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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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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诗兴高采烈地问:“余府烧的有多旺?”
西门吹灯止住了眼泪,愣了一下道:“回禀小姐,只剩下一堆木头架子了。”
余小诗的嘴一下子咧到了耳后根,西门吹灯吓得后退了两步。
西门吹雪盯着余小诗奇异的表情看了一会儿,对陆小凤道:“火是她放的?”
陆小凤摸了摸自己原本长着胡子的地方道:“不会是她,以她那仅有的智商看来,她应该连怎么放火都不知道。”
暮色渐近的时候,西门吹雪走了,他只带了一柄简单古朴的长剑。只在夕阳中愈行愈远,留下一抹白色的身影,并没有衣抉飘飘帅气地离场,与常人无异。
西门吹灯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
余小诗戳了戳她:“西门吹灯,你口水淌了一地啊。”
西门吹灯赶紧掩面,待发现嘴角没有口水后怒视余小诗。
余小诗喃喃自语道:“剑神的举止果然是我等凡人参透不了的。”
花满楼微笑:“你原来以为是什么样的?”
余小诗抬起屁屁脸想了想,肃然道:“他的脸是冷的,他的血是冷的,他的心是冷的,他的剑是冷的。”
花满楼:“……”
陆小凤嫌弃地道:“你以为天下剑客都跟你师父似的?”
余小诗赞同道:“这倒是,贱客什么的跟我师父一比,简直就是弱爆了。”
花满楼微笑,饶有兴趣地问道:“余姑娘,你的师父是谁?”
花满楼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
陆小凤拍了拍他,他也不说话,只摆了摆手,像是在倾听着什么。
余小诗拍了拍陆小凤:“花兄怎么死机了?”
这时,轻轻地飘来了一阵风,带着丝桂花香,也夹带着一个少女飘渺的歌声。
歌声模糊不清,余小诗仔细辨认了一下。
……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
……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
卧槽!最炫名族风!?
.(╯‘□′)╯(┴—┴一定是我听错了!一定是的!
陆小凤问花满楼:“你以前听过这首歌?”
花满楼放下扇子点头:“我听上官飞燕唱过。”
卧槽!上官飞燕这个小垃圾居然敢唱神曲!
“……小姐,你的表情能不能别这么狰狞。”西门吹灯在一旁弱弱地道。
余小诗平复了一下,然后阴森森地说:“西门吹灯你听过这首歌么?”
西门吹灯诚恳道:“听过。”
惊!
“谁唱的?”
西门吹灯白了她一眼:“小姐好几次说梦话,都在唱这首歌。”
余小诗:“……”
“弄的我也会唱啦,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
“呀啦啦喔了呗伊啦嗦了呕了呗啦……”
“住嘴!”
“耶嘿!~”
两人说完后再看余小诗时,发现她正在咬牙切齿地掐西门吹灯的脖子。
将两人分开时,小丫鬟舌头都伸得老长了,她挣扎着站起来,吐了一地的舌头,然后涕泪横流地跑走了。
阴森森的山神庙里,却已看不见人影,唱歌的人已经不在了,灯还亮着。
山神庙里供奉着黑脸的山神,他提着钢鞭,跨着猛虎,在黯谈的灯光下看来,仿佛正待挥鞭痛惩肚上的奸贼,为善良的人们抱不平。
油漆剥落的神案上,有一个破旧的铜盆,盆中盛满了清水,水上漂浮着一缕浅乌丝。
花满楼道:“你们在看什么?”
陆小凤摸了摸原本长着胡子的地方道:“桌上有盆水。”
余小诗紧锁眉头:“恩,水里还有几根很长的腿毛。”
花满楼拿着扇子的手僵了一下:“腿毛?”
陆小凤无奈:“花兄别听她胡说。”
余小诗哼声道:“发质很柔软,刚才上官飞燕应该就在这里一面唱着歌,一面就着用这盆水来刮腿毛,看,放在旁边的这个是刮刀。”
陆小凤看到花满楼脸色不对,连忙补救道:“没有刮刀,是把梳子。”
尴尬地咳了一声,笑道:“她显然是个很爱漂亮的女孩子。”
余小诗点头:“是呀,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她居然还有心情刮腿毛。”
花满楼听得脸都白了。
陆小凤将余小诗带到一边,拧她的屁屁脸。
“啊痛痛痛放手!”
余小诗捂住被拧的屁屁脸,泪流满面:“我诅咒你蹲坑的时候小JJ掉进茅坑里!”
陆小凤眯起眼睛:“恩?”
余小诗委屈道:“唔好吧,我只是忍不住喷她,谁让她不还我钱来着。”
花满楼叹了口气道:“陆兄别欺负余姑娘了。”
陆小凤放开手,余小诗捂着屁屁脸蹭到墙角默默地自我治愈。
一阵风从门外吹进来,那跨着黑虎的黑面山神像突然从中间裂开,断成两截向两边倒去。
蹲在墙角的余小诗还没回过神,就感到一片阴影向自己倒来……
顿时尘土弥漫,墙角已被一半的山神像压垮。
原本立着山神像的墙壁上,竟有个人挂在半空,是已经死透的独孤方。
站在一旁的余小诗差点就尿了。
一个声音带着温热的气息从头顶传来:“又是一个,死的是独孤方。”
花满楼没有说话,只是长长地叹息。
余小诗转过身,陆小凤白皙的脖子近在咫尺。
他愣了一下,看了一眼下面,放开怀里的余小诗道:“余小诗,你是不是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