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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   “习惯,一个人往前走。不怕黑,看不到光的时候。受伤,只不过是人生的脆弱。快乐,我都简单的放过。
      有一天,你突然牵我的手,不习惯,两个人往前走。有了光,这世间越来越迷惑。站起来,找一个解脱!
      牵着我,往前走,一路风雨到尽头。我喜欢,你是我的好朋友。哪一天,你要走,我不会用心挽留。挥挥手,送你走,感谢你曾陪伴我。
      哪一天,你要走,我不会用心挽留……你是好朋友,是我的好朋友,谢谢你,我的好朋友。”

      我捂着脸,眼泪哗啦啦往下流。坏蛋。又随便唱我的歌。藤也的经纪人垂头丧气地说,“就知道这家伙要乱来。你听过藤也写得的歌吗?”我摇头,眼泪拼命往下流。我哪儿听得懂小日本儿的歌啊。藤也站起来,朝着广场长长三鞠躬说,“我要走了。她还在等我。这是我最后一次来中国。再见,我爱你们。”全场一片混乱,日本人气歌手宣布与中国市场绝缘。她们疯狂地哭喊声把我的泪水淹没,完了,藤也军团还不得把我给撕烂。

      藤也经纪人拿出四张机票。我擦干眼泪问,“还有谁要走?”他说,“菊里香夫人。”果然,电视现场跟踪报道,菊里香和藤也已经一起出现在机场。机场保安各种给力,立马把狗仔咔咔拿下。他们突破重围终于来到VIP室。藤也走过来,大红色的一团,我抱着贼温暖。我说,“你厮阴坏,背着我搞了多少小动作?”唐乐和甘小龙从侧门进来,看到我就开始摇晃手。我对唐乐说,“不是说没空吗?”她讲,“咱老公说得送。”我说,“忘恩负义的东西。”

      她朝着藤也说,“辛苦了。一路顺风。”然后一个劲儿抱着藤也咬耳朵。我说,“甘小龙,管管你媳妇儿。看到帅哥就如狼似虎的。”甘小龙笑得跟傻根儿似的,特无私。我的电话响,来点显示秦皓泽。按掉。藤也走过来说,“伯父打了电话来,说有事来不了了。”我说,“怎么突然改称谓了?”他摸摸手表说,“这样好。”

      我突然鼻子一酸,想起藤也和杨万里的那些破事儿,眼泪又开始往上涌。电话不停地响,我不停的按,终于调成振动。我说,“别改了,改了他会伤心的。”他看着我的眼睛,老半天终于挤出几个字说,“好。听你的。”

      藤也递给我一个本子,上面有紫藤,有女孩儿,有树。我说,“怎么,大老爷们儿还写日记?”他搔头说,“高中写的,现在留着也没用了。”我想翻,他合上说,“放包里吧。在这里看我会哭的。”我点点头,扔进包里,电话又响了。

      唐乐走过来,拦住我俩的脖子说,“干嘛啊?是我们来送行,怎么你们俩在这儿生离死别。”我踹她蹄子,她凑到我的耳边说,“人挺可怜一小孩儿,被你整得死去活来。怎么也得给颗蜜枣嘛?”我说,“彼此彼此。”她扯着嗓门儿喊,“杨微微你就禽兽一回儿行吗?”我转头抱住藤也,吻住他的脸。他捧住我的脸,笑着说,“我后悔了。”他紧紧抱住我的手开始颤抖,他说,“我好后悔。”

      我顺着他的方向看去,机场VIP室的大门开了,秦皓泽拿着电话冲进来,手里握着一根扎眼的黄丝带。黄丝带随着他的脚步轻轻摇摆,我抱着藤也的手微微松开。他低头对我说,“不要说对不起。我只是不甘心,为什么老是输给他。”菊里香拖着行李走向检票口的时候我明白,藤也终于选择了她,留下了我。他抱着我用极度扭曲的日本口音说,“你说让我做红衣月老,我做到了……再见了,我的紫藤女孩儿。”

      我伸手拉不住他的手,他要走,我不能留。秦皓泽从背后抱着我,他的手,我怎么也挣不脱。我嘴里叫着,“藤也。藤也。”眼看着他和菊里香走进登机口。他头也不回地走,挽着妈妈的手像是得到了全世界的温柔。

      我转身说,“你放手。你放手。”秦皓泽像铁索缠绕着我说,“不。我不能放你走。”我拨打藤也的电话: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坏蛋。两个都是坏蛋。秦皓泽在我的耳边说,“留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要去。”机场一遍一遍地播报着:杨微微女士,您所搭乘的东航A897次班机即将起飞,请速到登机口检票上机。杨微微女士,您所搭乘的东航A897次班机即将起飞,请速到登机口检票上机……

      我说,“我玩不起。”他说,“我喜欢你。”

      他把手中的黄丝带在我手腕上绕了三圈,这是《蓝色》里的寓言。手绑三圈黄丝带,三生三世,我愿被他掌控。机场一遍一遍地播报着:杨微微女士,您所搭乘的东航A897次班机即将起飞,请速到登机口检票上机。杨微微女士,您所搭乘的东航A897次班机即将起飞,请速到登机口检票上机……

      飞起滑翔的声音刺耳轰鸣。我仿佛听见藤也的话还在我的耳边,那个爱了我6年的阳光男孩儿,背着吉他唱着歌的阳光男孩儿。初春,他穿着红棉袄蹲在花园的紫藤边上,紫藤都开了,一束一束的紫蓝。他笑着唱着,看着我说:再见了,我的紫藤女孩儿。奔腾的眼泪和着明媚的青春一起流下,我抓住了自己的梦,毁了他的梦。

      对不起,没能爱上你。

      我站在机场,被秦皓泽拥吻。幸福指数从零生长到百分之两百。爱情的残忍就在于,它永远建立在别人冰冷的伤痛之上,我要忘了飞走的藤也,选择抱着我的他。唐乐和甘小龙坐在一边傻笑,我说,“两个幸灾乐祸的混蛋。”甘小龙低头说,“俺早知道你们是一对儿。”唐乐仰天长啸,“可怜的小步,伟大的让爱。”一对活宝,真是俯仰无愧于天地。

      秦皓泽回过神来说,“你怎么随便跟男人走?”我说,“啊?”他说,“你不是要跟他去日本吗?”我说,“是。”秦皓泽一脸气愤地说,“那你刚才不去。”我说,“喂。秦少爷。刚才是你硬把我留下的。还有,黄丝带是剧组公物,你这种行为叫盗窃知道吗?”他忿忿说,“我早就跟剧组买了。”我偷笑,“哦,你怎么早就喜欢我啊。”

      他这才知道别我耍了,赌气坐在机场的长椅上,双腿撑地,两手交叉,撇过头。秦皓泽吃醋的样子贼帅,我立刻拿出手机狂拍。他抓过我的手机问,“刚才为什么不接电话?”我说,“最近心灵贼伤,谁知道你要说什么打击我。”看他奋力删除通话记录我立刻抢过来说,“这是罪证。我要留一辈子的。”他拉着我说,“不准你再走。”我扑哧笑道,“你们不知道我去日本干嘛?”秦皓泽唐乐摇头,甘小龙点头。

      我手一指,甘小龙立刻会意说,“藤也请微微去日本拍MV。不过后来日本方面说要换成苏宓。”唐乐爆笑,“老大,你被小步耍了。”说完她又敲甘小龙的头说,“你厮早知道了,口风这么紧。”甘小龙说,“没办法,看他们俩左右徘徊都走不到一块儿,俺们只能来阴的了。”

      秦皓泽接着问,“歌是怎么回事?不是写给我的吗。”我说,“哦,我也不知道。你喜欢我再写就是了,送一首给藤也不行吗?”秦皓泽是多么大度的有为青年啊,我拽着他的手撒娇,他肯定不记恨。“不行。我的就是我的。”我当场喷了,男人的妒火燃烧起来真是比印尼的火山喷发还激烈。我正要颔首请求原谅,他接着说,“以后也不准。”唐乐在身后戳我的脊梁骨,我白她一眼。她短信发我:小气闷骚老男人,以后有你受的。

      秦皓泽开车把我们全体拉回。苏宓给我打来电话。“微微,藤也走了吗?”我说,“嗯。你什么时候飞日本。”她说,“我可能去不了了。公司已经在谈其他人。”我说,“怎么了?小日本儿不是说要你去吗?”她说,“拓跋不高兴。”我问,“他干嘛不高兴,孙子又犯毛病了?”她笑道,“下星期是他生日。”我回,“老男人过什么生日。矫情。姐,你别什么都由着她。”苏宓说,“他回了,挂了。他不喜欢我在家里打电话。”

      气死我了!我家意气风发豪气干云的宓姐竟成了惊弓之鸟。拓跋算什么东西,连电话也管。和着宓姐签了卖身契?怎么一点儿反抗的姿态都没有。太让我失望了。想起以前陪唐爸看过的一部老片子,叫《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宓姐那气质就是梅婷的再优版,结果呢,都被有心理病的禽兽给糟践了。

      我把电话扔包里,直叹气。唐乐在后座偷偷扯我的衣服。我说,“干嘛。”她小声说,“别说了。”我说,“拓跋那厮,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欺负宓姐。我气死了。他也不想想,老牛吃嫩草,还挑三拣四!”嘶嘶~~~~~~一阵刹车。秦皓泽对甘小龙说,“到了。你们先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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