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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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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月倒是厉害,这皇后的事情他三两下便办成了。
??皇上消了怒气,只道那天是句气话。
??虽然如此,在柳苏昭听来似乎不是气话这么纯粹。
??这皇上,定是腻烦了皇后的管束。
??想必皇后以后的路也不好走,也不免替她惆怅了一番。
??迦月见她如此认真的模样,打趣道,
??“想什么这么入神呢。是准备今晚与我共度爱河了吗?”
??柳苏昭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定声道,
??“自然,不是。”
??迦月还准备说什么,一阵敲门声。
??迦月自然不满意有人在这个时候打搅他,冷声道,
??“谁啊?”
??那门外之人说话的声音倒也好听,不粗不细,正好能入耳,若是唱首小曲,兴许还能谈上动听。只听他道,
??“乔娅。”
??语气是平淡的,是波澜不禁的。
??乔娅?没见过这号人物。
??心里对他也是充满了好奇。
??再看迦月的反应,如今是面露喜色的开了门,隔着不大的门缝,柳苏昭只能看个大概,那衣服也算得上华丽。只是身上竟没有一点佩物,倒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不过若说他不拘小节也不是不无道理。
??踮着脚想看清他的模样,可是那碍事的迦与就这么一直挡着,直到他离去。
??柳苏昭愤愤地看着他关上门,不平道,
??“你怎么就是不让我看他的模样?”
??迦月点了点她的脑门,不似生气,温笑道,
??“怎么有了我这么一个美公子还不够,还想粘花惹草吗?”
??柳苏昭懒懒道,
??“人家可不是花也不是草,他可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迦月见她一脸遗憾的模样,忍不住笑意道,
??“他长的可丑了,我是怕吓了你。”
??柳苏昭一听他长得丑便没了兴趣,心里倒是暗暗惋惜,可惜了那一声的好噪音。
??摇了摇头,又似是想起了什么,道,
??“那他来做什么?”
??迦月扬了扬手中那包灰色包装的东西,道,
??“送药。”
??柳苏昭脸上倒难得出现了少许担忧,皱眉道,
??“是你生病了吗?”
??迦月环过她的肩,心情大好道,
??“我似是如此体弱的人吗?想知道这药有什么用?跟我来吧。”
??
??柳苏昭受了好奇心的诱惑兜兜转转进了好几个房间。
??心里暗叹,这风月斋真是别有洞天啊。
??最后是在一个最暗的房间停下。
??说房间也不像,倒像个十足的密室。
??炼丹炉?
??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迦月是炼丹师。
??可是,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个女子?
??见了迦月也是毫不吃惊的模样,反而自然到连话都不用说一句。
??只是见了她,倒是有些惊讶。
??柳苏昭没露什么脸色,只是看似随便地问道,
??“她是谁?”
??迦月便在一旁偷笑了。
??这丫头倒是很会装嘛。
??索性陪她装到底,一脸邪笑道,
??“我藏的美人呀。要不要介绍你们认识?”
??说罢,拉了她的手,领她上去。
??柳苏昭甩了他的手,背过身不理她。
??那女子终于沉不出气,怯怯地唤了声师父。
??迦月把药递给她,便不再理会她。
??那女子也是识趣地配制药丹去了。
??柳苏昭听她唤他师父,意识里倒是有个模糊的印象。
??只是也想不清她是谁,反而自己的头竟开始发昏。
??迦月扶了她,在一旁坐下。让她的头枕到自己的大腿上,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柳苏昭身体本来就不怎么舒服,也没多少工夫跟他闹腾,索性乖乖靠在他腿上,略微得好受了些。
??迦月看着那女子忙碌的身影,缓缓道,
??“她是你的师妹施黎儿,以后若是闷了,你可以找她聊聊。顺便想她讨教些医术也是可行的。”
??柳苏昭点了点头,这会儿头不昏了,脑子也清醒了许多,起了身,走近了几步,看她做那些药丹,竟有几分意思。
??施黎儿没有看她,只是专心于制药。
??柳苏昭不禁赞叹了句,
??“黎儿妹妹真是厉害。”
??哪知迦月接了话,也不知有意还无意道,
??“小昭,以前在这里干这些活的可是她,而是你。”
??柳苏昭还真怕,迦月下一句是,
??你既然来了,那么剩下的活就你干吧。
??好在,迦月并没有下文。
??只是那施黎儿倒是双手颤抖了一下。
??迦月看在眼里,厉声道,
??“只要一刻分了心,那么一切都要白费。”
??施黎儿略挺了身子,继续埋头苦干去了。
??迦月半搂着柳苏昭出了密室。
??柳苏昭回头看了看她,似乎眼神有了变动。
??
??柳苏昭真搞不懂迦月的目的是什么?
??很多时候,她都似受他控制似的。
??到底为了什么?
??柳苏昭问了自己数十次,脑子里仍是一片空。
??难得她有这心情问个彻底时,迦月却又出去了。
??那个声音好听长相丑陋的男子半路又折回了。
??这次是拉了他出了门。
??柳苏昭自然是没看清他的脸。
??也罢,不就是个丑男嘛。
??
??柳苏昭百般无聊地玩弄手指时,施黎儿出来了。
??脸上是没有表情的,见了柳苏昭也是淡淡道,
??“迦月呢?”
??柳苏昭注意到她现在没叫他师父,也不做深究,回了她的问题,
??“被有个乔娅的人拉出去了。”
??施黎儿的表情又呈现吃惊状了,轻轻重复了声他的名字,转而又回密室去了。
??柳苏昭只能暗叹她是个怪人。
??
??当晚,迦月回来的不算早。
??柳苏昭已经睡下了。只是觉得脸颊温温的,还有点湿润,睁了眼,去见迦月冲自己发笑呢。
??扬手欲打他,迦月倒也逃得快,嘴里却不收敛,奸笑道,
??“做个好梦。我的——小—心—肝。”
??柳苏昭只觉浑身一颤,这迦月的恶趣味。还故意把小心肝三个字吐这么长,存心是想让她反胃不是?
??不过也怪,反胃倒没,甜蜜是有的。
??这一点,柳苏昭自然是打死也不承认。
早上起来的时候,迦月便不见了踪影。
倒是施黎儿打了水给她梳洗。
柳苏昭心里真是纳闷极了,接了湿巾,擦了脸。
这施黎儿自那一天见到她后就没给过她好脸色,见到她也是爱理不理的模样,今天倒是奇了,还好心给她打了水,柳苏昭的心里一阵发毛。
施黎儿大概是猜到了她的心思,白了她一眼,不情愿道,
“你以为我愿意。要不是迦月吩咐我好好服侍你我才不干呢。”
说完,便漫丝条理地回密室去了。
半路又折了回来,一脸奸笑道,
“忘了说,安阳今天回来了哦。”
这一句话立马勾了柳苏昭的心。欣喜道,
“真的?”
突然又是一脸怀疑地模样,正色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你认识安阳吗?”
施黎儿也不回答她,一脸神秘道,
“我就是知道。我还知道啊,他现在还在宫里呢。你若是现在出门兴许还能和他碰个头。”
柳苏昭一听便乐了,也没注意到施黎儿嘴边的那丝绞笑。把头发盘扎起来便出了门。
宫里宫女们的情谊倒还真算得上好。三三两两的,轻声嬉笑。
走近了才听清她们在谈论什么。
左手边的宫女捂着两腮,似有些羞涩地说道,
“安阳王爷真的好温柔,刚才我丢了绢还是他帮我捡的呢。”
右边那个高挑点的宫女也连连应声道,
“是啊是啊,记得有一次我端了盆水不小心溅到他衣服上,他都没生气,还对我笑呢。”
说完,便自己陶醉了。大概是回忆起安阳对她笑时的模样。
中间的那个宫女长得蛮清秀,说话也得体,只是平静道,
“安阳王爷还在宫里吗?”
见左手边的宫女点头,也笑道,
“真希望能看到他。”
这句话倒是道出了柳苏昭的心声。
真希望能见到他啊。
柳苏昭把安阳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却仍没有看见他的身影,心想大概是回去了。心里一阵失落。在荷花池边坐下。百般无趣地数荷花。
远远便听一小太监扯了嗓子喊,
“安阳王爷你不能进去啊。”
柳苏昭一听,赶忙回头。
安阳就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似有些痛楚地看着景德宫。
景德宫?这里不是全妃娘娘的宫室吗?
安阳为什么站在这里?难道说全妃是他娘?
自己只见过全妃娘娘一面,感觉是很亲切的一个人。再一想,安阳长的和她似是有些相象。
她怎么了?为什么那太监不让安阳见他的娘?
柳苏昭由于在思考,没注意到景德宫前多了个人。
再回过神时,便见安阳屈了膝,似是给那人请安。
着着红裳,一脸骄气,自然是皇后无疑。
那皇后好像并不怎么喜欢安阳,口气也冷淡,
“全妃娘娘感染风寒,不让王爷见她是怕传染给了王爷你。今儿也不早了,王爷还是请回吧。”
安阳微皱了眉头,口气仍是坚定,
“皇后娘娘这么做自然是为了我好,可是我今若是见不到我娘我心里也是不安啊。还望皇后娘娘体谅。”
皇后见他违背自己的意愿,也是一皱眉,欲发火。
好在柳苏昭出现了。
屈了屈身,委声道,
“皇后娘娘吉祥。”
今儿可真是把自己所学的什么礼仪都给用上了。
那皇后显然不高兴,大声喝道,
“好你个不要命的小太监,本宫跟王爷讲话轮得到你插嘴吗?”
柳苏昭委屈,这皇后真是烂脾气,自己还只是给她请了个安呢。
皇后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怕了。一阵冷笑。
安阳只是觉得这人身型有点熟悉,倒也认不出谁来。心想,他一定是吓坏了,忙替他解围道,
“这小太监定是刚来不懂事,皇后娘娘也别跟他计较。”
柳苏昭一听安阳的声音,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就上来了。也顾不得在场有谁,一两下便扑进了安阳的怀里,环着他的腰,两眼看他,掩不住的雀跃。
“安阳哥哥,这么久都没见到你,想死你了。”
说完,还撒娇般地在安阳的怀里蹭了两下。
安阳一听她唤他,便认出了声,再看她的脸,确实是柳苏昭无疑。
亲了亲她乱得不象样的头发,笑道,
“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惹事啊?”
柳苏昭摇了摇头,一脸甜蜜。
当他们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暧昧的时候是在皇后娘娘两声咳嗽后。
柳苏昭松了手,红着脸,对着皇后怯怯道,
“娘娘,上次苏昭帮了你,你能不能当还我个人情。”
皇后一见到柳苏昭心里便涌上一股怒火,但一想想当天的事,似是多亏了她,压了怒火,不情愿道,
“王爷进去吧。可是不能太久。若真受了感染,皇上怪罪下来,我可担当不起。”
安阳高兴得道了声谢,拉了柳苏昭便往里走。
柳苏昭现在倒含蓄起来,咬了咬下唇,一脸为难道,
“我进去好象不太好吧?”
安阳笑着把手握得更紧了些,也容不得她拒绝拖着她进了景德宫。
全妃娘娘有些无力地躺在床上。嘴唇发白。
见是安阳来了,勉强有了丝笑意。
注意到柳苏昭时,多了分诧异。
安阳见到如此虚弱的母亲,红了眼眶道,
“娘,你的身子怎么了,请了太医没?”
全妃半支着身子,摸了摸安阳的脸,笑道,
“没什么大碍的,太医说就是虚弱了些,给我开了补药。倒是你,这么久不见,都瘦了一大圈。”
柳苏昭最见不得的便是感动的画面。
这不,感动得泪流满面。
哽咽地说不出话。
那眼泪就是怎么擦也擦不完。
全妃便笑了,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些。
安阳让了位子,柳苏昭坐在她床边,使劲擦眼泪。
全妃也替她擦了擦,似是回忆起了什么往事,轻笑道,
“你这孩子不仅长得和如月像,连哭的样子都是一模一样。”
柳苏昭哭得喉咙不适,低着嗓子,问
“娘娘,如月是谁啊?”
娘娘回忆起如月时的模样倒没了病意,整个人看上去也是神清气爽的。她说,
??“如月是当年和我一起进来的秀女,我们打小一起长大,关系特别好。后来被一起选上做了皇上的妃子。可是我们的关系还是很好。如月很得皇上的宠。可是却命薄,入宫的第三年便得了病,最后。。”
??娘娘一提及她的死,眼泪便不自主地留了下来。
??柳苏昭看着也心疼,用袖子给她擦眼泪。
??娘娘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柔地笑道,
??“你真是个好孩子。难道阳儿喜欢你。”
??柳苏昭回头看了安阳一眼,难得的见他红了脸。
??心里也是无比的甜蜜。
??娘娘看他们两如此羞涩的模样,握了柳苏昭的手,又了了安阳的手,将两只手叠在一起,笑着对柳苏昭说,
??“阳儿以后麻烦你照顾了。”
??自己的手被安阳这么握着,心跳得不行,低着声羞道,
??“娘娘别开玩笑了,我哪能照顾得了他。”
??娘娘掩了嘴,笑得不再那么虚弱,脸上泛了红润,巧笑道,
??“那以后让阳儿照顾你总行吧?”
??柳苏昭的头埋得更低了。连脖子根都涨得红红的。
??安阳替她接了话,打围道,
??“娘,你别开她玩笑了。苏昭妹妹脸薄。”
??娘娘轻笑了一阵,从手上脱下一个白玉扳指,递给柳苏昭,嘴里说道,
??“我今个儿就是认准了这姑娘。是叫苏昭是吧?那我以后唤你昭儿如何?”
??柳苏昭也不知是否该接过白玉扳指,只是点了头,说,
??“娘娘想唤什么就唤什么吧。”
??全妃娘娘见她没收那扳指,倒是自己给她戴上了,边戴边打趣道,
??“这是替我家的阳儿给你套上的。以后可都跑不掉拉。”
??
??安阳在一旁不反对也不支持,就是不说话。
??柳苏昭戴着那扳指只觉一身别扭。也不好意思摘了给娘娘。只得收了下来。
??娘娘这会便高兴了,说是要睡会觉,让他们下了去。
??出了景德宫,柳苏昭便忙着把那扳指给摘了。
??倒是被安阳制止住了,他看了看那扳指,也没什么表情,说道,
??“戴着挺好看的,摘了可惜。你就戴着吧。”
??柳苏昭哦了一声,停止了动作。
??安阳倒是浅笑了一会,突然似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苏昭妹妹怎么会在宫里?”
??柳苏昭便把一切原由一字不差地告诉了他。
??听后,安阳倒是没了什么好脸色。只板着脸不说话。
??柳苏昭以为他生气了,拉了他的手,撒娇道,
??“安阳哥哥,不要生气嘛,虽然我进了宫,可是安阳哥哥若是想见我也可以来宫里找我啊。”
??安阳只是轻叹了口气,说了两个字。
??“迦月。”
??柳苏昭不知道他说迦月有什么意思。
??见安阳也是没有意告诉自己的样子。也不讨无趣,吐了吐舌头道,
??“我出来已经很久了,我得回去了。安阳哥哥,再见。”
??说完,想往风月斋的方向走。
??安阳抓了她的手腕,将她横抱起来朝另一个方向走,对着她坏坏一笑道,
??“反正也不差这么一日。”
??那方向,似是朝着宫门走。
??
??事实也是如此,安阳是出了宫,还把他带回了府。
??久违的静渊王府。
??柳苏昭四处打量着,似乎和她离开时没什么两样。
??安阳亲自给她泡了杯茶,柳苏昭端着那杯茶。不知怎么入口。
??安阳也不说话,只是一脸温柔地看着她。
??柳苏昭越来越觉得不好意思起了。
??拿袖子挡了脸,道,
??“安阳哥哥,不要看拉。”
??安阳喝了口茶,愉悦道,
??“好些月不见,苏昭妹妹似是更漂亮了。”
??柳苏昭又偷偷瞧了他一眼,见他没在看自己,放了袖子,小声道,
??“安阳哥哥也是,看得苏昭心一跳一跳的。”
??安阳这会倒是真笑开了,还想说什么话。便听得门口一阵轰响。
??是安洛来了。
??柳苏昭倒也是多天没见他,模样是没变,性子也是没变,连那说话口气和以前也是一模一样。
??那天的事倒是自己在意了,想到这里有些心酸。
??安洛只是看了她一眼,脸上也没什么变化。只是那口气似是淡了一些,
??“苏昭妹妹也在啊,想来我是来错了时候。”
??安阳也给他泡了杯茶,邀他坐下,不紧不慢道,
??“安洛这是说的什么话。”
??安洛一丝调侃的笑。扬了扬嘴角道,
??“打扰到你们调情,自然是我选错了时候。”
??柳苏昭一阵揪心,手一颤,茶便溅到了手上。
??一阵烫,也不知是谁递了手巾,也没瞧清变接了手巾,擦了擦手。仍觉得手灼热的痛。
??再看安洛,仍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心一横,道,
??“安阳哥哥我去擦些药酒,你们继续聊。”
??也不再看安洛一眼便出了门。
??
??柳苏昭没去擦药酒,只是坐在亭子里发呆。
??被茶烫过的地方有一块红色的印迹。短时间内似是褪不去了。
??想起安洛刚才冰冷的表情,心里又是一阵疼。
??也不知怎么的,又落了泪。
??不知是谁递了块手巾,瞧了瞧,和刚才那块是一样的。
??柳苏昭擦了擦眼泪,回头说谢谢。
??只是惊鄂那人竟是安洛。
??那刚才安洛仍是关心她的?
??可以如此做想吧。
??柳苏昭在心里俏俏地说。
??安洛在柳苏昭旁边坐下,柳苏昭只觉不自在。
??安洛给了她一暴栗,口气坏坏道,
??“你哭起来的样子真是丑死了,以后还是少哭些吧,真是要吓死人了。”
??柳苏昭本来就有火,听他取笑自己,火气就更大了,用手垂打着他的肩膀,仍带着些哭腔道,
??“那你就别管我啊,现在过来干吗?我讨厌死你了,一会理人家,一会不理人家的。”
??这一喊竟把自己心里话也喊了出来,住了口,捂了嘴。
??安洛揉了揉她的头发,只笑着看她。
??柳苏昭什么都憋不住了。趴在他肩头哭得更是放肆。??
???
??安洛也由她哭,抚着她的背,轻声说着对不起。
??柳苏昭的心一软,把头埋得更深了。
??
?? 安洛瞧见柳苏昭手上那一小块红迹,心里一疼,揉了手,道,
??“苏昭妹妹还疼么?”
??柳苏昭只觉他手凉凉,被揉着也舒服,惬意道,
??“刚才疼现在不疼了。”
??安洛仍是十分心疼的模样,自责道,
??“都是我不好。不该惹苏昭妹妹生气。”
??柳苏昭见他一脸不好受的样子,自己也是不好受。咬了咬下唇道,
??“不是的,是我不好,那天说了重话,安洛哥哥不理我是应该的。”
??这会,两人责备来责备去,什么事都似是已将释怀。也没了先前那沉重的气氛。
??安洛又与柳苏昭逗闹了会,准备起身回府了。
??柳苏昭也起了身,脸上竟略微显现了一些不舍之意。
??安洛微微侧过身,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便笑着离去了。
??好一会,柳苏昭才反应过来。
??那略微的笑意便荡漾开了。
??
??在回到安阳的房间时,安阳正一个人端着茶杯看,那茶似是冷了许久。
??柳苏昭从他手中夺过茶杯,细细打量,见没什么特殊之处,怏怏道,
??“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安阳哥哥,你一直盯着茶杯看做什么?”
??安阳却是只笑不答,用手拍了拍两膝,使唤她过来。
??柳苏昭这会儿倒成了个木头人,杵在那儿,呆得像只鹅似的。
??安阳便拉了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两手环了她的腰,握了她的手,道,
??“擦药酒了么?”
??柳苏昭乖巧地摇了摇头。
??安阳便命人拿了瓶药酒上来。顿时房间里弥漫了药酒的气味。柳苏昭捂了鼻。
??安阳便亲自给她擦药酒。一遍一编地小心的擦。
??柳苏昭一抬头便看见安阳专致给自己擦药酒时的模样,心里有些感动。
??那药酒擦在手上,凉丝丝的。
??那白玉扳指分外耀眼。
??安阳擦完了药酒,也不忘提醒道,
??“下次小心些。幸好今天的不算严重。”
??柳苏昭暗吐了吐舌头道是。
??柳苏昭这会也不好意思赖在他怀里。试图起身。但安阳好像并没那个心。
??他重新将柳苏昭安置在他的怀里,不说话,就是这么抱着她。
??柳苏昭有一刻觉得他竟有些孩子气。
??只是很快便没了这想法。
??你想呀,小孩子能懂得与姑娘家亲吻吗?
??可是安阳会啊,
??他现在的举止就是他是一个男人的表现。
??
??对于这一个长绵不休的吻柳苏昭是有些招架不住。
??安阳可从没像今天这样的吻过她。
??这其中有多少的思念之情柳苏昭是数不尽的。
??如此缠绵,又得劳烦小翠替他们关门。
??
??柳苏昭这不吻不要紧,一吻便想起了一件事。
??顿时什么好心情都没了。
??安阳见她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问道,
??“苏昭妹妹是有什么烦心的事么?”
??柳苏昭瞧了安阳一眼,重重叹了一口气道,
??“还不是为了安阳哥哥你。”
??然后便讲了皇上要给她赐婚的事。
??安阳的反应倒出乎了柳苏昭的意料。
??安阳不是回绝,不是生气,不是着急,
??而是高兴。
??他脸上的表情明明是在说我很高兴这四个字。
??柳苏昭托了下巴,疑惑道,
??“安阳哥哥就这么想娶新姑娘?”
??安阳点了下头,又摇了下头,微微一笑。
??柳苏昭是怎么也看不懂,想不通。
??安阳也不为难她,自己说道,
??“苏昭妹妹愿意与我一起么?”
??柳苏昭瞪大了眼,再看看安阳,也不似是开玩笑。顿时也不知怎么回答。
??安阳笑道,
??“趁父皇说给我赐婚这会,我就把想娶你的事禀了先。我想父皇是不会反对的。”
??柳苏昭倒是不乐意了,皱着眉问道,
??“安阳哥哥是开玩笑的吧?”
??安阳一脸认真的摇头,突然问道,
??“苏昭妹妹不喜欢我吗?”
??柳苏昭这下是连解释都不知道哪里下手了。
??也是点头又摇头。一脸迷惘。
??安阳体谅她,捏了捏她的脸,笑道,
??“我不会逼苏昭妹妹的。不过在你未回复我之前我是不会娶别人的。明天我就去向父皇申明,把这些婚事都推了先。”
??柳苏昭的心里也有些乱。
??自己喜欢安阳哥哥这是肯定的,可是那种喜欢和男女之间的喜欢是一样的吗?柳苏昭不知。
??安阳继而揉了揉她的脸道,
??“别一脸困扰的模样啊。苏昭妹妹。你放心,我是不会逼你的。我会等你慢慢发现自己的心意。而现在,你最主要的事就是笑,别老板着张脸啊。笑笑嘛。”
??柳苏昭真是愈发觉得安阳孩子气十足。
??
??拿捏着白玉扳指,柳苏昭还真失了阵脚。
??好在安阳最后说了那些话,柳苏昭的心里才稍微好受些。
??这种感觉,真的很憋气。
??又找不到人吐诉一番,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
??当晚,便匆匆回了宫。
??也不知在她前面等着的是怎样的一个麻烦。
??反正,
??迦月是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