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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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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对着银钩沉默。
突然一阵“咕噜噜噜——”的声音。
余小诗摸了摸肚子:“饿了。”
陆小凤笑得眯起眼:“恩,现在就送你回余府。”
“不!”余小诗指着路边的大红招牌:“我要吃青衣第二楼的薄皮小笼包和嘉兴双黄粽。”想了想又一脸灿烂地补充了一句:“真的鲜嫩多汁哦~亲。”
陆小凤拉住屁屁脸少女轻哼了一声:“听这店名就知道很山寨。”
这句话引起站在门口的众门童的怒视。
余小诗踮起脚揽住陆小凤的脖子,一把揪住他的胡子,一本正经地道:“你断我食,我断你胡。”
“啊呀呀呀呀,余小屁你放手!”
一旁的花满楼:“……”
然后无奈地笑着打开扇子,迈步向青衣第二楼走去:“据说这是中原最好的酒楼,花某倒是想尝尝。”
门童们羞红着脸纷纷让道。
三人坐在青衣第二楼里,其中二人看着另一个屁屁脸吃着最后一笼小笼包。
陆小凤幽怨地看向花满楼:“跟你说了,别这么惯着她,看她那得瑟的蠢样。”
“她想吃就让她吃吧,求西门吹雪这事急不来的。”花满楼微笑,倒了杯茶给余小诗。
余小诗叼着最后一个小笼包道:“还是花兄好,花兄花兄,你看陆小凤那个熊样呀!喝酒还耍绝技,你是刚从戏团里偷溜出来的么?”
“哼。”陆小凤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差点被揪下来的胡子:“吃好了吧?我们走吧。”
“不!”
“又怎么了!?”陆小凤的胡子差点竖起来。
余小诗用手帕抹了抹屁屁脸:“我要尿尿。”
“憋着!”
“唔,好吧。”余小诗讪讪地站起来。
正好瞧见陆小凤背后那桌穿着白衣服的清俊侠士,洁白的衣服上一尘不染,桌上只放着一盏空茶杯和一柄古剑。
余小诗突然想到一个人。
她一屁股坐下,结果撞到了刚要起身的花满楼,于是他一个不稳向坐在对面的陆小凤倒去……
然后就亲到了……
花满楼:“……”
陆小凤:“……”
余小诗:“……”
陆小凤尴尬地看向一个劲说没事但是拼命用袖子擦嘴的花满楼,然后幽幽地看向罪魁祸首,危险地道:“你什么都没看到。”
余小诗摇头:“我什么都看到了。”她又摆摆手,神秘兮兮地小声说:“先别管这个,我觉得你身后那桌的男的很像我师父。”
想了想又道:“但是又不是我师父,天下间能和我师父这么像的也只有一个人了。”
花满楼放下袖子,看了一眼那桌的人:“好像是西门吹雪?”
陆小凤断然道:“一定不是他,每年他最多只出来四次,只有在杀人时才出来,上个月已经是第四次了。”
“真的?”
然后她又看了一眼:“可是他身上写着‘西门吹雪’四个字啊。”
花满楼点头。
陆小凤:“……”
于是陆小凤也看了一眼。
他沉默了一会儿道:“真的是他。”
余小诗摊手:“我说吧~”
“你们骗我,他身上没写着‘西门吹雪’。”
余小诗吃惊:“你居然信了!?”
花满楼笑着摇头。
“看吧,花兄都觉得你弱爆了,陆小凤弱爆了!”
于是余小诗脑袋上多了一个包。
无论是谁在听到别人这么议论自己的时候,都会有所反应的。
西门吹雪看了过来。
余小诗站起来招手:“哟~~~~~~~”
西门吹雪看了她一眼:“哟。”
西门吹雪坐了过来,他把剑和杯子一并带了过来。
他们互相敬酒聊了一会儿,当被问道为什么今年第五次出门的时候,西门吹雪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嘴角僵了一下,一副便秘很多年难以言喻的样子。
他放下酒杯,沉声道:“万梅山庄来了一个人。”
大家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把西门吹雪赶出来,但是他之后就不愿再聊这个话题了。
陆小凤求西门吹雪帮一个忙。
于是,陆小凤要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胡子了。
陆小凤总时不时地摸着自己原本长胡子的地方,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桃花眼都不亮了。
花满楼笑着道:“我真想看看没胡子的陆小凤是什么样的。”
陆小凤苦笑:“当然是没以前帅了,没了胡子我都不想见人了。”
余小诗看了看没了胡子的陆小凤又看了看桌上的两撇胡子道:“我怎么觉得这才是本体?”
陆小凤瞪她。
“啧啧,拔毛凤凰不如鸡啊。现在你像是个光溜溜的白煮蛋。”
现在余小诗的脑袋上有两个包。
陆小凤小心翼翼地捧着胡子:“你要把我的胡子带走吗?”
西门吹雪淡淡道:“我不要你的胡子。”
陆小凤突然就欢喜了。
余小诗嫌弃地看着他。
突然从店门口跌跌撞撞地冲进来一个灰头土脸的侍女,衣服的有些地方都焦黑一片,门童拦着她不让她进来。
余小诗仔细地辨认了一下:“西门吹灯?”
陆小凤:“……你该给你的丫鬟换个名字了。”
西门吹雪也看向西门吹灯。
西门吹灯推开门童,歪歪扭扭地站在余小诗面前,摇着她的屁屁脸大喊:“小姐小姐小姐,余府着火了!”
余小诗捂住耳朵也大喊:“别喊了!我听得见!”
陆小凤皱眉,将胡子收进怀里:“怎么会着火的?”
西门吹灯涕泪横流,她就着袖子抹了一下脸,哭丧地道:“我只看到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从库房带着火把跑出了后院,那人还落下这个。”
她手里握着一个刻着“青”字的腰牌。
西门吹灯泪流满面:“呜呜呜呜我的嫁妆都烧没了。”
花满楼喃喃道:“是青衣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