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传奇同人]安徒生不说》西桥

24、Chapter 24

　　海克乔路一处偏僻的屋子里，两个人正在秘密的说着什么。
　　“你怎么还不走？”merlin皱眉看着眼前Agravaine，“我已经按照约定把你应得的都给你了，你再留在伦敦，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Agravaine 没有回答他，兴致勃勃的地说着：“merlin，这次的计划太成功了，我以前真是低估了你，不过，我奇怪你为什么不让Will留下，起码他能帮到你。”
　　“Will他是对我父亲很忠心，但他太鲁莽，会坏了我的计划。”
　　“所有你不但没有告诉他你复仇计划的一个字，还利用他得到了Arhtur的信任，这招真是漂亮。” Agravaine搓着手，在屋子来回踱步。
　　“对了，Cedric你安排好了吗？”
　　“放心吧，怎么说他也曾是伯爵大人的仆人，服侍过您和您父亲，更何况这次还是他帮了大忙，我已经给了他一大笔钱，安排他去了格拉斯哥。”
　　“好，”merlin点点头，“最后还有你，什么时候走？”
　　“我随时都可以走，Vailant已经帮我计划好了路线，merlin，你不能留在这里，不如跟我走吧，Pendragon他们不会放过你。” Agravaine冲merlin走近了一步，merlin侧身避开他。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merlin抬高了下巴。
　　“你还指望着Arthur原谅你？别傻了，他现在恨不得剥了你的皮！” Agravaine焦急的说着。
　　Merlin不理他，戴好帽子就往门口走，Agravaine赶忙拦住了他。
　　“merlin，你想好了，别去送死！”
　　Merlin叹口气，摘下帽子，看着Agravaine，说道：“你不懂，Agravaine，我必须要去见Arthur，我有我的理由。你想要的是钱，我想要的是为我父亲报仇，现在我们都做到了，就请你不要再干涉我，出了门，你我就再没有一点关系。”
　　他说完就绕开Agravaine推开了屋子的大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Merlin回到Arthur的居所时已经是晚上，他走到楼下时看到二楼Arthur的书房还亮着灯，他在那里站了很久，但他不是在犹豫着要不要上去，他早就做好了承担一切的准备，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昨天他还亲吻过的那个人。
　　路边的篱笆里有百合花的香气，伦敦五月的晚上温暖而富有诗意，路灯下merlin就站在那里，和眼前古朴的房子融成了一副画。
　　不知过了多久，他推门，门没锁，屋子里也没开灯，不过幸好他对屋子里的摆设早已烂熟于心，他走上楼，书房的门半掩着，透出橘黄色的暖意融融的灯光。
　　Merlin伸出手，在触到门把手后，又放了下来，然后他听到他再熟悉不过的Arthur的声音。
　　“进来。”这声音平静而镇定，听不出有任何情绪。
　　Merlin推开门，Arthur坐在书桌后，手里拿着merlin常用的一只钢笔，在写着什么，地上扔的到处都是废纸团。
　　Merlin不知道该怎么开口，Arthur随手把正在写的一张纸揉成一团，扔到他脚下，向后靠在椅子背上，笑着问merlin。
　　“Emrys先生，你把我的签名学的那么像，怎么我就学不会你的笔迹呢？”
　　Merlin默不作声，弯下身子捡起他扔在地上的纸，展平了看到里面密密麻麻的写着merlin的名字，能看出来是在极力模仿merlin的笔迹，可惜的是练习的时间太短，并不相像。
　　“大作家，你已经得到了一切你想要的，你还回来干什么？哈，我知道了！一定是来嘲笑我这个愚蠢的，被利用了还一无所知的可怜人吧！”Arthur语气越讽刺，他的笑就越真诚，这表情让merlin害怕。
　　他受不了Arthur这么看他，他想解释，他想辩解，可他知道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是他看着Arthur一步步走入自己布下的陷阱，他只能用沉默来回答。
　　“你一定觉得我很蠢吧，merlin，你现在很得意吧，把一个一心一意爱你的可怜虫甩得团团转，而且他还是个Pendragon，啊哈，这是多么值得庆祝的一件事啊！如果这事不是发生在我自己身上，我简直要为你喝彩了！”
　　“Agravaine是你的人，Cedric是你的人，甚至那个什么Vailant也是你的人，merlin，你的计划太周密了，可笑我自己还真把你只当成一个作家来看，我真是彻底的低估你了。”
　　“更滑稽的是我竟然还那么爱你，我很好奇，每次我对你说我爱你的时候，你有没有在心里暗暗耻笑我这个蠢货？你是不是觉得我傻得无可救药，任你摆布毫无知觉。戏弄这样的一个傻子是不是很好玩？是不是很有意思？”
　　“Arthur，别这样。”merlin轻轻说道。
　　“别这样？”Arthur好像发现了什么荒谬的事，他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摊开手说：“那你说，伟大的诗人、作家，你来说，我该怎样，坐在这里痛哭流涕吗？或者什么都不干看看你最喜欢的安徒生？真的很好看是吗？”他像在向merlin请教一样说着，指着后面书架上那本精致的童话书，说着，“以前你每次念给我我都不认真听，我现在就看，我现在就完完全全的把它看完。”
　　他边说边把那本书从书架上取下来，打开书，然后再merlin惊异的眼神里把第一页撕了下来。
　　他对着merlin举起撕掉的那页书，冲他扬扬，兴奋的说道：“这篇海的女儿，不是你最喜欢的一篇吗？我看完了。”
　　然后他把第二页扯下来，再扯掉第三页、第四页……
　　“小意达的花儿、豌豆上的公主、皇帝的新装、还有丑小鸭，哈！如果你是一只天鹅蛋的种子，那么即使出生在养鸭场也无所谓。这句话写的真好是不是！merlin，你不应该开心吗？我总算看了你最喜欢的童话。”Arthur不停的撕着书，他说的越来越快，手动的也越来越快，最后满屋都飞扬着书本的碎片，那些merlin阅读过的精致的纸页在他面前上下翻飞，像雪片一样从空中飘下来。
　　而merlin始终静静站在哪里，看着Arthur的一举一动，一言不发。
　　最后，Arthur累了，他停了下来，手撑着桌子，抬头看着merlin，这次他没有笑，他问他。

　　“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不逃走？你让我怎么面对你？”
　　他声音低沉，连续三个问题，可没有一个是merlin能回答的。
　　过了很久，merlin走向书桌，把一个东西放在Arthur面前。
　　“我来还你这个，我想我已经没资格拿它了。”
　　那是一条样子古朴的项链，是Arthur送给merlin的，他母亲唯一的遗物。
　　Arthur盯了那项链一会，仿佛忘了merlin还站在他面前。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开口。
　　“merlin，我知道是Pendragon害得你父亲破产，你有报复我的理由。只是我想知道一件事，你爱过我吗？”
　　等待他的依旧是merlin的沉默。
　　Arthur想他明白了，他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缓缓坐倒在椅子上，声音虚弱的说道。
　　“出去，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然后他听到离开房间的脚步声，接着门被关上，他依旧坐在那里，窗外夜色静谧。

　　Merlin徘徊在伦敦街头无处可去，他最后决定回他父亲的老宅，他边走边想着自己所做的。
　　他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来设计这个骗局。
　　即使是对于一个金融家而言，这场骗局也过于完美了。
　　Agravaine是他父亲生前的朋友，当merlin知道他与Pendragon集团的关系后就游说他加入复仇的行列。其实本来Agravaine并不打算得罪Pendragon，但他并不反感从中获利。
　　在merlin从Agravaine那里得知Arthur要来伦敦的消息后，这计划已经缓缓开始。
　　先是由Agravaine联系旅社，安排Cedric去做Arthur所下榻宾馆的仆人，好监视Arthur的一举一动。
　　舞会上借Agravaine把merlin介绍给Arthur，然后提前打听到每次Arthur要去的宴会沙龙，制造出那一幕幕并不是巧合的偶遇，让Arthur不得不注意到他。
　　更巧妙的是，他也没忘了用Vailiant来试探Arthur对他感情的深浅，好决定下一步怎么走。
　　同时感谢在Arthur的不设防，让他有机会接触到Pendragon公司的所有交易记录，银行证券，他把那些东西背的烂熟于心，在Arthur不在的时候让Cedric拿去抄写给Agravaine看，从里面找到了不少漏洞，以此来使Olined信服。
　　Merlin对Olined的贪婪的再了解不过，一个空手套白狼的庞氏骗局就让他乖乖的上钩，把他所有的财产投掷一空。还有多亏了了Arthur，merlin查银行账户的时候吓了一跳，所有欠款竟然被还的一干二净。如果不是他替merlin还债，让Olined自以为账户里多了近千万，他钱不会扔的如此轻易。
　　接着就是Agravaine的消失，同时消失的还有Olined的投资和Arthur帮merlin还债的钱，这让Olined失去一切，依照Olined的性格，找不到Agravaine，他绝不可能那么轻易放过Pendragon，更何况还有女王为他撑腰，他会绞尽脑汁毁了Pendragon，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最后，这计划完成的比merlin想象的要好，一石二鸟，所有事情都照着他预料的方向发展，Balinor终于大仇得报。
　　是Olined和Pendragon联手造成了老伯爵的死亡，Pendragon的拓张让他父亲破产，Olined的高利贷逼得Balinor自杀。虽然Pendragon对此并不知情，可他们依然要为此付出代价。
　　Merlin按照圣经里的话，让他们——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完成了他的复仇。

　　可是，他一点也没有复仇完成后的释然与欣喜。

　　他清楚这里面的原因，在这场游戏里没有赢家，Olined失去了他的钱财，Pendragon失去了他的信誉，而merlin，失去了他的爱情。

作者有话说

　　日更go on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