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四章 苗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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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的失踪令柯南连破案都没了心情，进了商厦他没有尾随侦探团一起去看什么监控录像，而是回到原来他们看假面超人表演的地方。可惜人群散得差不多了，问了工作人员也没人看到一个茶发小女孩。用徽章进行呼叫竟然被对方掐断，结合她的斑斑劣迹，令他进一步肯定她遇上了麻烦而且是大麻烦。
如果她被绑走，很有可能已经离开了这座大楼。柯南决定到商场入口处再去问问。
刚走没几步就看见少年侦探团的三人拦在面前一脸怨念。
“柯南你又丢下我们一个人查案子吗？”步美泪眼汪汪。
“关键时刻怎么能抛弃同伴嘛！”光彦义正词严。
“我们绝不会让你把功劳都抢走的！”元太挥舞着拳头。
元太的“功劳论”令正在气急攻心的大侦探忍无可忍地怒吼：“你就知道功劳！没看见灰原不见了吗？”
“啊？真的吔！我还以为小哀和柯南在一起查案子呢。”步美反应过来，小脸蛋因为担心而皱了起来，“对不起啊，柯南。小哀她……”
“我用侦探团徽章联系过她了，她没有回答。”柯南努力平静下来，打开追踪眼镜，“而且连追踪信号也消失了。”
“她不会也是一个人偷偷地去查案子吧。哼！一定要找到她！”元太说。
光彦不乐意了：“不可能，灰原同学不是这样的人！她一定是遇到麻烦了，没法回答我们，而且如果她现在处在眼镜的追踪范围之外的话，从时间上来算……”
“是啊，很有可能是坐车离开的。”关掉眼镜，柯南低下头，看不见他的表情，“或者说，是被人开车带走了。”
“怎么会……刚才看假面超人的时候还在的啊……只有十几分钟的时间。”步美着急起来。
元太自知失言，没有再说话。
“诶？难道说……”光彦猛地拉住柯南，“灰原同学会不会是看到了凶手所以被带走了！”
“啊，也有可能。”柯南说，“所以，我们要先告诉警方。”他掏出行动电话，拨通了高木涉的手机。
无论是被凶手带走，还是被组织的人发现，都是大事不妙啊！
监控室里，高木慌慌张张躲到一边接起电话：“喂喂？啊，柯南啊。怎么你们有新发现了吗？”
佐藤警官转头看向他。目暮和其他人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
“什么？你说小哀同学失踪了？我说柯南啊，我们在处理命案啊，找人什么的你可以去找商场的工作人员放广播嘛……啊啊？她有可能看到了凶手？好，好，我知道了。你们赶紧到监控室来吧。”
“怎么？”佐藤走过去问。
高木复述了一遍柯南的话，又问：“佐藤警官，我们要不要派人搜索？”
“既然凶手可能是开车的，那么无论凶手是把车停在哪里，他都一定已经离开商场了。”佐藤思索着，“这样吧，我们最好还是研究一下商场各个出入口和停车场的监控录像好了，范围已经缩小很多了。”她说完就向目暮警官报告了新的情况。
目暮立刻下令调出全部出入口和停车场的监控录像，同时又派人搜索商场各个隐蔽角落（“不排除已经被灭口的可能。”他沉痛地说）。而这时侦探团也都到了。所有人都努力地试图在屏幕上寻找那个茶色头发的小小身影。
“千万不要有事啊，小哀。”步美担心得直掉眼泪。
“抱着小孩的有好几个啊！”高木搔着头皮，“而且这几个小孩都看不清脸和头发。”
“是啊，这个，还有这个，都被裹在大人的衣服里了，连穿的衣服都看不到。”
“呐，目暮警官。凶器找到了吗？”柯南问。
“还没有……”目暮警官一下子明白过来，“哦，对了！凶手肯定是带着枪还带着小孩的人，那这个背着高尔夫球袋的男人很可疑啊。哦哦，还有这辆本田车，后座上似乎有人，可能是个小孩啊，不过看不出带着能装狙击枪的包什么的。千叶，高木，你们带人马上去查这两个人！”
“是！”二人立刻离开了。
“太好了！马上就能救出灰原同学了！”光彦高兴地说。
“恩恩！”步美点头。
“好极了，又是我们少年侦探团出发的机会了，一起去救灰原同学！”元太号召起来。
“不要去！”柯南紧紧地盯着屏幕，头也不回地说。
“诶？”三人不解。
“凶手如果是职业杀手，那我们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何况他还挟持着灰原，随时可以拿她当人质。弄得不好会让灰原受伤的。我们应该相信警方一定能把她救出来的。”他冷冷地解释。
当然，这并非是全部的原因。柯南在心里想。
就在刚才，他看到了本田车里的那个人。虽然因为角度问题看不清脸，但是那个身影却无比熟悉！
Chianti！
无疑，狙杀了山崎纯一郎的一定是这个女人。没有开她常用的那辆道奇蝰蛇而是换了一辆灰头土脸的旧本田，就是为了不让人注意吧。
绝对不能让这些孩子牵扯进组织的问题里去！
灰原……你真的是被那个组织的狙击手带走了吗……为什么不回答我的呼叫？难道你真的已经落入他们的魔爪？告诉我……告诉我怎样才能救你出来！告诉我！！
“那个……柯南你们在吗？”宫本由美从门口探头进来。
“呃？由美你在这里做什么？”佐藤问。
由美把门完全打开：“这个小妹妹迷路了。她说如果这里发生了命案的话那柯南他们一定和目暮警官在一起。”
柯南回头看向门口，瞬间瞪大了眼睛。
“灰……灰原？”
“小哀！！！！！”步美哭着扑上去抱住哀，“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步美都担心死了！”
“好啦好啦，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哀拍拍她的头，“瞧你脸都哭花了。”
“真是太好了呢！”光彦看上去非常希望自己能处在步美现在的位置，“只是迷路而已，那就没事了啦！”
“真是的，还以为你被凶手绑架了呢。”元太吁了一口气，“吓死人了。”我还被柯南训了一通呢。
目暮警官欣慰地说：“没什么大碍就好啊。”然后又不无遗憾，看来和狙击事件无关啊，那这个案子又得从头查起了。
案发已经快两个小时了啊，不能再继续封锁商场了，人群开始不耐烦了，怎么办才好？目暮揉着眉心。
“报告警官！”
众人都转头看向那个匆匆忙忙冲进来的警员。柯南本想对哀说些什么，但也因此转移了注意力。
“警官，刚刚您让我们去查的两辆车有眉目了，其中那辆本田车调查了车牌号，可以肯定是丢失车辆。另外，半个小时前接到报案，西郊有一个废旧厂房发生爆炸，现场找到一辆本田车的残骸，经过和档案比对，可以肯定就是我们追查的那辆。”
“作案以后立刻销毁啊……果然是计划周详，而且选择了失车，这样就增大了调查难度啊。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不过已经可以肯定这辆车上的人正是凶手。”目暮警官沉思。
“那就先看看监控录像里有没有更详细的线索吧。”佐藤警官道，“另外还可以调查一下那支枪。虽然没找到凶器，但是还是可以调查一下军火来源的，毕竟普通老百姓就算是猎人也不太可能持有Remington M700的。”
“但是凶器十有八九是黑市上来的。”目暮说，“还是调一下弹道资料，看看有没有记录在案但还逍遥法外的杀手与之吻合吧。”
“警官，”高木说，“嫌疑人的所有影像资料都没有拍到清晰的正面，而且嫌疑人一直戴着帽子和口罩，完全看不出脸和发型。只能大致看出身高而已。”
“那不就容易了！”沉默许久的元太立刻插嘴，“现在就可以去问问有没有人看见一个戴帽子戴口罩的人嘛！这样的人在商场里肯定不多的！”
“对啊对啊！”步美附和道，“因为没有人会在夏天这样捂得严严实实来逛街嘛！”
“没用的。”柯南正想开口，却被哀抢先一步，“凶手可是谨慎到连开的车都销毁的职业杀手，正因为没人会在夏天这样打扮，所以凶手也不可能穿着这样一身行头直接进入商场，应该是进入车库以后，在摄像头的死角换上的。而且这样打扮，只是为了防止上车的时候被摄像头拍到脸而已，不用在商场里也这样穿的。”
柯南微微皱眉看了哀一眼。
“这样啊……”元太失望地说。
“总之，还是去调弹道资料吧。封锁也可以解除了。”目暮警官下令。
佐藤警官对少年侦探团说：“这里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警方了。小朋友们你们可以回家了。”
“我们才不是小孩子呢！”元太抗议。
呵呵，这种话就是小孩子才会说的。柯南翻了个白眼。
“我们也想帮忙啊！”光彦说。
“你们愿意帮忙我们很感谢，但是这种技术分析之类的工作是要专业人员来做的，你们完全帮不上忙啊。”佐藤耐心地解释。
“好吧，我知道了。”光彦点点头，“那真是打扰了。”
“正好，我也想回家了。”哀打了个哈欠。
告别了警方，一行人各自回家。当然路上没忘记去花店拐了一下，一番争论后挑选了合适的花束，预备着周一送给音乐老师。
柯南跟着哀往博士家走去，声称要给眼镜充电。一路上二人默默无言。
刚才在监控室，平日里一向话不多的哀却突然抢先分析案情，这种情况很不多见；她的言辞间似乎在尽力劝说少年侦探团放弃参与这次案件，也不符合她平日里作壁上观的习惯。而她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会劝说自己不要再继续追查，那就是事关组织。
她是看到Chianti了吗？还是仅仅感知到附近有组织的人存在？不，她方才神色自若，一点也不像以前感知到组织之后担惊受怕的样子，反而更像是知道组织的人已经离开之后的一种释然。那就是说，她很有可能已经和组织的人打过照面了。那么，之前她说是迷路，就很有可能是在说谎。
柯南眯起眼睛看向哀的背影，刚想开口，便及时刹车。
要问她吗？如果她真的只是和大家走散而已，那在她面前提起在监控录像里见到Chianti的事就只会增添她的烦恼。况且就算她已经看到了组织的人，向她追根究底有什么意义？但是万一她刚才的失踪是因为和组织的人相遇呢？
柯南吁了一口气。
我在想什么哪？若然她刚才是被组织掳走，无论她的身份有没有暴露，凭组织的风格，都不可能让她毫发无伤地回来的吧！
——可是刚才你联络她的时候，她把手机和侦探团徽章都关了啊！难道不是因为当时她在那帮人的手里，害怕和你联络会暴露你吗？一个小声音在他心里说。
——可是她安全地回来了啊！我不是说过如果她被抓组织是不可能放她回来的吗？柯南几乎可以看到自己脑海里两个小人掐了起来。
——也有可能是特地放她回来的么，就像你们当时特地放了水无怜奈一样……
——你给我闭嘴，闭嘴！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好意思吗？
“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在背后说别人什么坏话呢？”
一句话惊醒了脑内互掐中的名侦探，眼前茶发少女的脸放得巨大，吓得他后退一步。
我刚才大声说出来了？
“那个……那个……”
“是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哀转身继续往前走，“你满脸都写着问号呢。”
有这么明显吗？
“明明前天才来过博士家给眼镜充电，这两天又没什么案件，所以说要充电什么的只是借口，有事要找我或者博士才是事实。但是，需要找借口来找博士的事情你也会想要避开我的，不可能跟着我一起回家，因此是有事要问我，对不对？”
“哦！那是……”柯南找着措辞，撒谎是骗不过她的，不过，“今天的案件，做得很干净利落啊，唯一的线索也被销毁而中断。你说，会不会和组织有关？”用部分的真相来旁敲侧击还是不太容易露出破绽的。
“啊。正是如此。”哀说，“那个时候我就感觉到了，那种来自组织的压力。所以才离开你们，这样就算被发现身份，也不至于连累到那些孩子。”
“这……这样啊……”柯南应着，暗暗腹诽灰原你就是不相信我会保护你的吗？
看来他已经接受了这个说法了。哀微笑，捏紧了口袋里的手帕。果然很灵啊。这可是你教过我的呢，一半的真相，要比谎言更具说服力和欺骗性，是吧，Gin。
搜查一课的办公室里，警官们正在为今天的案件加班。
“哦？弹道资料显示同一把枪还实施过另外几起命案？”目暮问。
“是啊，”千叶揉了揉脑袋，“而且那几起案件都尚未告破也毫无线索，受害者之间也没有任何互相关联。至于那把枪的主人则无从可查。”
目暮的眉头锁得更紧了：“看来的确是雇凶杀人啊，而且还是经验老道的职业杀手。看来还是再调查一下死者的人际关系吧。”
高木跑步进来：“目暮警官，本田车爆炸事件的目击者找到了！有人看见爆炸之后现场有个形迹可疑的人。因为发生了爆炸那个人却一点都不惊慌，所以附近的人对此很有印象。”
“哦？”目暮两眼放光，“找人为他画像了吗？”
“这个嘛……目击者说他没有看清脸，只是知道是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男性，黑色上衣、黑色裤子，戴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对了，目击者说他隐约看见那个人右边脸上有一块很大的、看上去像是烧伤留下的疤痕！”
目暮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好极了！这个可是非常显眼的特征啊，马上全市范围内搜索脸上有这样的疤痕的人，但是注意，要秘密地找，不要打草惊蛇。”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四章 苗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