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正妃如锦》月下素年

12、第十一章 逆转劣势

　　小芽听了如锦声若蚊蝇般的低语，以为如锦在安慰她，反而更加认定了如锦这次“死定了”的事实，于是哭得愈发厉害了。当初就劝姑娘不要来，姑娘不听，果然中了七姑娘的计，现在已经不仅仅是被七姑娘推了一下，更严重的是姑娘打碎了夫人钟爱的牡丹盆景。秦府里能压过杨姨娘的只有郑夫人，如今连郑夫人都指望不上了，姑娘的伤怎么办，今后怎么办？

　　旁边秦如莹等人却是一副置身于外、洋洋得意的形象，只不过秦如莹还矜持些，那王婆子却是笑得嘴都咧到了耳边，露出沾着菜叶子的暗黄色的牙齿。

　　如锦定下心神，积蓄起全身的力气来，扶住小芽的手撑起身子，“七妹妹真是不听话！杨姨娘既然叫你不要轻举妄动、鲁莽行事，妹妹为何不听？”

　　秦如莹心中大惊，这秦如锦怎么知道姨娘和她说过这些话？难不成当时她在场？不可能，不可能。不过，这次把秦如锦约出来确实是她自己的主意，她没有告诉姨娘这件事，怕姨娘不答应，她就不知道一直无视如锦存在的姨娘怎么突然改了态度。现在事情尘埃落定，姨娘必会高兴自己为她挣回了面子，也不会计较她擅自行事了吧。

　　秦如莹这么一想，底气便足了起来，“说起不听话，六姐姐才更胜一筹。若是六姐姐当日听我姨娘一句话乖乖去了清心观，哪有如今这些事？又若是六姐姐今日听我一句劝，又怎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轻举妄动的是六姐姐，鲁莽行事的也是六姐姐，妹妹对姐姐爱莫能助，六姐姐好自为之吧。”说着作势就要走，圆圆和王婆子一脸喜色的跟上。

　　“慢着七妹妹。姐姐还有一事不明白，不知妹妹可否为我解惑？”如锦见秦如莹这样就想走，嘴角微微弯起。

　　“七妹妹恐怕不认识这盆花，这牡丹名叫百子千寿。六月里便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夫人特意在暖房里培育了这盆百子千寿，暖房自夫人出门后都是锁着，有专人打理。如今这牡丹却大清早的出现在雾气尚未散尽的后花园中，真是奇怪之极的事！妹妹不妨也告诉姐姐这牡丹是怎么过来的，难道它自己长了脚不成？”

　　如锦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累得眼冒金星，不过这个时候她可不能示软。

　　方才秦如莹一见到如锦就迫不及待的领着她往花园深处走。见到那盆在自己斜前方开的富贵妍丽的牡丹花时，如锦才大概猜到了秦如莹的用意。果然秦如莹忽然对她热切起来。如锦打定主意就顺水推舟好了，秦如莹看样子根本没料到这盆牡丹的重要性，同时也根本没料到这盆牡丹能在她手上是件多么让人咂舌的事情。

　　如锦早听冯妈妈说了，郑夫人留在秦府看院子的是大丫鬟春雁，暖房里种着夫人喜爱的各色牡丹，这钥匙自然也在春雁手上。春雁是极其心直口快的人，一般来说这种人容易招人嫉恨，而春雁却能当上郑夫人倚重的大丫鬟之一，如锦真是替秦如莹忧心。

　　秦如莹的脸色已在心念电转间变得苍白，这牡丹叫百子千寿，还是特意为皇后娘娘准备的？这事王婆子和圆圆怎么没告诉她？她回头狠狠盯了王婆子两人一眼，两人都心虚的低下头默默往后退了几步，心中也在抱怨，她们做下人的哪知道什么牡丹啊、百子千寿的？你一个做主子的都不知道，还来怪她们。

　　“我怎么知道它怎么会好端端的跑来这里？姐姐要有问题留着问别人吧，我还有事要先走了。”秦如莹无心恋战，只想快点离开去看看春雁醒了没有，她隐隐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做了件蠢事。

　　如锦给小芽使了个眼色，小芽心领神会的立刻跑上去死死扯住了秦如莹的衣角，不肯让她走。
　　如锦笑道，“妹妹先别走啊，姐姐旧伤又添新伤，心里正悲怆呢，有个人陪我说说话也好啊。妹妹也知道，如今我又没脸去求姨娘请大夫，又没脸去抓药，只能指望和妹妹说说话以聊解伤痛了。”

　　秦如莹一个姑娘家，又不能挣得太过，所以竟是被小芽牢牢拉住了不得脱身。耳边又是如锦这般揶揄的话语，秦如莹面色难看，头一次当众来了粗话，对着后面两个木头似的人喊道，“你们两个死人啊！人家小丫鬟都赶上来护主了，你们两个杵在一边干嘛？光站在一边看戏？！”

　　王婆子两人这才有些不情不愿的赶了上来帮忙。终是双拳难敌四手，即使小芽死命的挣着秦如莹，也禁不住王婆子一个手指头一个手指头的掰开她。如锦在一旁等的焦急，怎么该来的人还不出现呢？再不来秦如莹真要走脱了，这人证物证俱在的，她一走的话到哪去找这么好的时机？难道她料错了？如锦快要撑不住脸上的笑意了。

　　杨姨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进了花园，身后跟着两个妈妈四个丫鬟，她四顾看了看，怎么没人呢，不是说有大事要告诉她的吗，她还特意挑了件偏正红的长裙，头上也插了几只平时不太会拿出来的金银簪子，亮晃晃的甚是惹眼。

　　“王婆子呢？怎么人越老越会跳腾了，这几日都不见她的人影！”杨姨娘把心中的闷气撒在了前些天丢了她面子的王婆子身上。
　　“回姨娘，王妈妈应该是去找七姑娘去了。”一个年级不太大的小丫鬟回答道。旁边几个常跟在杨姨娘身边的都暗地里撇了撇嘴，这小丫鬟真不识时务，杨姨娘如今代行的是郑夫人的职权，最忌讳的就是现在还叫她姨娘，似乎生怕她忘了自己的身份似的。

　　这六个人是杨姨娘临时凑成的，小丫鬟不知道这些，其他跟惯了杨姨娘的人便都等着看杨姨娘要怎么处置这个无知的小丫鬟。

　　杨姨娘的身子却忽的一颤，猛地转回身盯着小丫鬟问道，“你说王婆子那个老东西去找七姑娘了？”
　　小丫鬟被杨姨娘的神情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道，“是……是啊……”

　　杨姨娘脑中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炸开了，耳畔连绵回荡着一个声音：坏了，坏了……她就说郑夫人屋里的春雁小蹄子怎么会突然差人拿了对牌来找她，她当时以为春雁是见她把秦府上下拘住了，心里不自在不舒服故意来找她的茬，没想到是王婆子这个没脑子的老东西在背后偷偷挖了她的墙角，也不知撺掇七姑娘做了什么蠢事，恐怕这老东西还不知自己被人利用了。

　　杨姨娘的神情阴郁的可怕，此刻她早已没有工夫去管什么小丫鬟了，她想在只想着自己看在王婆子跟了她一场的份上没怎么处置她，可就因为一时大意让春雁钻了空子，春雁背后代表的是谁她可是比谁都清楚。

　　“钱婆子，你去二门外找两个壮实的小厮来，记得带上家法！立刻去！”杨姨娘对身边那个看起来表情比较稳重的年老婆子吩咐道。钱婆子和王婆子不同，她是杨姨娘真正得力的手下，当下得了杨姨娘这一声，二话不说就快步走了。

　　余下的一种人等都被杨姨娘的话惊住了，居然要动家法了？是谁惹怒了杨姨娘，这个时候，她不是找死嘛！虽然心中隐隐有些期待，可是杨姨娘那种生人勿近的气息，还真是让人害怕。

　　杨姨娘略整了整心情，便走进花园深处。
　　前方远远的传来争执怒骂的声音，间或夹杂了几句粗话，有时甚是不堪。杨姨娘一听这声音如此熟悉，倒不好就这么直接走去。
　　“翠儿，你去看看前面发生了什么？不要说我来了。”
　　“是。”翠儿是杨姨娘身边的二等丫鬟，她应了声便去了。

　　走到近前，入目就是面色涨的绯红的七姑娘秦如莹被人缠住的混乱画面。

　　失踪了的王婆子和那个似乎这几日在七姑娘屋里甚是常见的圆圆都在那儿揪打着一个女子，那女子的发髻早已散乱，王婆子一张老脸皱巴巴的死命揪着这女子的头发，面目狰狞。圆圆似乎在扯着那女子的手腕，那女子的手上都被掐出了淡红的淤痕。可那女子什么都不顾，只嘴里胡乱嚷着话不肯松手，秦如莹却是急的一边骂她一边挣扎，推她又推不开，要踢她一脚腿又被女子抱住了。

　　不远处侧躺着前些天才额头上受了伤的秦如锦，此刻这位主子看似悠闲的躺着，实则也不比正在揪打的几人好到哪里去。翠儿眼尖的看到如锦脑袋旁的一小滩血迹，和旁边散落的花盆碎片。明显这血是从后脑勺流出来的，只是不知这次这位主子是自己撞得还是……翠儿看看打得酣畅根本没注意到自己来了的几人，暗自叹出一口气。

　　难怪杨姨娘要自己先来给七姑娘提个醒了。弄成这个样子，连她一个丫鬟看着都觉得太胡闹了。既然六姑娘躺在那里，那么被打得就该是叫小芽的丫鬟了，如此忠心护主，翠儿扪心自问，若是有朝一日杨姨娘陷入这种境况，恐怕她做不到小芽这种份上。都是丫鬟，翠儿对小芽就多了丝同情。

　　“七姑娘，杨姨娘来了！”翠儿提着嗓子喊了一声。揪打的几人都停下了手来。秦如莹见是姨娘身边的翠儿，一时秀眉舒展，正要说什么却见翠儿神情昏沉不定，只得硬生生把话吞了下去。

　　一旁眸子忽明忽暗的如锦听到这声，终于心中放下了大石，还好春雁是个能干的，果然和她想的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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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嬛体母亲节小剧场
　　如锦：近日本宫心下不安，想是母亲节到了的缘故。方才思及母上大人种种哺育之恩，极是感慨。私心想着众位姊妹也当慰劳一番母上大人，只言片语就是极好的，如此虽会稍占空闲，倒也不负恩泽。
　　素素：说人话！
　　如锦：大胆！本宫面前岂容你放肆！来人，把她拖出去斩了！
　　（笑盈盈转向大家）母亲节祝天下妈妈平安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