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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危险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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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易因我们家生活得很融洽,宋凡蕾渐渐地对她放下了戒心。高易因在公司的表现也非常好。在她的身上我总是觉得她有着你的影子,也许正因为你们是亲姐妹才会如此的相似吧。只是我们的关系在浴室那件事之后,渐渐的我觉的我们之间的关系改变了。每次我见到她,我总觉的有一丝丝尴尬。而她也似乎能避就避。可是我发现我自己对她怀着不是那么一种单纯的情愫。我是把她幻想成另一个你吧。为了扼杀这种念头,我故意每天都拖到很晚才回家,而她上班也不再坐我的车去了,而是选择在很早的时候就去公司。
宋凡蕾这一天像往日一样做好早饭。她一面掇弄着多多的衣领,一面对我说:“真是奇怪,我记的易因有好几天都没有跟我们一块吃饭了呢。公司真的有这么忙吗?”
我支支唔唔地说:“工作近来的事情是多了一些。”
宋凡蕾听了,倒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是对我说:“我们连结婚的时候也没有去度过蜜月,我想去法国,你陪我去好不好?”
我睁大了眼眸:“我怕我拿不到假期。”
“现在你是公司的老板,就算走掉几天,又有谁会来说你呢。”宋凡蕾不悦地嘟起嘴。
“不如你叫你的姐妹一块去吧。我们都走了,那多多怎么办?”
她的眉毛攒成了一道黑线:“我爸妈在法国,我想去看看他们……”
“这样吧,你先去好不好?等我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我再来你。”我舐了一舐嘴唇,无奈地说道。
“那好吧。”她隔了一会儿说道。
夜晚我正站在屋外抽烟,以往跟宋凡蕾在一起的时候我都不会当着她的面抽的。但是今天晚上的心情特别地烦乱。我看到高易因从门口走了进来。她昂起脸也发现了我。我看到她的面上渐渐地出现了愕然之色,但是没过几秒,她就平复往常的神色走了过来。
我揉了揉麻痛的眼睛。
她经过我的身旁的时候停下了脚步,咬着手指头问我:“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我见她皱了皱眉头,便将手上的烟熄灭了。
“我想搬出去住了。”她咬着下嘴唇跟我说。
“为什么?”我不胜骇异地问道。
“我总不能跟你们住一辈子吧。”她眼神凄黯地说道。“我住在这里算什么呢。你又不是我的亲人。”
“我是你姐姐的朋友。”我接腔道。
她撇了撇嘴,将目光注到我的脸上,唇角微瑟:“朋友?朋友会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爱你姐姐。你是她的亲人,所以我觉的有必要好好地照顾你。”我脱口而出道。看到她肌肤光致的脸上一点一点的红透了出来。
“这个理由会不会太牵强了一些?”她口气凄惶地说道。
“高易因,你到底在想什么?”我不禁问她,“是为了那天那件事吗?我向你道歉。”
“不关那件事。”我看到她坚定地说道,眼睑下边有一圈淡淡的红,与她脸上的红晕相映成趣。为什么她这么像你?
“那是为什么?”我听到四周围静悄悄的,我将自己的声音捺得低低的。宋易因在二楼的卧室浴室里洗澡。她洗澡的时间为一个小时半到二个小时不等。
“你真要我说吗?”她一副快憋不住要哭的模样。“我不想看到她跟你在一起亲昵的样子。那样我会觉的替我姐姐不值!”
我一惊,看着自己脚下香烟的残骸,又抬起头来:“你姐姐……我对不起她。”
“我姐姐替你生了个孩子,难道连这点也不够吗?”她圆睁两眼。
“她为我做的够多的了。”我羞惭地说道。
“可是为什么你就不能为了我姐姐放弃那个女人?”她激动地说道,声量也在不知不觉之中高了许多。
“她是我的恩人。”我感觉到自己腮上的肌肉抖颤了一下,“更何况你姐姐她现在下落不明。”
“我真恨我自己。”她蹲下身去,两只手抱住头,“我应该是早点找到她的。可是我真没用。”
“这怎么能怪你。”我将手伸了出去扶住她瑟瑟发抖的肩膀,“也许这是天意。”
“那么你觉的我姐姐还活着吗?”她潸然泪下。
一丝悒郁袭上了我的心头:“我不知道。”
“对不起。”攸忽间我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
“不用说对不起,是我不对才是。”我的心里此刻正处于黯淡苦闷之中。
“如果你没有跟她结婚,也许,也许我可以替姐姐来照顾你跟多多的。”她猝然地抬起声来,似乎下了很大的勇气才对我。
她的言下之意我听清楚了,也很明白。在这夜静人寂的时候,她的话说的十分有份量。我的手原本是按在她的肩膀上的,不知怎么的,突然加力地捏了一下。我愣怔地望着她,她的脸在我的眼前演变成你的脸。我觉的你就站在我的面前。
我第一次约你的时候,也是在这样一个寂静的夜晚。我第一次吻你也是在电梯里面。为什么跟每一个女朋友接吻都是在电梯里呢。电梯真是个暧昧而又迷离的恋爱空间。我见到高易因慢慢地抬起身来,她就睁着那两颗乌亮的黑眼仁,朦胧而又迷离地伫视着我。我舍不得放手,我的手从她的发梢一直摸到了她的脸。微微晕红着的椭圆形的脸。我的鼻子触到了她的鼻翼,我眼睑下面镶着那一圈厚重的睫毛不时扫在我的脸上,毛刺刺的,一种奇特的感觉。我的唇终于碰到了她的嘴唇。她的嘴唇很柔软,我碰到唇贴在了她雪白的牙齿上,她的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想把我吸噬进去。
隐隐约约之中我似乎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仔细一听,竟是宋凡蕾。而高易因也同时听到了,我们俩愕然地分开。
“泽洋,泽洋。”在楼上的宋凡蕾还在不停地叫我。
我看到她低下眼睑,看不清她的表情。她停顿了几秒,从我的身边走过去。刚走进大厅,宋凡蕾已经从二楼走下来了。
“咦,易因,你才下班?”
“对啊。近来公司忙的很呢,再加上我是新人。”听她的语气,似乎感受不到任何异样的情绪。
倒是我作贼心虚地踏进大厅。
“泽洋,你上哪去了?怎么叫了你半天都没有应我呢。”我看到她洗去铅华的脸上,竟带着一丝我不解的表情。
我举起手中的烟盒。
她瞥视了我一眼,眉目间布满了不悦的神色:“跟你说了不要在屋子里抽烟呢。”
“我在门口抽而已。”我见她一头黑发散垂着,发梢还带着湿漉漉的感觉。“你找我什么事?”
“我的吹风机呢?我一直收在洗手间的柜子里,怎么今天就找不到了?”她举目在我的脸上细细地一瞄。她在看什么?我心虚地想道。
“我怎么知道。”我回敬她一句,遂又添了一句,“我去找找真麻烦。”
我从她们俩的身边经过,偷眼睃了一眼高易因,见她的神色淡漠,看起来还略带有一点了疲态。
“唉,你乱放东西倒是说我麻烦呢。”她这话明显是说给高易因听的。“男人啊,用起东西来就是这样,不记的归还原处。易因啊,以后你找老公可不能找泽洋这样的。”
高易因没有答话。我感觉到她肯定只是笑了一下而已。
宋凡蕾用过的浴室雾腾腾的,又带着热气,走进去脸就被薰得红红的。洗手台上的大幅镜子都被白雾笼罩着,我在上面用手掌乱涂一气。那映在镜子里的人是我吗?我咬着嘴看着这个镜子里的我。我到底在做什么?我居然跟我儿子的亲生母亲的同胞姐妹在接吻,而且是在宋凡蕾在家的情况之下,我一定是哪里不对劲了。我敲了一下自己的头,隐隐作痛。如果高易因再在这间屋子里住下去,我不敢再想像下去。我觉的自己正在进入到一个危险的陷阱里,像是被人无形地拖着绳子牵引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