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之歌》只待挽歌

19、往事蓦然

　　若解长而立，站在寰宇殿，言笑嫣嫣的，嘴角的微笑依旧像是四月的春风一样，温暖柔和，就连他的眼睛也是凝聚着柔情，如一汪泉水，滋润着心扉。
　　“梦仙，莫凡你们怎么来了。”说罢，就急急地走进了，眼中有着热切，他与姬梦仙也是五年没有再见了，他一直在怀念着在后山梦言居的日子。
　　“若解，这次我可不是同你叙旧的，你该知道我从踏入森罗殿中后，这五年都是寸步未出过，没有见过你，包括言哥哥，这次来就是请求师叔的，借用毕玉玺，还是快引我们前去吧。”姬梦仙从不和若解客气，只是这是涉及的是他师父的事情，就另当别论了。
　　“梦仙，你就没有想过师兄我，真是太让我伤心了。”若解的语调不明，说的似真非真的，只是眼神依旧注视着眼前的少女，忽然发现岁月无情的变迁，时光飞跃，昨日的少女已然长大。
　　泼墨色的长发，绾成了发髻，额头前面微微留了两缕碎发，随着微风轻轻拂动，身姿婀娜飘逸，已然有了少女窈窕的芊姿。难过莫凡那小子站在姬梦仙的旁边，眼神之中总有一股与众不同的热切，眼神总是在追逐着她。
　　“呵呵，师兄…你取笑我。”言语之间，有着少女的娇俏，竟是像撒娇的口吻。
　　“行呀，梦仙果然长大了，来跟我去见师父吧。”若解的手慢慢伸向了她的头，在快要碰到的时候，换了发现，轻轻地打上她的肩膀，示意他们跟着自己来。
　　他们慢步走入寰宇殿人中，却没有发现殿外的一角，一直有一个人影注视着他们，少女的身影一般在阳光之下吗，另一半却是影在幽暗之中，一明一暗的，眼神之中夹杂着一抹妒色，记恨。
　　她正是爱慕若解的苏紫，只要姬梦仙不出现，那若解一直会叫她苏苏，她就是他捧在手心的宝贝师妹，而不是现在只能跟踪隐藏着，默默的在妒忌，仇恨的种子在她的心中埋下了,她的神色在阳光之下愈加的惨白。
　　…
　　“你是在妄想，我是不可能出借毕玉玺的，紫宸殿不是你去的地方，以前的一切都已经是破例了。”守云没有想到这姬梦仙，竟然是还没有断掉念头，疾言厉色的回答着。
　　“师叔，对不起，今天我是一定要去的，师父说您一定会同意的，因为他的卦象是我我站在白色的芜花之中，而芜花不是只有在紫宸殿中，所以不论您的决定是什么，总之我是能够去的，现在只是依照师父的吩咐，前来借用毕玉玺，万望师叔应允，梦仙自是感激不尽。”其实梦仙来之前，千微就曾经占卜过，这就是答案。
　　守云神色有异，眉宇深皱，似是在思考她的话的真实，但是千百回转，量她胆子再大也是本可能用这种低级的谎言来欺骗他的，因为只要他问过千微，一切都是知晓了。
　　他沉吟了片刻，便甩手一扔道：“拿着，不要让我在寰宇殿中看到你。”便走了。
　　从姬梦仙的脸上也没有出现怒色，看来这些事情都是习以为常的了，她只有不屈服的脊梁，却是没有反抗的实力。
　　…
　　在她见到姬言歌的时候愣住了。
　　在她的记忆里姬言歌也许没有那样的明媚阳光，但是没有现在这样的身形瘦削，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就是眼睛愈加的明亮，摄人心魄，哪里有几年前的样子。
　　“你是…言哥哥吗。”
　　“小梦，你长大了，五年没见了，我很想小梦。”姬言歌的神情融进了温暖，苍白的嘴唇边上绽放了一抹微笑。
　　“嗯，我很好，师父他们都很照顾我，言哥哥…我”姬梦仙坚强的外壳不在，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但是硬是止住了没有留下，这些年她都已经习惯了，习惯一些默默承担。
　　但是她的心却是比她的反应还要快，不顾一切向前跑去，她是那样的渴望一个怀抱，那些岁月的孤寂，快要使她记不清自己是谁，这样不断努力到底是为了谁，只有每夜梦回，姬言歌的身影在梦中徘徊，反反复复的叫着她的名字，这样才是她才知道自己还真的活着。
　　“呜呜…呜呜…”
　　姬梦仙趴在姬言歌的背上抽泣，瘦削的身体磕痛了她，但是久久渴望的温暖就在怀抱中，怎么舍得放开呢，头倚在他的胸前，她想原来以前言哥哥都和自己差不多高，现在竟然是高出了好多，他已经是自己仰望的对象了。
　　姬言歌轻轻的拍着姬梦仙的背，他不会安慰人，只是静静的拥抱这她，享受着宁静的时光，直到怀中的人不在抽泣，才慢慢的撑起她的双肩，姬梦仙慢慢的抬起头来，四目相视，有些话不用言明也是知道的，他们之间是有默契的。
　　“言哥哥，你这几年过的好吗。”本来姬梦仙是不想问的，但是她实在是想知道他的近况，由本人说出来的更加的真实。
　　五年的时间其实不短，足够改变一个人，足够生疏直至陌生，但是有些东西也会随着时间的改变，而慢慢的积奠，时间只是催化加，但是有些东西会在潜移默化之间，深入蛰伏在心中。
　　“这些年啊…”姬言歌的话语之中带着淡淡的忧伤，眼神之中却是有了那一丝丝的狂热，但是最终却是归于平静，这种情绪快的令人抓不住，只是注意着他的话语，有点低沉却又是少年的轻质嗓音。
　　他的记忆慢慢的回去了，这五年其实他真的很开心，其实这都是自己的选择，他从来就没有后悔过，就算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事情，曾经是那样的怨恨，但是现在的心已经平静下来了，清楚的知道，这样也很好，至少他能够陪在师父的身边。
　　这几年的细心教导，默默的关心，手把手的教导他习字，还有那眼神之中的偶尔流露的担心，使他甘之如始。
　　白黎辰不在只是高高在上的瑶华尊上，他不再只是自己能够仰望的高度，那样的贴近自己，作为师父他是真的关心自己的，但是他有自己的责任，这是他根本不能够抛却的，他眼中的难色是姬言歌最最不愿意看到的，既然这样那只要师父高兴，怎样他都是愿意的。
　　这是单纯的少年心里想的，但是却是慢慢的变质了，是什么时候起，心底竟然会涌起一种渴望，只是一直被少年所忽略，他敬爱着师父，师父清冷的仙姿是不容许任何人玷污的。
　　“小梦，试着放开吧，活着就好好的开心的生活，那些痛就让它随风而去，相信我，只有你能好好地活下去，这将是族长大人最期待的事情，你的平安喜乐才是我最想要的。”
　　姬梦仙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她难以相信言哥哥会对他说这种话，灭族之恨她怎么会怎能忘记，那漫天的血光，族人死不瞑目的眼神，不，死都不能忘记。
　　“你变了，言哥哥…”姬梦仙不可置信的慢慢从他怀中退出，一步一顿的后退，还用手挥掉对方伸出来的手，只是她还在等等着他的解释，只是姬言歌却抿着唇一言不发，打破了她的希望。
　　“呵呵…”姬梦仙落魄的逃走了，她不知道怎么该怎样面对他，姬言歌就是他的向往，是精神支撑，只是现在崩了，她感觉世界就此坍塌了。
　　“言儿，你为什们不将事实告诉梦儿，她也有知道的权利，没有人的未来就该由别人决定。”白黎辰就忽然出现在姬言歌的身后，悄无声息的，他肯定都听到了，这里没有一件事情可以逃过他的眼睛。
　　“师父…你知道的，我不能这样做。”
　　他的话语消散的风中，两个白衣人在风中绰约而立。

作者有话说

　　梦仙是喜欢言歌的，他给了她温暖，也一直保护她，是她的信仰，但是时光流逝，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变化，也许言歌不知道自己的心，但是...亲们自己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