些妖魔，不要上前，若是现在推开还来得及，等到朕的战神来了，就什么都晚了。”天帝霄故作镇定的对来人说道，那正是妖皇红菱月。
　　满头的暗红的长发散下来，魔纹从脖颈间延伸到左脸颊，是黑色的花纹，浅浅的浮在表面，一点也无损他的美貌。外貌阴柔妖娆，肌肤是不见天日的苍白，却很细腻，衬得双唇娇艳，但是血红眼神就像是会吞噬人一样，充满着邪恶的味道。
　　“呵呵，陛下你认为你的战神若还在，我们可以这样轻易地攻入天宫吗，很明显的一件事情，兰和魔皇斗得你死我活的，哪还有空管你们的死活，霄你的皇位也做得够久了吧，是时候该让贤了。”
　　红菱月一脸的桀骜，明明是尊称，有他嘴巴里说出来却是极为讽刺的，眼神里分明是不可错人的厌恶，话语轻抚，竟然是意外地自信，他就那么相信魔皇的计谋一定会成功吗，可惜他愉悦的表情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短促的惊呼和惨叫声，令他姣好的面色突变。
　　“兰，你还真是让人意外，这样还是算计不到你。”
　　“彼此彼此，魔皇和妖皇好计谋，正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好戏，只是现在差不多可以结束了，我已经看够了。
　　兰的白衣上到处可见剑气划破的痕迹，鲜血一族一簇的绽放，氤氲的美好，她的脸上有着一抹决然，怎样的结果都好，她一定要守住这六界，这是兮的愿望，也是她毕生之愿。”
　　没有人知道战事是怎样结束的，知道兰风华无限的慢慢倒下，嘴角居然微微勾起，恬淡的慢慢倒下，身边的喧嚣没有了，她终于尽到了自己的责任。
　　因为她骄傲，使得六界遇到前所未有的灾难，她终究只是平凡的神，金甲龙泉所向披靡，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她该为她的任性承担所有的罪责。
　　那么…以我的魂魄为代价，将黑暗永远的尘封，掠夺魔妖的重生，六界万年平静，背负着赎罪的命名，永远活在孤寂之中。
　　兰的神话就此在这里画上句号，她的名字也只在书上留下来淡淡的痕迹，她的事迹也渐渐被遗忘。
　　姬言歌知道的都是翻阅在紫宸殿中书籍而得来的，或许姬言歌就是没有见过万年前的事情，却是知知甚详的唯一一人，这事情白黎辰看在眼里，却没有多加阻拦，他必须清楚地认识到六界安宁的不易，兰的付出不能就这样被毁掉。
　　或许是因为兰的只想出奇的和白黎辰一致，竟然让他有一种至交的感觉，一种朦胧说不清的感觉时常会爬上他的心头。

作者有话说

　　也许会沉寂一段时间，我需要好好整理自己的思绪，但是保证做作品一定会完结，只是不一定在...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