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流浪者之歌》大吃帝国酱油子

62、059 矛盾的少女的自我纠结是不值得同情的

　　明明是自作自受，自编自导的结局，为什么还是让我这么难过。

　　这样不是很好吗？

　　就算看到了亚瑟王丝毫不留情没有犹豫地一剑捅在我的心脏上。甚至是在我已经将自己的心脏徒手挖出之后，仍旧要确认我的死亡而补上一剑。但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我的死亡是最好的了吧。

　　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我不应该有怨恨的情绪。

　　舍弃了作为布狄卡的存在，完完全全斩断曾经拥有过的羁绊。除却了一段因果，也减轻了我行走之路上的隐患。……不是很好吗？

　　将那些信仰之力全部给予我那可悲的master，让他以独立的英灵姿态存活着，不再需要借助咒印虫的力量保持那嶙峋龃龉的老人模样。也算是回报一份当初相遇相知相识的羁绊。

　　这样一举多得的事情，我为什么会感到悲伤呢？

　　一定不是对骑士王毫不犹豫地刺穿我的胸膛感到难过，也一定不是又一次被舍弃感到忧伤。我到底是怎么了？

　　一切都按照着我的计划进行着。

　　这样反常的情绪一定也会在时间的安抚下平静下来。我是这样想的。

　　但是偏差值却在我的意料之外中产生。

　　布狄卡陨落，转嫁了献给圣杯的英灵灵魂，将其力量赠与玛奇里，我的意识回归“我”的躯体。明明应该是这样的，但是为什么理想中的状态，我只完成了前三样？

　　在我回归自己降临这个世界时拥有的确实存在的身体却出现了差错！？我头一次在我时间旅人的漫长生命中产生了恐慌。

　　是的，我十分害怕与不安。

　　当我回到了自己的躯体，却发现我自己完全无法控制这身体。眼睁睁地看着以Eve阿其波卢德的人格掌控着这个肉身，随心所欲地将明面上的lancer御主肯尼斯玩弄于鼓掌之间。然后给其他的主从下套子。如同一国高贵的女王，她聪慧狠毒果决远虑，恐怕早在她来日本之前就已经下好了套子。

　　远坂家为什么不得不将樱过继给间桐？远坂时臣为什么身为御三家远坂家家主却为何不清楚间桐家使用得什么样子的魔术？身为普通人的雨生龙之介为何能够接触到高等的召唤术并且没有因为缺少魔力而被返噬枯竭？

　　当我完全作为一个局外人的时候才有那个空闲思考。可就算思考又有什么用呢？和她作对吗？我现在就连自己的存在都感觉不到，除了能够借助于这具身体看见世界，我无法掌控它。

　　甚至就连自认天才的Eve也无法察觉我的存在，还在那儿天真喜悦地庆贺我的死亡。根据她之前的行为，我早就有意识到她也许对待爱兰德并不是那么单纯，再加上我并没有从二人的记忆中获取任何情感波动就能得知她添加的手笔不止一下两下。

　　失去往生的记忆，作为纯白的灵魂转生，然后体会一段崭新奇妙的人生旅程，最后终结这段旅程回归最初的寂静，等待下一次的人生。这是我这个时间旅人所应当做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没有尽头地不断轮回究竟是神明们的如何用意。这样称呼我自己，给自己一个理由和目标，只不过是在死后与转生前，前程往事清明的短暂片刻，给自己的一个斩断前缘不断前进的借口。

　　不过经过了这样漫长的旅程，我也逐渐有了些经验。比如说，新生的我是不会有前世的记忆，纯白得如同一张纸。可是一旦知晓往事，这一世的记忆和情感却不会泯灭。就好像是猛然间回想起曾经偶然遗忘的事物，是不会对现在产生任何影响的。只不过在想起以前的那些事情时，同时感同身受地内心也会激起些微涟漪。

　　只是在Eve和爱兰德两人的融合后，我只是回收了作为花间须奈的意识以及之前的人格，对于在这个世界中的经历只能得知这两人做出什么，而具体的内心想法却完全无所追寻。也因此导致我仍旧是以花间须奈的意识为主导。

　　这些我本该不会忽视的东西，却由于我的自大以及来到了我知晓的Fate世界而得意忘形，导致了Eve阿其波卢德成功地赶出了我这个“入侵者”，她似乎也成功消灭了怎么看都不顺眼的“仇敌”爱兰德。我太过妄自尊大，所以才说我是咎由自取。

　　只是，她没有想到吧？我这样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很无所谓的，怎么可能会做出自我牺牲这样圣母的举动，反而为我的九死一生夺取了那一生的几率。

　　不然我的意识可真的要喂圣杯了。

　　虽说对我来说现在更加悽惨一点。没有人能够发觉我的存在，没有人会陪在我身边。我觉得现在哪怕Eve光明正大地对我使用各种阴谋诡计都好。只要能让我不在隐没在世界之外，作为只能观看却无法参与的局外人。

　　时间旅人的天性使我永无法止步，但是我自己却天生害怕孤独。所以我会尽我可能将别的什么人拉进我的世界，积极融入更多人的生活让更加多的人为我而动容。我任性地希望被人铭记，舍不得他们手心的温暖，但是又薄情地在我要离开的时候松开所有人的手。

　　但被所有人遗忘，我想我还远未那么洒脱。

　　这样不被人注意的事实，是对我玩世不恭的一种报应吗？我苦笑。虽然这样一片虚无的地方不可能有人看的见我。

　　很快的谁都会记不住我曾经来到过这个世界。能够见到曾经认识我的脏砚已是意外。哪怕在有过一夕欢愉的saber心中我也是个可有可无的人，恐怕lancer甚至根本没有发现他的主人换了一个人吧。至于韦伯维尔维特与他有交集的也只有爱兰德。像是卫宫切嗣艾丽斯菲尔他们根本就不会有任何想法，谁又会对一个坏掉的道具再分去一眼同情呢。嘛嘛，金闪闪是肯定不用说的了，能够入他的眼的人我已经舍弃了。

　　那样的回忆在我的脑海中已经产生了一层隔阂，布狄卡的生平在我脑中已成为了不相关的人的事迹。由她身份所结下的因果，我已经全部斩断还清了。接下来，就只有由时间将我心中清晰的记忆慢慢抹去，不管我愿不愿意。

　　于是，这样没有丝毫自由的姿态下，我作为一个观众默默地注视着，血腥又残酷的第四次圣杯战争。没有了我的干扰，Eve的动作很快且雷厉风行，可怜的肯尼斯和他的未婚妻索拉恐怕是第一次见到Eve真实的第一层面孔。在经历了全身魔术咒印被起源弹破坏，枪杀言峰神父，被突然出现的金闪闪的王之财宝将身体捅了个破破烂烂，仍旧无法死掉而是被Eve用什么不知名的方法吊着命打包送回了阿其波卢德本家修养。他虽然没死，但是也差不多了。不过在Eve告诉他有办法使得他的魔术回路恢复的时候稍微燃起了一丝希望，以及对Eve深深的依赖。到最后他都没有发现这个lancer是Eve所扮演的，甚至连爱兰德和Eve之间有一人仍旧存活的事实完全没有察觉，真是辜负了我的期待。只是不知道是死还是被奴化，不知道这样哪个对肯尼斯来说更悽惨一点。

　　至于肯尼斯的未婚妻，索拉，相较于她的未婚夫似乎处境更加要好一点。不过似乎由于Eve的独占欲，就算自己不喜欢，也不乐意别人拥有与她相同的东西。算是小惩大戒，当着lancer的面，笑眯眯地毫不犹豫地砍掉了粘腻在lancer强壮的胳膊上索拉的右手。四溅的鲜血，喷射到lancer错愕的俊俏脸庞，只见他不可思议地久久注视Eve一开一合的精致红唇上，听她软糯的声音说出血腥又可怕的话语。周围环绕着索拉凄厉的尖叫和□□，说不出的诡异。

　　自此，lancer似乎更加沉默了，同时表情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泥娃娃，除非命令就静静地隐身在Eve身边，绝不现身。他是在用自己的态度表明他的抵触情绪。

　　至于言峰绮礼，自从那日受伤回去。不知怎的，似乎一下子变得十分好放纵自己，任由自身被金闪闪教化。最终做出了背后给自己师傅一刀的行为。

　　让我有些没有想到的是，布狄卡的苦逼master间桐雁夜居然还是参合到了远坂时臣的家事里，和动漫中的不同是，他看上去健康了很多。在教堂中，他情绪失控推倒了此生最爱的女人葵，并且一不做二不休地当着远坂时臣尸体的面凌辱了他的妻子。这给了躲藏在冬木教堂中的变态言峰绮礼和愉悦魂淡金闪闪很美味的一部戏，最后的结局是言峰绮礼从间桐雁夜的背后一枪崩掉了他和葵。间桐雁夜一脸迷醉惊愕地趴在□□身上青紫眼神呆滞的葵身上，两人的表情就凝固在了这一刻，而这丑陋不堪的一幕却落入了赶来的间桐樱的眼中。

　　间桐雁夜是个值得人同情的男人。生不能同衾，死不能同穴。对他即是惩罚，又是安慰。哪怕两个人的身体上的距离多么相近，但是心的距离却在远离。最后他们同时的死亡，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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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越来越坑爹了，打算快点完结这一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