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云开——网王同人》浣弯

12、十二、

　　虽然阿绾脸皮并不薄，可一看观月初不怀好意的表情，再联想到星期天的事，少有的，阿绾脸红了。不过观月初似乎只是用叉子叉起一小块蛋糕递到阿绾嘴边。额，自己似乎想多了……意识到这一点，阿绾脸更红了。
　　“没想到阿绾如此希望我像那天那样喂你啊，嗯哼哼哼……”
　　阿绾这才发觉自己被耍了，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一点也不假。平常老是捉弄别人的阿绾终于被人捉弄了，于是，一跺脚，一瞪眼，头一甩。“哼，不理你了！”观月初见状，连忙笑着赔不是，说：“别生气了别生气了，喏，快吃吧！”
　　不能这样放过他！阿绾决心要报复，一定要捉弄回去！装作是要咬叉子上的蛋糕，却在将要吃到蛋糕的时候对着手指咬下去。观月初来不及反应，手一抖，一松，叉子掉到了地上。还真是幼稚呢，路易家的少爷……其实观月初觉得不痛，真的不痛，痒痒的，但估计阿绾也不敢用力咬。观月初任由阿绾咬着自己的手，阿绾终于发现，似乎……根本没用啊！
　　真是幼稚啊，如果他一直这样在自己身边幼稚下去也好。
　　阿绾恶作剧一般把奶油抹到观月初脸上，观月初故意露出一副很生气的表情，阿绾却依旧嬉皮笑脸。或许是觉得太浪费了还是什么原因，阿绾一脸坏笑，细细的吻落在观月初脸上，还带着舌尖的微凉触感，莫名地，动弹不得。阿绾舔了舔嘴角，说：“真是好吃呢，比那个蛋糕要好吃得多啊……”
　　阿绾走进卫生间，随手拧了把毛巾出来。观月初看着眼前贤妻良母样为自己擦着脸的阿绾，哀叹为什么自己的恋人一会儿一个样？
　　窗外的夕阳把云层染成暖黄，又把对方的轮廓都镀上了一层金色。
　　“阿绾，我……明天要回英国，外祖母说梅多利家之剩下我了。”观月初眼神闪烁着说出了早在几天前就应该说出来的有关别离的话。
　　“明天？这么急？”阿绾有些心慌。想了想，似乎时间过得有些慢，观月初一直没再开口，阿绾说：“我和你一起去。”
　　“很危险，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你还有你的责任。现在梅多利家很乱，你还有整个路易家在肩上担着。”观月初眼神不再闪烁，语气平静，似乎早已将这句话反复练习了许多遍。
　　“可是……”
　　“乖，没有可是，我不希望你有危险，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听着观月初的话，那坚定而带着宠溺的语气让阿绾无法坚持自己的意见。头一次，观月初看到阿绾脸上的表情既没有温柔笑意也没有任何大喜大悲，很平静，像是湖水一般，在没有风的时候，毫无波澜。坚强却又似乎隐忍着什么，阿绾将头埋进观月初的胸前，用手环住他，过了许久，才说：“好，我不回去，我也不会有任何危险。就让梅多利家按照你完美的剧本运转吧。”
　　收到来自阿绾的鼓励，观月初点点头，下巴正好触到他银色的软发。
　　“不过，要多久才能回来？”阿绾突然抬起头，看着观月初的眼睛，于是，观月初再编不出任何“会很快”之类令人安心的谎话。刻意回避阿绾的目光，不说话。他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梅多利家的形势太乱，能不能回来都是一个问题。
　　阿绾将头再次埋下，小声抽泣。他记得以前在寒冷的冬天被只杀，拖着满身的伤回到迹部家的别墅，医生为他上药的时候他疼极了，却始终没有掉下一滴眼泪。这是怎么了？日子越安逸反而越脆弱吗？观月初用下巴轻轻蹭着他的头发，小声说：“乖，在我回来之前，不能再哭了。”一直这样到天黑，阿绾才哽咽着说：“我母亲曾告诉过我‘守得云开见月明’，是这句话支撑着年仅四岁的我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等到遮月的云尽数散去，你就回来好不好？”虽然是黑夜，可阿绾眼中的雾气依旧萦绕在观月初的眼里，能感觉得到，并为之心痛。
　　“好。”观月初只说出一个字，却代表着异常坚定的承诺。
　　在黑暗中将阿绾的脸托起，循着一生都不会抛弃的有关这个人的记忆，从眼角开始，落下细细密密的吻，吻去他的泪水，是那么咸的液体。贴上阿绾柔软异常的薄唇，若即若离的温暖渐渐变为两舌这间的纠缠。有些市区平衡，阿绾倒退一步，却倒在了柔软的布艺沙发上。
　　“可以吗？”观月初在他耳边吐着气，轻声询问着。
　　“我是你的人……唔……有什么不可以？”
　　因为我爱你，你也爱我，那么还有什么不可以？
　　半夜醒来，借着月光，阿绾看见墙上的钟的时针指向三。
　　忍着不适与疼痛，阿绾走到自己的卧室，翻出两套睡衣，又回到客厅。打开灯，观月初觉得虽然隔着眼皮却仍然有光良，伸伸手想拥紧怀里的人，却意外发现自己身边似乎没有人。顿时睁开眼睛，看见阿绾后又松了口气。阿绾将睡衣扔给观月初，说：“去洗个澡再睡吧，客房没收拾，睡我的卧室就行了……”说着，阿绾朝卧室走去，又打开卧室里的浴室门，再关上。随着关门的轻响，观月初也走向厨房旁的浴室。
　　观月初走进卧室，阿绾已经洗完澡并睡着了。在他身侧躺下，伸手将他圈在怀里。
　　是被阿绾的手机铃声吵醒的，阿绾揉了揉眼，摁下接听键，对面是迹部景吾的声音：“今天也要请假吗？”阿绾说：“嗯，那个……有些不舒服，还要去机场送人。”那头一阵沉默，最后迹部景吾说了句“好”便挂断了电话。
　　听日吉说昨天阿绾和观月初约会，后来还让观月初先回家，现在还吞吞吐吐地说着身体不舒服，很难相信没有发生什么，如果自己问他是哪里不舒服他应该会很尴尬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迹部景吾没有这样问，他放过了这个可以让阿绾尴尬的机会，并且觉得有些失落。
　　“呐，初，是十点钟的飞机吧，我送你去机场。”
　　“你在家休息吧，我自己去就好了。”
　　阿绾沉默了半晌，最终点点头。在观月初出门前，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观月初说：“在我回来之前，不能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