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法兄弟的综漫之旅》Jumki

24、犬夜叉の战国二番

　　犬夜叉其实挺倒霉的。
　　成为半妖又不是他的错，如果可以他也想成为像他父亲那样的大妖怪啊！半妖也是妖啊！凭什么就要受尽欺负……
　　父亲死后，母亲没过多久便也郁郁而终。在那座没有太多美好记忆的城池终于呆不下去了，还很年幼的犬夜叉从此便过上了颠沛流离的生活。
　　离开“家”的时候他还小，父亲还来不及交给他任何东西便去了；母亲是个柔弱温婉的女子，生前能护住犬夜叉已经是竭尽所能。记忆中倒是曾今有个人，小时候经常翻墙来找他玩儿，间接教会他很多东西……
　　犬夜叉隐约记得有塞德这么个人，教会他逃生（单方面被追着跑，被捉到的话会被倒吊在树上），教会他匿藏（一起玩捉迷藏，被找到的话会被倒吊在树上），教会他捕猎（把崩玉丢出去落地前捡回来，没捡到，会被倒吊在树上一个晚上不许下来）……啊咧？现在仔细想想真的不是在被欺负么= =？犬夜叉黑线的挠挠耳朵。
　　但无论如何犬夜叉还是很感激那个人的，就是这些成了他最初的生存本领，让还很弱小的他不至于饿死或者被别的妖怪抓去吃掉。
　　兴许是那时的他真的太小了，毕竟对于一个妖怪的寿命而言，那时的犬夜叉在妖怪眼里简直就可以算是人类刚出生还在襁褓中的小婴儿，有限的记忆里仅仅只记得母亲与父亲的脸，而那个人，连他的名字都已经模糊起来，犬夜叉甚至搞不清那家伙到底是人是妖了，唯独他教会他的东西，已经形成本能，融入他的血骨。
　　所以犬夜叉暗自称那人为师父，成了他除了父亲犬大将外最崇拜的人。

　　毕竟继承了曾今的犬大将，斗牙王一半的血脉，幸而完全野生长大的犬夜叉，即便是半妖，也很少有妖怪能与之抗衡。长大后的一招自悟的散魂钢爪，不知撕裂多少上门找茬的妖怪。当然也碰到过不少难咬的硬骨头，往往死里逃生后对力量的追求更加求之若渴了。在不断跌打滚爬中长大，曾无数次被嘲讽为半妖的犬夜叉，对能成为完全的大妖怪已经近乎成为执念了。
　　他隐约记得师父有个宝物，那块叫崩玉的石头。那块石头太特别了乃至于连师父的名字都记不清了却清晰地记得石头的名字（因为被塞德丢出去捡回来的次数太多了吧喂= =）。他从没见过那么美的石头，隐隐散发着生命的光泽，一明一暗仿佛生命的律动。最特别的是，他记得很清楚，第一次捡起崩玉时，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得他险些将石头丢出去！

　　“你好，犬夜叉。”
　　明明身边没有人却凭空出现了一个声音！即使那声音再温柔也着实吓了他一跳。后来不久竟然发现，只要碰到崩玉就能听到声音——并不是从石头直接发出的声音，与其说是声音更不若说是一种思维波动，直接响在脑海，却并不突兀。
　　在年幼的犬夜叉眼里崩玉是块神奇的宝物。无论他问崩玉什么，它都会耐心地告诉自己。它似乎什么都懂，仿佛世界上没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原来山下的人类社会有各种好玩儿的祭典，会有很多很多好吃的食物；原来在很远很远地方有一种他一年都走不到尽头的湖泊名字叫海；原来这天下真的并不只限于这一方小小的庭院——这天下大而无疆！
　　崩玉很神奇，所以犬夜叉几乎在用闪着星星的眼神看他师父了——师父可是崩玉的主人！那师父一定更厉害！【并不= =】

　　不明真相的塞德收到小屁孩儿崇拜的眼神，双手叉腰仰头哈哈大笑：哥被崇拜那是不需要理由的！哇咔咔！

　　只是师父对崩玉总给人感觉很奇怪，要说宝贝，似乎到哪儿都会带上；可那将崩玉当成普通石子儿乱丢的态度又简直堪称随意至极，简直颇有点儿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对了，他想起来，最后几次师父来时，他一直没看见崩玉，于是便开口问，师父似乎这才发现——他“又”把崩玉弄丢了= =。
　　是了，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师父都没有再来，应该是去找他的宝物了吧？再后来……城池被攻领，父亲被杀，母亲去世一连串的事情让他根本自顾不暇，逃出城池后直到现在，他便再也没有见过师父了。

　　难得悠闲下来的午后，犬夜叉翘着二郎腿枕在树干，捏着一片树叶在手里把玩：“不知道师父找到崩玉了没有……”找到崩玉后师父有没有再去找他呢？

　　“什么人在哪儿！”突如其来的一声娇喝，让犬夜叉丢了树叶往树下张望——那是一个巫女。
　　犬夜叉抖抖耳朵，“我休息我的与你何干！识相的就给我滚远点儿！”
　　“大胆妖怪！胆敢亵渎御神木！”说着巫女便从背后的箭筒里抽出箭射向犬夜叉。
　　“你这个女人！”犬夜叉自然一个利落地翻身避开，正要抬头理论，目光却瞥见巫女脖子上挂的一串项链——
　　“你脖子挂得是……四魂之玉？”

　　四魂之玉能使妖怪的妖力大幅度增强，它是由一位法力高强的巫女翠子和怪物斗争中，把自己和怪物的灵魂融合而成，是一个灵力很强的宝玉。四魂之玉在妖怪与人类的手中传来传去，其威名比崩玉要大得多。崩玉因为一直在塞德手中，所以见过崩玉的人很少，甚至连妖怪们都知之甚少，知道的也基本都是当做传说般的存在。
　　虽然在犬夜叉看来四魂之玉并不及崩玉，但是据他所知，四魂之玉似乎可以让他变成完全的妖怪。事实上他来这里的目的就在于此。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犬夜叉冲着巫女喊道：“乖乖把四魂之玉交出来！我便饶你不死！”
　　果然又是冲四魂之玉来的。
　　桔梗握紧手中的长弓：“我并不想多造杀孽，你走罢，我便不追究你。”
　　“哼！女人谁跟你废话！纳命来！”说着便攻了上去。

　　桔梗是何人？桔梗是一出生就赋有强大的灵力的女子，后来成为巫女，以纯洁的心净化四魂之玉从此走上了修罗的道路。五十年来持续与众多的妖怪战斗，身上的责任很大，以守护和净化四魂之玉的巫女的身份声名大噪于妖怪界。众多来夺取四魂之玉的妖怪都被桔梗的破魔之矢轻易地消除！其超强的灵力、冷静的思考、准确的判断，实力更是在当时的妖怪、除妖师中数一数二的存在。
　　而那时还只能算是初露锋芒的半妖犬夜叉，自是打不过桔梗的。桔梗见犬夜叉身上煞气并不重，打伤了犬夜叉后便放他走了。

　　而犬夜叉自然是不甘心的，后来又找过桔梗几次都被打败，却越挫越勇，一来一去竟然渐渐熟捻了起来。犬夜叉本为半妖，母亲十六夜是位标准的古典美人，对于桔梗这样的美人其实下意识总有点让着她。娴熟之后，两人均觉得对方的处境与自己相似，之后两人之间更产生情愫，甚至犬夜叉开始跟着桔梗一起去除妖。
　　相知相惜的二人甚至后来约定定借四魂之玉的力量将犬夜叉变成人类，而桔梗也能恢复普通女子的身份。两人约定厮守终生、白头到老。

　　※ ※ ※

　　杀生丸得知这件事时，恼怒几乎要怒极而笑——呵，变成人类？这就是你选得铁碎牙的继承人，父亲！

　　杀生丸是如何得知犬夜叉的消息呢？事实上，杀生丸虽然一直在外游历，但是却总有意无意地绕在犬夜叉周围——
　　邪见搞不明白杀生丸大人的意图何在，曾今开口询问，其结果就是被他的杀生丸大人当做没看见一脚踩在其头顶给碾了过去（……）。
　　望川则暗自揣测，如果他问了，杀生丸大概是会回答的，不过答案很可能是——我只是为了看看他成长到何种程度了，也好早日夺回铁碎牙云云。所以望川也不问；望川不问，杀生丸也就不说，一直倒也相安无事。
　　只是时间相处久了，望川对杀生丸这个犬妖也算有了些了解。在他看来，杀生丸其实就是个面恶心善的主。呃，不能算心善，只是在对特定的人或事时他总是会显现出与众不同的关注——其实还是很在意他那个弟弟的吧？只是不说，又或者根本就是他本人都没有注意到。

　　此刻正在为犬夜叉的“自甘堕落”而感到愤怒的杀生丸，十分中二的想着：与其让他这般坠落，还不如让他来亲自了结了他的性命——
　　然而就在这时，杀生丸突然察觉到，有人正顺着他的踪迹追过来了——那是塞德莱斯·西法。

　　要说说塞德，这些年一直在苦苦找寻崩玉，也就是望川淳。开始还是很焦急的去找，后来也不知是在乌尔奇奥拉的慰解之下还是收到了什么讯息，总之也不再那么着急起来。大约是后来知道了崩玉就在杀生丸手上。之后更是饶有兴致的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
　　杀生丸到哪儿都留下一丝踪迹，待察觉到人追上之后，便消失（隐藏踪迹）一段时间，待塞德找不到了，再隔得老远留下一点儿痕迹吊着。

　　其实最开始杀生丸确实是在躲着塞德的。毕竟再怎么说塞德也算是他的长辈了，他就这么也没说一声便拿走了崩玉……见了面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就匿了= =。
　　后来一想又觉得自己没必要，大不了把崩玉还了就好，再说这崩玉本来就是对方的。他本来是想把崩玉还给塞德的。只是后来在望川的“唆使”下，便玩起了这一躲一追的“游戏”。当初他的理由是什么来着？“锻炼你隐藏气息的能力。”事实上，望川只是想借此训练塞德对灵力的感知能力罢了。
　　杀生丸其实挺喜欢崩玉的。就跟女孩子喜欢好看的发簪一个道理，崩玉很聪明，又懂很多东西，还可以当很好的陪练对象，想让人讨厌都难——那既然可以不用还，他也就照着望川的话去做了。结果这个游戏一玩就玩了好几十年——对于望川塞德还是杀生丸来说，时间就是最不值钱的玩意儿，这东西要多少有多少。

　　导致现在杀生丸一察觉到塞德和乌尔的气息就下意识的躲开。等杀生丸才反应过来，已经一下子滑出好几百里了。
　　飞在云端上的杀生丸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下次再来找他那愚蠢的弟弟吧（好像有什么乱入了喂）。
　　只是经过一处山谷时发现有众多妖怪正在聚集，杀生丸低头瞥了一眼，都是一些低级的妖怪，并未太在意，直接飞离了。

　　※ ※ ※

　　只是当杀生丸好不容易甩了塞德兜了一圈再次回到这个小村庄时，他的那个半妖弟弟已经被破魔箭封印在御神木之上。
　　面上冰冷得看不出任何表情的杀生丸转身往村子里走去——他要杀了那个封印他弟弟的巫女。

　　熟料，那个巫女竟是死了。杀生丸赶到时，村里的民众正在火化他们的巫女。
　　杀生丸送来不是一个嗜杀之妖，有火无处发泄的他走回御神木旁。
　　御神木粗/壮的主干上，一个银发犬妖身着一袭火红色的袍子，面容安宁，就像是睡着了一样。然而出了神木本身散发的灵气，杀生丸连一点妖气都没有感应到，被定在树上的半妖就像只是个躯壳，连一点生机都没有——破魔之箭所设的封印，不是妖可以破解的。

　　杀生丸静静地站在那儿，强大妖力外泄让附近的小妖吓得东窜西逃。邪见拄着人头拐杖强撑着站在一边，浑身被那杀气激的阵阵发抖。一时间整个树林满是肃杀之气，显得寂静极了。
　　就连什么时候塞德来了，杀生丸都没察觉，或者说并未在意。

　　塞德说：“我终于追到你了~快把崩玉还给我~！”
　　杀生丸突然间就厌倦了这种无聊的游戏，拿着崩玉一抛——“给你。”

　　“哇哇~哥哥~好久不见~~”塞德兴奋地将崩玉捧着用脸颊蹭蹭，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只是崩玉的光泽闪了闪，望川的声音突然再次出现，却是对着杀生丸说的：

　　“五十年，只要再等五十年，你的弟弟就会重新被人唤醒。”

　　望川的斩魄刀为梦魇，其能力便是控制梦的能力。就在刚刚，他看了那个巫女死前做得最后一个梦，那是一个预知梦——五十年后的转世将带回四魂之玉，解开半妖的封印，一切将重新开始。

　　闻言，杀生丸抬头看了塞德手中的崩玉一眼。
　　说来陪伴在他身边时间最长，既不是他的父母，也不是仆人邪见，而是这块石头。崩玉对于杀生丸而言，其实便是类似于师长般的存在。所以崩玉说得话，杀生丸还是信的。
　　心思稍定。杀生丸注视崩玉良久，最终点点头——“再见。”

　　然，转身离开。
　　——他有预感，他们的缘分，尽了。

　　邪见在后面跌跌撞撞的追着：“杀生丸大人等等……”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了一眼。塞德见状对他做了个鬼脸，邪见却像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似有洪水猛兽在后面追着，吓得绊倒在地滚了好几个跟斗，然后火速爬起来，连头都不敢回，追着他的杀生丸大人像树林深处跑去了。

　　待旁人都走了，塞德莱斯瞥了被定在树上的半妖两眼：就是觉得衣服眼熟，都没想起对方是谁，便重新转头目光闪闪地看向崩玉：“哥哥！我找到你了！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接下来？”确实，他们在这个世界待的太久了，该搜集的东西这些年让杀生丸到处走都已经收集到。望川想起从那个巫女的预知梦里看到场景——连接古今的食骨之井。
　　于是声音中带着笑意道：

　　“我们跳井吧！”

　　犬夜叉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