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休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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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门内的景象张起灵他们绝对想象不到。
一进去胖子就眯着眼睛说“好亮”。和刚才的场景相比，有灯的世界的确太亮了。
这里的布置看起来就是现代与古典的混合组合。要说现代，冰箱，空调等设施一应俱全，装修也是现代家居装修。目前张起灵和胖子站在看似是走廊的位置，左右两边的看样子是卧室——一副现代家居的场景。要说古典，这里的摆设有很多都是古董，不过摆放杂乱无章，完全就是暴发户炫耀似的胡弄一通。
这里是仿照胖子北京的住宅建的。
我自然是不指望张起灵能从这上面想起点什么，不过，他们需要一个休息的地方，而这个地方最好是张起灵曾经熟悉的。
“嘿！胖爷我的隐私！”胖子一脸郁闷地从沙发后拿出露出一个角的色晴杂志。
我心想，这就隐私了，装什么好人？
我当时接手胖子在北京的住宅时发现的可不光是杂志，那猥琐的东西可就多了。
所以我很怀疑胖子在张起灵住他家时给我的观察汇报。在这种猥琐环境下，旁边又住着胖子这种不靠谱的人，张起灵是怎么做到连飞机都不打一次的？难不成是那方面不行？
我闭了闭眼睛把头使劲摇晃了一下。不能再往下想了。
“这里有字条。”张起灵对还在怀念那几本不知道过期多少年的杂志的胖子说。
“冰——箱——有——补——给？搞什么鬼？”胖子看着字条摸不着头脑。
张起灵拉开冰箱，里面罐头，压缩干粮，饮用水都有，胖子还在里面翻出了一瓶红星二锅头。
“操，天真真够抠门的，也不来点XO啥的。”胖子一边抱怨一边把包往地下一扔，拆开一盒鱼罐头毫不客气地大吃特吃。
我真想冲到他面前给他比个中指。
什么叫蹬鼻子上脸？这就是！
吃饱胖子就扑向了山寨版胖爷卧室。
“哎呦仿的不错啊！”，胖子拉开黄花梨的衣柜——空的。
我一脸不爽地看着胖子寻宝。他还真以为到了他家吗？竟然还想找卫生间，他知不知道建立下水系统有多麻烦啊？
镜头转向另一个卧室，张起灵已经如我所愿躺到床上睡了。其实，枕头下面还藏有胖子那里搜出来的漫画，张起灵也发现了，不过他扫了一眼封面就把漫画扔到一边去了。我还幻想着能偷看张起灵看小yellow书的表情，这下是泡汤了。
我丝毫没有已经侵犯他人隐私权的自觉，把张起灵从头到脚看了个遍，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开房间。
太久没有走路，我发现我都有点不适应了。想当初我也是玉树临风的大好青年，怎么现在走个路老习惯耸拉个脑袋驼着背呢？
走上小花和秀秀来看我用的密道，我打算去水源处好好洗个澡。头发的生长速度太快了，才这么点时间已经过了耳朵，弄的我一副哈利波特里面斯内普教授的阴郁造型。
于是我终于明白了当年文锦姨为啥要装成定主卓玛儿媳妇。
藏族女人头发长啊！
要光是头发还好，最悲催的是我的胡子也开始挑战我能忍受的极限，一天两次的刮胡子频率已经没用了。真想把毛囊饕全饕拔饕出饕来，让我全秃算了。
我回到主墓室之后发现胖子还没睡。这家伙一定是觉得这趟倒斗之路走得太轻松了，这会然还有闲工夫找碟来看。
我看胖子在那沓子A威里面挑挑捡捡。不禁冷笑出声。
敢小看老子的墓，一会有你好受的。
过了没一会儿，我就听到了胖子气急败坏地臭骂声。我抱着肚子狂笑，任谁看A威看到关键时刻突然冒出来个贞子造型的霍玲来都不会好受的。
我把记录格尔木疗养院考古队人员尸化过程的录像带全剪辑了刻录到光盘里，为了吸引胖子打开特意找了A威当幌子，果然把这个不正经的人给钓上钩了。
张起灵也被吵了起来，过来正好看到酷似我，或者说我酷似的齐羽在地上爬的画面。他什么表情也没有，上去就关掉了DVD。
“小哥，这也是和你记忆有关的线——”胖子话还没说完，就被张起灵打断。
“睡觉。”
张起灵丢下两个字就回到了自己卧室，留下胖子和房门对瞪。
我也突然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
就算没有印象，这种一看就不对劲的光盘难道不能让张起灵产生一点兴趣吗？
……还是他已经知道了内容，所以不用再看第二遍？
就像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一直处于家族的保护中一样，我也从来猜不透张起灵的心思。我能做的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
休息了一晚的张起灵和胖子继续往螺旋的深处走。
胖子经过昨晚的睡眠后完全把此次倒斗当成了旅游，进了这个仿格尔木疗养院地下室的墓室后一点都不紧张，东看看西看看的和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嘴里还念叨着：“胖爷我没来过这啊……这怎么有女人的东西，难道是小哥你原来包小蜜住的地方？”
我猜我的额头上一定冒起了青筋。
张起灵沉默寡言的好处现在体现出来了，不管胖子怎么废话，对策都是同一个——不理会！他这会正专心致志阅读着从抽屉翻出来的陈文锦笔记，完全不受胖子嗓门干扰。
胖子这会想起秀秀的好处了，嘟嘟囔囔地抱怨了几句，“要是秀秀这丫头在就好了，小哥就是个闷油瓶，吴邪取的外号没错。”
我想到的倒不是秀秀。
想我们原来倒斗的时候，和胖子斗嘴的总是我和潘子。当上三爷后我也带着伙计下过斗，但是永远也找不回当初做菜鸟时的感觉了。
同时我也没办法变成三叔。三叔是个展望未来的人，他苦苦寻求线索，期望打破宿命什么的，再不济他还有我作为他的寄托。而我却是个回忆过去的人。我的时间只用来做三件事情，做上长白山接张起灵的准备，写吴邪的盗墓笔记，以及建造这座墓。
无论是吴三省还是解连环或是陈文锦，无不希望我能过回我的普通小老板的生活。可是他们不知道，当我的好奇心和激情全被消耗光的时候，也是我准备走向毁灭的时候。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