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之星海遗珠》千山独行

72、祖尔格拉布(终)

　　“你们确定那是她？”弗罗拉沉声问道。
　　沃雷斯坚定得点了点头：“我绝对不会看错，她肌肤的触感，发间的香味，即便隔了一百年我也不会弄错，如果这都能是个幻觉，那我宁愿……”
　　弗罗拉摆了摆手：“既然这样，那就掘地三尺把她找出来，我不相信我们得运气会那么差。”
　　“弗洛拉，会不会跟那个哈卡有关？”菲利希亚忍不住猜测。
　　“你害怕了吗？小菲，对于那个巨魔临终前的话，你心理有阴影了吗？”弗洛拉冷冷看着她。
　　菲利希亚将自己的眼睛迎上她的眼睛：“说不害怕是骗人的，但因为害怕就退缩也不是我的个性，更何况我还有你们这些同伴。”
　　弗洛拉微微笑了，她扬了扬下巴，说道：“那就走吧，管它是神还是鬼，我们统统送它下地狱。”
　　众人不再停留，就连心事重重的沃雷斯也迈开了脚步。
　　“等一等。”走在最后的塞西尔突然停了下来。众人回过头，只见他正一动不动得盯着那血池。
　　血池表面的颜色是黯淡的铁锈红，上面翻滚着微小却密密麻麻的气泡。
　　“这里有什么问题吗？”弗洛拉停住了脚步，走到了塞西尔的身边，她了解她弟弟，心细如发，观察力惊人。
　　塞西尔的脸上却浮现出一丝困惑，他突然开口：“艾尔温，你刚才在池里的时候，有气泡吗？”
　　艾尔温思索了会，摇了摇头。
　　“那些骷髅随着金度的死亡消失了，但水池表面却反而出现了气泡。我感觉这水池不同寻常。”塞西尔推测。
　　“池水似乎更加活跃了。”菲利希亚喃喃说道。
　　“竟然开始冒烟了，这池水好像被架在火上烤。”马克基雷说道。
　　“哪里来的火？还是池底下有什么东西。”龙在天说道。
　　忽然池水开始剧烈的沸腾起来，氤氲的雾气冉冉升起，模糊了菲利希亚的视线。
　　浓雾越来越重，很快，菲利希亚已看不清周围人的身影。
　　突然脚下的大地也开始晃动起来，她分明听到了石块滚落、树木开裂的声音。
　　她一咬牙，向前迈开了一步，刚走上一步，肩膀却被一只手按住了，菲利希亚心一跳，刚想出手，一个熟悉的声音却传了过来：“别乱动。”
　　“是塞西尔。”菲利希亚松了口气，想转过头，却被大地一阵猛烈的晃动甩了出去。
　　菲利希亚一惊，但当她发现肩膀上的手始终没有松开，她的心不禁有股暖流淌过。塞西尔带着她稳稳得落在了地面。
　　一阵可怕的天摇地动后，浓雾开始渐渐散开，菲利希亚惊讶得发现眼前出现一个巨大的高台，用厚重的石块堆砌而成，周围用金色的彩釉封涂着。
　　菲利希亚不由自主得抓住了塞西尔的衣袖。
　　凭空出现一个高台她不是没有心理准备，但是高台上的景象却还是让她吃了一惊。
　　紫黑色菱柱状的水晶浮于半空，水晶中央伸出四根能量链，向高台的四个角落延伸，尽头处是四个奄奄一息半跪着的生物。
　　菲利希亚凝神一看，分别是两个人类、两个精灵。
　　“安妮塔！”旁边的沃雷斯已经认出了其中一人是他的妻子。
　　他想冲上去，却被旁边的弗洛拉一把拉住。
　　安妮塔却对沃雷斯的呼喊没有任何反应。她垂着头，金色瀑布般的长发披散下来。
　　弗洛拉却突然出手了，黑色的能量如一道闪电劈向了魔法水晶。弗洛拉的法术没有掀起一丝涟漪，水晶就如一个深不可测的海洋将冲向它的能量吸收得一干二净。
　　弗洛拉施法的手猛得放了下来，不过一眨眼功夫，她的脑门上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这水晶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为何力量会如此霸道，
　　“看来这水晶会吸取一切能量。”塞西尔说道。
　　“他们想用这个水晶召唤哈卡。”弗洛拉已经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原由。
　　“看来是这样的。”龙在天沉声说道。
　　“难道就没有方法毁掉这个水晶吗？”艾尔温小小的脸上填满愤怒。
　　“不如你施法试一试！毕竟法师这个职业在魔法上的造诣得天独厚。”弗洛拉说道。
　　“好！”艾尔温铿锵有力的一声回答后，寒冰剑飞驰而出，绚烂的蓝色光芒一闪而过，随后悄无声息。
　　塞西尔见状一个纵身跳上了高台，他手中利刃直直刺向那不断吸取着生命之力的水晶。塞西尔想移动利刃，却发现利刃竟慢慢没入了水晶内，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将利刃往里拽。
　　塞西尔将全身力气灌注于手腕处，这才将利刃拔了出来。他跳下高台朝大家摇了摇头。
　　“看来我们不得不让金度的愿望成真了。”弗洛拉盯着前方，吐出了这句话。
　　在场的人均是一愣，但随即便明白了弗洛拉的意思：“只有召唤出哈卡，将它杀了，才能破了目前的困局。”
　　“是否将能量注入水晶，就能把哈卡召唤出来。”沃雷斯问道。
　　“不，这只是表象，你们忘了，哈卡又被称为血神，所以唯有血祭才能真正让它来到这个世界。”弗洛拉毫无感情得叙述着。
　　说完，她突然跳上了高台，快步走向了那散发着幽光的水晶。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寒光一闪，弗洛拉手腕处出现了一道血痕。鲜血流向了地面，水晶光芒大作，接着地面上的鲜血疯狂向水晶涌去。
　　这时，塞西尔也跳上了高台，划破了自己的手腕，更多的血液涌向了水晶。
　　沃雷斯正准备也跳上台，却听塞西尔的声音传了过来：“我们两个的血足够了，你们好好准备，等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菲利希亚看得心惊肉跳，这两人，说放血就放血了，真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突然，有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声音由远及近。菲利希亚往那声音的方向望去，空中有一群蛇形生物朝他们疾飞而来。
　　“是风蛇，哈卡的后代。”龙在天惊呼。
　　“看来，血神要出现了。”沃雷斯声音低沉，情绪中有一股风暴在酝酿。他将双锤抽了出来，架在胸前迎向了风蛇。
　　马克基雷也早已亮起了双斧，密密麻麻的风蛇一到面前，他的人已经冲到了面前，利斧很快砍落了几条风蛇，但是更多的风蛇一拥而上。
　　龙在天和尼姆布亚两个猎人都驱使自己的宠物上前，跟那些攻击力不高却数量众多的风蛇撕打起来。
　　弗洛拉那边，水晶的光芒越发璀璨，菲利希亚分明看到水晶上空有一个巨大的蛇形黑影若隐若现，她咽了咽口水：“这就是哈卡吗？”她不禁搓了搓手，这才发现手心中全是汗水。
　　黑影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弗洛拉、塞西尔手上的血仍在流着，但他们的后背没有一丝弯曲。
　　像是过了很久，水晶突然迸发出一道夺目的光芒，众人都被那道强光照得睁不开眼睛，强光却迅速消散，水晶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能量瞬间黯淡无光，四条能量链也消失不见。
　　水晶上空一个五彩斑斓的蛇形生物正缓缓降落。
　　弗洛拉和塞西尔在这个生物强大的威压下退后了几步。
　　其他人几人虽仍在战斗着，但心里也不由自主得咯噔了一下。
　　显然，这散发着凌冽气势的生物就是血神哈卡。
　　哈卡蛇形的身躯非常庞大，黄色的腹部，红色的后背。上面张开了一对艳丽的蓝色羽毛翅膀。
　　它并没有手，只有六只泛着墨绿色光泽的利爪，利爪深深得嵌入了高台的地面中。它的嘴巴大张着，露出锋利的獠牙。后颈部长出一对鱼鳍形状的肉翅，尾部，脖子后都有一团蓝色羽毛簇拥着。
　　这是一个非常怪异的生物，但总得来说和它的后代非常像。这让它的外表没有任何一丝人形生物的痕迹。
　　塞西尔已经握紧了双剑，他坚定有力的声音飘了过来：“马克基雷，跟我一起挡住这个怪物，猎人们控制住风蛇。其余人全力以赴攻击它，治疗职业注意治疗。”
　　“呵呵呵……”仿佛从缥缈的虚空传来的笑声落在了众人心头。
　　菲利希亚感觉心重重得跳动了几下，一种无法形容的空虚和失落渗入体内。
　　“凡人们，我以为你们是欢迎我来到这个世界的。”
　　“你的到来是以这么多人的鲜血为代价的，所以你这样的怪物应该被千刀万剐。”塞西尔已经褪去初时的震惊，众人都感受到了他语气中的冷意和无惧。
　　“那么就太遗憾了，本来，我可以给你们两个贡献出自己鲜血的凡人一个侍奉我的机会，现在看来你们完全不屑一顾。”
　　“所以继续把你们甜美的血液贡献给我吧。”哈卡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股白雾从它口中缓缓喷出。
　　白雾绕着塞西尔周身弥漫。塞西尔想捂住鼻子，可是已经迟了，一丝白雾还是吸进了体内。他的身体突然僵住了，原本紫色的眼珠变成了惨淡的白色，离她不远处的弗洛拉首先发现了异状。
　　情急之下她大喊一声：“艾尔温，快把塞西尔变羊。”
　　来不及细想的艾尔温下意识得就施放了变羊术。
　　“砰”的一声塞西尔高大的身躯变成了一只白白胖胖的绵羊，在台上一边咩咩叫着，一边乱转。
　　刚跳上台子的马克基雷只好向哈卡迎了上去。
　　弗洛拉也放出地狱火冲向了哈卡。
　　哈卡却再无废话，身子一抖，无数根红色的能量线从它体内伸出，向四面八方探去。
　　红色射线一触到人体，便像蚊子嗅到了血味一样，钻进了众人体内。
　　菲利希亚感觉自己的生命在迅速流失。她一边治疗着自己，一边望向了其他人。
　　果然弗洛拉、艾尔温等人也脸色苍白，正在苦苦支撑着。
　　反而是稍远处正在对抗风蛇的两个猎人，虽然也被那些红色射线触碰，但身形却依旧灵活，丝毫没有受伤的迹象。
　　菲利希亚皱眉：“为何他们没有事情。”
　　却听那边龙在天大声喊道：“快到我这来，似乎风蛇的毒液对这种射线有抵制作用。”
　　其余几人立刻向龙在天两人奔去。一进入风蛇的攻击范围，无数的毒液向他们喷来，受伤的几人感到精神一振，那种生命在流失的感觉瞬间消失无踪。
　　“看来，这些风蛇还有作用，不能全部杀光。”弗洛拉道。
　　龙在天点了点头：“放心，风蛇的数量很可观，一时半会还消灭不了。”
　　众人在风蛇堆里齐齐向哈卡进攻，塞西尔也恢复了人身，一时间各种法术的能量充斥全场。
　　哈卡却停止了施法，任由这些在它眼中都是蝼蚁的凡人攻击着它。
　　“那些伤害实在对它不值一提，难道他们不明白吗？”它在心中叹息着。
　　突然，它仰天长吼，六条利爪高高扬起，猛得一挥，近处的塞西尔、沃雷斯以及马克基雷三人被哈卡那可怕的力量挥出了几丈远。
　　塞西尔勉强爬了起来，嘴角流着殷红的血。另两人则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哈卡放下爪子，慢慢扭动着身子向其余人逼来。塞西尔强忍住体内翻江倒海般的疼痛，猛冲过去将剑奋力刺向哈卡。
　　哈卡轻松得躲过了攻击，它蓝色的翅膀此时已经张开，身体半悬在空中，就像那些风蛇那样，冲到跟前的塞西尔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止住了脚步，他的速度变得非常缓慢。
　　又是一击，这次是哈卡的一支利爪刺进了塞西尔的腹部。利爪拔出来的时候菲利希亚听到了血肉被摩擦的声音。
　　菲利希亚立刻向塞西尔施放大治疗术。伤口微微愈合却没有起多大作用。塞西尔跪坐在地，冷汗沿着他的前额、脸颊、脖颈流了下来。
　　哈卡没有看脸色苍白、受伤严重的塞西尔一眼，而是径直逼向了风蛇附近的菲利希亚等人。
　　看着慢慢逼近的血神，众人心中都是一颤，塞西尔竟然在哈卡面前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他们除了全力以赴还能做什么？
　　哈卡将爪子又是一挥，菲利希亚离得远，只感到一阵劲风吹过。
　　而近处的龙在天和尼姆布亚两人只觉眼前一花，胸口便感觉到一阵剧痛。龙在天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锁甲已经被撕了个稀巴烂，三道血肉模糊的伤口深深得横亘在前胸的位置。而尼姆布亚也同样伤势严重。
　　菲利希亚感到一股寒意席卷全身，场上只剩弗洛拉、自己、艾尔温和蕾欧娜四人。
　　弗洛拉和艾尔温并没有受到哈卡可怕力量的影响，她们仍在竭尽全力得攻击着血神，而蕾欧娜也在拼命治疗着受伤、奄奄一息的几人。
　　看着这三人毫无惧意与她们实力相差巨大的敌人对抗，菲利希亚暗自唾弃了自己一口，不说自己的实力如何，单单在精神力和意志力方面，自己已被远远得抛在了后面。
　　一死又何妨呢？如果今天真的是她的死期，求饶、逃跑恐怕都是无济于事的。
　　这样想着，菲利希亚终于打起了精神，帮着蕾欧娜治疗伤员。
　　菲利希亚疯狂得治疗着，她也不知道自己喝下了几瓶法力药水，这种生死关头，她只能全力一搏。
　　突然听蕾欧娜大喝一声：“菲利希亚，帮我一把，将圣光力量注入这盾墙中。”
　　原来不知何时，蕾欧娜已经在众人头顶撑起了一个金色光球，光球将几人笼罩其中，隔绝了哈卡对他们一拨又一拨的攻击。
　　但显然，哈卡的攻击越来越强，而蕾欧娜的力量越弱，菲利希亚赶紧将力量注入了光球内。
　　“这不是长久之计，我们的法力终究会耗光。”光球内的弗洛拉沉声说道。
　　“那该怎么办，弗洛拉！我们……” 菲利希亚盯着它，在她心目中，这个女术士总能力挽狂澜。
　　“艾尔温你开传送门，带着他们离开，我留下。”弗洛拉皱着眉看着光球外奄奄一息的塞西尔三人。
　　“不行，就算我同意，你觉得其他人就能这样拍拍屁股就走人吗？”艾尔温冷哼一声。
　　“不要做无意义的牺牲，我自然有办法可以带着他们逃脱。”弗洛拉的声音中有着深深的疲倦。
　　菲利希亚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永远意气风发的弗洛拉士气竟然如此低落。
　　“弗洛拉，我和艾尔温不会走的，蕾欧娜，你可以……”菲利希亚的话还没说完，蕾欧娜就打断了她的话。
　　“这个事情不用商量，不管以前交情如何，既然是并肩作战的队友，就要共进退。”蕾欧娜脸上仍是冷冷的，但说出来的话却意外的让人心中一定。
　　弗洛拉不再说话，心中却暗暗下定了决心。
　　她闭上双眼，全身慢慢被一股黑色能量笼罩，黑色能量慢慢扩大，最后竟将蕾欧娜制造的防御结界吞噬。
　　哈卡似乎被这股能量迷惑了，竟然停下了攻击。它蓝色的羽翅又重新张开，庞大的身躯悬在半空。
　　黑色能量持续在膨胀，菲利希亚视线一片黑暗，仿佛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龙卷风中心。
　　暗无天日的几分钟后，光线透了进来，可是眼前的景象却深深震撼了众人。
　　一条巨大的黑龙张着翅膀，昂首驻立在她们身前。翅膀的巨大超乎他们的想象，几乎遮天蔽日。哈卡在它面前也不过如此。
　　菲利希亚睁大了眼睛：这的的确确是一条龙，表面闪着黑色的金属光泽，夺目、摄人心魄。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龙，但内心的震撼没有丝毫减退。因为这是她所熟悉的弗洛拉幻化而成。
　　或者说，弗洛拉就是一条龙。那么，塞西尔呢，这个问题突然冒了出来。
　　很快，答案揭晓了。塞西尔本来蜷缩着的身子开始舒展、拉伸、膨胀。他的脸、背部、双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成龙形。他腹部的伤口仍在滴答滴答流着血，却丝毫不影响他身为龙族的骄傲。
　　这是一条比弗洛拉体型稍小的黑龙，但皮肤表面的黑色却并不那么纯粹似乎夹杂着一丝蓝色。
　　它双足触地，慢慢跺到了弗洛拉旁边，一大一小两条黑龙和哈卡这个怪物形成了对峙之势。
　　“我就说，这血液的味道怎么会让我异常兴奋，原来是两条黑龙，真是意外的惊喜。”血神的语气中不怀好意。
　　弗洛拉却没再废话，向哈卡喷吐出一团火焰。
　　灼热的龙火霸道强横，菲利希亚感觉空气中都有股被烧灼的味道。龙火被喷过之处，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塞西尔不甘示弱，也喷出了一团火焰，被两龙夹攻的哈卡却不慌不忙，扑扇着翅膀在空中灵活得躲避着。
　　二龙张开翅膀，也追到了空中，龙族本就是天空的主人，在那他们能发挥出了比在陆地更强的力量。
　　哈卡周身突然弥漫出一层红光，它隔绝着龙火一拨又一拨的攻击。红光中抽出一根根密密麻麻的红色光线，不断伸展，触进了塞西尔腹部的伤口处。
　　塞西尔像是受到极大的折磨，龙躯在空中痛苦得扭动、翻滚，弗洛拉大怒，它以极快的速度追上了哈卡，没等底下的几人反应过来，龙爪已经深深得没入了哈卡的左眼眶中。
　　锋利的龙爪猛得将哈卡的眼珠掏了出来，哈卡发出了一阵痛苦绝望的喊声，它身上的红光也消失不见。
　　不再被法术攻击的塞西尔从半空重重得跌落了下来。
　　弗洛拉乘胜追击，将龙火再一次喷向了哈卡。哈卡被浓烈的火焰包围，身体不由自主得扭动起来，最终也从空中掉了下来。
　　火焰带起的浓雾让天空一片灰暗，哈卡哀嚎着，这个被称为血神的生物在强大的龙族面前不堪一击。停在半空的弗洛拉静静得看着敌人挣扎，不发一语。接着她的身子一侧，朝塞西尔俯冲下来，它的龙爪一把抓住起了它沉重的身躯。
　　伴随着一阵像是告别又像是悲鸣的龙吼声，它们越飞越高越飞越高，直至消失在无垠的天边。
　　菲利希亚屏息看着眼前的一切。到现在她都不能完全相信这让人惊骇的一幕。
　　她将眼睛闭上又睁开、睁开又闭上，就这样结束了吗，他们为什要伪装成人类在繁华的都市生活。有人知道他们真正的身份吗？无数的疑问在她心头盘旋，但这一切都抵不过他们毫无留恋的离去让她失落。
　　“不管怎样，菲利希亚，先救人吧。”艾尔温走到了她身边，指了指地上受伤严重的几人。
　　菲利希亚点了点头，轻吟咒语，金色的光芒在她两手间绽放。
　　蕾欧娜也开始施法，一时间，这充满着肃杀之气的屠戮场
　　笼罩在一片神圣、安宁、温暖的光辉中。
　　新的一天确实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