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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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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他还真想得出来,希望他这点小把戏日后还是不要使。”
“嗯,看他那样子,到真像是要拉肚子。”想想真是有趣,展誉看着朝思,巧两人对视纷纷苦笑。
炎炎夏日,阳光普照,展誉转头间正被朝思头上的金簪晃了一下。两个人正在别院的石桌上闲聊,展誉伸头看过去,说道“朝思这簪子很好看。”
朝思单手碰了下头上的簪子,将它摘下。凤凰金簪是一件高贵的饰件,全金所铸,簪身雕有一龙一凤直前环绕,朝思不经常戴它,今早回宫才戴上。
“嗯,这是凤凰金簪,昔日降国贡奉,父皇将它赐给了我。不夸大,世间也只此一枝,就是太过耀眼,不好常戴。”朝思将其握在手。打算回房后将它锁在盒子里。
“只此一枝,独一无二。”展誉目视前方,不暇思索的说着,朝思看她,轻轻表示疑问‘嗯?’了一声。
“就像你一样。”展誉唇边翘起,目光柔和,淡淡的微笑让朝思木讷僵坐,她真的很少会看到展誉的笑容。而展誉也知道于外人前朝思通常都是冷面孔,但对她自己,朝思她可以放下尊贵的身份耐心的和她解释,甚至别人无法欣赏到的微笑。
朝思若是一座冰山,那么展誉堪称一滩死水。不过两者相交,该化的化,该活的活。
朝思长公主从小到大听过的赞美夸讲无数,发自真心的也有,但是他们都有自己不良的目的,对待他们的态度朝思也很明确,毫不留情面的讽刺。久而久之,都知道长公主不吃这套。
朝思现在还无法理解展誉的话,虽然她说的是那么坦诚。就连展誉自己也怀疑自己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说完又觉得有些暧昧,尴尬的僵在那里。
“今天父皇召了我们姐妹入宫,拟了几个空缺官职,都是无关紧要的闲职,我为你挑了一个,下个月入朝。”就是在金殿上占着一角,当然也是可以谏言的。
“嗯,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展誉基本整天都会呆在府里,这会儿又准备去书房看看那些以前从没有看过的书籍。对面如碧轻步走过来,向展誉行礼,奔着朝思前去,很久之前展誉就知道这个贴身侍女兼管家的如碧身怀武艺。
“展誉!”还未走远,便听到朝思声音,展誉回身,见朝思走来“跟我去个地方。”
做为府里另一个主人,说来可笑,展誉除了常走的几个地方,其它的根本也不感兴趣,也不知道,就好像刚刚住进来的客人一样。
走过了方池石桥,在往里到达了目的地。这里是一个小型的练武场,新铺的细沙,刚刚改造成的。场东树立三个圆靶,这边立了一个刀架,摆放着七八式兵器。
“驸马闲时可在这消遣,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要了累了,这边正好有个亭子。”
府中竟会有这样的一个小武场,真是意外中的意外。而这周身的花花草草又不少,可以想象,原本这里是个愉悦心情的雅地。展誉感谢的照朝思笑了笑,走了个兵器边,伸手拿来弓箭。
搭箭、拉弓、瞄准、发射,瞬间一气呵成正中靶心,让身后二人眼前一亮心生佩服。一样的距离射中红心的人可以说数不胜数,可是如展誉般的速度,这种手法的人还是少有,而这样还只是冰山一角,只是等她们知道的时侯比较晚。
朝思心间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在展誉可以看清的角度望着她与如碧低言几句,交待什么。等如碧请身退下时,展誉才走去。
“喜欢吗?”朝思问道。
“喜欢。谢谢。”前后展誉的语气有些停顿,有点犹豫,给人感觉有些勉强的意思,但你让一个不经常和人家‘客气’的人突然间‘客气’来,特别是对着朝思这种特殊关系,真叫展誉有些不好意思。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朝思对展誉品性也算了解非常,展誉是很聪明,但是对人处事有些死板极端,说白了就是有些犟。
“力所能及,你我又何须客气。这里本来你的家,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朝思想让府中所有人都认定展誉,而不是像今早一样,两个新来的丫鬟在角落里对她说三道四。当然她们的下场也是可想的。
扬头、日中。
“父皇今日赏赐许多东西,一块去看看?”
“嗯。”
朝思扑哧一乐。说道“展誉,我发现你比刚见面的时侯沉闷多了。”展誉露出不解的神情,后豁然开口“可能是相处久了。”
这又是什么逻辑?相处久了,话就变的少了?
西华宫,今皇帝最宠爱的华妃娘娘正眯着眼睛身在贵妃椅上浅眠,侍女执扇蹲于右上侧,小心翼翼扇着扇子。殿门外,内侍一路小跑进来,华妃贴身奴婢立即迎了去过,想是不敢打扰华妃娘娘休息。
“娘娘,六殿下来请安了。”
华妃轻轻舒出口气,右手微微一抬,侍女停了扇子,起身退下,跟着屋内另几名内侍也齐齐退下,段朝尊满脸笑容的的走来。
“儿臣给母妃请安。”段朝尊先行了礼,向华妃走过去,搬了把小椅子,坐在华妃身边。华妃宠溺般看了眼段朝尊,问道“尊儿今天玩的怎么样?”
刚才嘻笑的面孔立即变的严肃起来,华妃就知道准没有什么好事,自觉的又端正身子,听朝尊讲。“大皇兄还真是阴险,不过也没尝到什么甜头,估计面子挂不住,心里起了疙瘩,到是二姐的驸马比较有意思。”
“尊儿,咱们现在根基不准,今日你讨好大皇子是对的,下个月你父皇准你入朝,记着要少说多看,必要的时侯胆子要大一点。你父皇那里才是最难过的。”华妃想了想又接着说“那个岳家的二公子,品行不端,日后不用与他计较,到是别人都要处好关系。”
“是,母妃,那尊儿先走了。”段朝尊退下。华妃冷眼环视寝宫四周,刚进宫时,意宗对她宠爱有家,生下朝尊时,地位更加高贵,本以为皇后死了,自己在多努力两年,定能搬到又思宫去,可是那后位一直就这么空悬着,她不敢对意宗太过造次,夫妻多年,竟还真的不了解段中延到底是怀了什么心思,甚至华妃有些怀疑,当初段朝尊刚落生下来,段中延为他起名为‘尊’是不是一个晃子,毕竟皇子中名子寓意特殊的还有两人,一个‘圣’一个‘御’都让人想入非非。
除了弓剪,架子上能着手的也只有剑,枪棍什么的都是很少接触,展誉换了简单的装束立身于这个小武场,此时天色渐黑,展誉收剑,目视前方,迎着月光,朝思一身白衣抱琴轻步而来。
“今日可闻得朝思琴技,想是展誉耳福。”她就知道,原本这里应是朝思拂琴之地。
“彼此”朝思轻言,抱琴上了凉亭,目距离展誉十丈之远,轻指弄弦,剑光挥洒,演绎着这一曲高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