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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敦霍尔德城堡(三) ...

  •   “小姑娘,你过来!”躺椅上的黑衣人发出苍老、低沉的声音,是一个老者的声音。他的声音中没有恶意、没有怒气、当然也不包含快乐和忧愁。这只是一句完全没有感情的召唤,但菲利希亚却不由自主退后了一步,她感到本能的害怕,从他平静的声音到他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身形,就好像他就是黑夜本身。

      “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老者看穿了她的心思。

      “先生,你是沙穆萨派来抓我的吗?”菲利希亚干脆吐出了自己的疑惑。

      “沙穆萨?那个篡位的私生子吗?他可没这个能耐指使我替他干事。”老者轻轻嗤笑。

      “先生,那刚才花园里的迷境是你造成的吗?”菲利希亚大着胆子又问。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时间魔法,你还在此处,可是脚下的路却被分割成不同时间的片段,所以你不另辟蹊径就会被永远困在花园里。到了黑夜,这里就是我的地盘,我不希望有人在这段寂静美好的时间里打扰到我。”

      “只是简单的魔法吗,虽然她只是一个初窥门道的菜鸟,但她仍然明白,时间魔法可不是随随便便哪个魔法师都会的法术。”菲利希亚开始有些好奇这个老者的身份了。

      “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老者再一次猜中了她的想法。

      “先生,不管你是谁,你对我没有恶意是吗?”菲利希亚小心翼翼得问。

      “小姑娘,恶意可不会显露在脸上,也不会透露在话语中,有没有恶意你得凭自己的心判断。更何况你还没有看清我的真面目。”老者突然从摇椅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逼近了菲利希亚。

      菲利希亚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比起沙穆萨刻在骨子里的残忍暴虐,这个老者身上散发的气势更加让她害怕。

      老者却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菲利希亚紧张得看着他,月光下,他的脸藏在兜帽中,完全看不真切。

      “先生,如果你要伤害我,不会等到现在的。”菲利希亚说得极为心虚,表面上这句话话是说给老者听得,实际上不如说是讲给自己听得。

      “的确,就像你不会故意伤害一个蚂蚁一样,我也不会故意伤害你,但我可能顺手为之。”老头轻轻笑了。

      “先生,我并不想冒犯你,就像你说得那样,你要弄死我就像弄死一个蚂蚁那样简单,但这对你没有任何意义。”菲利希亚小心措辞,她怕激怒他。

      “说的有道理,但我可能会觉得突然闯进的你有些碍眼,或者我刚好心情不佳,所以我可能拿你来出气。”老者又说。

      菲利希亚抿着嘴,半天才说:“先生,如果你真觉得我冒犯了您,我为我的鲁莽道歉。”菲利希亚只能认怂。

      “沙穆萨为什么要抓你?“老者突然问。

      “啊...因为一开始,我和同伴劫持了他。”菲利希亚本想随便找个理由敷衍他,但下意识得觉得这老头能看穿一切谎言,不知为什么她就有这样的直觉。

      “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今天晚上你闯进花园是想通过这个唯一没有卫兵守卫的地方逃出去吗?”老者又问。

      菲利希亚只能点点头。

      “勇气可嘉,但也冲动鲁莽。我虽然不太喜欢沙穆萨,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错觉能从这里逃出去。”老者说。

      菲利希亚只好苦笑,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因为某些原因要呆在敦霍尔德城堡一段时间,作为交换,我答应给予沙穆萨一定的帮助。”老者主动解释起来。

      “所以,你要把我送回去。”菲利希亚忐忑不安得说。

      “不,如果我要把你送回去,我刚才就不会跟你说这么多话了。”老者又说。

      “你身上有圣光的痕迹,你是个牧师?但似乎?”老者有些疑惑。

      “是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被沙穆萨抓抓住以后,就再也召唤不出圣光了...”

      老者又轻轻一笑:“你没有怀疑过沙穆萨在你的饭菜里做了什么手脚吗?”

      菲利希亚睁大了眼:”做手脚,这还能做手脚吗?“

      “我记得沙穆萨向我讨要过几瓶禁魔药水,当时我不知道他用来干什么的,但我承诺过他要帮他几个忙,所以就给了他,看来他是用来对付你的。”老头说。

      “也不对,我记得我进矿洞前,我仍然可以自如使用法术,可是进入山洞后,我并没有吃过他们的东西,为什么我仍然不能使用法术呢?”

      “这仍然是我的杰作,奥特兰克山脉下的矿洞对很多国家、甚至达拉然来说都是无比巨大的财富,为了独吞里面的矿石资源,他可是不惜血本的让我布置下了庞大禁魔法阵。任何法系职业进入里面都和一个凡人无异。”老者又解释道。

      菲利希亚恍然大悟。

      “想恢复法力吗?想逃出这里吗?”不等菲利希亚回答,他又问。

      菲利希亚有些激动了:“先生,你真的愿意帮我吗?”

      老者却摇摇头:“谈不上帮助,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易。”

      “先生,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我在所不辞。”菲利希亚连忙保证。

      “先不要将话说的太满,你可以听听这个交易,再做这个决定不迟。”老头说

      “先生,我不相信还会有比现在更糟糕的处境,我愿意赌一把。”菲利希亚说。

      “很好,我喜欢你的自信与勇气。”老者赞许道。

      “先生,我怎么称呼您?”菲利希亚的求生欲在此刻达到了顶点

      “你可以叫我格斯玛斯。”老者说道。

      “格斯马斯先生,现在您能告诉我需要做什么了吗?” 菲利希亚问。

      “恩,格斯马斯点了点头:”在敦霍尔德的主城堡顶楼,有一个隐秘的房间,那里摆放着一盆特殊的花。你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进入那个房间,将这瓶液体倒入花盆中。”

      格斯马斯手中出现了一个纯黑色的瓶子,将它递给了菲利希亚。瓶子表面极为光滑,没有一丝纹理。菲利希亚紧紧抓住它,生怕它就这样掉下去。

      “这里面是什么?”鬼使神差得菲利希亚问出了这句话。

      格斯马斯玩味得说:“你觉得会是什么?”

      菲利希亚摇摇头:“格斯马斯先生,我有些不明白,这件事对您来说是极为容易的事情,为什么您不亲自动手呢?”

      “小姑娘,跟你说实话吧,那个房间以我现在的情况进不去。你是个牧师,反而能够轻易得进入里面。”

      菲利希亚更加疑惑了:“ 格斯马斯先生,你为什么会选中我,到处都是牧师,我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吧?”

      “这个问题问得好,但我不会告诉你原因,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那样做,其余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菲利希亚低下头,沉思不语,她没有发现格斯马斯已经靠近了她,并摘下了一直遮掩他面貌的兜帽。

      “准备好了吗?”格斯马斯的声音传来。

      菲利希亚抬起头:“什么准备好?准备什么?”她的声音渐渐小了,因为她看到了格斯马斯苍老的脸和平淡无奇的五官,唯一让她惊叹的是他浓密的黑发。

      “格斯马斯先生,您、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她有些呆呆得问。

      “当然是做好去那个房间的准备了,我会直接将你送到那里。今天晚上是最佳的时间,沙穆萨忙于应付他的麻烦,可能不会发现他的周围已经危机四伏。”格斯马斯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菲利希亚恍然大悟,原来格斯马斯是要用魔法将她送到城堡的顶层。

      “等一下,格斯马斯先生,你得给我一些保证,我不知道那里会有什么危险在等着我,你至少给我一些防身的东西。”菲利希亚连忙说。

      “防身的东西?”格斯马斯点点头:“这是个合理的要求,不如这样吧,我现在就恢复你的法力,你觉得怎么样?”

      不管怎么说,这都像是天上砸下的馅饼,菲利希亚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于是,格斯玛斯又给她递来一个海蓝色瓷瓶,螺旋纹理的瓶身。菲利希亚在心里说服自己:就算里面是毒药,她都没有退路了。她一饮而尽、毫不犹豫。里面的味道涩涩的、酸酸的,像是某种果汁的味道。

      格斯玛斯摊摊手:“好了,你可以验证下圣光有没有重新眷顾你了。“

      菲利希亚张开了右手,熟悉的咒语只是在脑子里一闪而过,那久违的光便从她手心中冒了出来。菲利希亚惊喜得望向格斯马斯,原来真的不是她自己的原因。

      “这下可以出发了吧,哦,对了,带上这把钥匙,你会用得着的。”格斯玛斯说道。

      菲利希亚点点头,表示自己准备好了。菲利希亚本来以为他可能会开传送门之类的东西把她送过去,没想到只是一阵清风吹过,眼前一花,她已经从山顶花园转到了城堡顶楼。

      菲利希亚没有来过阁楼,但她知道她已经身处敦霍尔德城堡的最高处了。室内黑漆漆、空荡荡的,她努力辨认发现她的正前方有一扇矮小的木门,那里面应该就是她今晚的目标了。

      小木门被锁住了,菲利希亚掏出了格斯玛斯给她的那把钥匙,小巧可爱闪闪法发光。“嘎达”一声,门被打开了,菲利希亚推门而入。出乎她的意料,里面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而让她更为惊叹得是所有的光明都源自房间中那盆神奇的花。是的,她一眼就找到了她的目标物,因为它是如此特别—它由圣光凝结而成,流光溢彩,神圣无邪。

      像是与它产生感应一般,菲利希亚手心中又燃起了熟悉的光芒,温暖平静,这个长夜带来的寒冷一扫而空。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菲利希亚咽了咽口水,不明白这种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格斯玛斯交给她的任务又有什么目的呢?那些黑水是什么东西?如果她将格斯玛斯的水倒入花瓶里又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以格斯玛斯的能力,他为什么不自己来这做件事?到底是什么原因使他进步了这个房间,无数的疑问突然疯狂得冒了出来,让她对将要完成的事情有了一丝迟疑。

      但她还是一步步向那神奇之物靠近,它被种在纯白色的花盆中,滋养它的是金色的土壤,纤细挺拔的茎秆也是金色的,其上一粒粒金色光点凝聚成一片片形状优美的金叶子微微颤动着,璀璨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这到底是自然界的奇迹还是有心之人的刻意为之,不管何种情况,菲利希亚都已经生出了不让它受到一点伤害的想法。握在手心中的瓷瓶突然觉得有些烫手,如果她倒下去,这盆绝无仅有的奇迹之花会枯萎吗,还是会消失呢?

      她抬起头,头顶是被星光和圣光交相印染的玻璃穹顶,菲利希亚感觉自己身处于迷离梦幻的仙境中那样不可思议,这都是她面前的花带来的奇景。

      “可是,它再美,再惹人怜爱都比不上我和艾琳的自由。”菲利希亚不给自己任何机会得拔开了瓶盖,黑色的液体缓缓流下,渐渐渗进金黄色的泥土中。很快侵染了整片泥土。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侵略茎秆和枝叶。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金色的茎秆、职业统统染上如黑曜石般明亮的色彩。这种极致的黑与花叶本身璀璨的金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别致的黑金色。她慌得将瓶子扔进了花盆中,有些手足无措得退后了几步,后背却突然被人抵住了,菲利希亚慌得连忙回头。

      “格斯玛斯先生?”她惊诧得喊道。

      格斯玛斯却推开她,走向了那盆正在急剧变化的花。

      他一挥袖,将眼前的盆花收进了了自己衣袖中。菲利希亚眼一花,不明白他是如何做到的,菲利希亚几乎格斯马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段时间的等待总算有了圆满的结局。

      “格斯玛斯先生,你不是说你进不了这个房间吗?”菲利希亚忍不住问。

      “当这瓶黑暗之水沾染了这朵圣光之花时,它对我的威胁就不存在了。谢谢你,小姑娘,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我就可以送你离开。”

      菲利希亚对格斯玛斯的话一知半解,但她已经没有心思关心这些了,她必须让这神通广大的老头把艾琳也一起救出来,或许连她的失忆症都能治好。

      “格斯玛斯先生,我还有一个同伴在这座城堡里,我得带她一起走。”菲利希亚说。

      “真麻烦,小家伙,你知道吗,这座城堡很快就要倒塌了,留给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格斯玛斯皱着眉说,一脸的不情愿。

      菲利希亚哀求道:“格斯玛斯先生,我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倒塌,但是我保证会很快的,她在城堡二楼东头第三个房间,我觉得这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格斯玛斯撇撇嘴:“有一说一,我当时答应得只是把你送出去。”

      菲利希亚抱住拳头,做了个哀求的姿势:“先生,算我求您了。”

      圣光花的光芒已灭,室内只剩下外头洒进来的星月之光,但菲利希亚仍清晰得观察到格斯玛斯黑色的眼睛中有一丝迟疑在闪动。

      菲利希亚有些绝望,她觉得眼前这神秘的魔法师不会帮她了。但下一刻她眼前一花,菲利希亚和他便瞬间出现在了艾琳的房间里。

      按捺下突如而来的惊喜,菲利希亚几乎是冲向了被帘帐遮住的木床,撩开纱帘一看,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她转身朝格斯玛斯说:“不在,她不在这里,不应该啊,都这么晚了,她会去哪里?”

      “那可不一定,你不是也在大晚上的跑出来乱转悠吗?”格斯玛斯抱着胸说道。

      “我不一样,我一心想逃出去,但她已经被沙穆萨洗脑了,甚至嫁给了她。”菲利希亚咬牙切齿得说。

      ”

      “哦,是这样吗?真是让人遗憾的消息。”格斯玛斯继续说着风凉话。

      “一定是去大厅了,她可能失眠,也有可能去院子里散步了。”菲利希亚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

      “嘘....外面好像有声音。” 格斯玛斯竖起中指放在了嘴唇上。

      菲利希亚一脸疑惑:“什么声音?有人来了吗?”

      “听,城堡外有人在叫喊,有人在撞门,还有兵器相互撞击的声音。你听到了吗?”格斯玛斯竖起耳朵说道。。

      “有吗?”菲利希亚跑到了窗边,试图听得更清楚一些。然后她看到了远处城门的位置有无数火光在闪动,嘈杂的声音隐隐约约得从那个方向穿来。

      “难道艾琳去了外面?”她转过头望向格斯玛斯。

      格斯玛斯却摆摆手:“今天晚上的事情此为止吧,我不想蹚浑水。”

      “格斯玛斯先生,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如果她不在那里,我们就立刻离开这里。”菲利希亚说。

      此时,脚下的地面不知怎么开始晃动,要不是她抓住旁边窗沿,她一定就地摔倒。

      “你叫什么名字?”格斯玛斯却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菲利希亚,我叫菲利希亚。”不仅是地面,四面的墙壁、头上的天花板,房间所有的东西似乎都在摇晃。

      “很好,菲利希亚,你欠我一个人情,现在我不需要你还,但是将来的某一天我一定会向你讨回,你答应这个条件吗?”格斯玛斯说道。

      “我答应。但你不能要求我做一些不好或者我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菲利希亚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喊了出来。

      格斯玛斯摊摊手说:“当然,我可不是贪得无厌的人。”

      “走吧,再不走我们就走不了了。”菲利希亚眼前一花,她和格斯玛斯已经离开了越来越摇晃的房间,置身于昏暗的旷野中。前方不远处正是敦霍尔德城堡巍峨的大门。

      菲利希亚看见城墙上立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手持弓箭、刀斧、枪剑严阵以待。她想在黑压压的人群中找到艾琳,却徒劳无功。

      她试图离他们近一些,却被格斯玛斯一把拉住,努努嘴说:“你看城门边那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在干什么?”

      菲利希亚迅速将视线移到了城门,七八个行踪诡异的黑衣人无声无息得靠近了守在城门处的少数几个卫兵,快速利落得从身后包抄了他们,可怜的卫兵们几乎没有任何反抗得倒下了。黑衣人们又快速冲到门边,几个人合作落下了门栓,坚固沉重的大门被缓缓打开,敦霍尔德城就这样失守了。

      “轰隆”一声,菲利希亚背后传来了巨响,她打了一个激灵转过身,有着上百年历史的敦霍尔德城堡正在分崩离析,喧嚣的尘烟弥漫整个上空。

      “真是好戏连连的一个夜晚,对吗,菲利希亚?”格斯玛斯调侃得说道。

      “格斯玛斯先生,外面的村民闯进来了,这帮黑衣人和他们是一伙的吗?”如潮水般汹涌的人群手持火把和农具冲进了城门。其中一部分村民和黑衣人爬上了城楼,迎上了沙穆萨的士兵。另外一部分在一个黑衣人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冲向城堡

      “不对,不对。那个人的身影好熟悉。“菲利希亚心砰砰得跳,回头对格斯玛斯说:“她是艾琳,她是艾琳。”

      “艾琳,我在这里。”菲利希亚不管不顾朝她跑去,一边跑,一边喊。

      但是,一切得一切似乎都被什么东西吞没了,艾琳并没有回头。

      “她看不见我们,也听不到我们的喊声。我在我们周围建造了一个小型空间,会将我们与现实世界隔绝起来,相当于高级独特的隐身术。”格斯玛斯不知何时悄悄跟了上来。

      “格斯玛斯先生,快解除这种法术,艾琳就在前面,不需要说什么,立刻马上带我们两个走。”菲利希亚急切得说。

      格斯玛斯却摇摇头:“我改变主意了,既然找到人了,什么时候走都不是问题,我现在比较感兴趣的是,面对这种前后夹击,腹背受敌的双重麻烦,我们聪明但又自负骄傲的沙穆萨领主会如何应对这一切呢?”

      菲利希亚怔了,怎么现在的情况和刚才反了个个,格斯玛斯不是不愿意淌这趟浑水吗?而她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这里。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亲爱的同伴为什么会和这群黑衣人混在一起吗?或许她根本就没有失忆。”格斯玛斯抱着胸一脸兴致盎然的表情。

      “格斯玛斯先生,你说艾琳她是装的?可是她为什么连我都瞒?”菲利希亚一脸的不可置信。

      “是不是,等会就知道了,来,我们找个地方坐坐,顺便看看这出戏如何落幕。喏,你看,城堡里什么东西出来了?”格斯玛斯朝城堡的方向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什么?”菲利希亚疑惑得望过去,然后她看到了坍塌成一片的废墟中黑雾弥漫,星光璀璨的天空顿时变得暗无天日。

      菲利希亚张嘴又合嘴:“这是什么情况?”

      “当然是麻烦的情况,菲利希亚,你可能放出了什么不得了东西。”格斯玛斯用自己的宽袖掸了掸路边的石块,拉着菲利希亚就地坐了下来。他的语气听起来轻巧又寻常,好像这麻烦并不是什么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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