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梦里梦外》萧酒歌

3、03 梦醒时（一）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近乎千年的梦。

　　这梦的关键是，我几乎记得所有细节，就像是看了一场主角视角的电影，但同时也像是我亲身经历的一样。

　　但我清楚地记得，我是云言。

　　本以为就是一个梦，可是当我去洗手间洗漱时，忽然觉得不对。

　　看了看双手，然后我用右手指甲划破了左手手背，再然后就数着秒，看着伤口由紫中泛红，变得光滑如昔。

　　定定凝望着镜子里的有些陌生的少女那血红色的眼，我擦了擦脸，走出洗手间。

　　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迷蒙天空，忽然觉得自己懂得了一句话：

　　一梦千年。

　　的确是一梦千年，但根本不知为何会做这样的梦，又为什么会和现实交织在一起。

　　昨天之前，我还是我，但醒来后的我又不再是我。

　　本以为是穿越，然而却是一个不知所谓的梦。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

　　不，我确信，现在才是现实

　　现实的记忆的确是优先的，但梦里的一切又不是虚假的。

　　咬咬牙，我决定去办休学。

　　现在的我根本没办法正常学习生活，至少，我连写字都不会了。

　　看着握笔无比僵硬的手，我有种泪奔的冲动。不是吧，这实在是太让人崩溃了！

　　无语归无语，但还是要起身并且收拾一下东西，然后还得找到钥匙，为一会儿的出门做准备。

　　现实与梦境我明明分得清，但仅仅这几个小时就好几次觉得迷糊。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样区分了，因为真实的那近千年的时光改变了太多，例如记忆中明明知道自己的字应该是什么样的，但总是找不到感觉。

　　我觉得我都快生活三级残废了。

　　折腾了十几分钟，终于可以用圆珠笔写出和以前一样的“云言”两个字，我戴上好容易翻出的墨镜，决定出门。而出门前顺手去冰箱里捞了一盒牛奶。

　　好在不是像玖兰那样只要不是血就没有味道。

　　然后表示非常感动，因为终于喝到口感正常的牛奶了……

　　***

　　作为高三的学生，上学一般都很早，尤其时值冬天，出门时天还没怎么亮。

　　我住的地方并不太繁华，反而有些偏僻；而住的镇子离首都很近，因而条件还是不错的。

　　只是没想到，一出门就见到了那本以为只有梦中的世界才会见到的生物，尽管因为自己的存在早就知道会有他们了。

　　——吸血鬼，正在捕猎的吸血鬼。

　　其实该庆幸，虽然“现实”的记忆占主导地位，但那千年的玖兰生活还是在骨子里留下了痕迹。早就知晓了，我就是玖兰，玖兰就是我。

　　所以看着那个正在进食的Child，我皱了皱眉：“你的‘父亲’呢？没有告诉你应该怎样做吗？太不小心了。”

　　“亲王大人！”那个吸血鬼一惊，让我看清了他的面容。

　　“赛西斯？”我也有些惊讶，竟然是那个有名的演员！

　　“亲王大人，”他立刻松了手，任由怀中的人滑落在地，“我不知道这里是您的领地……”

　　金发的俊美青年有些手足无措，但神情还是很恭敬的：“我是托瑞多家族的新近血族，不知大人……”

　　“没事，”摆摆手，“但要注意，避世是必须的。不要随便杀人，一切处理干净。”

　　“是，亲王大人。”他冲我行礼，但礼节是我不熟悉的，大约是玖兰“死”后的欧洲礼仪。

　　我向前走了几步，回头看他：“虽说我拥有亲王级的能力，可我不属于议会管辖，这里也不是我的领地。但狩猎别出现在我眼前，我只是求个清净。”

　　“是，大人。”他点头，神情依旧恭敬。毕竟黑暗世界里，实力就是一切。

　　只不过，托瑞多吗……只见过几面，和这个兄长不大熟啊……

　　***

　　到了学校，一切都是熟悉的陌生。

　　我的个性是属于那种比较好相处的那种，但实际上我高中后和每个同学都只是点头之交，根本没有那种无话不说的挚友。而曾经关系好的也因为不能一起而渐渐疏远了。

　　说来，就算休学也没什么不舍的。

　　想到这里，我觉得应该直接去校长室等候，但因为时间过早，校长根本没到。

　　于是走向熟悉又陌生的教室。

　　就算记得又怎样？我已多活近千年，一切都不一样啊……

　　***

　　到了教室，里面的同学们正在进行早读。

　　进门的时候，我扫了一眼，但发现几乎一个都叫不上名字。

　　于是走到最后一排的空位上去坐下，等待老师的出现。然后在同学们奇怪的目光中，和老师去了校长室。

　　再然后就是唇枪舌战，当然最后是我胜利了，成功地办理了休学。就算不值而且会耽误上大学又怎样？终究已经是不适合我的人生。就算以后正常了那也是以后再说的事情了。

　　出了校门也才九点左右，我决定去一次动漫店，去买些周边。反正有着公司股份，坐吃分红也饿不死。

　　然后，在商店看到了玖兰李土那双熟悉又陌生的异色眼眸，我买了那个等身的抱枕。

　　店员笑着，说那是别人定做的，但又不要了，我来的很巧。

　　巧合吗？

　　我觉得还是不要深思的好。

　　***

　　路上买了些猪血，回家拿微波炉热了一下直接喝掉，然后发现很难喝，全是腥味，和作为血族的玖兰时尝过的味道是不一样的。

　　这说明什么？算是只带回梦中的部分？

　　不过这样也好，我终究还是喜欢人类的生活，起码食物是血族怎样也比不上的。

　　于是安心地在家做起了米虫，很久都没有再做梦，连以前时常有的正常的梦也没有了。

　　***

　　这天，外面在下雨，电闪雷鸣。

　　明明已经进入冬天了，没想到竟然会雷雨交加。

　　外面杂音极大的时候，回来后五感敏锐很多的我忽然听见了呜咽的声音，于是打开门，发现了一只脏兮兮的小狗崽儿。

　　小狗瘦瘦小小的，把自己蜷成一团，在我家门口堵着，看着就觉好笑。于是我俯下身子把它抱进了屋里。

　　小狗似乎也知道我是好意，舔了舔我的手心，痒痒的。我笑了下，然后找出牛奶倒到小碟子里，拍拍小狗的脑袋，去了浴室。

　　放好热水，把吃饱变得懒洋洋的小狗丢进水里，然后使劲地搓揉。当把一切收拾好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钟了。

　　回到卧室，把累得够戗的小狗放在枕头边，打开台灯，躺在床上顺手捞起一本书，准备看看。

　　然而忽然觉得很累。

　　看了眼时钟，十点整。

　　然后，一瞬间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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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样非剧情的我大概是写不满3000+，惭愧啊
留爪啊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