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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暧昧戏水 ...

  •   刘彻转头看着她。她没着妆,头发随意地束着,身上也是一副随性地打扮,看得出并未作迎客准备。但这不影响豆蔻年华的青春光彩,反而更显得干净真实。

      卉紫可没空想这些,闪烁不定的眼神和紧紧交握在膝上的双手昭示了她内心的紧张。

      “打朕来了,你就没正眼看过朕。”刘彻的目光,紧紧钉在卉紫的脸上。

      卉紫的目光迅速扫过刘彻的脸,不敢多做停留。“我看了……”她结结巴巴地辩解。

      “看见什么了?”刘彻追问。

      卉紫被问得心虚,低头搅动着手指,看见什么了?反正是不该看的。

      刘彻微微一笑,换了个姿势:“你刚才说,想离开?”

      卉紫的眼中闪过一丝期盼,连忙点头:“请陛下开恩。”

      看见卉紫神色的转变,刘彻有些不悦地敛起笑容:“要朕答应,也不是不行。”

      “陛下请讲,我一定尽力!”卉紫心花怒放。刘彻不由得呆住,咬着指节凝视着佳人。

      “陛下?”卉紫伸手在刘彻面前晃了晃。

      刘彻回过神来呼了口气,在肩头捶打了一番后向卉紫伸出手。

      “这是——”卉紫一头雾水地看了看刘彻伸过来的手,“手怎么了?受伤了?”她说着,拨开刘彻的指尖查看手掌。刘彻手腕一动,甩开她。

      “朕是要你扶朕出来!”刘彻的眼神微微不耐烦。

      “哦……”卉紫恍然大悟,连忙挪了挪身子伸手扶住了刘彻的手臂。她不想与他的肌肤过分接近,但他的手臂又湿又滑,不接近抓紧又怕扶不住他。可是,她把他整条手臂都捆在怀里了,刘彻就是纹丝不动。她满腹不解地看着刘彻,但这个男人其实根本没有起来的意思,他搭在卉紫臂上的手突然一用力,将卉紫整个人毫无防备地拉入水池。

      好在池水不深,呛了几口水后,卉紫挣扎着站起,踉跄着倒退了数步。略微繁琐的冬装浸湿后更显纠缠沉重,难受至极。刘彻抹去了溅在脸上的水,看着眼前景象笑了开来。

      “你!我……”刚看清状况的卉紫指着看热闹一般的刘彻,气的说不出话来。

      “什么你你我我的,过来!”刘彻勾勾手。

      卉紫万分戒备地看着那个拉她下水的人。此时的刘彻,不再像刚进门时那般阴沉着脸,反而是一脸融融的笑意,可是卉紫总觉得他笑得不怀好意。对,他一定是在打坏主意!卉紫笃定,反身向另一侧走去。

      水中行进仿佛负重千金,卉紫还未走出几步,便闻身后水花翻动,忽地脚腕被一只有力的手猛然箍住,脚步一滞,人却因惯性直接扑入水中。温热的池水直冲入喉,卉紫剧烈咳嗽起来,连忙撑着起身坐好,抹了把脸后惊魂不定地回头看向刘彻:他到底是闹着玩,还是要杀人?刚才她毫无防备,几乎被呛死!

      刘彻撑起身子,迎着卉紫戒备的目光游了过来,捉住了她瑟缩的双肩。见卉紫仍在轻咳,他好心地轻拍后背。

      “不想、咳咳!”卉紫轻喘着,“不想放人就说,至于差点弄死我么……咳咳……”

      “对不住了。”他抚着卉紫的后背,柔声道。卉紫捂着被水呛得闷疼的胸口,躲瘟神一般地缩着身子,但那双手好像粘在肩上一样甩不掉。只顾轻咳的她,没留意到一双眼睛正在她松散的领口溜过,也没留意到肩头那双手正慢慢上移到颈项边。许是因水泡过又挣扎过,衣服的绳结有些松动,那双手轻轻一勾,便轻易将数层衣装退下,露出光滑的双肩。

      卉紫怔住,缓缓低头看去,胸中一团怒火熊熊燃起,一声吼叫爆发出来。刺耳的叫声让刘彻紧皱眉头,但没让他退却,双手微一用力,佳人入怀,还刻意让自己的身体贴紧卉紫光裸的那部分肌肤。

      吼叫依然不断,卉紫捶打着挣扎着,仿佛碰到了烙铁一般,她的指尖每每触动刘彻,都会敏感地迅速弹起。

      “你这小嘴不听话的很!”刘彻看进卉紫眼里,黝黑深邃的瞳仁压迫着她,一吻,将那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化作口中的呜咽。

      池水浸湿了全身,衣衫紧贴在她身上,沉重,而又不时散落着春光。

      刘彻恋恋不舍地离开卉紫的嘴唇,任由她如鱼一般挣扎滑脱逃离手掌。他戏谑地看着卉紫羞红的脸,神情就好像在玩弄到手的猎物一般,并不急于攻取。

      卉紫蹲在角落缩成一团,忿然道:“你食言了!”

      刘彻迎着卉紫质问的目光,一脸的毫不在意,反而笑道:“一码是一码。朕说了,你若想离开,也不是不可。你不是还说要尽力吗?”说着,他向角落里的卉紫逼近。

      “你别过来!”卉紫连忙喝道,“如、如果是这样,那大不了我暂时不出宫了……”她算是明白了,刘彻压根就没有放她走的意思。如果非要以身相许才能换得出宫的自由,那她还不如就这样留在未央宫每天吃吃喝喝等霍去病来“营救”。

      “真的不走了?不勉强?”刘彻双手搭在池沿,将卉紫圈在那一小片天地中,口中泛着淡淡的药草香气。

      “真的真的!不勉强!”卉紫捣蒜般点头,“再也不走了!陛下洗完了就快些穿衣,别着凉了!”

      “你担心朕的身体吗……”刘彻低头,在卉紫耳边幽幽地说着,双手再次爬上卉紫的肩,温柔却又强硬地拥她入怀。

      “是是是……”卉紫双手抵在刘彻胸口,但阻止不了刘彻的双手在她脖颈上游动。虽有热水浸泡,但他指尖扫过之处还是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你这丫头,总是不买朕的账……”刘彻说着,双唇轻点卉紫耳唇,“朕总有一天忍不住的……”

      “不不不,陛下,你冷静点!你听说我!”虽然双手无法撼动面前铜墙铁壁一般的臂膀,她仍旧不能放弃挣扎。

      “你说。”刘彻饱含兴味地看向卉紫。

      “陛下……”卉紫依然用力抵着刘彻,妄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肯定也曾有无法终成眷属的心上人吧……”

      刘彻皱眉,目光中闪过一丝莫名。

      “爱不一定是占有,爱也要学会成全,陛下总说喜欢我,可我不喜欢你,你忍心误我终身,一辈子不快乐吗……”说着说着,瞥见刘彻的目光渐渐变得凌厉,便知道这招恐怕不好使。也难怪,谁会傻到去跟一个国君讲情理。

      “有心上人了?”他低声问,双目未移开,关注着卉紫回答问题时表情的变化。

      卉紫迟疑了一刻,还是轻轻点了头:“嗯。”

      刘彻一把抓起卉紫的左手,沉声问:“是他?”

      “谁?”卉紫不解。

      刘彻握住了白玉镯。

      白玉内,血丝蔓延,仿若涓涓流动。在平阳家中,卉紫曾对假扮卫青的刘彻撒谎,说这是陛下所赠的信物。她心里一惊:或许打从她撒这个谎起,刘彻便对这玉镯耿耿于怀了。她拿心上人做借口只为劝阻刘彻,却并不想暴露霍去病,何况这镯子原就不是她非要戴着不放的。一旦霍去病暴露,自己不但出不了宫,反而会因同步暴露的契约书再被定性为乱搞男女关系。

      然而卉紫这般的心绪涌动落在刘彻的眼中,却变成了因被猜中心事而忐忑而慌张。

      “如此看来,是了。”刘彻凉凉地说了一句。他知道自己将有的反应,本想极力压制,却压制不住那一股莫名的火气在胸间升腾,“你真是太不给朕面子了。”他说罢,紧闭双唇,定定地盯着卉紫有半晌后,才缓了口气,松开了手,起身淌水自另一岸离开。

      “朕走了,今夜就不在你这了。”刘彻扯过衣衫,唤来奴婢服侍着更衣。

      走了?卉紫揉捏着被刘彻捏痛的手腕,“……为什么?”

      “朕不走,难道你来给朕消火?”刘彻披上了最后一件外袍,恨恨地看了卉紫一眼。他心头妒火中烧,隐忍着,却暗暗发誓一定要霸占着她不许别人染指。他还从不知道,自己也有想要但得不到的事物。

      而这头卉紫的心情却截然相反:生气了?为什么?管你为什么,你走了就行。她暗自松了口气。

      不多时刘彻穿戴整齐,甩甩袖子。正欲离开时,却被卉紫唤住。

      “怎么?”刘彻淡然回头,“挽留朕?”

      “不是,”卉紫道。

      “那又是什么?”

      “我——明天开工吗?”卉紫看向刘彻。

      刘彻皱了皱眉,接着不知触动了什么笑点,噗嗤笑出声来:“朕今后有段日子不会离开未央宫了。想来的话,就来。”说罢他迈步离开,余光一瞥,见到卉紫眼中小小的窃喜和嘴角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心下泛起一丝甜意。

      然而这甜意并未敌得过心头如潮汹涌的醋意——她刚才仿佛是说,她有了心上人。

      他当然明白,有一种可能是杜撰,无非是卉紫要他知难而退。

      但另一种可能——此事千真万确——从她看待白玉镯时那转瞬即逝的期盼中便看得出。恐怕这情愫,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玉镯之主人定是不可小视的情敌。若想比那人手中先一步得到卉紫,就不能操之过急咄咄相逼。

      刘彻突然自嘲地一笑。每日操心国事就已经够忙了,他却总是有闲情来思索感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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