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云开——网王同人》浣弯

13、十三、

　　阿绾再次走神了。虽然不能看到他的正面，但迹部景吾依然确信自己的猜测。如果没有走神的话，为什么会保持同样的单手撑头的坐姿长达半小时？迹部景吾才不会相信他上课睡着了之类的话，阿绾在陌生人太多的地方是睡不着的。虽然都是同学也不算是什么陌生人，但阿绾一定到现在也只认识迹部景吾一个。
　　这样的状态从早上第一节课开始持续到现在已经持续很久了，最开始迹部景吾还会轻咳一声提醒，到后来他也懒得这样做了。就算是收到自己的提醒，不出十分钟阿绾会再度走神。迹部景吾知道原因，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不如找点什么东西分散下他的注意力吧。
　　下课后，迹部景吾开始联系几个人——幸村精市、白石藏之介、不二周助。他准备让去年全国大赛的前四强学校一起来一次练习赛。他当然知道阿绾对网球兴趣不大，他只是想搞一些热闹点的事出来而已。况且，他相信阿绾对于冰帝面相好的少年也应该也看得差不多了，让他看看其他学校的也好。
　　虽然他对着镜子说“果然还是我最帅”之类的话的时候真的很欠揍，但也忍了吧。

　　社团活动结束后，迹部景吾宣布了四校之间练习赛的事，而有所不同的是国中部和高中部可以一起参加，人员由各校自己定。对此，阿绾表示不感兴趣。一个星期以来，阿绾再也没有胡乱找过借口请假，但却时常走神，整天都是心不在焉的感觉，并且做什么事都觉得无聊。大家为此感到不解，而唯一知晓一点内情的迹部景吾却又什么都不肯透露。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啊啊啊，好想知道好想知道。好想知道为什么阿绾脸上的温柔笑容持续的时间越来越短取而代之的是长时间的一脸茫然。大家都曾经问过，可迹部景吾只是摇摇头。而大家又觉得这可能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事，所以也没有去问阿绾。知道别人有心事却不知道内容是一件令人郁闷的事。
　　其实迹部景吾不告诉他们是因为自己也不知道得太多而已。他只知道观月初回了英国，其它的一无所知。而且观月初回英国的事都是他检查航空公司的运作情况时无意间看到的，其实他也很好奇，他好奇为什么阿绾没有跟着一起去。
　　阿绾打了个电话给从英国特意为了照顾自己而来到日本的管家不用来接自己。正在一旁收拾着东西的几个人纷纷停下手上的事，迹部景吾看着阿绾的样子有些担心，他这个样子如果走路回家不会因为一直心不在焉而撞到树上吧？想到这里，迹部景吾对泷荻之介说：“泷和阿绾是同路的吧，送一下他。”泷荻之介先是愣了愣，然后点点头。

　　第四次拉住阿绾的手把他拽回安全的地方，差一点，阿绾就要被车撞到了。泷荻之介终于意识到送一个一直走神的人回家是多么苦的差事了。一路上，泷荻之介除了小心看着阿绾不去撞树、撞墙、撞车，还要不停地问他家住在哪里，可阿绾一直没说一句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不知道他家在哪里怎么送他回去啊？
　　“泷，你先回家吧，我还不想回去。”
　　泷荻之介想了想，又说：“那你要去哪里？你这样子很让人放不下心呢，我还是和你一起吧。”
　　阿绾辨认得出泷荻之介眼中的关心是发自内心的，也不忍心再臭着一张脸给人脸色看，扯了扯嘴角，是和往日的微笑差不多的弧度。“那谢谢了。”那明明是个很好看的笑容，却怎么看都很面前，明明他是笑着的，可为什么就像是在哭一样？不再多想，泷荻之介跟上阿绾的步伐，不知道要去哪里，随意乱走着。
　　阿绾和泷走到了街头网球场，有人停下来看着他们，不知道穿着冰帝校服的学生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其实阿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
　　“喂，冰帝的，打一场怎么样？”
　　转身欲走却又突然被叫住，面对这种要求，阿绾一般不予理睬。情绪不好时最好不要劝阿绾去打网球。或许别人不知道，迹部景吾清楚得很，情绪不好继续发泄时阿绾会将球朝人打。这是很久以前迹部景吾就知道了的，但是现在旁边的是泷荻之介，他不知道。只停顿了一秒，阿绾对泷荻之介说：“泷，走，别理他们。”
　　“不敢吗？看来冰帝也不过如此！”对于阿绾来说，冰帝被说成什么样他也懒得管，但对于泷荻之介来说这是有关自己队伍的尊严的事。阿绾见泷荻之介停下脚步，便想到了原因。转过身看了一眼泷荻之介，说：“如果泷想打的话那我也打。”
　　那是阿绾第一次和除了迹部景吾以外的人组队双打，默契度低得令人难以接受，近乎于零，纵使最后他们赢了。泷荻之介站在原地几乎没有动过，球全被阿绾打了回去。那个球不断地朝对方的手肘、胳膊、肩、膝盖甚至脸上飞去，令人难以招架。泷荻之介愣了，他并不希望这样。他只是想让对方收回自己的话而已，他并不希望有人因此受伤。
　　“住手！网球不是伤害人的工具！”正当泷荻之介想要制止时，却有人先他一步。循着声源看去，泷荻之介认识他们，是青学的菊丸英二和桃城武。
　　阿绾并未理睬，指示对泷荻之介说：“泷，送我回去，我找不到路。”泷荻之介点点头，跟着阿绾出了街头网球场。菊丸英二和桃城武还是年年不休，可阿绾和泷荻之介丝毫不理。
　　“咚”是□□坠入地面发出的闷响，泷荻之介下意识伸出手想扶起阿绾，却已经来不及。菊丸英二和桃城武不明所以，于是上前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