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爱情故事》五十弦思华年

8、第 8 章

　　石小猛正在理着货的时候，电话响了，石小猛看号码似乎有些熟悉，就摁了接听键。
　　“你好，是石小猛先生么？”
　　“是，请问你是哪里？”
　　“我们是深蓝多媒体创意设计，你通过我们的面试了。恭喜你！请问你下午有空么？”
　　“有空有空。”
　　“嗯，那你下午来报个道吧。我司地址是……”
　　石小猛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才反应过来刚那通电话到底说的什么，高兴地差点原地蹦起来。当场辞了超市的活儿，又打了电话给饭馆儿和工地的负责人，在表示了歉意和感谢之后，立马回了家洗了澡换了身衣服。
　　已经好久好久没穿的这么正式了。石小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恍神儿。拍了拍自己的脸，又对镜子里的自己扯了个大大的笑容，对自己说了句“你行的，石小猛，加油！”，然后就向目的地——坐落在昨天刚去过的创意园区内的深蓝多媒体进发。
　　一点半的时候，石小猛到了公司里。人事一边让石小猛填表格，一边跟石小猛做着简单的公司介绍。这是个带着个人工作室性质的公司，老板秦天，同时也是个装置艺术家，三年前从法国留学归来后就创立了这家公司。公司主要的业务就是借助多媒体这个平台，做各类展馆的整体创意设计。空闲的时候秦天也会做自己的作品，来参加感兴趣的艺术展。公司虽然成立的时间不长，但因为秦天天马行空的创意和公司里被秦天毒辣眼光相中的员工，短短三年时间，公司已成了业内翘楚。
　　石小猛正在埋头填表的时候，秦天从外面回了公司。人事马上跟老板汇报今天来报道的新人石小猛。
　　“你就是石小猛？”
　　“是。”石小猛得略略仰头才能对上秦天的眼睛，所以他心里估计秦天怎么着也得有一米八五的个儿，宽腰窄肩，人俊腿长，就这条件，电死人绝对不偿命呐。可石小猛还是觉着每天对着的那个牙尖嘴利的大律师要更帅一点。糟糕，怎么又想到那人了，石小猛不自觉地轻轻摇了摇头。
　　“怎么了？”秦天看他这幅呆愣愣的傻样儿，开始思索起马辛虞昨晚打给他的那通电话的弦外之音。
　　“啊？没事儿没事儿。老板你好。”
　　“嗯，没事儿就好。欢迎你加入深蓝。我还有点事儿，小陈你一会儿带着小石熟悉一下环境。”
　　秦天愉快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开始考虑要怎样狠狠敲自己的老朋友一顿饭，不行，一顿饭太便宜那古板又无趣的家伙了，得想法儿逼供好好调戏一番才行。

　　石小猛开了门进屋，俩小家伙窜了上来，一人抱住石小猛一只脚，呜呜呜地表示着自己的委屈。马辛虞从厨房探出头来，“俩小家伙等了你好久，等的脖子都长了。”
　　“啊！”石小猛一拍脑袋，“我忘了昨儿个答应他们说今天要早点回来陪他们玩的了。”
　　“咦？难不成你要翘班回来陪这俩小坏蛋么？”
　　“不跟你说了，你这无趣的家伙。呀，今儿个怎么那么多菜？”
　　“庆祝呗~”
　　“庆祝啥？有啥好庆祝的？”石小猛开始紧张，难不成马辛虞已经知道自己一直瞒着的事儿了？
　　“庆祝今天这个难得的好天气，这么多天终于大雨转小雨，小雨转阴，阴转多云，今天终于多云转晴了。”马辛虞意有所指到。
　　“嘿，真没看出来你这人还这么会玩儿浪漫。将来你女朋友，你老婆肯定让你逗得倍儿开心。”
　　“那是，我这点儿小花招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瞧见的。”
　　“那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呢？大律师？”
　　“哼哼，知道就好，待会儿你要不把菜全部吃光了，看你好不好意思。”

　　吃完饭两人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马辛虞正准备回屋看带回家的案子呢，石小猛叫住了他。
　　“马辛虞。”
　　“嗯？怎么了？”
　　“跟你说个事儿。”
　　“啥事儿啊？你说。”
　　“那个，明天开始我要正式上班了。”
　　“咦？合着你之前那些都不是在上的班啊？”
　　“其实到今天早上我还在打着各种零工呢。你也知道，我坐过三年牢，哪那么容易找到工作啊。所以我就一边打工一边跑各个跟室内设计沾边儿的公司。可人一看我简历上又三年的空白就问我这三年都干嘛去了，一听说是坐牢都跟见着瘟神似的避之唯恐不及。有些善良的好心的，还会委婉跟我说句让我回家等消息，可心里都知道，肯定没戏。”说到这儿，一直低着头的石小猛抬起了头，眼神变得闪亮亮：“可就在今天上午，我接到个电话，昨天去面试的公司录用我啦。”
　　石小猛顿了顿，毛茸茸的脑袋又垂了下来，言语中有些说不明的情绪：“你说这老天爷也真爱开玩笑，我这一来二去都做好必死的准备了，老天爷却眷顾起我来。说句实话，我到现在还有点晕，觉着自个儿是不是在做梦。”
　　“祝贺你！还有，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我今天就敢撂下一句话，你那老板录用了你，这绝对是他的福气。”
　　“呵，你这可真够抬举我的。不知我们老板听了你这话是什么反应。”
　　是啊，真不知秦天那小子看到现在自己这模样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