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眼》最爱女王

33、第 33 章

　　“我就知道。”睁开眼睛，就把摔得半昏迷的娜娜拉了过来。“我早有预感，那个家伙真是死心不改，我当初干什么救他？白眼狼，不得好死。”愤愤的咒骂。
　　“怎么了？我怎么了？”娜娜七扭八扭爬起来。“我头好晕。”

　　“前天就觉得他又在策划什么，怪不得最近表现得如此亲近。现在我们又被抓了，不过这里是哪里？不是火车，似乎没有出口。还是出口在上边？地下室？储藏室？牢房？刑房？”我抬头仔细看了看天空。昏黄的烛光下，只看得到几道弧形。
　　“啊呀，这里好奇怪。”娜娜跳起来，大喊。“你看地上什么东西在动。”
　　“虫子么？”我抱起来娜娜，“还是老鼠？看你吓的。身为猫应该勇敢一些。不过地上的东西似乎是奇怪了点。”我仔细看了看。偌大的地盘上似乎有一些不规则的图形，不晓得是什么东西画出来，仿佛会发光的细沙般环绕着图形的内线缓慢流动。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成千上万条会爬的虫子。看起来怪各异的。
　　“我才不怕老鼠！”娜娜跳到地上叫嚣。“但是你不觉得这里太诡异了么？我心跳的老快，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我？还没有。除了有点昏暗。头晕晕的。”摸了摸后脑勺。“不晓得是被下药了还是被打了。这里没有包，但是不舒服。不过照你这么说，这里却是特色了些。跟我么以前住过的地方都不同。这些符号，简直就是。。。就是。”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金黄色的发着白光的图形，还有地上黑金色调的流沙图文。“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你看，这个图形。”我指着天花板上。“师傅的符纸上经常出现。我记得。地上这些图形也十分眼熟。这里是。。。”
　　“是什么？”娜娜再度跳上我的肩膀。
　　“是法师的法坛。天啊。娜娜。。。这里是法坛。”我突然浑身打了个哆嗦。冰冷的感觉从血液内部传遍了全身，连手指尖都有被冻僵的感觉。
　　“所以呢？”娜娜摸摸我的脸蛋。当我不正常的时候，他就这么安慰我。“醒醒。”
　　“这里是法师施法的地方。”
　　“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娜娜无所谓的说。
　　“法师的法坛是他自己亲手打造，能让他的发力在适当的时间提高到最高点的地方，如同祭坛一样。只是，一般的法师的法坛内，除了法师，只有两种生物。”
　　“是什么？”
　　“一种是他要对付的妖魔鬼怪。。。”
　　“显然你不在那个范围内。”
　　“另外一种就是他准备对付的祭品。”
　　“。。。”
　　“通常是有一定法力的对手，天生神力的男童，超能力的小孩。。。你认为我算是哪一种。”

　　“他为什么要抓你？他们抓你要做什么？”娜娜紧张的问。
　　“现在，我只能想到一个原因，”看了看旋转的图形。“那就是夺取我的能力。”
　　“那之后呢？你失去能力之后呢？”
　　“失去能力的祭品只有被处理掉的结果。最好的结果是变成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一般来说会暴毙，连法医都查不出来的死法。我现在知道他们把我们关到这里是为了什么了。”
　　“为什么？”
　　“我们永远也找不到出去的路了。”我指着天花板。“这些图形都是法术，障眼术，迷魂术，我师傅曾经用这些东西活火困死了一只虎妖，妖怪逃不出去，最后是被活活累死的。”

　　“我不想知道，怎么办？怎么办？”娜娜跳起来。“我们怎么办？有什么计划？”
　　“我不知道。”摇摇头。“虽然我跟着师傅活了那么多年，但是我没有正式的学过这些东西，和职业法师比，我根本就是无知。而且我也不知道他们要如何对付我。”我一屁股坐到地上。“不过相信运气不会太差。我师傅说过我这辈子会大富大贵的。”
　　“是么？”娜娜抬头看着我。“他说你大富大贵？他有没有说过你会发疯？会变成流浪的小孩？被绑架？被追杀？最后被当成祭品关到另外一个法师的祭坛？”
　　我一直摇头。
　　“你确定你师傅说的都是对的？”娜娜满脸不相信。
　　“。。。”无语。“好了，别垂头丧气，就算我怎么样了，你也会好好的。”
　　“我不要跟着波霸女郎做头发。”娜娜跳到我的怀抱里。“你不会有事的。”
　　“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保持体力吧，等他们怎么对付我。”打了个哈欠。“我觉得好累，好困。眼睛都张不开了，这里有迷药么？”
　　“喂，喂！”娜娜不停的拍打我的脸蛋，掀开我的眼皮。“该死的，你中了什么迷魂。。。”

　　再度睁开眼睛。还是觉得头晕晕沉沉的。感觉离阎王不远了。努力的想要摆脱头重脚轻的感觉，却突然发现不可能，因为我现在就是被吊了起来，或者准确的说是头朝下。
　　“娜娜？”我想要喊叫娜娜的名字，却发不出声音，只隐隐约约听到微弱的呼吸声从自己的鼻孔中传出，真难过，脑袋沉重的好像脱离了本体。意识却还在。

　　“你到底要干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我想要睁大眼睛，却被依旧得乌黑弄得双眼泛星星。
　　“大少爷，人已经给了我，您还有什么事情么？”一个很冷疏的声音伴随着空洞洞的回音。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一阵冷嗖嗖的沉默。
　　“你什么时候能完成？”
　　大变态？果然是你，我死都绕不了你！我在心底咒骂。我一定前世有冤，后世有仇。

　　“总共需要四天时间，如今才是第二天。请大少爷耐心一点。”
　　“还有两天。。。他就可以恢复。。。正常么？”大变态似乎并不确定。
　　“哼。”轻哼，不晓得是同意还是不屑。
　　“可是为什么我进来的时候他已经没有意识了。”
　　“这很正常。过程都是缓慢而痛苦的，就像当初的法式用了足足七天。。。”
　　“可是呼吸也微弱，手脚冰冷。我记得，好像当初的法式周围很多长老都在场。”
　　“您信不过我？”声音提高。
　　“我只是想确定。毕竟这件事情没人知道。”大变态缓慢的说。
　　“他失去身份后会清醒么？”
　　“当然。”
　　“那么现在的这个灵魂。。。”
　　“当然是该去哪里去哪里。当初可是您下的决定，连你父亲都不知道。知道的话。。。”
　　“我们。。。不需要鬼之子的存在。”顿了顿。“所有人的罪都要一个孩子来承担。。。”
　　“您很同情他？还是怜惜？自责？您父亲对于鬼之子的存在可是一点问题也没有。连他的亲生父亲都。。。”
　　“我不觉得有必要。什么报应，我不信。他不必要顶着这样的身份。我也不需要这样莫名其妙的存在来完成我的大业。”

　　又是一阵子沉默。

　　“那么，就请您相信我。两天后，来这里领人。不过，两天后，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鬼之子如果不在。。。真的。。。您父亲。。。发现。。。他。。。”

　　我再度陷入昏迷。

　　不晓得过了多久，只觉得手脚冰冷，动弹不得。不复倒挂金钩的姿势，我现在冷冰冰的呈现大字形躺在祭坛的中央。废了半天的力气才能睁开眼睛。
　　“娜。。。”张开嘴巴，却依然发不出声音。昏暗的烛光下，娜娜似乎不见了踪影。

　　“可恶。”我咒骂。心口仿佛被插了一把刀。我闭上眼睛，努力的吸了一口气，数到三，抬起头。

　　“希特。”我的心口却是被插了一把刀。不过不是一般的匕首，而是一种特殊的法式上用的汲取能量的小刀。

　　不知道这副模样多久了，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什么都不做，我永远都走不出去了。仔细瞟了一眼室内。图形改变了，本来禁锢的图形全部变成了死亡的预告。蜡烛，蜡烛，灯火，流沙，图形，图纸，祭品，鲜血。如果我能打破蜡烛灯火，破坏掉图形，也许我还有机会。可是做起来都这么困难，我能站立的起来么。力气，力气，集中精神，利用意念力。

　　身旁传来了脚步声。我身上的每一根寒毛都竖立了起来，如果法师来了，我就死翘翘了。
　　“。。。你。。。”打开大门的人在黑暗中开口，我只能隐约看得到他的轮廓。“在做什么？”

　　“NND。”我使出好大的力气，才把一根蜡烛挥灭，左手捂住心口，试图阻止刀口的力量流失速度。
　　“你。。。”那个人走下来，走到圆圈外围，看了看我。“你。。。在做什么？”

　　我推到第二根烛台。懒得开口。“你想我死，没那么容易。”

　　“死？”大变态似乎有点惊讶。随即很快恢复了平静。“明天你就能摆脱鬼之子的身份了，我不知道你知道多少。但是我想也许你早已经从其他人那里听说了。本帮辉煌近百年，超过四代都依仗着鬼之子的传说，也就是。。。总之，摆脱了这个身份，你就可以恢复正常。也可以。。。娶妻生子。”

　　“你以为那么简单？白痴。”我爬到供放鲜血的盘子旁边，够不到。
　　大变态似乎被叫作白痴有些动怒。“你也不吃亏，鬼之子有什么好的，我叔叔最后就是发狂而死的。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也不需要你来成就我的事业。什么鬼之子，简直就是迷信，根本就是耻辱。男子汉大丈夫靠自己打拼。我不需要你。。。你到底在干什么？”
　　“TNND，我还能干什么，在我死亡之前，我不会放过你和那个法师。他叫什么名字？我要他不得好死。”
　　“明天一早你就可以恢复正常了。”大变态陈述。

　　“明天一早我就死定了。说你白痴就白痴，他说什么你都相信，什么鬼之子？鬼之子的身份可疑说摆脱就摆脱的么？你知道鬼之子的身份除了会发疯外还代表着什么么？”
　　“代表什么。”大变态向前，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穿过屏障，至坑站在外围看着我的眼睛。

　　“鬼之子代表着力量。你叔叔也好，前前代的鬼之子也好，他们之所以发疯就是因为控制不了力量。我跟那几人有哪点相似？我是疯了？我确实疯过一阵子，不过目前我很庆幸。总之，我能看到你看不到的东西，现在我心口插着一把刀，等到你那个变态法式同伙收取了所有的力量后，我就会变得跟人干一样。你想我死，我跟你一决死战。但是，”我咣当一声把血祭打翻。顿时，心口的刀锋消失了。但是却出现了一个洞口。一股微弱的蓝色气息在伤口来回滚动，暂时不会因为失去气息而死，但是我估计那个法师很快就会感觉到自己的阵法被破坏找来的。

　　“我绝不会死的如此萎缩。没有灵的人死去连投胎都做不到，跟魂飞魄散没有两样。”
　　“你。。。怎么知道。”
　　“我比你聪明，白痴。我到底是在步向死亡还是单纯的恢复正常。我当然比你清楚的多。”

　　“大法师说现在住在这个体内的根本不是萧叔的儿子，而是亡魂。被圣水封在体内的最后一个占领他身体的亡魂，不然怎么解释你可以杀人，可以做出那么多事情。如果不把你打散，他也回不来。”
　　“你还真信任他。”我咬破手指头，在地上涂抹着符号。“那你说呢？我是亡魂，还是个因为年幼失教不得不混街头出身的少年犯？”
　　“。。。”他没有回答。
　　“显然你更相信他。随你的便，反正你早就想我死了。把我扔上火车，运送到内地，还彻底断了我的信用卡。给我下药，然后杀死送给我的人，又派内奸里应外合绑架我送给黄老贼。。。你早就想我死了，我知道。我本来也没有指望你来帮我。”
　　“你在流血。”大变态的声音颤抖了一下。

　　废话。我的五根手指头都磨破了，鲜血滴滴地落在地上。不这样，我怎么破坏的了他的束缚阵法。
　　“而且，我说过，我从没有想你死。我把你送到内地，想要软禁你。我没有停你的信用卡。我给你下药，但是没有杀死你的人，我也不知道内奸的事情。”
　　“无所谓！哼。因为。。。我马上就能出去了。”

　　“你哪里也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