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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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菡左手试探了红尘的鼻息，握住寒冰刃的右手就突然朝下一划，硬生生在红尘的腹部横着开了一个七寸长的口子，血飞溅而出。红尘的身体一震，吐出一声惨叫，人从半昏迷中清醒。
“天一。”欧阳菡很敏捷地按住了红尘想要挣扎的身体。
君寒绡立即上前，泛出白光的手慢慢滑过红尘的腹部，手过之处，血迹消失不见，只剩下深见内脏的伤口。欧阳菡的右手沿着那道伤口探进红尘的腹内，一点一点地摸索，没过多久，他停下来，左手来到红尘的上腹部按压。每压一下，红尘的腹内似乎有什么东西跟着欧阳菡的右手朝外面露出一点，十几下之后，孩子的脑袋探了出来，紧跟着就是身体。
“哇----”孩子接触到外面的世界，立刻开始了响亮的啼哭。
欧阳菡的表情却没能轻松，他的手顺着孩子的脐带再次探进红尘的腹内，这一次他皱起了眉头，“该死，居然是连在这种地方。”
“腾蛇？”
“天一。你把手伸进他腹中好吗？”
“咦？”
“我没想到孩子的胎盘会附在那里，果然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欧阳菡道。
不过总算没出什么意外，君寒绡的治愈力加上欧阳菡的医学知识，红尘和他的孩子‘母’子平安。
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月，红尘的孩子满月了，取名满庭，可他继承了红尘的特殊体质，将来少不了也要吃一翻苦头。而红尘自己则辞别了君寒绡，抱着孩子走了，说是要去找人，可君寒绡认为依着红尘的性子，定是会独自抚养孩子。
这之后又过了两个月，欧阳越在小重楼渐渐有了名气，楼里楼外的姑娘小倌隔三差五地就会找来，问一些事情，而欧阳菡也教给他们一些现代才有的中草药美容保养知识。
而这一天尚是清晨，小重楼的门就被急促地敲响了。
风歌顶着惺忪的睡眼打开门，看见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伯站在门外。
“哈----”风歌大大地打了一个阿嚏，“老伯，现在是辰时，如果你要找儿子，请过两个时辰再来，如果你要照顾生意，请等申时过了。我们这儿要那个时辰才开业。”话说完，她准备关门。
“姑娘，等一等。”这个老伯不是别人，居然是杨尚书府的总管刘一，他用手抵住门，道，“你们这里是不是小重楼？”
“是啊。”风歌模糊地点头。
“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姓欧阳的大夫？”刘老伯问。
“你找他做什么？”风歌凤眼一睁，瞌睡完全醒了，她撩一把头发，风情万总地斜倚着门，上上下下的打量刘一，直看的年逾五十的刘一满头冷汗。
“姑娘，你别误会。”刘一抹了抹头上的汗，“我是杨尚书府的总管，我们家二夫人难产，京城里老老少少的稳婆都说没救了。结果丽亲王讲听说小重楼里有个很神奇的大夫，所以老爷差我过来请。”
“这样啊。既然是丽亲王说的，我也就不隐瞒了。”风歌想了想，侧身让开门，“进来吧，我带你过去，至于他愿不愿意救你们家的夫人，我就不保证了。”
“多谢姑娘。”
风歌领着刘一总管在小重楼里找了一圈，最后拉住雅乐一问，才知道欧阳菡一大早出去挖草药，这会儿在流沙屋子里。流沙是小重楼的小倌，论身价也是名及一二，一夜白银千量，只在颂怡、红尘之下，自然也就有资格住单独的小院落。
风歌领着刘一转道过去，才走进院子就听见屋里传出暧昧的对话，两人面面相觑。
“别磨蹭，流沙，衣服脱掉上床去躺好。”欧阳菡的声音。
没有回答，只有一阵轻微的衣服落地声。
“放松，脚分开点，我进不去。”还是欧阳菡的声音。
“唔。”一声闷哼。
“现在知道痛了吧，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玩起来不要命。幸亏伤的不重，不过这几天只能喝稀粥了。”欧阳菡调侃道，“好了。起来吧。”
“谢谢。”流沙的声音很低。
突然门被推开，风歌站在门口，神色古怪地看着床边坐的欧阳菡和床上躺着的流沙，“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上药。”欧阳菡指着床上的流沙，表情似笑非笑，“他被人弄伤了。”
风歌脸色一凛，“寒姐知道么？”
“这个你就要问他了。”欧阳菡摊手，“没我的事了，我回去睡觉了。一大早的就挖草药，我困死了。”
“等等，等等。”风歌拉住他，指着站在门外没进来的刘一，“这个老伯找你有事。”
欧阳菡这时才注意到风歌不是一个人过来的，而站在门外的刘一迎着光线看清了欧阳菡的脸，顿时惊慌，“你，你，你是楚公子。”
欧阳菡闻言轻轻皱眉，京城竟然有人认识楚君越么。可随即他笑了一下，“老伯，你认错人了，我复姓欧阳。不是你说的什么楚公子。”
“是啊。”风歌跟着道，“而且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你就是小重楼里的欧阳大夫？”刘一松了一口气，心道大概是认错人了，楚公子都死了快一年了，不可能还活着的。
“我不是什么大夫，不过小重楼里只有我一个人姓欧阳，你要找的大概就是我了。”
“不管你是不是大夫，都请救我家二夫人一命。”刘一上前一步就要跪下。
“老伯你快起来。”离得比较近的风歌赶紧扶住刘一，转头对欧阳菡道，“杨尚书的二夫人难产，想请你帮忙。”
“我知道了。老伯，我们走，这种事耽误不得。”
杨尚书的府邸在京城郊外，刘一领着欧阳菡赶回去，前后也耽误了近一个时辰，可才走到院子里，就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间或夹杂着婴儿的啼哭，不由得诧异。踏进前厅，就看见杨尚书抱着个甫出生的孩子乐呵呵。
“老爷，这----”
“刘伯，你到哪里去了。快过来看看孩子，这次多亏了李先生和海姑娘。”杨尚书乐得合不拢嘴。
“是啊。好不容易，杨家后继有人。”杨夫人也从后堂走出来，她身后跟着海遗珠。
“这----”听了这话，刘一顿时满脸歉意，他转身对身后的欧阳菡道，“真的很抱歉，欧阳公子，让你白走了一趟。”
“没关系，我告辞了。”欧阳菡道，走进这杨尚书府邸让他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他不想多呆。
他这一说话，杨尚书和杨夫人同时注意到了，两人同时表情一变，对视一眼，而后杨夫人道，“这位公子请留步。容我问一句，公子可是姓楚？”
欧阳菡再次皱眉，看来不假，京城里真的有人认识楚君越，至少这杨尚书一家都认识。但他转过身面对杨夫人时脸上只有淡淡的笑容，“夫人认错人了，我复姓欧阳。”
“是么？那大概是我认错了。不过欧阳公子真的很像我一位故友的儿子呢。”杨夫人说着说着抬袖抹泪，语带悲切，似是伤感，“只可惜我那故友早已去世，九个月前，他的儿子发生了意外，跌落山崖死无全尸。他日我若到了地府，真不知该如何面对我那故友。”
“夫人节哀，人死不能复生。”
“是啊。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今日见到公子，忍不住触景生情。”杨夫人用眼角观察欧阳菡的反应，“欧阳公子既然来了，不如就在府上小住几日吧。”
正要拒绝，突然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欧阳菡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用力地从身后抱住了腰，他没办法看见抱住他的人是谁，只听见那人连声道，“小越，小越，我不让你走，我不让你走。”
然后是一个姑娘的声音，“大哥，大哥。你别见人就抱啊，他又不是楚大哥。你放手了，跟我回去。”
“不要。”那人断然拒绝，“我知道他是小越，你们都骗我，小越才不会和别的人走。”
“大哥。”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3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