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传奇同人]安徒生不说》西桥

28、Chapter 28

　　然后他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幸好Merlin身体虚弱，他这一拳没多大劲，Odin看着他跳下床，向敞开的门冲去，可他腿上还有伤，没走两步就被Odin扑倒在地。
　　“你给我放乖点！我还能让你少吃点苦头！”他恶狠狠的按住merlin，膝盖顶住他腿上的伤口，只稍微用力merlin就疼的脸色发白。
　　感到merlin不再挣扎，像温顺的羔羊一样一服帖后，Odin赞赏的拍拍他脸，伏低身体去亲他衣服下若隐若现的锁骨，然后他感觉左耳上一阵火辣的疼痛传来，他控制不住自己发出凄厉的尖叫声。
　　他狂叫着想推开merlin，可merlin死咬着他耳朵不松口，他一拳打在merlin肚子上才脱身。Merlin捂着腹部滚到一边，Odin摸到耳朵才发现已经被咬掉了一半，恐怕再也接不上去，难免会落下残疾了。他怒不可遏的冲上去，揪着merlin的领子把他从地上提起来，用最大的力气掴了他一巴掌，然后还不解气，又一脚跺在他大腿的伤口上，血从纱布中渗出来。
　　“Odin先生！”直到门口传来护士的惊呼声他才停手，他松手让merlin重重跌在地板上。

　　“他的病情十分严重，刚才竟然突然攻击我！你每天都要给他注射最大分量的镇静剂，以防他再伤害到这医院里的其他人。”Odin捂住耳朵，冲护士大声说道，然后快步走出屋子去处理自己的伤口。
　　护士震惊的看着满地的玻璃碎片和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merlin，不知从何下手。

　　Merlin再醒来时他感受不到一丝疼痛，可这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他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他试着说话，可发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连他自己都听不清。
　　旁边照顾他的小女孩看他醒了，拿玻璃杯为他倒了杯水，递到他嘴边。
　　他认识这小姑娘，她从小在这里长大，没人知道她父母是谁，也没有个正式的名字，因为只送送开水，大家都顺口叫她Water。她在窗台上养了只小仓鼠，据她说，这只叫Italy，以前还有只叫German，German老死了以后Italy很孤独，她很害怕Italy会活不过这个冬天，因为她还想带Italy去看来年的报春花。
　　没人把小孩子的话放在心上，除了merlin。
　　连这些小动物都不能离开彼此，又怎么会有人知道他有多想逃离这里，去找他的Arthur。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乌云密布，像在酝酿一场经年不见的大雨。
　　Merlin眼睛一直望着窗外，小女孩以为他想让她关上窗户，可等她拉好窗帘后很久，merlin还盯着那个地方。
　　她这才明白，merlin不是想让她关上窗户，他是想出去。
　　从窗户向外望去，天幕尽头积压着厚重的黑云，闪电在云层中时隐时现，不断响起的雷声如同天空的怒吼，整个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这起性质恶劣的谋杀案震惊了整个伦敦，所有人都认定了Arthur就是真凶，大家闲暇之余谈论着他是如何的罪有应得，令人敬爱的Olined公爵仅仅因为正直的揭露了Pendragon财团的卑鄙行径就被杀人灭口。这些平民百姓并不了解Olined的一贯品行，Arthur在他们心目中早已成为十恶不赦该下地狱的杀人犯，甚至很多人在期待着这场死刑。
　　Morgana找来伦敦最好的律师为Arthur辩护，可他们都知道这是白费力气，Arthur更对此漫不经心。
　　他几乎是在等死。
　　直到Morgana急的掩面痛哭Arthur才提起了点精神，律师告诉Arthur他准备从过失杀人开始辩护，毕竟现在警方一直认为Olined的死是Arthur蓄意谋杀，他想向陪审团解释Arthur是在与Olined的争斗中误杀了他。
　　这案子中疑点重重，如Arthur和Olined怎么会在那栋房子里见面，Olined的仆人称公爵是去那里见一个人，具体是谁他也并不清楚。而Arthur向警方声称Olined要见的那个人是自己，是Olined先约的他，他没想到他们会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更没想到打斗中他会伤了Olined的性命。
　　Mogana一直怀疑merlin怎么在这个当口受伤，可审判将至，她也将这件事忘诸脑后。
　　Gawain是唯一一个猜到了一些的人，但他未想到Arthur没有杀人，动手的另有其人，他所想到的只是Arthur杀死Olined是因为merlin。
　　但他单独找Arthur时，听了他的推断Arthur是这样说的：“无论你想到什么，都不要说出来，因为一旦你说出来，才是真正杀了我。”
　　这话让Gawain缄口不言，反正杀人者是Arthur，他又何必违背他的心意把merlin拖下水。但如果有朝一日他知道真相，他一定为他曾经的沉默后悔万分。
　　如果警方想细查，他们一定能揪出更多线索，可所有人都想尽快将这个残忍杀害公爵大人的杀人犯送上刑台，实现法律的威严，实现人们所期望的公理与正义。
　　伦敦在工业革命的大步伐下黑暗了太久，压抑了太久，不公了太久，人们甚至需要一个这样的案子来让他们相信这个被雾气笼罩的城市还有公正。
　　Arthur的死刑无论是对警方，对民众、还是对这座有着机器巨大轰鸣声的城市，都来得太及时了。
　　没有人有心情细究案情，更何况罪犯已经对罪行供认不讳。

　　吉尔福德的六月从来没下过这样的暴雨，好像上帝在发怒。
　　整个城郊像是被巨大的黑幕围住，幕布尽头电闪雷鸣，田野里的泥土被冲到路面上，雨水多的漫过台阶冲进医院的地下室。
　　Mithian觉得这是她所经历过的最糟糕的六月，她刚当上实习护士就被大雨困在医院里出不去，更可怕的是前一段送来的一个病人攻击了院长。
　　开始院长为了治疗他吩咐给他注射镇静剂，可大量的氯丙嗪让他变得萎靡不振，整个人消瘦的如同一幅活动的骨架，而且为了防止上瘾他们只好停用药物并把他送进隔间。
　　这之后没多久他能动之后就每天拍着铁门哀求有人放他出去，那沉闷的声音几乎要把人逼疯，现在没有护士敢去他的房间，但他腿上的伤又需要每天更换绷带，没人愿意干这活，于是这差事就落到了刚进这所医院不久的Mithian身上。
　　Mithian开始也害怕那个疯子，据院长所言他只是外表看起来对人无害，可发起病来谁都制不住他，而且那房间里的拍门声从来没有停止过，开始时很有力度听得出来那人几乎在用全身的力气拍门，到后来就断断续续，像是里面的人在慢慢绝望，但那沉重的令人心悸的声音从未真正停止过。
　　但Mithian第一次见他时，发现他和自己想象中的样子并不一样。
　　他穿着皱巴巴的病号服，光着脚坐在门后面，Mithian开门撞到了他，他看上去像是敲门敲累了就在地上睡着了，听到开门的声音他迷迷糊糊的站起来，那时Mithian已经遵照Odin院长的吩咐牢牢锁上了门，看到这那人眼里显出略为失望的神色。
　　剩下的过程很平常，他配合的躺到床上让Mithian给他换纱布，只有在Mithian喂给他精神类药物的时候挣扎了一下。
　　“我没有病。”他平静的说。
　　Mithian听到这话怕得要死，她害怕这平静只是他疯癫的前兆，她怕这人乖顺样子的下一秒就是骤然发难，把药瓶摔在地上。
　　“你最好吃了，不然Odin先生会亲自过来。”
　　那人露出一个厌恶但并非惧怕的表情，他干脆的接过玻璃杯，把那些药一股脑的灌进喉咙里。
　　第二天Mithian来送药的时候发现床底下有溶化了一部分的药片，她瞬间明白那人只是在她面前做了个样子，根本没有服药。
　　可不知为什么，她并没有揭穿他，她只是和昨天一样给他换纱布，把药递到他手上，不同的是，在他准备吞下那些药片时她转过身背对着他。

作者有话说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