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眼》最爱女王

39、第 39 章

　　我在心中怒骂。你演戏演过头了，别把舌头伸进来。ＭＤ，这不是演戏么？这么荷枪实弹的，你ＴＭＤ的变态。面对我这个15岁的花季少年你也下得了口。

　　他放开我的嘴巴，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突然挑起来一个诡异的笑容。却依然没有要放开我双手的意图。“我突然发现，和你斗嘴斗了这么长时间，让你听话的最好方法竟然是堵住你的嘴巴。”
　　“你ＴＭＤ果然变态。。。”跟普通的变态还不是一个级别的，不亏我叫你大变态这么长时间，我真有先见之明。
　　“别说脏话。你不知道么？你越骂我越兴奋，你越反抗我越享受你的这种反抗的激情。尤其是我讨厌的人的被我压着拼命反抗，你想，我会怎么想？”

　　“。。。”瞪死你。
　　“这才对。”他满意地放开我。跳下车，拉开我的车门。我防备的看着他。
　　“乖，下来，反正都要演戏，不如演全套。要我抱你下来么？”
　　“你。。。”准备破口大骂。
　　“千万别反抗我，知道么？”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我却有种突然掉入冰窖，毛骨悚然的感觉，看着他的眼睛，突然觉得这个人不是在说笑。他变态的有些过分。超出我可以预测的范围了。

　　“嗯，这才乖。”拉着我的手，我乖乖的跟着他走向他的公寓。我突然觉得迷茫起来，我到底怎么陷入了这个旋涡？为什么他对我的态度１８０度转变，他为什么找我演这种滥戏，为了激怒那个小警察么？看着他的背影，我的心猛然一紧，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转瞬即逝，甚至快的让我无法捕捉。

　　“进来吧。监视镜头没有，但是窃听器我还留了两个。”他在我的耳边悄悄说。“所以该说什么自己知道吧？”
　　“哼。”进就进，我还是不相信这个家伙对我能有什么危害，毕竟我们俩的身份特殊，而且我还未成年。而且他很讨厌我，想到这里，稍微安了心。

　　“饿了么？”大变态直接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扔给我一杯啤酒。然后自己继续寻找什么的样子。
　　我摇摇头，“我不喝酒，我还没有成年。”
　　“噗嗤。你还真是乖宝宝。”他拿过我的啤酒罐子，打开，仰脖子罐了下去，喉咙咕咚咕咚的蠕动了几下。泡沫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顺手用手背一擦。真是不拘小节。不愧是□□，我要仔细观察，方便以后装□□的时候用。
　　“这么多年流浪，你竟然没有学坏。”他突然坐到我的对面，看着我的眼睛。“可惜了，可惜了。不嫖妓，不喝酒，还气管不好不能抽烟。你说说，你哪里像个□□的样子，以后继承了你老家头子怎么办，会被人看不起的。”
　　“我家老头子抽烟喝酒嫖妓么？”我眉毛一挑。我妈也准？
　　“。。。”大变态似乎被呛了一口，眼睛转了转。“萧叔自从出道一直洁身自爱。这是众所周知的，玩得最疯的也不过是飚车而已。从不抽烟酗酒玩女人。”他突然叹口气。“你还是像他啊。萧叔知道了应该很欣慰吧。”言不由衷的语气。
　　“。。。”我沉默了。
　　“给。”他最终从冰箱里边拿出来一瓶草莓牛奶。扔过来。

　　“噢。谢谢。”我打开，喝了起来。
　　大变态啧啧称奇，“就算是普通人家的男孩子，这个年龄也该断奶了。”他讽刺的说。“你。。。似乎我行我素惯了，压根不在乎其他人怎么看的对不对？”
　　“我要是在乎，我早一头撞死了。”我回答。
　　“噢，怎么说？”
　　“当乞丐的还想在乎行头？不是天大的笑话么？”瞟了他一眼。
　　“。。。”这回轮到他沉默了。“时间不早了。我们睡觉吧。”
　　猛然抬头，才发现他嘴角的弧度。ＮＮＤ，我暗骂了一句。玩上瘾了？我慢吞吞的喝完了牛奶，再慢吞吞的挪向了垃圾桶，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掉瓶子，冲回自己一直住的那个房间，然后锁上门。身后传来大变态扬长的爆笑声，可以想象他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ＭＤ，被耍了。”我骂出了声。

　　“早啊，亲爱的。”大变态穿着睡袍从卧室走出来。
　　“噗哧！”我嘴巴中的牛奶毫不犹豫地吐了出来。虽然很想吐向他的脸，可人家毕竟是□□出身，躲了过去。
　　他皱着眉头，扔给我一条抹布。意思是你给我擦干净。

　　“你竟然会做饭？”看了看我盘子中的煎蛋，培根，还有一小碗麦仁粥。他啧啧两声。“不过也不奇怪了，乞丐哪有不会做教化鸡的。”
　　“你那是什么奇怪的理论，这里又不是武侠小说。我当乞丐的时候才不用做饭呢，除了免费的都是买着吃的。”白了他一眼。
　　“好像也有道理。”他托着下巴，盯着我的盘子。
　　“哼。”不搭理他。
　　“丁咚！”铃声响了。我颠颠颠跑过去，把我的热烘烘的烤面包拿出来，放入煎蛋，火腿，还有一些菜叶子，乐滋滋的跑回了桌子，好久没有自己动手了，因为这里太方便，出门到处都是餐厅，我懒惰了，退化了，不过老是在外边吃，还是有些想念自己的手艺，已经迫不及待了。
　　“你。。。”回到桌子边的时候，就发现了空空如许的盘子，嘴巴大咀大嚼，腮帮子鼓得跟个癞蛤蟆一样的大变态。要是有他的小蜜在这里，一定会尖叫的，□□的形象啊，都被这个大少爷败坏了。
　　“不错。”他终于完成了艰难的一口吃个胖子的动作，盯着我的三明治继续发呆。
　　我挪了挪盘子，抱着不准备放手。
　　“你不是自己会做饭的么？”我记得他上次买了一堆东西，还有娜娜念念不忘的黑鲔鱼罐头。
　　“我会。”他自大的说。“我7岁就会钻木生火，8岁已经会在野外烧烤了。”
　　“哦。”想起来大汉说过他的训练课程，“原来如此。”
　　“可是到了9岁有一次拉得快要虚脱被提前从野外课程中带回病重护理室，才知道烤得不熟的东西是不能随便吃的。而且就算再饥不择食内脏什么的也是要清理干净的，不然很容易得病。”他语重心长地回答。
　　“。。。”我猛然抬头。这人的生活经历也很精彩吗。
　　他一笑。“还有到了9岁半我才知道烧烤的时候最好放些盐。”
　　“。。。”
　　“我当时还纳闷了，要说我的烧烤年龄也顶的上一丐帮八袋弟子了，为什么跟饭店里边的烤鸭师傅烤出来的味道就不一样，后来去溜达了一番，才知道烧烤要放很多作料的。”他说着露出了怀念的模样。
　　“我彻底无语了。”我表示同情。“我虽然流浪，但是起码很幸运的没有为没有钱发愁过，所以就算再饿也可以去买小牛排改善生活，而且我本人很喜欢甜食，欧洲的巧克力恰恰最不值钱，比蔬菜便宜得多，我还没有饿着的时候。虽然很多时候吃不习惯，我个人还是最爱中国菜。没想到你比我还凄惨，到了有钱都没有地方花的深山老林。真是的。”
　　“是啊，是啊。”大变态趁着我同情心泛滥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把我的盘子和我的粥拉到他的面前，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后又狠狠地舔了一下碗，怎么看都跟公狗似的，用唾液宣布自己的地盘。
　　算了，我大意了。继续回到厨房给自己做三明治。

　　大变态乐滋滋的享受着我的早餐。然后感慨。“□□还真不是人干的，教育要从娃娃抓起看来还真是真理。你说要不是我俩的环境，能养出了我这么出色的人么？不过话说回来，你的皮肤怎么保养的，流浪的话应该会让身体和肤质变差吧？”
　　“你干吗老问我的肤质？”我怀疑。“我爱喝牛奶，吃甜食，而且欧洲天气深润阴冷，没什么太阳，从不缺水又不用防晒。应该跟这个有关。”
　　“没什么，我跟我的几个情妇最近玩得有些不顺，我随便问问。”他大言不惭。
　　“你家老头子看来这辈子抱孙子遥遥无望了。”我讽刺。
　　“嗯。”大变态出了口气。“反正我姐已经给他生了外孙了。大不了我抢过来养。”
　　“你也老男人一个，为什么不想结婚生子，定下来？噢。对了，你是本质上的同性恋。”
　　“我是双插卡。”他继续大言不惭。“但是我绝对不允许我的孩子在这个世界上出生。”他拍拍手中的面包屑，然后神色冷淡下去。看着自己的粥。
　　“为什么？男人不都以自己的孩子出世自豪和开心的么？”
　　“不为什么。”他没有回答。然后抬头，突然露出来了个算计的笑容。
　　我吓得抱着我的三明治后退三步。

　　“你想你的黑猫了吧？”
　　“。。。”我默。
　　“那么，晚餐也靠你了。”他重重的拍拍我的肩膀，凑到我的耳边。“窃听器一个在客厅的灯罩内，另外一个在我卧室的通风孔内。”
　　“所以呢。”
　　“所以昨天晚上你逃跑了，今天晚上可要陪我好好演习了。”
　　“你找别人行不行？”我愁眉苦脸。
　　他捏了捏我的脸蛋。“别人没用啊。”他说。“我这么多年有这么多情人也没见他怎么地，偏偏你来了他就开始注意了。为了你亲爱的大哥。这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了。快吃，走吧。”
　　“去哪里？你很闲，我知道，可是我难得放寒假，我能不能不跟你一起行动？”我的人身自由。
　　“去练靶子，顺便锻炼一下你的小胳膊小腿。昨晚你虽然勇猛有余，但是技术不足，如果碰到我或者严真这样的，绝对没有你得手的机会。既然身为萧叔的孩子，这辈子你都无法摆脱昨晚那种事情，还是锻炼一下以备万一。”
　　“好吧。”我点头，我个人非常喜欢靶场，男孩子，哪个不爱玩枪。
　　“嗯。顺便去巡逻。”

　　四个小时苦练射击后，我连抱娜娜的力气都没有了。娜娜扒着我的肩膀，我们来到了山上的店铺内。老烟依旧一副职业笑容，递上来一本帐册，我翻了翻。没什么兴趣，大变态翻了翻，皱了皱眉头。
　　“你怎么跟他走一起了。”娜娜悄悄的问。“他有没有对你做出不规矩的动作？”
　　“比如说？”
　　“牵手，接吻，脱衣，抱抱。。。”娜娜一脸兴奋。
　　“你高兴个什么劲头？你不是最痛恨帅哥搞ｇａｙ的么？”
　　“唉呀，你不知道，我跟着你大哥回到主屋的时候，还是那个谷姐姐照顾我的。”
　　“那个神经粗大症女人？”我皱眉头。好久没有见过她了，上次她突破内奸，去通风报信伤了几根骨头，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没有到期啊。
　　“嗯。她带我去她的房间，给我看了一上午电视。”
　　“哦。”原来她还有正常的一面。
　　“都是男男爱情片。”
　　“。。。”我收回前言，那个女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正常的。
　　“她还收集了很多恐怖片。不过我不敢看。”
　　“你怎么和她沟通告诉她你要看什么的？有一个过于聪明的黑猫不是很恐怖的么？不过她连夭夭他们都不怕，估计习惯了。”
　　“她说我喜欢看，我就看，我不喜欢看，可以屁股对着电视，她就会换带子。”
　　“。。。”这个ＢＨ（彪悍）的女人，佩服。无法形容了，竟然跟一只猫进行如此沟通。

　　“所以呢？你的主题？”
　　“我的主题就是，其实大变态挺可怜的，他可能童年受虐，造成心理变态，对于这种人我们要怜爱，不要歧视啊！”娜娜呼吁。
　　“一个上午就转变了态度，娜娜，你被荼毒的不轻。而且他需要怜爱？”我和娜娜扭头看了看坐在八仙桌子旁边喝热茶翻帐册的男人。黝黑的肌肤，皮衣皮裤，飞天的头发，鸡血石的耳环，方形金刚大戒指，宽大的手骨节，充满了茧子的手掌心，宽宽的肩膀，厚实的体格，配上那绝对欠扁的张扬的表情。
　　然后我和娜娜对看了一眼，同时摇头。
　　“以后不要看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万一哪天遇到鸟人，变回来，被当成神经病送医院你不就毁了。”
　　“嗯。”娜娜使劲甩了甩脑袋。“不看，不看。不看八点档和禁断频道了。”
　　“。。。”

　　“怎么了？”我看了看老烟。开始开这个店铺也是练手，毕竟我不能摆脱大变态家人的圈子，何不利用他们，反正挣钱到了口袋我就转移帐户，瑞士帐户我还是信的过的，他们就算借机洗钱我也不在乎，只当没看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了。

　　“帐户有问题么？”老烟还是帮内从一线退下来的老家伙，据说因为年纪大了，想要臆想天年，所以转到我手下，接了这个轻松没有什么压力也不会有什么太多打打杀杀的活儿。而且朝九晚五，正常上下班，回家还能抱孙子玩。
　　“没有。”大变态叹口气，抬头看了看我，似乎重新打量了一番，然后喝了口茶，扔下帐本。
　　“生意好的过分。”
　　“。。。那你皱什么眉头，想吓人？你没有看到门口那几个都被吓成冰棍了。”见到我还好，毕恭毕敬而已，见到大变态整个一同手同脚。
　　“我们去看看收藏，还有，这里人手不够了。”他别有用意的说，然后看了看老烟。“本来想这个地方清闲，让你好好享福来的，辛苦了。”
　　“哪里的话。”老烟点头。“能为二少工作也是我的福分。不过，需要多少人。。。”
　　“人。你找严真要。他看着办。”大变态吩咐。
　　老烟似乎略为吃惊了一下。“三堂的人？”
　　“对啊，杀鸡蔫用宰牛刀？”我想我听明白了，应该是这里生意开门红，怕有人眼红，所以加强保安，毕竟门口那十来个似乎都是外围的混混，看起来不怎么经打。这古董什么的一件有时候成千上万的，太值钱很容易招贼。不过刑堂出来的家伙身手普遍在一般□□成员之上，不然怎么进行追捕捕杀和处罚。用来看店确实有些浪费，不，应该说很浪费。
　　大变态拍拍我的脑袋。语重心长的说。“不应该么？”
　　老烟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我一下，好像我是熊猫似的。然后会心一笑，点点头。“应该，应该。那么，我去打电话。”
　　“嗯。你忙吧，我们自己去看收藏就好了。”大变态拉着我往收藏室走。

　　原本空空如许的小型收藏室已经堆积满了三分之一，而且本来是要开成小型博物馆的，不过因为我要求进货多，进货量大，所以已经顾不得陈设的美观问题了，基本上是只要不妨碍行走和搬运，是个平面都能堆积满东西，大的夸张看起来如假货的瓷瓶。小如指甲盖的看起来便宜不起眼如地摊货般的玉石豆子。开始我去旧货市场，和网上淘宝的时候买了一堆东西，大家还觉得我开玩笑。毕竟大变态给我那一千万我大概花了６百万就快堆满半间屋子了，所以也没有指望我能买什么，只当我小孩子心性，这个屋子开着给我收藏我的玩意儿用了。

　　开门之后，还是发了一些内部请帖，请熟人捧场，基于好奇的和不得不卖我们帮会面子的一些客人，还是在闲暇的时候抽空来了这个奇怪的地方来挑货。结果酒香不怕巷子深。毕竟懂的人还是有的。
　　一般的古董铺子９０％都是假货，１０％真的也不会摆放在外边，哪像我们，因为我不让，所以都摆出来了，而且仓库虽然不好看，单是开放参观和挑货。我也没有从帮会的收藏调什么珍贵物品来充场面。但是起码，我们店不卖假货。而且东西千奇百怪，跨越面很广，各个朝代和民族的基本上都有一些存货。更重要的是，不少东西都是法器。也就是像我师傅那样的道士可以用得到的有一定力量和作用的东东。这些东西在外人眼里也许不起眼。但是行家眼里那就算买了用不到也要买了存起来。可遇不可求。
　　结果一传十，十传百。现在每天都有人递帖子。

　　因为本店店面小，怕来的人太多，看中同样的东西打架，所以仓库一般一个小时内只接受一家买家参观和挑货，其他的人可以在前庭喝茶赏梅花。所以从开门到关门，都要接待客人，有时候还要一排好几天才能排上队。更可笑的是，有人以为我们帮会有什么特殊进货渠道，还要求订购。
　　“ＮＮＤ，订购个鸟。老子才不浪费时间去死人墓穴给你们找法宝。有本事自己去。”我摇摇头。我身为道士的徒弟，对于死去的人身和墓葬还是很敬重的，绝对不坏人祖坟和破人风水可是基本准则，不然不定哪天就报应回来了。这可是师傅教育出来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看了看后山。那个自杀的女子抱着襁褓里的孩子在枣树上梳理她长长的头发，长发遮住了烧毁的半边脸，露出来的还算完整。从我这个角度看起来还算清秀。她唱起了歌儿，不停的拍打自己的孩子。那个孩子，不说也罢。
　　她的男人在树下练武。浑身插着几十根木刺鲜血淋淋了还练武。
　　我摇摇头，这一家子，有他们的阴气护宅子，哪个不长眼的来捣乱可就乐子大了，有来无回不说，怕是要吓个半死了哟。
　　“嘿嘿。”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幸灾乐祸了起来。
　　“你越来越恶劣了。”娜娜拍拍我的脸蛋。感慨。“这么下去你要长成什么样子的男人啊？可千万不要像大变态看齐啊。”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也开始跟着娜娜的话悲伤春秋起来。我就算再世为人都不要变他成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