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之星海遗珠》千山独行

73、第一个宠物

　　菲利希亚走进了一片松林，头顶是层层交错的枝桠，上面覆盖着的厚厚积雪总是随着若有似无的晃动洒落下来。菲利希亚并不以为意，因为此时正阳光灿烂，即便身处雪海，也能感受到从枝桠缝隙透进来的融融暖意。

　　这是一个完全跟荆棘谷截然不同的世界：丹莫罗。

　　作为矮人和侏儒的故乡，丹莫罗到处是连绵的山峰，高海拔导致这里没有四季之分，只有永恒的冬季，所以终年积雪不断。菲利希亚并不讨厌这里的气候，相反，她喜欢空气中那种冷冽干燥的味道。她也喜欢听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这让她有种实实在在的感觉。

　　“这是什么鬼地方，走了半天都遇不到一只活物。”这个声音粗粝尖酸且带着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优越感，显然声音的主人并不是菲利希亚。

　　菲利希亚假装没听到它的抱怨，她也并不准备理会这样的抱怨。自从被这个煞星缠上以后，她就觉得自己惹上了一个大麻烦。即便这个麻烦自愿成为她的宠物。

　　是的，她拥有了人生中第一个宠物，一条风蛇。

　　祖尔格拉布一战后，龙在天带着救下来的两个精灵回到了部落，其中一个人类当场死亡，而菲利希亚四人则带着昏迷不醒的安妮塔回到了尤亚姆巴岛，将悬赏的巨魔祭司人头交给了赞达拉部族。

　　族长莫托尔听说他们把哈卡都杀了，似乎有点意外。但他的关注点只在几个祭司身上，也没多问。他高兴之余将当初承诺的奖励悉数给了菲利希亚几人。

　　菲利希亚还得了一个意外的惊喜，原来格尔蕾在当人质的半个月里并没有闲着，她寻思着菲利希亚缺一套合适的牧师套装，就把早年自己替换下来的一套虔诚套装修改了下，想送给她的弟子。

　　当菲利希亚捧着那套淡紫色、手感像流水般顺滑的衣物时，差点楞楞得说不出话来。最后莫托尔还额外给套装施加了赞达拉族特有的附魔，大大提升了装备的性能。

　　因为安妮塔的伤势，沃雷斯忧心忡忡，非常急切得想赶回掠夺岛，但格尔蕾却说安妮塔的伤势非常棘手，赞达拉的高阶巫医和自己都束手无策，掠夺岛的牧师也多半没有办法。

　　沃雷斯心急如焚之时，艾尔温说她认识铁炉堡大牧师洛汉，或许可以向他求助。

　　就这样一行人跟随艾尔温回到了她的家乡丹莫罗。他们终于有幸进入了矮人建造的伟大城市–铁炉堡。

　　进入铁炉堡的一瞬间，菲利希亚就被此处雄浑、壮阔、冷硬的建筑风格震撼了，她并不觉得这美，没有鸟语花香，没有绿树成荫，只有冰冷的钢铁、石块以及炙热如火的大熔炉。但这的热闹程度决不输风景如画的藏宝海湾。

　　看着各种族骑着令人眼花缭乱的坐骑在她身边络绎不绝的经过，她觉得自己就像个乡下来的小女孩一样没见过世面。

　　很快，他们在铁炉堡的旅店安顿了下来。里面设施优良，不知比藏宝海湾的小旅店强了多少倍，就着高床软枕，菲利希亚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接下来的几天，菲利希亚除了关注安妮塔的伤势外，几乎逛便了铁炉堡的每一处。秘法区、平民区、探险者大厅、军事区、工匠区，甚至是通往暴风城的矿道地铁都去好奇得参观了一圈，当然，她没有坐上地铁去暴风城。

　　第五天的时候安妮塔在大牧师洛汗的治疗下醒了过来，众人欣喜若狂，可是随后安妮塔的表现又让众人失望之极。

　　安妮塔彻底迷失了心智，她的脸上完全没有了当初的聪慧和灵动，有的只是迷惘和呆板。

　　沃雷斯抓着洛汗问是不是只能这样，洛汗摇了摇头表示已经尽了全力。

　　菲利希亚突然想到当初跟安妮塔一起救下来的两个精灵不知道怎么样了，如果他们被治疗好了，是不是部落方面有办法。

　　沃雷斯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立刻派杰弗里回到了荆棘谷，让他去找龙在天打探消息。

　　接下来的日子如平静的溪水缓缓流过，菲利希亚每天都会去安妮塔那看望她，每次看到她懵懂无知的画面，她都感叹命运的无常，曾经的意气风发和明媚飞扬都如天边的云彩被变化莫测的天空吞噬。

　　闲暇之余，她用这次从赞达拉部族得来的报酬买了很多补给品。比如她上次下定决心就想买的烹饪材料、配方。她再也不想经历在荆棘谷那种吃生肉的日子了。

　　另外，因为在弗洛拉那学习到不少药剂知识，并且通过在祖尔格拉布的经历她深刻体会到药剂在战斗中的重要性，所以她下定决心也要成为一个药剂师和炼金师，于是她又购买了大量的初级炼金配方。

　　看着好学的学生，格尔蕾欣慰之余，也建议菲利希亚可以再学一项专业技能。她说铁炉堡这样的大城市，有很多这样的技能老师，只要付点小钱就行了。

　　菲利希亚思考再三，又学习了附魔和急救术。

　　提升炼金术需要大量的草药。虽然拍卖行有大量的种类繁多的草药，但以菲利希亚目前的财力，也只能买点便宜低级的草药了。

　　菲利希亚对炼金术很痴迷，每天总是抽出固定时间来制作各种药水。材料不够了，能买得起的就到拍卖行扫货，买不起的或者拍卖行压根没有的，就出城去野外采集。很快铁炉堡附近的地形她都摸透了，炼金术也得到了极大的提高。

　　跟炼金术的突飞猛进相比，附魔术的进展却极为缓慢。附魔术的材料来自各种装备，附魔师将装备分解后就能得到附魔材料，当然拍卖行也有现成的附魔材料，但菲利希亚提升炼金术花了不少钱，虽然制作出的药水也可以卖钱，但这些药水以大路货居多并不值钱，所以对于附魔术的提升她也只能暂时放一放了。

　　当然，对于材料易得的烹饪和急救术。菲利希亚进步的那叫一个神速。能做好吃的东西，自然不能不会钓鱼，而丹莫罗群峰间到处是大大小小的冰湖，菲利希亚便时不时到湖边垂钓，每次都能有满满的收获。

　　格尔蕾对于自家徒弟的多面发展很是满意，特别是经常能吃到肉质鲜美的烹鱼大餐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同时，在牧师方面的训练对菲利希亚也更严格，并且有了更高的要求。

　　就这样，菲利希亚过得极为充实，要是没有安妮塔的事情她觉得这样的生活对她来说是最合适的安排了。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而逝，去荆棘谷打探消息的杰弗里回信说那两个精灵已经被蕾欧娜带回高等精灵首都银月城，如果要得到确切的消息，必须派人去银月城。

　　格尔蕾一听，便自告奋勇表示自己可以走一趟银月城，毕竟那里有很多她的族人。沃雷斯表示了极大的感激。临走前，格尔蕾叮嘱菲利希亚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问题要找艾尔温商量。菲利希亚不舍得送别了她的老师。

　　一晚，菲利希亚在睡梦中被脚脖处的一丝刺痛惊醒了。她猛得坐了起来，朝脚脖处凭空一抓，，一条滑溜溜的蛇形生物从她指尖擦过。

　　菲利希亚立刻点起了灯，昏暗的灯火下，菲利希亚看到一条黑色的风蛇矗立在她床尾的地面上。

　　这条风蛇的体型比在祖尔格拉布遇到的风蛇要小一些，倒三角的眼睛正直勾勾得盯着她。

　　菲利希亚心中咯噔一声，口中轻念咒语，室内乍现金光。

　　“等一等。”一个急促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菲利希亚愕然，这个声音是那条风蛇的吗？

　　她不敢放松警惕，手中的金光仍忽明忽灭得闪着。

　　“我觉得你最好三思而后行。”脑海中那个声音包含着隐隐的威胁。

　　菲利希亚眯起了眼，一条小小的风蛇凭什么威胁她。

　　那风蛇却冷哼一声，显然已经感受到了菲利希亚的不屑态度。

　　“你知道我是谁吗？”那风蛇一边说着，一边将头高高昂起。

　　菲利希亚心里好奇，嘴上却漫不经心得说：“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随便施放一个法术就能送你下地狱。”

　　风蛇很恼怒，但它也明白，菲利希亚说得一点都没错。它只好强压下怒火，将口气放缓：“我是哈卡，你不能杀我。”

　　菲利希亚心中一楞，狐疑得打量起那条风蛇，那次战斗后，他们确实没有找到哈卡的尸体，加上他们伤亡惨重，忙于救治伤员，便没有再纠结这件事。

　　现在看来，恐怕这事还没完，果然那条风蛇又说道：“你看我的左眼，就知道我没有骗人。”

　　菲利希亚仔细一看，才发现，它的左眼空洞洞一片。突然想起哈卡的左眼也被弗洛拉的龙爪给扯了下来。

　　“这么说你并没有死。”菲利希亚半信半疑。

　　“自然，我要是这么容易死，还能被称为神吗？那两条该死的龙确实厉害，但想杀死我没那么容易。”

　　“那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菲利希亚还是一脸怀疑。

　　“我只是……只是……只是变回年轻时候的样子了。”风蛇似乎难以启齿，但在菲利希亚疑惑的目光下，还是说了出来。

　　“这么说你退化了？那我更应该杀了你，乘你力量最弱的时候。”菲利希亚作势又要施法。

　　自称哈卡的风蛇扑的一下飞了起来，气急败坏得说道：“你不能杀我，我吸了你的血，我们就缔结契约了。”

　　菲利希亚放下了手：“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不就是说成为我宠物的意思吗？”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我可是堂堂血神，你应该感到荣幸。”风蛇口气上毫不示弱。

　　“那不做好了，我可没强迫你，你这么厉害，做我这么一个小姑娘的宠物太委屈你了。”

　　“你可知道你在犯一个天大的错误，我会让你得到天大的好处。”

　　“那是威逼不成要利诱了吗？”菲利希亚暗暗好笑。脸上却仍是不动声色，既不显得过于关心，也不显得过于冷淡。

　　见菲利希亚仍是无动于衷，它锋利的牙齿不禁咯咯作响:“小姑娘，你可知道我的血和你的血互相交换后，你的寿命会会大大增长，而且会增强你的法术力量。”

　　“你说吧，为什么要死活赖在我身边？”菲利希亚半点不相信它的胡乱保证，打断了它天花乱坠般的吹嘘。

　　“或者说我身上有你什么急切想要的东西。比如跟你的退化有关。”菲利希亚不再给它机会。

　　风蛇像被戳破了一个洞的气球，气势上瞬间矮了半截，它的翅膀停止了摆动，缓缓降到了地面。

　　“你的身上，血液中似乎带着奇异的生命气息，这对我的恢复至关重要。”哈卡终于实话实说了。

　　“可是你给这个世界似乎只带来破坏和战争，我为什么要助纣为孽呢？”菲利希亚不知道自己何时也变得这么恶趣味，她觉得随意拿捏这样一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神，还真是让人快感十足。”

　　风蛇气得咬牙切齿，它不知道这个小姑娘竟然会这么难搞，难道它要发毒誓说再也不为祸这个世界吗？

　　果然，不详的预感成真了，菲利希亚说道：“我也不想赶尽杀绝，除非你发誓再也不搞那套个人崇拜，到处培养信徒制造争端的把戏，我可以考虑让你做我的宠物。”

　　风蛇沉默了半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好！”

　　“口说无凭，我得在你身上弄点限制，以防万一。”

　　没等风蛇反应过来，菲利希亚手心中已经打出一个黑色的小小人影没入了风蛇体内，黑影的轮廓和她本人非常相像。

　　“你做坏事的时候，这个小人儿就会在你体内折腾一番，然后无论你在哪里，都会把你的灵魂抓到我面前。”菲利希亚声音温柔平静，风蛇却觉得它的主人蜜里藏刀，心思歹毒。

　　但它很快平静了下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我们算是达成协议了，现在可以让我吸你血了吧。”

　　“不行，太频繁了。”菲利希亚捂住自己的脚脖子。

　　“那我当你的宠物还有什么意义。”风蛇暴躁得快要抓狂，有股戾气冲上脑子，就想扑上去咬上一口。

　　“一个月一次。”菲利希亚看着他凶狠的目光，情急之下喊了出来。

　　风蛇龇了龇牙，口中发出低吼：你在说笑吗？三天还差不多。”

　　“三个礼拜！”

　　“五天！”

　　“十五天！”

　　“七天！”

　　“十天！”

　　“七天，不然我会饿死。”风蛇这次毫不退让。

　　“难道除了血，你吃不了其他东西？”菲利希亚简直无语，以后养个吸血鬼在身边，她还有好日子可以过吗。

　　“废话，我可是血神，我不吸血难道喝牛奶吗？”风蛇一脸理所当然。

　　“也不是不可以，喝着喝着说不定就习惯了，再不济，吃生的牛羊肉，哎，不对，你可以喝那些动物的血啊。”菲利希亚一脸兴奋建议着。

　　“你让我喝那些低等动物的血，你脑子秀逗了吗？”风蛇一脸不耐烦。

　　“那你小时候就一直喝人血吗，我可不相信。”菲利希亚盯着它。

　　风蛇一时语塞，小时候那是近万年前的事了，人类都没出现，自然是喝动物的血了。

　　“你到底让不让我喝。”风蛇觉得说不过她，只好开始耍赖。

　　菲利希亚却披上了一件厚外套，吹灭了灯，走出了房间。

　　随后，她不紧不慢的声音飘了进来：“小卡，天已经亮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我可是你的主人，我让你吃什么就得吃什么，丹莫罗虽然是冰雪之国，但野猪啊，野狼啊兔子啊这些动物还是有的。希望他们能填饱你的肚子。”菲利希亚一点都不想惯坏她的宠物，让她的宠物骑在她头上，这可不是她的作风。

　　于是菲利希亚带着她人生中的第一个宠物行走于丹莫罗的雪原间寻找食物。

　　菲利很快走出了松树林，就在这时，一只黑棕色峭壁野猪从她身边一跃而过。菲利希指间金光一闪，那野猪便直挺挺得横卧在雪地上。

　　她身侧的一个黑影立刻窜向了野猪，趴在野猪身上开始如饥似渴得吸血。风蛇带血的舌头舔了舔嘴唇旁的一圈，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菲利希亚看了看地上的野猪尸体，灵机一动，她一早起来便为自己的宠物忙前忙后，滴水未尽，肚子早已饿的咕咕叫。来个蜜汁烤野猪刚刚好。

　　菲利希亚说干就干，拨皮清理内脏，用雪水洗净，生火将野猪架在了火堆上。菲利希亚将野猪全身抹上了油，然后纵横交错得割了几十刀，洒上了盐、糖酒、香料等调味品。一整只野猪就在火堆上翻烤着。

　　不一会，火堆上空弥漫开一股诱人的香味。

　　菲利希亚吸了吸鼻子，又从行囊中拿出一壶晨露酒。晨露酒的酒香混合着肉香，那滋味简直让人食指大动。

　　“一顿完美的早餐！”菲利希亚心情大好，被煞星缠上的郁闷也扫了大半，事情既然这样了，也只能积极面对了，于是她割下一块金黄色的烤肉，送进了嘴里。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风蛇在旁冷眼旁观，心中却有一股怨气在盘旋，一个黄毛丫头竟然对他呼来喝去，还称他为什么小卡，好不容易弄点血喝喝，不仅味道差，还完全没有填饱肚子，她竟然就只顾着自己吃喝起来了，她真把自己当主人了吗？

　　菲利希亚享受着口中的美味，没有感受到风蛇的怨念。

　　“菲利希亚，你吃饱了没，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继续寻找我的食物。”风蛇简直是有点咬牙切齿了。

　　菲利希亚只是微微瞟了她一眼：“急什么，我这个做主人的都没填饱肚子，你作为一个宠物就得乖乖等主人填饱肚子，如果实在饿得不行，可以吃点我的烤猪肉，味道还不错。”

　　“我已经将就喝这种低等生物的血了，你别得寸进尺。或者你现在就让我吸你的血。”风蛇一脸的嫌弃。

　　“我还有一个疑问，从荆棘谷到丹莫罗这么长时间你为什么到今天才冒出来。”菲利希亚不动声色得转换了话题。

　　风蛇沉默了一会，说道：“我受伤太厉害，身体变回初生之时的模样，我钻进了你胸前的绿色小球里，它好像对我的身体有修复作用。”

　　菲利希亚下意识得摸了下翡翠之心，说道：“这么说，你一直在吸收翡翠之心的力量。”

　　“原来这个小球叫翡翠之心。”风蛇脸上若有所思。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那日锁在召唤你水晶下的其中一个人类，为什么经过我们的治疗还是痴痴呆呆的。”这才是菲利希亚最想问的问题，她总想着解铃还须系铃人，作为始作俑者的哈卡总归会有办法治好安妮塔的。

　　没想到哈卡接下来的回答却大出菲利希的意料：“召唤法阵是那个叫金度的巨魔布置的，我并不了解，我只知道在汲取他们的力量时，其中一个人类女人的神智已经并不完整。”

　　“真是这样吗”菲利希亚一脸怀疑得看着哈卡。

　　“你这是什么表情，以我的身份还需要骗你吗？”哈卡觉得自己被侮辱了，活了万年的神祗竟然被怀疑至此，说出去简直要笑掉大牙，

　　“竟然是这样？”菲利希亚看哈卡的表情不像作假，她想到这个可能性，暗暗心惊，安妮塔的神智看来很早就有问题了，这一切恐怕真的和金度的妖术有关系。

　　“吃饱了吧，可以走了吗？”哈卡彻底不耐烦了，催促着菲利希亚起身。

　　这时，菲利希亚又想捉弄这个高傲的宠物了。

　　于是她说：“可是还剩下这么多猪肉没吃也太浪费了，不如你帮着我解决一些，我帮你多杀几只野猪。”

　　哈卡扑扇着翅膀，用它那只独眼死死盯着菲利希亚，仿佛要在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拿来！”哈卡几乎是咆哮着喊出了这两个字。

　　“哈哈，果然不愧是血神，能屈能伸。”菲利希亚麻利得割下几块猪肉扔在了哈卡面前，一面拍着手不忘调侃几句。

　　哈卡像吃毒药一样三下五除二吞下了那几块肉。从一开始的嫌恶到后来的狼吞虎咽，它的表情丰富多彩，随后它干脆扑倒了火堆前，用它那锋利的牙齿将剩下三分之二野猪肉吃的一干二净。最后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骨头架子留在上面。

　　菲利希亚看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情况，这家伙转性拉。

　　哈卡却打了个饱嗝：“还不赖，虽然我得不到任何力量，但味道不错，以后你就做这种味道的，我会偶尔吃一点的。”

　　菲利希亚没想到是这个结果，苦笑了一下，本来想捉弄它一下的，没想到被反将一军。

　　她没好气得说：“走吧，我记得前面有个村庄，那附近有不少的野兔，应该能喂饱你了。”

　　哈卡吃饱了，身体倏地飞了起来，显然心情很好。

　　跟在后面的菲利希亚却后悔不已，以后不光要喂它血，还要时不时给它做饭吃，她这不是找了个宠物，而是给自己找了个大爷啊。

　　一人一蛇的踪影越行越远，徒留雪地上一长串的脚印。不远处山脚下一个小镇的轮廓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环抱着小镇的一汪冰湖，在晨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

　　这是矮人王国的一颗璀璨明珠–卡拉诺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